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演講
第二天我帶著特種部隊的四十多個好手和六個衛士和十幾個參謀和八面玲瓏的政府官員一行近七十人通過內蒙古出關了。路上我的頭一直在疼，昨天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我，輪流不停的給我敬酒，我只要稍微遲疑，他們的臉馬上就變了，在他們的壓迫下我被迫不停的喝下去，我什麼時候醉的都不知道，害得我頭疼得厲害。
我想邀請的人是國民黨元老級人物鄧演達，他曾經任黃埔軍校教育長。他一生追隨孫中山先生，勞苦功高，孫中山先生對他也極為讚賞，曾說，幹革命，有鄧演達，就有希望。26年北伐蔣為總司令，他為總政治部主任，是國民黨中左派領導人，與**很不錯。他在武漢還曾經擔任黃埔軍校武漢分校校長，中央農民運動講習所所長（**為副所長）等職務。
蔣發動4.12后堅決反蔣，蔣以總司令參謀長邀請被他言辭拒絕，表示只有徹底的貫徹三大政策，才能取得革命勝利，象蔣那樣永遠也不可能成功。在武漢政府贊同馮玉祥分共主張后憤然離開武漢趕上蘇聯顧問鮑羅廷回國的汽車隊，經過蘇聯到德國、法國、英國、瑞士、義大利、南斯拉夫、土耳其、伊拉克、印度等國考察。他身居異國，但十分關注國內局勢，並時刻為實現孫中山先生的新三民主義耳「犧牲生命以赴「。
1930年5月回國，隱居上海。8月在上海召開了中國國民黨臨時行動委員會，表示擔負起孫中山先生未完成的革命事業。這個委員會既反對蔣的獨裁，也不贊同**所領導的革命，企圖在兩者之間尋找救國救民的第三條道路，形成第三中政治勢力。
他的想法和我們正在實行的政策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我們的主張驚人的相似。不同的是我們已經在做了，而他們卻還在口頭上，他在中**隊，特別是黃埔軍校畢業生中具有極大的威望，擁有難以想象的影響力。他的政策在被中央和各地武裝控制的地方根本實現不了，要不是日本人進攻形成權利真空我們也沒有辦法實現。而內蒙古幾百萬人我們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想盡了各種方法還是殺了2萬多蒙古高層人物才勉強成功，而不管哪個省都比內蒙古多的多的人，我們也沒有如此實力讓他們和平的實現孫中山先生的理想。但是我們壯大以後就有機會，我們給他帶來的是一個希望，但是比他們在黑暗中摸索要好得多，我才認定他會跟我們走。（註：1931年8月17日蔣將其逮捕，對蔣而言，「殺之可惜，縱之可謂」。曾經派人勸說，只要他放棄自己的政治主張，歸附南京政權，便許以副總司令的職位，他不為所動。9.18后蔣奉行不抵抗政策，反對派乘機逼其下台，他惟恐反對派把鄧營救出去，便於1931年11月29日將鄧秘密殺害。）
我這次出來，特地經過北平等地，一是看看北平的學校，邀請一些教授學生去支援我們的建設，也想去給我的老丈人上上墳，然後順路去拜訪少帥。
我們一行人到了北平找了地方住下后，由於在上午我帶著幾個人出去玩一下。5年前也是春天我也是帶了幾十個人到達北平，那時我年僅16歲的我只有幾個兄弟和家人的支持來到關外招兵。5年後我們已經是坐擁兩省上千萬百姓和幾十萬軍隊創造了一個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奇迹，遺憾的是佳人已逝……5年來北平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來自關外的難民多了許多。
我找到紫玉爺爺的墓地，上面沒有什麼野草，看來我們託付的人家還很用心。由於我們無法回來給他老人家上墳，所以請了附近的一戶窮苦人家給了不少錢要他們經常照顧一下他老人家的墳。幾個侍衛拿出祭品我跪下磕了頭說：「爺爺我對不起你，這些年都沒有來看你，連紫玉也難產了，等我們打跑了日本人我就帶您的曾外孫來看您……」
當我進入清華大學的校門，我感受到的是和東北大學一樣生機，在校園的角落到處有人在學習，很多人圍著聽進步學生講抗日救國道理。我在校園的一個明顯的地方看到了大批學生圍住我們派出的宣傳人員（都是清華畢業生，這樣比較有親和力）極力邀請清華的校友到我們抗日前線參加我們的建設。我看見了忽然一動，馬上叫馬賁找到了宣傳負責人，他看見我顯然吃了一驚，我知道他見過我，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告訴我叫孟少龍是兩年前清華機械工程系畢業，是聽到黑龍江抗日的事情后第一批達到黑龍江的知識分子之一，現在在黑龍江機械研究所工作，由於政府要求招收大批技術人才特地把他和一群清華校友一起派到清華來宣傳和招生工作。我指著孫立人對他他笑了笑說，他也是你們校友，不過比你們早幾年畢業去美國讀了好幾年書回來的。
我對他們說，我這次順路北平也是想找清華和北大的校長談談我們從他們那裡招收畢業生和聘請一批教授去我們那裡進行研究和任教。你們的工作看來不錯，怎麼有多少人願意去我們那裡？孟少龍對我們說：「由於我們條件比較優惠，而且保證他們進行科學研究提供良好的條件，以及愛國鼓舞下已經有上千名清華和北大名校的畢業生準備去我們那裡，甚至有幾十個教授也要求為國出力，表示願意到我們那裡進行研究工作……」我聽了不住的點頭說，「你們辦的不錯，只有我們發展強大了才可以真正的和日本人硬拼，而強大的根源就是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為代表的先進科學技術。我這兩天反正沒有什麼事情，我和你們一起宣傳幾天吧，但不要說出我的身份，就說我是黑龍江的一個軍官就可以了！」他們聽了幸喜若狂的點頭答應了，要知道我是全國人們心中的抗日英雄，我親自來邀請是多麼難得。
正當演講台上的一個宣傳人員講到日寇在東北暴行，以及我們黑龍江軍隊抵抗日軍的事迹的時候孟少龍上台對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他馬上變得激動起來，對清華的學子們說：「我剛得到消息，我們黑龍江的一名軍官剛好路過這裡，他參加了幾乎所有的黑龍江的軍事行動，大家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都可以問他！」說完馬上邀請我上台，我對他們說：「我從小進入軍校學習，沒有機會上大學，今天看見這麼多中國的精英我非常高興！我一向認為科學技術才是一個國家發展最需要，所以我對所有有知識願意報效祖國的知識分子都非常的尊敬。我作為黑龍江的一員，我曾經參加過幾次與日軍的作戰，大家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
我說剛說完，馬上就有人問到：「我們十分敬佩你們的英勇抗日，但是請問你們為什麼出兵遼寧時只帶回機器設備而不完全把日本人趕出去？」我臉色一暗對他們說：「為期9個月的哈爾濱保衛戰我們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庫存彈藥。如果不是我們提前二年就開始囤積彈藥和戰爭物資，如果不是我們在戰前接受了大量的東北軍以及武器，如果不是我們戰前訓練了臨時大批軍隊戰爭中源源不斷的把士兵送上前線，如果不是我們一發炮彈擊中了日軍大炮的戰場軍火庫……我們都不會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在勝利后已經差不多彈盡糧絕，可是我們的支援在那裡？完全靠我們自己，戰前我們僅4萬人，其餘均在戰爭開始前3個月內訓練而成，我們犧牲了近30萬人，負傷更是不計其數，支持我們的是保衛家園的信念！我們這種訓練、這種武器要我們怎麼和幾十萬的武器精良、訓練有素的日本人拼？我們在日本人戰敗空虛時調虎離山才可以搶得我們發展急需的工業設備，我們即使全部武裝起來有上百萬的部隊也不能把日本人趕出去！也許大家要問為什麼？我來告訴大家因為我們是中國的一個省，日本是一個國家，我們的軍隊沒有支援沒有補給大家憑著自己保衛家園的信念支持，因為他們在幾個月前還是農民、工人、知識分子，他們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只是保衛家園的老百姓！我們現在還太落後，完全沒有和日本挑戰的實力！而我們國家還在混戰，內戰要打到何時是個頭？我們期待的祖國統一和富強的希望在那裡？我們祖國沒有強大統一就無法戰勝日本國，雖然我們可以戰勝在中國的日軍，但是我們消滅不了在中國的日軍，因為他們後面是一個國家，如果我們不能消滅日本國就不可能取得抗日的最後的勝利！現在你們也許不明白，但是將來你們一定會懂！我們需要的是發展而不是蠻幹，我們不可以要我們的戰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抗日軍的飛機大炮！日本鋼鐵已經年產上百萬噸，我們20萬都不到，大炮飛機都需要我們去進口，今後我們怎麼和日本人打？我們需要的是用鋼鐵武裝起來的一支鐵的部隊，只要給我們五年，只要五年我們就可以培養出一支可以與與日本一爭長短的部隊，再過幾年我們甚至可以反攻到日本本土！而這一切需要我們全體中國人同心同德、共赴難關，我借用古人的一句話當：文官不貪財，武官不怕死，則天下可定！」
當我剛講完台下已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時才發現，這裡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大家不知不覺被我吸引了過來，其中就有物理系的李文東，他從小看書幾乎過目不忘，對聽過的聲音也非常敏感。當他聽我說話時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那聽過，當我向大家介紹黑龍江形勢時，他突然一震。當大家安靜下來突然聽到一個欣喜若狂的聲音，「他就是黑龍江的李成坤將軍！」這個聲音把大家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接著大家一起興奮的鼓起掌來……
這個聲音就是李文東，當他想到兩年前那令他熱血沸騰的抗日演講的聲音與眼前的這個人有驚人的相似，再看對黑龍江局勢的詳細分析以及天生的領袖氣質讓他越發的肯定就是他，於是他突然激動的喊了出來！
大家聽他喊的話變得瘋狂起來，我知道一時半會走不了了，看到我默認了，馬上有學校的工作人員告訴校長，而那些消息靈通的學生市民聽到了這個消息紛紛湧向了清華校園。由於看見人太多，清華的校長請大家一起到運動場上。看到那一張張期盼的臉，我感嘆萬分中華自古不缺熱血男兒，有他們中國就一定不會亡！路上我向表達了我們急需要大量的優秀學生和教授去我們那裡進行研究和開發工作，他馬上表示願意支持我們的抗日救國以及經濟建設。
剛走到了運動場，就有一個學生大聲的問我：「李將軍，我和我的同學都非常願意加入你們的抗日隊伍，請問有什麼要求嗎？」我對他們大聲說：「如果要我選擇，我會拒絕你們加入我的部隊！」聽了我的話，不僅那幾個學生垂頭喪氣，周圍的人也一片嘩然。我卻接著說：「我們更願意以一個研究人員的身份歡迎你們到來！正如一百多年前法國皇帝拿破崙對準備參加軍隊保衛革命果實的法蘭西學院的幾千名學生說的那樣：你們是我國的精英，你們的價值不在戰場上，而是你們的知識，有了它法蘭西永遠也不會亡！我不會為了一場戰役而做出殺雞取卵的事情！今天我要和你們說同樣的話，你們價值不在戰場上，你們可以運用你們學識改變中國的落後，努力生產出自己的大炮飛機坦克，讓我們的戰士不在赤手空拳的和日軍做殊死搏鬥！我們中國人出來都不比外國人差，外國人能做到的我們沒有理由做不到！我們已經在努力在內蒙古建設我們中國最大的聯合冶金大廠，第一期建成后的鋼鐵產量將是現在所有鋼鐵企業總量的3倍，當第三期完成後年產將達到二百萬噸。奇迹就在我們手中誕生，只要自己努力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我們為什麼不去努力呢？我這次來到北平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中國的精英在這裡，我希望大家可以和我們去開創中華民族的美好未來，一起見證我們中華民族的重新崛起！」大家對我的演講再次報以長達5分鐘的掌聲。
我看著他們嚴肅的說：「我李成坤在此向在場的3萬同胞發誓，在我的有生之年將以驅逐日寇，為中華的崛起而努力，不管前面的道路有多麼坎坷艱難我都一無反顧的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不知道我的誓言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只是知道接下來的幾年裡，70%的清華北大等名校的畢業生和大量的教授紛紛參加了我們的經濟建設，甚至在7.7事變后80%教授學生直接併入黑龍江大學。而在工作中即使再苦再累他們也任勞任怨毫無怨言，我們也一直盡量給予他們最好的照顧，因為大家都清楚的知道他們的價值！
而我們那裡的研究環境是中國最好的地方，不僅有大批的外國專家指導而且有大量的從外國歸國的優秀科學家，我們在物力人力全力支持他們的研究。而且象機械自動化、技術含量高的冶金工業、汽車航空等發電機、發電通信設備製造等大批工業除了我們別的地方根本沒有研究。（政府沒有資金投入，學校無力研究）我們在自己制定的5年計劃讓他們幹勁十足，知道了自己所學的終於可以為國服務！
我在接下來的講話中談到：「如果政府的政策（不抵抗）不發生改變，我們短時間無力和日軍大規模交鋒。我們當前主要的任務是鞏固我們的成果，並努力的使我們的實力發展壯大起來！我們雖然可能今後幾年與日本的戰鬥將以中小規模為主，我們希望大家可以參加我們的經濟建設，只有經濟強大起來才能支持以後的激烈的戰爭和大量的消耗！當我們強大起來就是我們大反擊的時候，我們不僅要把日本趕出中國，而且要打到日本本土，讓他們自己吞下發動戰爭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