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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先生——!!」

「……啊?」沉浸在文件山中不能自拔的土方歲三帶著明顯的黑眼圈抬起頭望向了慌慌張張跑到他房間猛地拉開門還大吵大鬧的藤堂平助,嘆了口氣,「……怎麼了?你今天不是排去看護那個小姑娘了么……」

本來土方沒想排藤堂平助,這次還是看在一周都沒出什麼事加上藤堂平助的強烈要求才勉強答應下去的。早上的時候藤堂平助就一直在亢奮狀態。怎麼這才沒到一刻就跑出來了。

幾乎徹夜不眠批改文件的土方本來就有些疲憊,聽著藤堂平助過大的聲音更是腦袋一陣陣抽痛。

「……呼……」藤堂平助一手撐著門緩了緩,然後抬起頭表情糾結的說道:「出事了!!!」

土方歲三:「哈?」

……

「…………」

被藤堂平助拉過來的土方歲三和路上碰見看著狀況有點不對跟來的原田左之助和永倉新八站在格瑞爾的門前沉默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先說話。

被圍觀了的格瑞爾淡定的被衝出去又馬上跑回來的藤堂平助拉著站到了土方歲三等人面前。

「你看格瑞爾變成這樣了!大事件!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葯還是生病了……?是不是需要找醫生給她看看?」

不等等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的?明明今天才第一次來看守吧?

原田左之助看著藤堂平助擔心的樣子重點有點跑偏。

看著原田奇怪的表情永倉新八低聲說道:「你忘了在我們看守的時候平助沒有巡邏任務的時候也幾乎會每天來一次?」所以估計是那個時候關係好起來的。

而且格瑞爾雖然做了一周的夢,但是白天也是清醒的,沒有妹子來貼心照顧的格瑞爾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和性格活潑經常來找她的藤堂平助玩到了一起去。

雖然她那個時候的身體狀況也玩不了,最多只是談談天聽藤堂平助講故事。

「……你冷靜點。」一直都超級靠譜的土方歲三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一語點出重點,「……與其說她是生病了不如說現在的狀態比之前好太多了吧?」

土方歲三看著黑髮黑眼睛的小姑娘下意識覺得這樣子才是格瑞爾原本的模樣。

根據之前原田的上報,白髮紅眸的這個女孩子幾乎可以被確認是羅剎了,既然是羅剎那麼新選組就沒有放著不管的道理,但是這個女孩子羅剎的樣子卻並非失去理智渴血,雖然有傾向卻完全沒有羅剎的攻擊力。

是因為這個女孩子本身的身體狀況就無法承受變若水的力量么?

如今看到她變回原本的模樣土方想了想,覺得大概可以讓一直研究這個的山南來看看。

因為山吹乙女交給她的妖力和本身魔力的衰弱,山吹乙女的那部分力量佔據了上風,並隨之在外貌表現出來的格瑞爾沒怎麼在意自己的樣子。外貌什麼只是小事,更何況她還看不見其實並不太清楚自己的改變。

外表的改變還在其次,因為山吹乙女給她的力量已經和阿修羅的血脈一樣成為了她起源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聖杯內在的屬性也改變了。雖然目前還沒有太明顯,但是那份力量已經緩和了格瑞爾的身體狀況。

她現在能夠站起來就是最大的改變了,雖然還是看不見。

但是這樣已經很好了,格瑞爾很滿足。至少不會行動不能,只能每天都躺在床上發霉。

「您是……那個時候的副長先生?」格瑞爾聽著聲音詢問道,「我行動不便的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土方歲三出於禮節性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一會我找人給你看看吧。」

「麻煩您了。」格瑞爾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直接點點頭。

不如說她也無法拒絕。

「土方先生,是要叫他來嗎?」原田左之助手指了指山南敬助藏身的方位。

「啊。……不,還是算了。」土方想了想,「等晚一點我們帶著她去山南那邊吧。」那裡器材都全也是專門為羅剎準備的隔離隱蔽的地點。

說完土方歲三帶著人出了房間叮囑了藤堂平助幾聲就離開了,留下格瑞爾在房內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格瑞爾?」藤堂平助和土方歲三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看著正坐在房間內像是在發獃的格瑞爾叫了一聲。

「啊……平助你回來啦。話說完了嗎?」

「恩。土方先生讓我等晚上吃完飯後帶你去見一下山南先生。」藤堂平助看著格瑞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想了想在格瑞爾對面盤腿坐下,「抱歉,我剛剛有點衝動……是不是嚇到你了?」

「完全沒有嚇到,而且平助也是在擔心我呀,我才是應該說聲謝謝。」格瑞爾歪歪頭,「那個……聽你們說的……我是有什麼變化嗎?」

「變化太大了!格瑞爾你之前是白髮紅眸的樣子,今天早上我來找你突然看見你大變樣真是嚇到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不過土方先生說你大概是變回原樣?」

「……」藤堂平助這些話里流露的信息太多了讓格瑞爾稍微有點心情複雜。

雖然一開始是因為千鶴不來了無聊加上下意識覺得藤堂平助很單純好套話才會主動的建立了友好關係,但是現在感覺到藤堂平助對自己的態度和關心,已經完全是個真正人類樣子的格瑞爾感覺良心有點隱隱作痛。

因為她接觸藤堂平助的理由並不單純,而藤堂平助卻是真的因為善意擔心她這個無法行動目不能視還被懷疑監視的女孩子才會經常來陪她聊天的。

藤堂平助……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包括之前負責監視她的那幾個人,其實也都是好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看護她。

是因為哪怕再戒心重的人總會下意識對小孩子心軟的緣故嗎?很清楚自己外表多麼嫩的格瑞爾這樣想到。

但是格瑞爾卻不清楚她一路上被那麼多人善待的理由,並非僅是因為外表。也因為格瑞爾的本質就是一個剛剛誕生的尋找自我的孩子。

和格瑞爾接觸的那麼多的人,有的敏銳有的直感強,總會看透格瑞爾的本質,並不自覺的關愛她。

就像是呵護著初生的幼苗,期待著它能綻放出美麗的花朵一樣。

「平助的眼裡……現在的我是什麼模樣?」

「黑色的長發,黑色的眼睛,雖然之前也很可愛,但是現在也非常漂亮哦。」完全把格瑞爾當做小妹妹照顧的藤堂平助在誇起格瑞爾上完全沒有害羞,而是非常自然。想著女孩子大概都會介意自己的外表改變藤堂平助努力用自己能夠說出的詞來誇讚格瑞爾,不過因為從沒誇讚過女孩子的外貌顯得有點笨拙,「但給人的感覺上有點變化?比之前更加的……嫻靜?」

和他相處了一周的白髮紅眸的格瑞爾雖然看不見無法自由行動,但是卻是感覺上很精靈古怪又可愛活潑的孩子,或許是外貌改變的緣故,現在的格瑞爾顯得更加安靜溫柔。

「……是黑色的呀……」格瑞爾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和眼睛。

妖怪的力量偏向於破壞神和此世之惡,她本以為外貌改變會是破壞神和此世之惡佔據上風時候的黑髮金眼。

「我很開心能夠變成這樣。」想起山吹乙女的面容,格瑞爾笑的非常開心,「是和母親一樣的發色和眸色。」

再次被格瑞爾戳到了的藤堂平助抬起手拍了拍顯得有些寂寞的格瑞爾的腦袋無聲安慰。

不用問,光是看格瑞爾提起母親的表情和現在獨自帶著一位武士的情況,藤堂平助也大概能猜出格瑞爾的父母大概是不在了。

那位跟隨格瑞爾的武士,藤堂平助後來聽說,這個西本願寺曾經被一群長州浪士看上並試圖作為據點,但是全部都被那位武士打回去了,無一例外。

如果這次不是格瑞爾出現,或許他們也一樣會落敗於那名武士之手。

看著身邊帶著劍術非凡的衷心武士,卻沒有親人跟隨的格瑞爾,藤堂平助幾乎腦補了一大段大家族爭權奪勢年幼的大小姐失去了父母並差點被人毒殺多虧衷心護主的武士搭救流落到寺廟的故事。

「我來繼續講上次說的故事吧!」想要轉移格瑞爾的注意力,讓她別沉浸在傷感中的藤堂平助用非常歡快的語氣講起了故事,有些是他經歷過的驚險有趣的事情,有些是他看過的話本,講故事的時候雖然格瑞爾看不見卻還是會用誇張的肢體語言來表達故事的情感。

看著格瑞爾被自己逗笑連蒼白的臉色都帶上紅暈藤堂平助有種滿足感。

好想讓格瑞爾軟軟的叫自己一聲平助哥哥啊。

想起有一次看見的總司和一群小孩子們玩並被親昵的叫做總司哥哥的場景,藤堂平助有點意動。

在故事講完的時候,看著拍手誇讚的格瑞爾藤堂平助有點欲言又止,然後終於在格瑞爾的表情因為他的沉默而疑惑的時候開口,「那個……格瑞爾,叫我一聲平助哥哥……怎麼樣?」

「噗,平助君你現在的樣子真像是誘拐小孩子的怪叔叔啊。」

「?!」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想到的人會剛巧出現在門口還剛巧聽到自己的話,想著自己剛剛的口氣藤堂平助臉變得通紅一下子跳起來,「啊!總司你什麼時候來的?話說你為什麼會來這邊啊?!」

「啊……你早上那麼吵大概誰都能聽到吧?我就是有點好奇才過來看看,這還真是看到了有趣的場景。」沖田總司戲謔道。

在新選組裡也相當年幼並且娃娃臉活潑的藤堂平助在隊長們之中就像是孩子一樣,雖然該有的能力劍術和擔當一點沒少。

「……你……!」在藤堂平助有點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袖子上傳來的拉力讓藤堂平助轉回頭,看著站到自己後面拉著自己袖口的格瑞爾問道,「格瑞爾?有什麼事……」

「平助哥哥。」已經習慣裝嫩的格瑞爾對這句哥哥喊得毫無心理壓力和負擔,畢竟藤堂平助對她真的很好,但是對比起來哥哥,藤堂平助更像是當初的玩伴那伽。

「???恩???」藤堂平助突然被喊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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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落跑的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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