102 這夫妻兩，沒臉沒皮到一定境界了
陸湛與陸家鬧翻的事，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但是四海名揚所有的員工都知道，自家老總自婚宴之後，便沒在來過四海名揚上班。
因為陸家沒有掌權人。陸恆和賀如玉又出發度蜜月去了，陸成安這把老骨頭，在背後指揮着，讓陸凌周兄弟處理著公司的事情先。
而與陸湛同進同退的程穎也沒有在四海名揚出現，這件事顯然就有些詭異了。
外面傳言如何，程穎與陸湛都沒有管，安心地在家中過自己的小日子，買了一堆關於胎教的書籍，以及食譜。
程穎看陸湛這架勢，可是要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節奏了。
再一次見到程家豪，是時隔一周之後，這次跟程家豪一同來的，還有宋媛。
見程穎的氣色比之前好，程家豪很滿意，顯然最近她被照顧得很好。
「阿穎~」宋媛先迎了上來。態度親昵至極。
程穎隱隱生出一陣反感，她跟這位宋阿姨連話都沒說過，對方卻一點兒也沒將她當成外人，她接受無能。
「這是你宋阿姨，她聽說你懷孕了，早就想過來看看，又怕你不同意。」程家豪忙解釋道。
他的本意，今天是自己過來的，但是宋媛卻道兩人一同來。
她眼底的殷切讓程家豪不忍，最終答應了這個求情。
「哦。」相比之下，程穎的反應就無比冷淡了。
程家豪夫妻對視一眼，滿臉苦笑，卻也沒有因此氣餒。
宋媛跟程穎不熟，她對程穎的了解，全都是從程家豪那邊得知的。
要說不熟，也因為程家豪經常說起程穎。而在這無形中增加了對她的了解。
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從某個地方受過傷的人，才會將自己像刺蝟一樣，緊緊護著自己。
她對程家豪豎起刺，不過是因為這個父親，讓她失望。
宋媛沒指望自己能融化他們父女間的堅冰，但今日來了，主要是關心程穎的身子，於是要一向溫柔的宋媛，厚起臉皮來也絲毫不含糊。
「別站着，坐下說話。現在有什麼感覺嗎？孩子鬧不鬧？晚上睡覺香不香？」她握著程穎的手，一股不屬於自己的熱度從宋媛的手上傳來，程穎綳著臉想要抽出。
實現無意中飄過宋媛的臉頰。只見上面全都是溫柔之色。
程穎一時有些愣，宋媛與陸湛的後面蔡瑤的臉頓時重疊道一起。
后媽哪有這麼好心？這個宋阿姨，不過是跟蔡瑤一樣，打着關心的名義，又不知道想做什麼壞事罷了。
「沒什麼感覺。」程穎漠然地說。
光從這句話。就聽得出她的敷衍，以及不願跟宋媛分享的情緒了。
宋媛並沒有氣餒，她又道：「那喜歡吃什麼？酸的還是辣的？」
「沒有特別偏向於哪個口味。」程穎的眉頭已經悄悄皺起，這一幕被宋媛看到，忙說：「懷孕的時候被皺眉，媽媽的情緒，會感染到肚子裏的寶寶的。媽媽開心，生出來的寶寶也會是個愛笑的，反之亦然。」
這幾天程穎對這些方面也有了解，不可否認的是宋媛的話說得有道理，可當着宋媛的面，她實在是露不出笑容。
又越過宋媛，視線掃到跟陸湛說話的程家豪身上。
她惦記着程家豪曾在陸湛受傷一事幫過不算小的忙，所以他來這裏。程穎才沒有讓人不給他進。
可他連宋媛也帶上，對自己又是問這個又是問那個的，讓程穎的情緒有了不小的起伏。
「我有點困了，上樓睡一覺，你們聊吧。」程穎掙脫宋媛的手，臉色冷淡地說。
她願意讓程家豪進來，並不意味着可以縱容他對自己得生活指手畫腳。
一直沒覺得太打擊的宋媛頓時一僵，看着程穎緩緩上樓的背影，無奈嘆氣。
程家豪顯然也注意到這一幕，朝着宋媛搖搖頭，意思是別讓她費心了。
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能夠接受他們，就不會到現在還是冰火不相容一樣的狀態了。
陸湛勾唇輕笑，在程家豪他們進來之前，他的電腦才剛剛合上。
至於剛剛發生的事情，陸湛彷彿沒有看到，不疾不徐地跟程家豪接幾句話。
說不上熱絡，也說不上冷淡。
「您今天來，有什麼事嗎？」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在陸湛看來，程家豪這個人的自知之明還算挺高的。
自那天過來之後，他還以為程家豪對程穎不放心的程度，定是會每天都要過來一趟的。
可若是真的每天都過來一趟，那就糟糕了，程穎說不定第三天就會拿掃帚將人趕出去。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看看阿穎，順便看你恢復得如何。」
陸湛的背經過一周的修養，傷口癒合得還算快，開始結痂了。
也因為此，程穎臉上得笑容也跟着一天天多了起來。
可有一點，讓陸湛很鬱悶，傷口癒合的時候，裏面嫩肉重新長出來，總是能感覺到一股惱人的癢意，這種話陸總這麼傲嬌的人，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程穎總覺得這兩天自家男人的脾氣有些暴躁。
問他什麼，他卻一語不發，於是她無語望天。
宋媛干坐了一會兒，兩個男人聊天的內容，她也插不上嘴。
這一小段時間的休整，她的雞血又恢復了滿血回升的狀態，於是站起來，對他們說：「你們聊，我上去跟阿穎說說話。」
陸湛滿臉詫異，這程太太，頗為熱情。
只不過她看不出來程穎對她的拒絕？
「她說要睡一覺。」陸湛語氣平緩地說。
他不想勉強程穎什麼事，而陸湛對於後母這個角色，也不是看好的，所以寧願宋媛跟程穎沒有任何交集。
一句話，就表明他也是不樂意看宋媛上去的，但宋媛卻深深凝視着陸湛。
一時間，安靜至極。
「陸湛，你不會不知道，阿穎這話不過是避開我們，不想見我們吧？」宋媛笑笑，溫聲問陸湛。
這般直白，不亞於直接攤牌了。
明人不說暗話，雖然前面那句話其實是公開的秘密，但被宋媛直接點出來了，陸湛的表情也沒有因此而尷尬。
甚至也大方地承認，他的用意也是如此：「我知道，但是我尊重她的決定。」
「你願意這樣尊重，我很驚訝，也為阿穎由衷地感覺到高興。你跟她的感情，比我想像中得似乎要深刻一些。事實上，我也並不看好你們兩人，只不過現在看來，或許是我錯了也不一定。」
陸湛緘默不語，於他來說，宋媛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她的看好與不看好，不在陸湛考慮的範圍之內。
「但修復阿穎跟她爸爸的關係，於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陸湛，有些事，你或許不清楚。一個人的心裏創傷，遠遠不如你面上看到的那般容易治癒。或許阿穎現在對我們的態度很無謂，甚至是排斥。但她已經在步入人母的行列，這些過去的記憶，會直接影響她教育自己的孩子。」
眼見宋媛的話越發犀利，程家豪有些冷汗淋漓，這無異於跟陸湛打擂台，可唯一的決策人程穎，是無條件站在陸湛這一邊的。
他給了一個眼神給宋媛，讓她別說了。
就算說服了陸湛，程穎也不見得會接受，有可能將他們夫妻的感情弄得更僵。
宋媛說完，見陸湛擰著眉似乎在深思，朝着程家豪笑笑，吸了口氣，轉身走向樓梯。
對於程穎住在哪一個房間，宋媛自然是不清楚的，於是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
第一個打開的是書房，程穎不在，於是關上，來到第二個。
第二個便是程穎與陸湛的房間，沒有出乎宋媛的意料，那個說着要上來睡一覺的程穎，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書隨意翻著。
門口一聲輕微的響聲引起了程穎的注意，抬起頭，就見宋媛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了進來。
「啪嗒」一聲，程穎合上書，表情有些難看。
「你來做什麼？」程穎的語氣比起剛才，已經多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氣。
宋媛一步步走了過來，笑容恰到好處：「上來看看你。」
「我不是三歲小孩，睡覺不會踢被子，難道程太太上來，是為了給我掖被子？」程穎緊盯着她，輕嘲道。
這位宋阿姨葫蘆里賣什麼葯？她對她的不喜，明明已經表達得這麼明顯，她卻視而不見。
宋媛挑了挑眉，淡然地說：「可你不是沒有睡覺嗎？既然沒有睡覺，咱們就是聊聊天，談談育兒經，也是好的。」
程穎終於要忍不住笑了，當然，不是發自內心的笑，是冷笑，嘲笑。
她討厭這種自來熟，自以為是的態度。
尤其是兩人非親非故的情況下。
哦，不要說這是她的繼母，她雖是程家豪續娶的老婆，但程穎從未承認過她的存在，也跟她沒有任何交集。
「程太太，你哪來來的自信，我會跟你聊天，談育兒經？」程穎不悅地反問。
「阿穎，你別激動，你無需敵對我，我沒有任何敵意。」
「抱歉，我已經敵視了。」程穎冷漠地說。
她是程家豪的女兒，雖然自己否認，但是法律意義上以及血緣關係上都是。
程家豪名下的那一筆巨額財產，程穎是最直接最合理的繼承人。
而相比起來，與程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宋媛，跟她完全屬於對立的關係，程穎可不相信對方會有什麼好意。
「難道是為了他身後那筆巨額財產，你要來拉攏我？程太太，你別逗了，他的財產，我不會要的，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一分錢。」
「阿穎，你可知道，今天我跟你爸爸過來，是為了什麼？」宋媛並不生氣，反而聲音輕柔。
程穎不接話，誰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都與她無關。
「你可知道，一周之前，在陸家，你爸當着陸家所有人，又說過什麼？」宋媛緊盯着程穎，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夠了嗎？」程穎惱怒，好端端的程太太凶什麼？
「那我就告訴你，你爸爸說，他要將他身上屬於程恬集團的股份，轉讓一半給你。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你，欺負你。」
「打住，程太太，這話說得我想笑了。現在沒什麼欺負我小看我的，再說人家欺負我，我也會反擊。我真正被欺負被小看的日子，早就過去了，以前他在做什麼？」
「那是因為你拒絕他的保護，不是嗎？」宋媛搖頭。
「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將屬於你的東西送過來，股份轉讓的手續已經辦妥了。」
程穎猛地看向她，宋媛的臉上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表情。
她猛地衝下樓，宋媛在後面緊張地叫她：「阿穎你別跑那麼快，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程家豪正將那份密封好的檔案袋遞給陸湛：「這是我之前說過的，提前給阿穎轉讓的股權證書，一會兒我就離開了，你親自交給她。」
裏面沉甸甸的，除了股權之外，還包括在城南一所三層帶小花園和游泳池的別墅的房產證，以及三間服裝店鋪的證明，以及一輛瑪莎拉蒂的車鑰匙。
後面這些，則是程家豪給程穎準備的結婚禮物，一直沒有送出去，恰好趁著現在了。
檔案袋裝的東西，可謂是燙手山芋，陸湛並沒有接過來，反而是推了回去。
「這是你給程穎準備的，我不想去過問，也不能代她接受，或者是拒絕。你真的要給她的話，就親手交給她，接受或者拒絕，我尊重她的決定。」
陸湛的話，不亞於晴天霹靂。
他若是不幫忙勸著點，程穎怎麼可能接受這裏面的東西？
頓時，程家豪的一張老臉就漲得通紅，對陸湛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這次又不好像之前那樣指着陸湛鼻子罵。
不得已，他放軟了姿態：「你是知道阿穎脾氣的，我今天不直接給她，反而讓你轉交，還不是因為她可能不接受？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女兒，那天在陸家，你自己親眼看到的了，你們陸家是怎麼作踐我女兒的？一旦屬於阿穎的東西，名副其實地來到她身邊，那就再也沒人小看她，難道你會不懂？」
陸湛正視程家豪，「屬於阿穎的東西，我也會一點點為她爭取，未來如何，也不會讓她委屈。至於這些，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這是大實話，而非推脫。
勸阻未果，反而是被程穎一下抓包，程家豪的臉色又有些變了，顫顫巍巍地瞄了程穎一眼，手裏拿着的檔案袋更重了。
「你這是做什麼？將你的東西收回去，我什麼都不缺。」程穎看着他那個樣子就生氣，這夫妻兩人，沒臉沒皮到一定境界了，一個試圖給她洗腦，一個試圖把陸湛拉出來當冤大頭。
真是氣得夠嗆。
「阿穎……」程家豪討好叫了一聲，小小挪着腳步，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剛才你跟陸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會接受，不會要的，你若是不想鬧得太僵，就早點回去。」
程家豪一時怔怔地看着她，知道會被拒絕，是一回事，但是被她親口說出拒絕，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阿穎……」
「沒有那麼多可是不可是，在說這個話題，那你就先回去吧，以後也不要過來了。」程穎煩躁地指著門口的方向下逐客令。
程家豪聞言，咬了咬牙。
再說這個話題就得走人，以後也不許來，那要是不說這個話題了，是不是就是不趕他走，以後也可以經常過來？
所謂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股份已經轉到阿穎名下了，這些證明放在自己身上，好像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樣一想，程家豪低落的心情又有了不少的提升。
「好，我不再說了，可是這些是我給你的結婚禮物，你不要我的股份我不說了，這些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你肯定要收下。」程家豪打開檔案袋，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倒出來。
頓時客廳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程穎看得腦袋疼。
「我不要！」
「不要的話，那我就把股份給你！」程家豪威脅道。
程穎一張臉被氣綠了，指着他大吼：「你還逼着我要了不成？我不要的話，你拿我有什麼辦法？」
「我不是逼着你，這只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再不承認，咱們是父女的事情，也無法抹掉，不是嗎？」程家豪說着紅了眼眶。
程穎緘默不語，程家豪再接再勵：「收下吧收下吧，就算是為了我的外孫，你要是看這些東西不順眼，以後全給我外孫難道也不行？」
「你別擔心你宋阿姨，她若是真的介意這些小事，今天就不會跟我一起來了。」程家豪以為她想的是這個。
「阿穎，你考慮得如何了？」
接下來得半個小時，程穎沒吭聲，程家豪跟打雞血了一樣，一直在耳邊念念叨叨。
可笑的是，程穎再下逐客令，他卻賴著臉皮不走，非要她答應了才願意鬆口。
最終程穎忍無可忍：「是不是我收下這些，你就會離開？」
「對對對！」程家豪點點頭，肯定地說。
「好，東西放下，你回去。」她綳著一張臉，命令道。
程家豪一臉的驚喜，宋媛已經苦笑不得。
他很遵守自己的話，將股份轉讓書拿走，其他的全放在茶几上。
在差不多走到門邊的時候，程家豪的腳步放慢了一些，對程穎說：「那我過兩天再過來看你。」
程穎瞪眼，程家豪見此，忙解釋道：「剛才是你自己說過，再說股份轉讓的事，就立刻離開而且以後也不許再來。那相反的，我這個說法也是合情合理。」
說完，拉着宋媛急急忙忙地走了。
程穎「……」
下午，程家豪讓人將那輛瑪莎拉蒂開到這邊得車庫，非常迅速地兌現了自己的話。
程穎則是沉了一張臉，這樣被迫收下他的東西，她始終不能釋懷。
只不過，秦川的一通電話，讓程穎的臉色由陰轉晴。
「嫂子，有件事情，需要你過來一下啊。」秦川電話那頭大大咧咧的說。
陸湛受傷之後，他也來過幾次，這下竟然有事要程穎過去，一時間程穎很是不解。
「我現在在魅這邊，那個什麼昭昭，是不是你表姐啊？她出了點兒事，惹了麻煩，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昭昭？程穎眨了眨眼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過她了，好端端的她又出了什麼事？
正說着，昭昭就搶過程穎的電話，在那邊痛哭着：「程穎，你過來，救救我，救我。」
別說，程穎真沒看過自家表姐這麼低聲下氣求過人，自己有幸成為她被求的對象，程穎可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發笑。
「魅是什麼地方？我可不知道。還有，昭昭表姐，你出了什麼事？」程穎忙不叮問道。
「在城中大馬路這邊，你幫幫我，我惹麻煩了。」說着電話就被掐斷了。
程穎想了一下，問陸湛去不去，她打算過去看看。
昭昭爸爸的事，程穎沒插手，因為她那二姑夫自己作死，惹了很多人不說，犯下的還偏偏是違法的行為。
最可笑的是他還被人家告了，跟有夫之婦搞在一起，證據確鑿，程穎可幫不上什麼忙。
所謂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說的不正是她的二姑夫么？
以前風光的時候，個個都捧着他，為此豎下不少的敵人，有難了，那些人都不介意先後補刀。
將二姑夫整得夠慘。
再說最近她自己都愁雲滿天，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二姑夫又是犯罪類型的，她自然沒有那麼聖母去做一件完全吃力不討好的事。
也是因為在那件事上沒幫上忙，程穎對昭昭這個表姐，算是有一點點的愧疚，她出事了，她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程穎到的時候，魅那邊已經安靜了許多，大堂也就秦川坐着等她。
看到陸湛，秦川吹了個口哨，站起來迎了過去：「老大，你竟然親自出來了，看來你的傷好得果然很快。」
說着，抬起手，想在他肩膀上敲一敲。
程穎眼底冷光乍現，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川，頓時他的動作半尷不尬地停下：「嫂子你這麼看着我，我會害怕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嗎？」
「我看你是要等手被剁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程穎沒好氣地說。他估節划。
之前一次就是，秦川輕輕一碰，陸湛傷口就裂了，程穎追着他。
不跟秦川耍嘴皮子，程穎環顧一周，沒看到昭昭，直接問秦川了：「你在這裏幹什麼？昭昭表姐呢？剛才不是讓我過來？」
秦川搖搖頭，一臉同情：「現在還是去警察局得好吧，你那表姐被帶到警察局了。」
昭昭說惹了麻煩，程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現在秦川說被送到警察局了，程穎頓時驚訝不已
什麼問題那麼棘手，直接被送到警察局了？
難道是嗑藥了？
想到這裏，程穎的臉就沉了下來，如果是嗑藥的話，她對昭昭就是再抱歉，也不會幫忙救人。
三人一同去了警察局，而秦川，這才對昭昭事件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昭昭最近在魅上班了。
又或者說，是為了她爸，不得不來這裏。
聽說魅的常客之一邵科長的親戚就是平陽人民法院的法官，謝永芳打聽到之後，就讓昭昭來這邊，通過這位邵科長牽線。
昭昭無奈之下，只能回來這裏，這些天因為父親入獄，她們母女，以及她的弟弟，沒少被人奚落嘲笑，看清事實的昭昭也沒了顧及，蟄伏在魅好幾天。
邵科長終於定了今天的包廂，於是昭昭打扮得妖妖嬈嬈的，化做服務員進去了。
只不過包廂的燈光有些朦朧，她一時沒認清楚哪個是邵科長，而今天邵科長又親自帶了兩個女的過來。
同行的還有幾個男的，都是邵科長的朋友，今天主要是談生意，談完生意才放鬆，昭昭卻撲錯了人。
本來撲錯人也算沒什麼的，可怪就怪在昭昭運氣不好，撲到一個已經結婚的大叔身上，還是對老婆無比專一，從不在外面胡來的人身上。
昭昭自己不知道啊，以為就是這個了，於是手腳並用，對大叔各種挑逗甚至去脫人家的褲子。
大叔推拒未果，她卻得寸進尺，將自己手機里的果照拿出來，晃到大叔的面前，一臉嬌笑地誘惑大叔……
再直接坐到人家得大腿上，又是搔首弄姿，又是脫他衣服灌酒什麼的……
這位大叔是憨厚耿直的，一開始他還算紳士，只是讓昭昭退開，但她越發得寸進尺，將大叔的火氣引出來了。
於是一把甩開他，又拿了她的手機，直接打110報警。
鬧得魅一時半會兒不可開交，而秦川剛好有幸見這一幕。
「據說，邵科長的這位朋友跟警察說你表姐在這裏賣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