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揭露陰謀

第一百二十八章 揭露陰謀

翌日。

銅鎖一陣叮啷響動,江豪帶著十名天師派弟子進來了,流飛塵知道這是將他送往官府,自己主動站起身來。

寒鐵鏈的栓住木柱的一端被解開,由一名弟子牽住。

流飛塵見這十名弟子又是新面孔,知道是江豪恐怕有失,故找些與他沒有情誼的弟子。

「流飛塵,這次押你去官府,你的罪行由蕭鶴山蕭大人定奪,是死是活可不怨我們」,江豪陰冷地道。

流飛塵微微一笑,道:「何必裝腔做勢,借刀殺人,唉,天師派落在你們師徒倆的手裡,越來越沒長進了,消亡是遲早的事」。

江豪怒道:「住口,滿嘴胡言亂語,帶走!」

十名弟子小心翼翼地押著流飛塵出了莊院。

蕭鶴山早已得到通知,早早地升了堂。

流飛塵進了大堂,見封寒,吳天兩大首座在裡面,坐在官案的下面,心道:「喬佳,做得好」。

這是他與喬佳昨天晚上商議計定的,要喬佳去勸說兩大首座前來觀審,流飛塵要當著他們的面,拆穿顏克炎和江豪的所有陰謀。

「啪」,驚堂木猛地一拍,蕭鶴山道:「將人犯流飛塵押上堂來」。

進入大堂中央,站立在蕭鶴山身後的師爺說道:「見到老爺還不下跪」。

流飛塵哈哈笑道:「當今世上誰能受得起我一跪」。

兩邊各走出一名衙役,口中喝道:「跪下」,舉起殺威棍照著流飛塵的腿彎撲去。

「哎呦」兩聲中,那兩衙役腿膝蓋一曲,反而自己跪下了,就象被人照著腿打了一棍,流飛塵笑道:「你們兩人就代我跪下吧」。

衙役們低聲驚叫,「妖法。。。」,「這是什麼妖法?」

封寒和吳天以及江豪等人也露出驚訝的神色,剛才那殺威棍的的確確是打中了流飛塵,怎麼打人的自己倒跪下了,就算是自己也只能將棍子彈回去。

蕭鶴山哆嗦著嘴唇道:「大膽妖人,有天師派眾高人在此,你還敢施展妖術害人」,說完望向封寒和吳天,示請他們看怎麼辦。

封寒微一搖頭嘆息,對蕭鶴山道:「算了,就讓他站著受審好了,若是罪有應得,遲早要綁縛刑場的,若是。。。若是無罪,那自然更不應該跪了」。

流飛塵知道封寒心地最好,也一向疼愛自己,當下對封寒道:「多謝」。

吳天從鼻子里「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蕭鶴山也確實怕極了流飛塵,若不是顏克炎的書信,他才懶得管這檔子事,「好吧,本官許你不跪,不過你要將你的罪行如實招供」。

流飛塵裝傻充楞道:「什麼罪行」。

蕭鶴山哆哆嗦嗦地拍了下驚堂木,聲音剛才小多了,「你是如何殺害你師傅的,還有為何串通他人襲擊天師派」。

流飛塵昂然道:「先用魔法鍍膜襲之,再和人聯手殺害我師傅」。

那蕭鶴山心裡正巴望著這案子儘早結束,一聽流飛塵這樣說,也不管是真是假,喜得一拍驚堂木,「好啊,你總算肯招,來呀,讓他簽字畫押,再打入大牢,後天斬。。。斬於菜市口」,他已經得到顏克炎的暗示,要除掉流飛塵。

封寒和吳天卻是大吃一驚,望向江豪。

江豪早已得到其師的告誡,心有成竹,並不驚慌,冷冷地道:「胡說八道,你以為能陷害得了我嗎?」

這幾句輕輕淡淡的話,平靜得讓人不再懷疑他,這是顏克炎教他的,越是緊張憤怒,就越是讓人懷疑。

流飛塵步步緊逼,「你怕我奪去你未來掌門人之職,便暗地發出消息,使大家得知我身懷暗夜幽魂心法,讓我處於眾矢之的,我被逐出師門后,我恩師為我調查此事,被你和你師傅聯手害之後,為了殺人滅口,就一定要將我除去」。

此言一出,堂內大嘩,流飛塵塵無異於深潭投石,掀起軒然大波。

江豪兀自冷哼道:「流飛塵,沒人會相信你這個叛徒的,我的為人大家有目共睹」。

吳天一拍木椅扶手,道:「好一個流飛塵,死到臨頭,還想出這麼套說詞來陷害顏師兄和江豪」。

流飛塵不驚不怒,平淡地道:「我沒有陷害他們,這是事實,師傅死的時候,衣服上不是有個被灼黑的小洞嗎?在天師派中,除了魔法鍍膜還有什麼法術能這樣」。

堂內的氣氛逐漸升溫,吳天緘默不語了,皺著眉頭在沉思,封寒臉色一變,望了江豪一眼,其他弟子悄悄地議論紛紛,蕭鶴山對天師派之內的事一無所知,也只有看著兩位首座,看他們怎麼說。

縱是江豪早有準備,也不禁慌張起來,臉漲成了豬肝色,「你。。你還在巧言狡辯,好,就算你前面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師傅,他與段師伯數十年的交情,怎麼為了我害他」。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家有如隨風蘆葉,自己倒毫無主見了。

流飛塵眼光罩定江豪,一字一頓地說道:「只因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江豪見自己的話又讓自己處於上風,鎮定下來。

「你是你師傅顏克炎的親侄子」,流飛塵大聲說道。

頓時大堂內亂成一團,天師派弟子紛紛交頭接耳,蕭鶴山也是一臉驚錯之色,封寒和吳天兩人面面相覷,今天的事實在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江豪嚇得渾身抖嗦,戟指著流飛塵道:「胡說,你這是空穴來風,說些無中生有的事來混淆大家的視聽,好為自己開罪」,他又團團向四周一揖道:「大家千萬不可相信這個叛徒,師傅把我從小養大,情同父子,雖然江豪巴不得他是我的親叔叔,但這絕不是事實」。

封寒想了一下,道:「流飛塵,你若有罪,承認便罷,不可如此誣陷別人」,他知此事太過重大,半點馬虎不得。

流飛塵對著封寒正容道:「在下絕無半點虛言,我早就對師傅的死因心存懷疑,於是故意被江豪擒住,好進到莊院后,一探究竟,就在昨天,我脫出寒鐵鏈,在他們的屋頂上聽到了這個驚天大秘密」。

封寒見他義正嚴辭,胸懷坦蕩的樣子,不似說假話,正在將信將疑之間,門口驀地一聲大喝:「流飛塵,你死不悔改,還污衊本座,實在是罪不容赦,蕭大人快快下令將他斬首,方解我心頭之恨」。

眾人回頭,只見顏克炎滿面怒氣地站在門口,拳頭緊握,看樣子要將流飛塵生吞活剮才肯罷休。

流飛塵目光鄙夷地道:「怎麼,忍耐不住,要殺人滅口了嗎」。

顏克炎也注意到自己失態了,忙鎮靜下來,往裡面邊走邊說道:「各位同門,千萬不要聽這小子挑撥,他無憑無據,信口開河而已」。

封寒道:「對啊,流飛塵,你無憑無據不要亂說」。

流飛塵見他語氣柔和,知道他心裡已稍稍小心自己,說道:「在下的確沒有證據,只是大家請想一想,自從知道在下身懷暗夜幽魂心法后,他們師徒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容我?」

在場的人的神色越來越複雜,雖然流飛塵沒有真憑實據,不過說得有鼻子有臉的,不由得大家不相信幾分。

顏克炎大喝道:「鼠輩放肆,蕭大人請速速定罪,將其斬首,以正視聽」。

顏克炎現在是代掌門的身份,他的話代表著整個天師派,盛怒之下,連封寒和吳天都不好說什麼,蕭鶴山呆了半晌,這時回過神來,將驚堂木一拍,喝道:「犯人流飛塵,你先犯下殺師的罪行,現又陷害天師派代掌門,實在是罪無可恕,來人啊,將死犯流飛塵押往菜市口行刑」。

流飛塵仰天笑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對不起了,流某無意再和各位玩下去,顏克炎,江豪,師傅的仇日後再來報,哈哈」。

笑聲中,寒鐵鏈節節脫落,哐啷滿地。

蕭鶴山頓時驚慌起來,師爺和衙役們嚇得紛紛後退。

顏克炎沉聲道:「天師派弟子聽令,不能讓叛逆逃脫」。

不等天師派弟子發難,流飛塵早已騰身躍起,將屋頂撞開個大洞,御風而去。

南潯城的民房,城牆在腳飛掠後退,遠遠地看馬車還在山腳下停著,大牛正坐在上面向這邊眺望,看見流飛塵從空中飛來,大喊道:「藍姑娘,快出來,公子回來了」。

流飛塵剛落下,藍帝思正好從車內鑽出來,一臉的欣喜,看見卻又化作滿臉怒氣,轉過身去不理她。

流飛塵笑著作揖道:「我的好姑奶奶,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藍帝思背對著他,冷冷地道:「你好大的威風」。

流飛塵忙轉到她的前面,抓著她的玉手,說道:「思兒,我之所以讓他們虜去,是為了調查確定師傅的死因」。

藍帝思白了他一眼,道:「查清楚了嗎?」

流飛塵見她肯答話,喜道:「查清楚了,果然是他們乾的」。

哪知藍帝思一扭身,又進了車內。

流飛塵愕然望著大牛,後者苦笑道:「流公子,這幾天藍姑娘可擔心死了,你快進去哄哄她吧」。

流飛塵無奈地嘆了口氣,鑽進車內,去哄玉人兒了。

哄了一個多時辰,藍帝思才肯原諒他,流飛塵高興地道:「這裡的事先告一個段落,我陪你回家吧」。

藍帝思驚喜道:「真的嗎,你陪我一起回去?」

流飛塵點頭道:「不錯,爺爺還在你家坐客呢,趁著有他們在,我向你爹爹提親就更有把握了」。

藍帝思又羞又喜,道:「你不為你師傅報仇了嗎?」

流飛塵眼中神光一閃,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若現在殺了他們兩個,天師派必定大亂,黃衣軍若是趁虛而入的話,那麼南潯城就會淪陷,天下的安危雖不關我的事,但我也不想做個罪人,以後再找他們吧」。

藍帝思喜不自禁,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

馬車飆馳,南潯城漸漸拋遠。

藍帝思伏在他的懷裡,道:「你肯陪我回去,那麼我受的委屈也值了」。

流飛塵愛憐地捏了捏她尖俏的下巴,笑道:「只是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你爹爹那關」。

藍帝思道:「他敢,不然思兒死給他看」。

流飛塵忙壓著她豐軟的嘴唇道:「不要動不動就說死字」。

兩人正說著,車身一抖,停了下來。

藍帝思奇怪地問道:「大牛,怎麼停車了」,在小窗口看了眼天色,還早著。

大牛道:「藍姑娘,前面有人擋住我們的去路」。

流飛塵正要起身,藍帝思壓住他,道:「我出去看看」。

流飛塵知道自己上次誇了她,她又想現現身手了,笑道:「你去吧」。

藍帝思整理了下衣裳,跳下馬車,流飛塵借著帘子掀動的剎那,見十多匹健馬一線排開堵在面前,一馬當先的竟然是黃衣軍鎮南將軍之女,還是一身男裝打扮,他心中一動。

藍帝思嬌聲問道:「你們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那少女說道:「可否請流公子下馬一敘?」

藍帝思自是認識她,說道:「他與你有什麼好說的?快快離去吧,我們現在已經不幫天師派了,和你們是井水不犯河水」。

少女說道:「我早已知道,家父久仰公子大名,特命我前來請流公子大駕光臨」。

藍帝思走回來,在帘子前悄聲問道:「塵哥,你看。。。。」。

流飛塵不啃聲,他連這少女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隱約感到來人不光是請他前去一敘這麼簡單。

藍帝思見裡面沒有聲息,回身對少女道:「看見沒有,塵哥不願意搭理你們」。

那少女高聲道:「流公子,你真的這麼絕情,別忘了那十萬兩白銀饋贈之恩」。

流飛塵在內緩緩地道:「此事在下一直記得,只是目前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去叨擾,日後有緣,再去拜會下令尊」。

只聽一人喝道:「好一個毛頭小子,我家將軍對你禮敬有加,你反而不識抬舉」。

藍帝思叱道:「誰不識抬舉?你們的廟太小,裝不下塵哥這尊大神,還是儘早離去吧,別耽誤我們趕路」。

那人怒道:「少主,士可忍孰不可忍,待我將面前這個多嘴多舌的小丫頭拿下,那毛頭自然會露臉」。

藍帝思嬌喝道:「誰是小丫頭,你這人太無禮,看指」。

一縷弧光指前急射,直取那人面門。

藍帝思自然傷他不到,那人避過,從馬上高高彈起,象只老鷹撲食般向藍帝思罩去。

大牛急道:「藍姑娘小心」。

流飛塵在車內只用耳力便知對方的一切行動,他也暗惱這人粗魯無禮,施展神通力,隔空將那人緊緊束住。

藍帝思正自花容失色,突見那人飛到面前就便當空凝住,渾身微微發抖,卻絲毫也不能動彈。

「姑娘,在下實是有事纏身,反正在下不日就會再來江南,到時一定去拜訪令尊」,流飛塵淡淡說道。

藍帝思見這人呲牙裂嘴,一副辛苦的樣子,懼意剛去,童心又起,伸手在那人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道:「這是罰你的,看你以後還不敢不敢倚老賣老」。

少女嘆了口氣,道:「好吧,希望公子不要食言」,語氣之中倒有几絲幽怨。

流飛塵撤去神通力,那人「撲」地落在地上,掙扎爬起,叫道:「這小子有妖法,這小子有妖法」,倉皇地爬上馬。

「流公子,後會有期」,少女沖著馬車一報拳,帶領著下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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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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