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碧幽老怪

第一百四十一章 碧幽老怪

天耘活佛道:「額珂台,住手,鳳原老友和流施主請聽貧僧一言,凡事都自有定數,此事我們的確也做得欠妥之處,也不全怪流施主一人,還望大家暫罷干戈,留下力氣對付那個老魔頭」。

殺了他全寺弟子,他還為自己開脫,流飛塵長嘆了口氣,道:「活佛真是菩薩心腸,流飛塵想不佩服都不行了,這些死去的喇嘛在下會想辦法盡量救活的,以酬活佛仁義心懷」。

「哼,說得倒輕巧,死去的人如果都能這麼容易活過來,只怕這世間已經人滿為患了」,額珂台冷笑道。

流飛塵眉頭一皺,正待發話,天耘活佛道:「額珂台,切記口戒」,又對流飛塵道:「施主神通廣大,所說之話,貧僧深信疑,在此先行謝過了」。

叫鳳原的老者原本綳直的身體緩和下來,殺氣也慢慢消除,道:「人死雖可以復生,不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閻羅王可不是好打交道的」。

藍帝思接道:「放心吧,我塵哥這麼說,自然是有把握的」。

那華也的定性深厚,此時已經完全恢復正常,道:「恕貧僧直言,流施主雖法力通天,但這畢竟關於到鬼界之事,單憑一人之力,只怕。。。」。

藍帝思插道:「我可以保證,這群喇嘛是因為我才死的,我回去告訴我爹爹和幾位長輩們,他們也會出手相助的」。

額珂台暗藏嘲諷地道:「不知令尊大人是哪位高人?」

藍帝思揶揄道:「這我可不能說」。

額珂台正要加以嘲笑,天耘活佛道:「當今隱居的奇人異士不知多少,藍施主不願說自有她的道理」。

流飛塵實在有些這活佛了,道:「不知是什麼對頭,在下倒可以微盡綿力」。

天耘活佛道:「說來這魔頭真是大有來歷,當年河沉陽統一魔道時,他就是左膀右臂,法力之高自不必說了」。

「那活佛又怎麼會和他結下恩怨呢?」

天耘活佛的眼睛露出緬懷的神色,似乎想起以前的風風雨雨,「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河沉陽才剛剛出關,當時我也只是個小喇嘛,有一天,來了個黑刨人到寺中找我師傅鑒心活佛,說是想請我師傅用天眼通查看下天地間的一塊瑰寶雲如意的下落,這人就是後來的大魔頭碧幽老怪,我師傅知道他的來歷后,自是不肯幫他,結果兩人大打出手,我師傅用風火珠將他打敗,但是風火珠也被他趁機收去,臨走之時,揚言日後必來報復,後來河沉陽成為天下第一人後,我師傅也著實緊張了一陣子,以當時河沉陽的勢力要覆滅大慈寺是易如反掌之事,幸好他還來不及報復,便被五大派聯手滅在九華山頂,之後魔道四分五裂,漸漸地,我們都忘記了這事,直到昨天夜裡」。

流飛塵笑道:「這人倒是和我有點淵源」。

天耘活佛奇道:「這話怎麼說?」

流飛塵道:「日後自會知道的,不知道那魔頭什麼時候來?」

天耘活佛道:「也不知道他昨天夜裡來沒來過,不過他沒找到我們,絕不會罷休的」。

「哈哈,你這個禿驢,知道就好」,一道狂妄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來,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

額珂台臉色一變,天耘活佛宣了佛號,那佛號聲向四周擴散開去,與那笑聲混在一起,嘈雜無比,令人聽著有些翻胃,流飛塵送出道靈力到藍帝思身上,保護她不受聲音所侵。

四周突起異變,平地上捲起一圈圈的黑氣,聚成一個漩渦,在流飛塵等人的面前高高豎起,附近的花草立刻枯萎死亡。

「嘿嘿,閑雜人等全都滾開,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氣」,漩渦中只聞其音不見其人。

流飛塵自然不便打頭陣,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額珂台大聲道:「你這魔頭,害死我寺百多名喇嘛,還待怎樣?」

可見他的怒氣還未消除,把那些喇嘛的死歸罪到剛來的這個碧幽老怪頭上。

碧幽老怪狂笑道:「反正你們的下場都一樣,只是遲早之分」。

這就是大家風範,對栽贓根本不屑於解釋。

「碧幽老怪,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我們早已打算拼個玉石俱焚」,額珂台指著漩渦道。

「嘿嘿,不是本座小瞧你們,就你們這幾個人,本座輕輕吹口氣,你們連人影都吹沒了」,說到這句話時,地面被漩渦轉碎,石粒浮起,蠢蠢欲動。

天耘活佛輕宣了佛號,走了上來,說道:「碧幽施主,說起來,你我之間的恩怨皆因貧僧恩師不原為你探察雲如意而起,照理說,恩師願意幫你是與人方便,不願意幫你也在情理之中,施主以此為挾恨而來未免持強而寵」。

碧幽老怪哈哈大笑道:「本座的話就是情理,當初本座要找那雲如意,只是要那河沉陽早日出關,哪知河沉陽雄才偉略,早已堪破暗夜幽魂心法,自不須要雲如意,只是要稱霸天下,自然是順者昌,逆者亡了,九華山一役厚,河沉陽掉落崖底,群魔無首,四處隱匿,是以正道漸昌,近日河沉陽復生,天下又將落入我等之手,為了一樹聲威,首先便是拿你大慈寺開刀,看以後還有誰敢逆我之意」。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連流飛塵差點都失聲驚呼。

天耘活佛一雙慧目睜得渾圓,不能置信地道:「你。。你說什麼?」

「哈哈,怎麼樣?嚇了一跳吧,河沉陽沉寂了近二十年,肉身雖敗,但元神不滅,獨自在宇宙的深處參透暗夜幽魂心法,如今功行圓滿,更兼五大派的聲勢大不如前,他一統天下是大勢所趨」。

流飛塵想到暗夜幽魂中的靈體無極,的確有起死回生之效。

現在黃衣軍已經鬧得天下大亂,乾坤倒置,再加上一個河沉陽,此亂只怕會波及三界。

天耘活佛等口中低**阿彌陀佛不已,也不知他們是為天下蒼生憂慮,還是在為自己擔心,或者兩者兼之吧。

鳳原走到天耘活佛的身邊聲如蚊吶般道:「河沉陽復生,道消魔長,我們不宜正面衝突,還是暫避鋒芒,再作他圖」。

當年河沉陽君臨天下,正道側目,幸好有白少輝這位不世出的奇人,率領五派精英圍剿河沉陽於九華山頂,如今魔王復生,可白少輝安在?是以天耘活佛聽了鳳原的話也不得不猶豫起來。

藍帝思扯著流飛塵的衣袖輕聲問道:「塵哥,河沉陽有這麼厲害嗎?我看也不過如此,要不然他也不會死在九華山底了」。

碧幽老怪耳力聰穎,聽到她的話,冷笑道:「好個不怕死的女娃子,你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嗎,今天本座就要你先死,要你下輩子也要記得休逞口舌之快」。

漂浮在空中的無數碎石向藍帝思撲頭蓋臉而來,去勢甚急。

流飛塵攬住藍帝思細腰一移,只見兩人重疊在一起的殘影如拉出一道屏風,那碎石旋轉著沖了過去將遠遠山壁擊出一個深深的大洞來。

「咿?想不到這裡還有如此高人」,碧幽老怪吃了一驚。

「前輩是縱橫天下數十年的高人,怎能與女子計較呢」,流飛塵看著住轉動的漩渦中心道。

「嗯,看來你們二人也不是大慈寺的人,本座今天只殺喇嘛,你們既是事外之人,就快快站到一邊吧」,碧幽老怪突發慈悲。

流飛塵心裡明白象這種老奸巨滑,嗜殺成性的魔頭是不可能放過活口的,他之所以如此說,只是想等殺了天耘活佛等四人後,再來收拾他倆。

也不說破,只是說道:「前輩若真是不想亂殺無辜,便連這四人一起放過,否則在下也不能置身事外」。

碧幽老怪惡狠狠地道:「你真要趟這混水嗎?」

流飛塵笑道:「這寺中近百名喇嘛都是在下誤殺所為,因此在下為了贖輕點罪責,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額珂台怒道:「誰要你幫!」

天耘活佛忙道:「流施主有這份心意,貧僧已心領,生死由命,流施主無須掛懷,還是早早離去吧」。

鳳原卻說道:「流公子也非平常之人,若能出份力自是最好」。

那華也低聲**誦經文,不置可否。

碧幽老怪陰森森地笑道:「不管是什麼人,擋在面前只有死里一條」,漩渦之中溢出道白氣,剎時間,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山晃石搖,一條裂縫自漩渦之下朝眾人腳下龜裂過來,濃烈的腥臭之氣從地下冒了出來。

藍帝思暈暈作嘔,流飛塵忙抱住她飛到空中,天耘等人也飛了上來。

不等眾人落穩腳根,那漩渦如一條蛟龍般竄了過來,快速無比,一下就將眾人吸了進去。

一陣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流飛塵直覺混身一輕,朝下墜去,忙穩住身形,徐徐降落。

藍帝思忍住反胃的感覺,看著四周一片陌生的環境,問道:「這是到了哪裡?」

接著,天耘活佛等人也出來了。

眾人站在一起,打量著置身之地的環境,只見觸目之處都是荒山野嶺,濃煙滾滾,火焰漫天,似是一片戰亂之地,又似不在人間,而在地獄。

天耘活道:「這必定是那碧幽老怪將我等挪移到一處鮮為人知的地方,想將我們困在此處」。

高空之中傳來碧幽老怪地喋喋怪笑之聲:「你們幾人就在這裡過完下半輩子吧」。

額珂台叫道:「碧幽老怪,你快滾出來受死」。

「哈哈,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何由本座親自動手,你們就肋生雙翼,也休想從這裡出去」,碧幽老怪姦猾地笑道。

那華也道:「看來這碧幽老怪早有準備,只是不知道這是哪裡?似乎人間沒有一處這樣的地方」。

流飛塵心想通天教主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是這麼多人,不方面出聲問他,幸好通天教主能探測到他的心意,用極意心對他說道:「本尊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大凡超一流的修真高手都製造出幻象,所以本尊猜想我們還在這碧幽老怪的旋風之中」。

流飛塵在心裡問道:「那可有出去之法?」

通天教主道:「這裡被關著的又不是你一個人,你急什麼,這幾個老傢伙自會想出辦法,有他們代勞,本尊還費神幹什麼」。

流飛塵不由暗自苦笑,這通天教主之邪之怕比那河沉陽也不多讓,奈何卻在自己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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