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節外生枝

第一百一十一章 節外生枝

明真穿著黃衣軍的服飾對流飛塵笑道:「看看我象不象那麼回事?」

黃雨裳換上衣服,皺眉說道:「這衣服上有股汗臭味」。

流飛塵啞然失笑道:「姑娘還是多忍忍吧,的確很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他玉女門弟子也輕鎖眉頭換了衣服,流飛塵自己則換了一套校官的衣服。

將衣服換好后,又躲在山腳無人處,黃雨裳從懷裡掏出幾個小瓶子,從裡面沾了些紅紅綠綠的粉末,和著點水,在流飛塵臉上抹了起來,凌虛兒則為明真易容。

蘭花玉指觸摸著臉頰,一脈幽香縈繞鼻端,任是流飛塵定力深厚,也不禁有些心旌搖晃。

只聽到黃雨裳拍拍手,嬌聲笑道:「弄好了,流公子自己看看吧,保管你自己不認識自己」。

流飛塵忙對著小溪一照,只見一個方臉大汗出現在面前,古銅色的肌膚,面貌威猛,典型的東北大漢,心悅誠服地說道:「姑娘果然好手段」。

接著,凌虛兒也笑道:「明真公子也好了,大家看看吧」。

明真被化成一個膚色白皙的青年人,黃雨裳驕傲地說道:「這下他們認不出來了吧」。

明真說道:「真是佩服,佩服,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了」,又指著流飛塵故意戲弄道:「這位仁兄是哪位?」,大家哄然大笑。

黃雨裳她們自己也易了一下容,長得太清秀,別人自然一眼可以看穿。

走在黃衣軍的軍營之中,偶然遇到以前交過手的修真,果真無人認出他來。

流飛塵暗喜這下安然離開不成問題了。

前面熙熙攘攘地圍了一大群士兵,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麼,明真低聲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擠到前面,原來大家都在看一張告示:攻城戰在即,此戰至關重要,故提拔十名攻城小隊隊長,凡是能以武服眾者,前十名者,皆能勝任,城破之後,必有重賞。

流飛塵看見告示,心生一計:「何不去當個隊長,到時候倒戈一擊,裡應外合,黃衣叛軍豈能不敗」。

他將計劃說與明真等人聽,黃雨裳等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輩,當下拍手叫好,明真皺眉說道:「這樣恐怕行不通,黃衣軍對我們五大派的法術閉著眼也能認出來」。

流飛塵笑道:「我們當然不能用法術了,待會我們先隨便偷學幾招,現學現用就是了,運用我們天師派心法,對付一般的高手應該不成問題,我看那告示之中的詞意,是在黃衣軍的嘍羅們中挑選幾個出眾的,修真高手不會出手的,我們大可放心」。

明真笑道:「這下黃衣軍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混了進來,還當了他們的隊長」。

凌虛兒似乎已經等不及,連聲說道:「那在哪裡進行選拔啊?」

流飛塵看見看過告示后的黃衣軍紛紛向左邊蜂擁而去,說道:「應該在那邊吧」。

一座寬大的用檑木搭成的擂台前面人山人海,幾名修真坐在椅子上,神態輕鬆地看著下面。

擂台上已經有兩人開始比試了,身手果然很一般。

黃雨裳輕笑道:「這樣的身手,也好意思上去獻醜」。

明真說道:「這是在拋磚引玉,厲害人物還在後面,幾位姑娘到時候千萬不能大意」。

這邊低聲說著,猛聽到周圍一陣叫好聲,原來有人已經被打下擂台。

接著又有人躍上台去挑戰,頓時四下的熱情更加高漲起來。

流飛塵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悄聲說道:「我們要岔開上去,這樣就避免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凌虛兒忙不迭地說道:「待會兒我上去,我被黃衣軍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找不到地方出氣呢」。

正說著,剛上去的那人已經把先前那人挑落下來,凌虛兒生怕流飛塵等人會搶她的先一樣,也不說一聲,飛身上去,身法輕盈,如雲中小燕,博得台下一片喝彩聲。

流飛塵苦笑道:「凌姑娘太心急了點」。

黃雨裳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師妹的性格就是這樣」。

流飛塵忙道:「我並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擔心她會有危險,黃衣軍中卧虎藏龍之輩也不在少數,若是輕敵,難免會吃大虧」。

黃雨裳見誤會了他,更加不好意思了,低著臉說道:「多謝公子關心了,我師妹深得師傅的寵愛,盡得真傳,相信應該沒有大問題」。

凌虛兒身手輕巧,不過出手儘是戲弄的招法,正如她所說,大概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剛好找到一個對象發泄吧。

黃雨裳格格輕笑道:「虛兒真是太頑皮了」。

「下去吧」,凌虛兒大概是玩膩了,輕喝一聲,對方落下擂台。

又上去幾人,都不是凌虛兒的對手,明真笑道:「果然絲毫不遜於鬚眉」。

粉拳夾帶著香風居然也這般凌厲,台下看熱鬧的見凌虛兒這般瘦弱,卻是如此厲害,頓時掌聲雷動。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躍上擂台,卸掉外甲,抱拳說道:「這兄弟好身手,在下山西圭道愚,一時手癢,也上來湊個熱鬧」。

流飛塵見圭道愚下盤穩如磐石,雙眼瑩潤有神,心知這下凌虛兒這下遇到對手了,對黃雨裳說道:「快提醒凌姑娘不可輕敵,這個圭道遇不是庸手」。

黃雨裳連忙出聲提醒。

凌虛兒雖然聽見了她師姐的聲音,但表情顯示她好象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雙方交手沒幾招,果然被流飛塵一語料中,不論凌虛兒如何從刁鑽的角度進攻,那圭道遇都是老老實實地本分防守,時間一久,凌虛兒有些氣力不續了,額頭微現汗珠。

這下不用流飛塵明說,黃雨裳等人也看出誰處於下風,都為凌虛兒捏了把汗。

若在此時就敗了下來,那麼十個小隊長的職務肯定沒凌虛兒的份,流飛塵見那幾名修真有的在交頭接耳,有的獨自品茶,顯然對這種程度的比武不屑一看,忙隔空送出真元輸入凌虛兒的體內。

圭道遇見凌虛兒步法不及先前靈活多變,自忖時已到,笑道:「兄弟請下台休息去吧」,雙拳如蛟龍出海,向凌虛兒當胸貫去。

黃雨裳和慕容思情意相連,輕啟檀口,「啊」了一聲,明真也搖頭嘆息,以為凌虛兒必敗無疑。

凌虛兒也自花容失色,突感一股純正溫和的力道輸入體內,通達四肢,整個人都為之振奮,嬌喝一聲,四掌相對,那圭道遇震得倒飛出場。

這下異變突生,台下一片嗡嗡地議論之聲。

凌虛兒也是一臉茫然之色。

明真見流飛塵嘴角含笑,明白是他暗中相助。

那幾名修真只是微微露出錯愕的神色,馬上就恢復正常,在他們眼裡,無論多厲害的武林好手都不值得他們刮目相看。

場邊傳出密集的腳步聲,鎮南將軍徐懷諍不男不女的公子錦衣少年在群修真的簇擁下,快步而來,坐在台上的修真忙紛紛起身讓坐。

明真冷笑道:「來的是什麼人,好大的架勢」。

流飛塵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鎮南將軍的公子」。

錦衣少年來到台中,側眼對凌虛兒點了點頭,然後對台下大聲道:「鎮南將軍對這次比武提拔隊長很重視,特命我前來為大家鼓勁」,說著,在正中的位置落了座。

有鎮南將軍的公子親自坐鎮,台下的熱情一片高漲,上台應試者絡繹不絕,凌虛兒連下十幾人後,終於體力不支,叫嚷著「車輪戰不公平」的話語自己下了擂台。

錦衣少年微笑道:「這位兄弟不要心急,你連勝十多人,已經是出類拔萃了,若無意外,我想這十名隊長之中必有你的位置」。

凌虛兒撅著嘴走回黃雨裳的身邊,後者拍著她的肩膀笑道:「你已經很不錯了,那個人不是說了嗎,這隊長的職務說不定有你的份」。

接著,慕容思和黃雨裳也各自勝了十五,六人,也因體力問題下了擂台。

明真笑道:「這次該我出場了」。

流飛塵見了和黃雨裳比試後幾場的人,個個都是一流的身手,想必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在後面,關心地說道:「明真師兄小心點,我看這後面一個比一個厲害」。

明真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上了台後,還未比試,明真就博得大家的喝彩,原來黃雨裳,凌虛兒和慕容思三人都是與流飛塵一起的人,前面上來的三人都如此厲害,那麼明真自然也不會差,故此還未動手,就贏得大家看好。

交上手后,明真用的果真都是剛才看別人比武之時偷學而來的招式,雖然破綻百出,但有天師派心法相輔,對手也被這無異於三腳貓的招式逼得節節後退。

只見明真雙臂一圈,真氣鼓盪,對手頓時被震下台去。

「這位兄弟好深厚的功力」,一名修真含笑說道,錦繡少年在旁邊,修真們自然不敢象先前那般漫不經心於比武了。

流飛塵心裡一驚:「這群人中不乏眼力高明者,萬一被人瞧出是天師派心法那就糟了」。

還好明真機警,對眾人抱拳道:「小弟自幼跟隨明師學藝,雖然小弟不才,所幸師傅悉心相授,不想將師傅一身絕藝埋沒,故此厚著臉皮上來獻醜,還望大家海涵」。

「不知這位兄弟的師傅是哪位高人,可否告之?」,一個細長的聲音響起。

流飛塵頓時冷汗大冒,這人正是他最忌憚之人,想不到果真在此。

中年人漫不經心地行來,但如同一陣颶風一般,吸引了所有的的目光。

錦衣少年忙站起身來見禮:「原來是穆子春仙長來了,您怎麼也有興趣來觀戰」。

穆子春來到台中,擺手道:「我在營中快被悶死了,想出來看看熱鬧,沒想到還真瞧見高手了」。

流飛塵夜探黃衣軍主帥之營時,就不知為何被他發覺,明真運用天師派心法也難保逃不過他的法眼。

黃雨裳見流飛塵臉色大變,忙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明真見穆子春器宇非凡,又見流飛塵一臉凝重,知道來了棘手的人物,忙小心應對,說道:「家師早已歸隱,不願弟子說出他的名諱,所以還望見諒,而且在下也算不得上高手」。

穆子春笑道:「小兄弟的身手非一般人可比,一個一個的比試太麻煩了,不如我來和你過兩招,你若是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你就合格了」。

凌虛兒輕聲笑道:「這人也太誇大了,明真公子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打死我也不相信」。

在這哄鬧的場面中,凌虛兒的聲音好象萬雷中蚊鳴一般,但那穆子春卻轉頭向這邊望來,面露微笑,又在他們身上掃視了一遍,目光在流飛塵身上停留了一會,驀然一亮,接著又回到了明真身上。

流飛塵知道穆子春看出他是誰了,此人真是可怕,那天夜晚,自己黑衣蒙面,他單隻是從身體形態上就把自己認了出來。

明真顯然自思在穆子春手下走過三招不是問題,說道:「前輩這麼說,晚輩只有從命了」。

流飛塵卻知明真難以在穆子春手下支撐三招,一是中年人乃超超一流身手,兩人相差甚遠,二是明真還不知對方底細,三是明真不敢施展天師派的法術,此了這三大因素,明真絕無可能勝出,心中暗暗焦急。

穆子春笑道:「就這麼說定了,你進招吧,儘管把你的真實本領拿出來,免得輸得心不甘情不願的」。

明真說道:「那就恕在下放肆了」,大喝一聲,真氣運布雙臂,硬如鐵棍,氣貫長虹地向穆子春擊去。

「咚」地一聲響,穆子春結結實實地挨了明真的拳頭,發出銅器相撞的聲音。

只見明真上身劇晃,被反震得連連後退,中年人卻紋絲不動。

一名修真大聲喝彩:「穆仙長的聚龍呼吸法好厲害,瞬間化肌肉為鋼鐵啊」。

明真好不容易停下腳步,面色變得煞白,胸中氣血滾騰,他剛才這一拳好象真是擊在了一塊鋼板之上。

流飛塵大是懊悔,想不到自認為混個隊長當的好計策反而拖累了大家。

穆子春還是一臉淡淡的微笑,問道:「已經過了一招,小兄弟可要準備好了,我要出招了,在這上面是沒有情面講的,打死了兩不相怨」。

流飛塵聽到此言,大是震撼。

穆子春身形一閃,眨眼間欺到明真身前。

白光一閃,明真在他單手覆印之下,震得凌空飛起,一縷鮮血奪口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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