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王爺,妾身很忙的。」

「又如何?」

「我累。」她實話實說,近來蘭庶妃和三姬連手一起對付她,她忙着防範她們呢,今日又全神貫注的應付德妃娘娘,累了一日,如今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司流靖失笑,這個丫頭!若換作其他女人,再累都會打起精神伺候他,偏偏她這麼坦白,一點都不想應付他。

沒關係,那麼換他來應付她好了。

「無妨,既然愛妃累了,今日就由夫君來伺候你。」

白雨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真的假的,他要伺候她?堂堂的陵王自願伺候小妾?所以她只要像死魚一樣躺着就好?那有什麼問題!

她一雙美眸連眨了好幾下,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看得司流靖直想大笑,也只有她敢這樣對他。

不過既然他開了口,那他就破例伺候她一回吧,他將她壓在床上,脫掉鞋襪,摘下發簪,讓她一頭青絲披散滿床,他的動作輕柔,就像在拆一件禮物似的,一件一件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去,直到她美麗赤裸的胴體盡呈眼前,白嫩的肌膚上還殘留着昨夜的烙痕。

司流靖緩緩低下頭,在她身上印下點點綿密的親吻,不同於以往的攻城略地,而是極力討好的、只為了讓她舒服而盡心服侍著。

白雨瀟的雙目迷離了,腦子昏沉了,那麻麻痒痒的感覺牽動了四肢百骸,舒服得教人無法自拔。

陵王侍寢是她今日得到最好的壓驚禮,讓她連作夢都會笑呢。

【第九章】

自那一日水庶妃被德妃召進宮后,隔日,蘭庶妃也被姑母德妃召進宮了。

據說兩位庶妃從宮中出來都帶着德妃娘娘賞的禮物,看似德妃娘娘對兩位庶妃都是一樣疼愛,並沒有偏愛誰。

但詭異的是,蘭庶妃回府後,過幾日便對外稱病不見客了,又病了一段時日後,她借口需要調養身子,無法掌管后宅事務,力有未逮,便向王爺請罪。

王爺體恤蘭庶妃辛勞,怕她累壞了身子,便將掌管后宅的權力交給了水庶妃。

當然,這只是對外讓蘭庶妃有面子的說法,真正的實情是蘭庶妃高高興興的去見姑母德妃娘娘,出宮時卻臉色蒼白,失魂落魄,回到王府後便躲在環翠閣大哭一場,把屋裏的東西都摔壞了,因為姑母傳喚她進宮,是要她主動將掌理后宅的權力交出來。

自己的姑母都發話了,她能不聽嗎?儘管生氣、怨恨、傷心,她卻無法違抗姑母的命令,只好稱病不出了。

接下了掌家之權,白雨瀟開始清理后宅人事,她雷厲風行的將所有後院管事、小廝、嬤嬤、丫鬟的身家背景全都調查出來,雖說家生子的奴僕比較好使喚,但容易倚老賣老,分成許多派系;人牙子買來的雖沒有派別的問題,但忠誠度不夠。

接着,白雨瀟又將每個僕人個別叫來,仔細提問,為了預防他們串通,她採用交叉提問和比對的方式,還畫了一張圖表掛在瑤容閣的花廳牆上,上頭有着幾個大圓圈,每個圓圈裏寫了許多名字,在同個圓圈裏的人表示是同一掛的,一般都有親戚關係或是有共同利益。

除外,每個名字又另外畫了一條線連到另一個名字上,標註著誰和誰關係曖昧,抑或是不合,然後又在一些名字下頭加上文字批註,形成了一個複雜且清楚的關係網,再根據關係網上的線索重新安排奴僕們的職位以及伺候的院落。

她此番將后宅人事做了大變動,肯定會引起眾人怨聲載道,但白雨瀟不怕,反正有王爺坐鎮呢,若不順從安排的便直接發賣出府,她必須在此時立威,絕不能退讓。

而願意聽話配合的,她便先記下,在下次發月例時,順道給這些奴才多一份賞銀,除了收買人心,還藉此告訴其他人,只要肯認真做事又忠心,做主子的絕不虧待。

這恩威并行的收效快速,讓她在短短時間內將後院的人手重新整合,而她乾脆利落的手段不但成功立威,也讓眾奴僕見識到這位主子的能力,不僅賞罰分明,而且比蘭庶妃更強悍。

短短的兩個月間,後院的氣象煥然一新,一直佔着好處欺壓別人的奴僕不是被發賣就是更換崗位,而一直默默做事,不搞小花樣的人突然得到了重用,頗有雨後見青天之感。

柳姬、謝姬和張姬身邊的人手皆被調動,加上蘭庶妃稱病不出,這三人也使不出心機,只得變得安分起來,至於其他小妾的位分沒有白雨瀟來得高,又得不到王爺的寵愛,也只能繼續安分守己。

后宅內的派系被打散,各院子的人不敢再到處生是非、嚼舌根,後院變得井然有序,比蘭庶妃掌事的時候還要規矩。

司流靖聽了屬下的彙報,臉上笑意一片柔和,他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水兒果然厲害,完全不用他操心。

其實他不知道,白雨瀟會這麼積極的管理后宅,除了這麼做能得到夫君更多的寵愛之外,也可以為自己開闢一條偷溜出府之路。

這后宅在她的掌控之下,她要溜出府還不容易嗎?白日司流靖要忙於政務,幾乎都是晚膳時候才回來,於是她算好了時間,白日出府查案,晚膳時再趕回來伺候。

她刻意養成了午憩的習慣,這段期間內沒人敢打擾她,朝露和霜兒便輪流易容成她的樣子,假裝在寢房裏午睡,她則溜出府辦差,司流靖忙,她比他更忙。

這日,司流靖歇在她屋裏,看着愛妾臉上的疲憊之色,也禁不住心疼了。

「水兒為我如此辛勞,忙得不可開交,教我好生歡喜又疼惜哩。」他抱着她,輕撫着她的發,見她這麼累,害他都不好意思在她身上折騰她了。

白雨瀟依偎在他懷裏,感受到他的憐惜,心中覺得欣慰。

其實為夫君分勞是妻子的本分,哪家的妻子不是這樣的?她並不會覺得辛苦,何況有夫君疼惜她,她做這些也值了,她真是這麼認為的,與那些獨守空閨、等不到夫君關懷的小妾們相比,她覺得自己何其幸運。雖然司流靖看似冷情冷心,其實是因為他不輕易給予,可一旦被他放進心裏,他便將情意與心意毫不保留的付出,若她不珍惜就真的是傻瓜了。

不過,這時候如果叫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說些感恩戴德的話,實在太沒新意了,她是白雨瀟呀,必須成為他心中特別的存在,絕不能和其他女人一樣。

「是呀王爺,妾身很忙的,所以王爺千萬要記得妾身的好,如果王爺忘了,妾身一定咬你一口出氣。」

司流靖聽了悶笑出聲,笑得連胸膛都在震動,她也彎起嘴角,一雙眼繼續閉着,不用張眼都知道他聽了有多樂。

「也就只有你敢對我這麼放肆,居然想咬我一口?傷害皇族勛貴的髮膚可是要砍頭的。」威脅的笑語里充滿了寵溺的口吻。

「反正妾身是你的人了,頭當然也是你的,要砍就砍吧。」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只有她說得出口,還說得很逗,讓他連憋笑都忍不住。

他不是個多話的人,卻很喜歡跟她說話,兩人從談朝中之事、后宅之事,一直到打情罵俏的鬥嘴,這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閨房樂趣,讓司流靖愈來愈愛她。

朝中勢力的牽扯複雜,各大臣家族的關係又盤根錯節,他喜歡說與她聽,不只是因為她領悟力高,記憶力也強,還有自己的見解,她說的某些意見常會觸發他萌生新的想法,所以每次愈和她暢談,他的精神就愈好。

雖然白雨瀟很困,但她還是強打着精神聽他說話,她也心知這段日子難為他了,有大大小小的事要煩心,所以她能陪他說話,也是為了讓他放鬆心情。

這陣子除了后宅之事外,她也頻頻出府與三師姐密商,暗中調查偷襲司流靖的幕後主使者,雖說皇上持續派人徹查,司流靖也在查探,但她覺得這些都是明面上能預料到的事,敵人必然會因知曉皇上和陵王的動作而將線索藏得更隱密。

不過她和三師姐不同,兩人身在暗處,二師姐和大師姐也在私底下助她一臂之力,敵人很難揣測暗捕的行動,這對她們辦案極為有利。

她腦中思緒紛飛,意識逐漸昏沉,似是快睡著了……

而身旁的司流靖繼續抱着她閑聊。

「對了,你畫的那張圖很好,像蛛網似的,一環扣著一環,看了一目了然,不過倒像是捕快在查案似的,你從哪兒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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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妾身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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