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阿爾傑是會也不去開了，只好讓斯科特上將代理，他在迪奧幽怨的目光中請了病假。

修斯特挨了阿列克一頓訓，說他怎麼當父親的，在迪奧幽怨的目光中也請了假。

薇薇安已經大好，然而還呆在病房裡，準備換眼睛的手術，她通過通訊終端，聽到迪奧在終端另外一頭樂呵呵的講自己的大計，完全沒有一點幽怨的表情了，簡直愉快的不得了。

「迪奧，原來你也不笨嗎？知道怎麼樣讓爸爸乖乖的養病，本大小姐決定賞你個面子，也去看你的開學典禮，還不快感激涕零的跪下。」

「壞丫頭，我是你哥哥。」

「可是智商上不是哥哥啊。」

「壞丫頭，你就那麼直接叫小特父皇了，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怪不得小特說我不可愛。」

「你到底是有多丟人，跟自己的人魚妹妹比可愛。」

「是老爸讓你叫的？」迪奧收起了玩笑話。

「不是，是我想叫的，因為這個人讓我的覺得安心，跟爸爸感覺不一樣，爸爸讓我自己決定。」

迪奧聽到薇薇安的回答，心裡總還是有點彆扭。

三月初，薇薇安的手術準備完畢，第二天將進行眼球的移植，與基因復明的調整，阿爾傑要去陪著薇薇安，結果被一大群人嚴重警告不準離開無菌的環境，而薇薇安卻希望阿爾傑能陪著他。

兩難的情況下，修斯特倒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在徵得霍爾醫生的同意后，將薇薇安的做手術的地方挪到了愛德華德大公的私人療養院，手術室就在阿爾傑病房的旁邊。

此刻，阿爾傑實在無聊的兩隻眼睛盯著窗外看風景，自從他那天醒來以後，一大群人都改成盯著他一個，準備在室內參加會議吧，通訊終端被拿走了，準備繼續完善聯軍的編製，然後光腦又被拿走了，想要回將軍府拿點資料吧，被嚴重警告，不準離開無菌室。

找借口，溜進醫藥庫準備拿點葯，把行動不變的魚尾巴換成腿的時候，又被抓個正著。

對阿爾傑來說，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身邊都有人盯著，這個不準干，那不準干，下屬來探望他，每一個都對部隊上的事情隻字不提。

然而這麼多年來，阿爾傑一輩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隊里，還有戰場上，除了這一類的話題外，他發現他還真沒什麼跟別人聊的。

就像上次嘉布列帶著拜倫來探望他的時候，拜倫還能說幾句烹飪，家務的話題，愛德華德大公還跟拜倫聊了聊那裡裁縫手藝好，定製的人魚服裝的工作室比較有名。他們這邊聊的熱火朝天，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塞壬還偶爾看看兒子的反映，當他們說到有意思的地方的時候，阿爾傑也會抬起頭來插一兩句，或者笑笑點頭附和，不過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在紙上寫寫畫畫。

塞壬覺得，這樣至少阿爾傑會知道如何正確的做一位人魚。

塞壬那麼做有些時候是故意的，還是他拜託嘉布列帶著拜倫來看阿爾傑，之前還叮囑過讓拜倫多說話，嘉布列不要提起聯軍相關的事情來，這一切其也是想要讓阿爾傑對自己是脆弱的人魚，有個清楚的認識而已，然而，嘉布列把頭一伸，阿爾傑的手中的紙上寫著------關於聯軍成立機甲軍新兵種的等級部署改進意見與管理草案。

阿爾傑看到嘉布列伸過頭來，直接開口道。

「嘉布列，你跟斯科特總參謀長說，上次作戰的時候機甲部隊還只是戰艦部隊的附屬品，但是機甲部隊其優異的作戰能力不應該浪費在成為戰艦的陪襯品上，我建議按照單兵作戰能力分配部隊，而不是按照機體的等級編製分配部隊，所以機甲部隊應該單獨成立一個專門的兵種，這對聯軍非常重要，今天你把這個帶回去，讓他們討論一下，明天給我帶一個具體方案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最近要把這件事當成聯軍的頭等大事來做，這個將在收復華沙星球作戰之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阿爾傑背靠在床頭，一邊修改，一邊低著頭說。

圍著他坐著的三個人都是一頭黑線，不過，嘉布列覺得阿爾傑這個提議太好了，其實一直有一些機甲駕駛員，因為受制於艦隊的艦長，而沒有辦法發揮優異的單兵作戰能力，而且機甲的戰鬥力非常可觀，可是受到搭載的限制，其重視程度，目前還是屬於各個艦隊的附屬作戰部隊。

「阿爾傑。」塞壬還真是納悶了，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工作狂，做起事情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阿爾傑正給嘉布列分析到關鍵時候，手裡的紙跟筆就被一把抽走了。

「爸.......這很重要.......」阿爾傑臉上頗為無奈，他可以教訓迪奧，不理利伯坦，威脅修斯特，欺騙伊德，卻唯獨拿塞壬沒有任何辦法，只要塞壬一瞪眼，他就覺得自己的底氣全沒了。幽怨的看著嘉布列帶著拜倫離開，阿爾傑頗為無奈。

於是這些日子來，阿爾傑最長乾的就是發獃，無聊的時候要挾蘭斯洛特給帶點酒進來，然而在被塞壬逮到一次之後蘭斯洛特就被攆回將軍府了，阿爾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關進了監獄，什麼都不知道，就連星際網路都不讓他看，他幾次都要跟這些人談談他的人身自由問題，可是那些人就好像達成了一致一樣，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阿爾傑有種快要抓狂的感覺，所有人都拿他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

這時窗外一輛銀色的飛梭停在了療養院的大門外，門打開，有個人抱著行動不便的人魚走了出來，阿爾傑仔細一看，是薇薇安。而抱著薇薇安的是修斯特，身邊竟然還跟著阿列克，這時薇薇安笑的一臉幸福，阿列克似乎在跟她說什麼，薇薇安聽的非常專註，時不時點點頭。阿爾傑一掀被子拖著尾巴就要移動到了門口，可惜被塞壬擋住了。

「回去。」

「爸，我就去接薇薇安。」

」回去。」

「薇薇安剛剛受重傷的時候，我就沒守她身邊，她眼睛又看不見。」

「回去，薇薇安比你好多了。」

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迪奧，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有點幸災樂禍的沖阿爾傑吐舌頭，阿爾傑出不去，轉頭走到迪奧身邊，就照著那小子屁股狠狠的抽了幾下。

迪奧捂著自己的屁股，呼天搶地：「什麼世道，外祖管你，你就來打我，有沒有天理了，我輩分小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啊，寶寶心裡的苦只有寶寶自己知道，。55555.」

阿爾傑又那會真的用力抽他，迪奧又在出洋相，他嘆了口氣，又乖乖的回到床上，拖起被子將尾巴蓋住。

「爸，你們完全沒必要這樣，我對生死沒那麼在意，早就有心裡準備了，畢竟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阿爾傑其實想說即使真的死了，現在他也已經知足了，至少親人都在身邊，這種結局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會死在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冰冷的角落裡，沒人哭，甚至很多年後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

「住口，阿爾傑，不要再說這種話，別再有這種念頭。」塞壬的眼淚頃刻間就下來了，阿爾傑有點無措的趕緊將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塞壬最怕聽到阿爾傑說這種話，其實他們估計阿爾傑已經隱約猜到了自己的狀況，最近這孩子竟然一直是一副我已經接受這樣的結局了，讓塞壬感覺越加的擔心。

人知道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知道自己的死，接受的卻那麼自然，連抗爭一下心都失去了。

阿爾傑這次病發，讓塞壬就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膽戰心驚，有了第一個長子的前車之鑒，對於阿爾傑態度幾乎要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嘿，我沒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以前多重的傷不也熬過來了，我只是說如果，爸別擔心，我命很大啊。」

迪奧抬了抬眼睛，終於忍不住了：「爸爸，你別嚇外祖了好嗎，你越說越嚇人，寶寶都要被你嚇死了，要知道對待寶寶我這種弱勢性別，要小心謹慎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你嚇出個好歹來，聽說沒爸爸的小孩到處受欺負的，你好意思看我剛進軍校就被欺負嗎，做人啊，要有點責任心，尤其是對待寶寶我，」

阿爾傑斥責了迪奧一聲沒大沒小，就不說話了。

迪奧摸摸鼻子，看向了外面，薇薇安被放了下來，伸手摸著往前前進，塞壬眼睛發紅一看就是剛哭過。

修斯特一進來總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阿爾傑也沒理他們，只伸手拉過薇薇安，薇薇安一下子就撲到了阿爾傑身上，但是沒像迪奧那麼無賴，小丫頭的手在阿爾傑臉上摸了半天。

關於阿爾傑的事情，他們沒有告訴薇薇安，薇薇安並不知道。

迪奧嘟了嘟嘴，對站在一邊的阿列克祖父告狀道：「切，我找我爸抱抱，小特就揪我后衣領子，不讓我貼我爸那麼近，憑什麼他就不揪薇薇安的后衣領子，偏向都偏到北極去了。」

修斯特剛想去揉揉那小子亂糟糟的金毛腦袋的時候，迪奧毫不客氣的給他甩了一個背影，又回沙發上坐著了。

然後用一張你偏向的幽怨眼神盯著修斯特。

修斯特表情僵硬的扯了下嘴角。

「哥哥，你丟死人了，你幾歲了，信不信下回我告訴你那些兄弟們，迪奧小寶貝總是跟自己人魚妹妹比誰更可愛。」薇薇安嘴角一偏。

迪奧氣的牙根痒痒。「死丫頭，你除了愛臭美，還能幹什麼。」

「比你有用處多了，至少比你聰明。」

」你哥我能以第一的成績考進軍校，你能嗎？」

薇薇安一昂頭：「那種髒兮兮的地方，壞了本小姐的雅興，估計就是在乾淨的宿舍，你住進去都變成豬圈，說豬圈還真是侮辱了豬。哎呀，小迪奧洗澡了啊，身上沒味了，真是難得。」

「死丫頭，真是幾天不教訓你就登鼻子上臉了。」迪奧說著袖子一擼，揮舞著拳頭，擺出一副要上去揍薇薇安的架勢。

薇薇安腦袋趕緊往阿爾傑懷裡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哥哥又要欺負我。」

迪奧恨的牙根痒痒的更厲害了。

「你這小子幹什麼？這一年零用錢都別想要了。」阿爾傑說道。

迪奧的后衣領子一把給修斯特抓了過去：「那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還打你妹妹，你可真有出息。」

塞壬顯然是沒想到這對雙胞胎見面就是又吵又鬧的，不過心情卻因此好了起來，剛才那種氣氛一下子被驅散了。

薇薇安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爸爸，你說我的眼睛明天就好了，就可以去外面買很多漂亮的東西了吧，把哥哥的零花錢給我吧。」

迪奧一聽這還得了，一年的零花錢啊，要不是修斯特在後面揪著他的后衣領子，他非要跟薇薇安拚命不可，迪奧的力氣很大，就是修斯特都有點抓不住這個掙扎不休的混小子。

迪奧繼續說著：「今天我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小妮子，你們跟本不了解這丫頭有多壞，壞透了。」

阿列克樂呵呵的看好戲，塞壬走到微微安身邊說道：「別欺負你哥哥了，本來alpha們就腦袋轉不太過來，尤其是情商這種東西。」

薇薇安笑了笑，狡黠的眨眨眼，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的感官極為敏銳，她說道：「哥哥一年的零用錢我接收了，父皇你就放了他吧，我不欺負他了。」

結果一片「.......」

薇薇安繼續不依不饒說道：「迪奧蠢貨，這就叫扮豬吃老虎，光有蠻力是沒用的，你知不知道，身邊的壞境要學會利用，給自己創造最好的條件，你要的經得住激將，就不會失去一年的零用錢了，表現的越是生氣，越是要打我，我得到同情的成分就越高，獲得你零用錢的幾率就越大，而你丟的不光是錢，還有別人認的印象，他們認為你越是沒有教養，對你的限制就會越多。光有武力值，而腦袋不夠用是不行的，哥哥。」

結果又是一片「.......」

「哇，我不打死你這個丫頭，我今天就跟你姓，小特你別攔著我。」迪奧被氣瘋了。

薇薇安也不繼續裝可憐了，她有恃無恐的鑽到阿爾傑被子里，把自己尾巴也蓋進去，打了一個哈欠，用非常可愛的表情對阿列克說道：「祖父，我累了，我想住在爸爸這裡，能不能把又吵又鬧的小迪奧弄走，他這麼吵鬧，會影響爸爸休息的。」

「好啊。」然後就聽見小迪奧鬼哭狼嚎的被弄走了。

「.........」阿爾傑完全不知道薇薇安給阿列克灌了什麼*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公平，不公平，憑什麼我不可以睡爸爸身邊，薇薇安可以，寶寶心裡苦啊，寶寶可憐啊。」迪奧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消失了。

「薇薇安你幹了什麼？」阿爾傑問他。

薇薇安拉著阿爾傑的手躺下，然後一臉幸福的往阿爾傑懷裡鑽，「爸爸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什麼都沒幹啊，哦，就是利用了一下祖父對我的愧疚之情而已，他覺得對不起我，讓我從小孤苦伶仃在外面漂泊，又看不見......」

「薇薇安，下次不準這樣了，知道嗎？」

「爸爸，有時候滿足一下別人補償的心，也是很好的，這會讓大家都滿足的，我也對他很好啊。」薇薇安在阿爾傑臉上親了一下，腦袋一鑽就睡著了。

小迪奧已經停止了胡鬧，然後對對手指站在走廊上跟修斯特念叨：「我的零用錢.......我的零用錢.......爸爸太狠了........」

阿列克揪了揪迪奧的鼻子說道：「還越演戲越上癮了，怎麼，這可憐樣是做給誰看呢。」想到迪奧在皇家專用的地下機甲訓練室恐怖戰鬥力，阿列克心情就有點複雜。

這個孩子從機體上下來的時候，那神色，就是阿列克都忍不住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如果說當年阿爾傑，跟修斯特是這方面的天才的話，那麼這個小子就已經不是天才的問題了。

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對於戰鬥敏銳的直覺，就好像天生的一樣，那些動作放在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上將面前，都會毫無疑問的認為那是一個久經戰場的王牌駕駛員，然而事實上，迪奧只有十四歲。

阿列克一開始還有所保留，他後來放開了虛擬訓練的最高戰鬥力，他要試試這個小子的極限到底在哪裡，迪奧駕駛波塞冬級別的機體，去對付哈迪斯級別的機體，雖然是光腦虛擬演示，但是環境與破壞力感覺極為真實。

開始的時候迪奧因為機體性能的確是吃了不少虧，他跟埃德加也鬆了口氣，這孩子只要是一般的天才就好，畢竟面對等級差別這麼大的機體，老將出馬也不可能贏得了，然後他想要結束的時候。

迪奧突然開口說道：「不玩了。」

阿列克驚得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台波塞冬級別的機體，就像一頭金屬野獸一樣，瞬間就將哈迪斯級別的機體撕碎了。

此刻，小迪奧站在他面前，還在跟小特商量能不能給他點零用錢，別扣他一年的，總讓阿列克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來。

第二天，薇薇安的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阿爾傑要去走廊等，可是又被拒絕了，天知道他比薇薇安還緊張，生怕出了問題。

薇薇安被推出了手術室，她眼睛前遮擋著一層薄薄的裝置，四周的是一個昏暗的環境，霍爾醫生與吉普森醫生都圍在她身邊，兩邊守著好些人，皇帝，皇帝他老爹，皇帝他祖父，阿爾傑，塞壬，利伯坦，伊德，蘭斯洛特，這些人圍在薇薇安身邊，等著霍爾醫生摘了薇薇安的眼前的裝置。

迪奧靠在後邊，擠不進去，抱著手臂，他就奇了怪了，以現在技術來說怎麼可能會失敗，都準備了那麼久了。

「都讓開，讓開。」霍爾醫生忍無可忍發話了，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就那麼著急。

薇薇安笑出了聲。

迪奧皺著眉頭問阿爾傑：「爸，咱家怎麼這麼多親戚，簡直要跟把薇薇安吃了一樣，好可怕。」

阿爾傑揉揉他腦袋，問他：「這樣不好嗎。」

「可是我官方證件上掛的還是格蘭傑這個姓氏。」迪奧話一出口，無數的目光刷一下子轉了過來，迪奧覺得自己突然好像變成了一塊好吃的蛋糕。

阿列克跟埃德加都一副，修斯特你沒救的表情盯著他，尤其是阿列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利伯坦呵呵笑了兩聲。

「當我，當我什麼都沒有說。」迪奧說道。

「還是先這樣吧。」阿爾傑繼續說道。迪奧跟薇薇安的問題太複雜了。

「那麼迪奧你自己呢。」阿列克笑的像個猥瑣大叔。

迪奧抖了一下：「啊，一個單詞的事啊，要這麼麻煩嗎？」很顯然他還不理解那個單詞代表的意思，放在哪一個家族迪奧都有繼承權，他不光是嫡系，還是長子。

然後阿列克開始誘哄.......利伯坦也開始誘哄.......塞壬也跟他講大公國的好處。

迪奧一臉快哭了的表情看著阿爾傑，半響說道：「爸，能靠譜點嗎？別嚇我好不。」

「沒出息，多好的基礎，善加處理就連我都可以當女皇了。」薇薇安眼前的那個裝置在眾人圍著迪奧等他答案的時候，已經被霍爾醫生小心翼翼的摘了。

「.......」眾人的表情都變得格外複雜，這倆孩子出生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薇薇安張著淺藍色的眼睛，看著迪奧，又看看阿爾傑，她一下子就從病床上蹦了下來，靠近阿爾傑，好奇的打量起來。

「爸爸，我終於可以看到你了。」薇薇安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