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181章

阿爾傑的手在修斯特的頭上輕撫了一會,修斯特轉了一下頭繼續睡結束,四周很是安靜,適合他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在腦海之中整理一下,記得他昏迷之前,已經取得勝利了,然後呢,從那時到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他有點茫然,突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不過醒來之後,除了有點沒有力氣之外,到是全身都感覺非常輕鬆,阿爾傑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可是在看到四周的景象時,他臉上輕鬆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四周全是儀器,還有一個很明顯的水槽,雖然裡面此刻沒有任何液體,可是阿爾傑卻在水槽底部看到一片熟悉不已的鱗片。

他一下子從床上掀開了自己的被子,果然變成了魚尾,是什麼時候變的呢?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阿爾傑越想越奇怪,他試圖離開床,可是魚尾軟綿綿的完全支撐不起身體來,碰巧他看見一樣熟悉的東西,屬於人魚的懸浮椅,雖然阿爾傑一向非常討厭那個東西,可是此刻卻不得不依仗懸浮椅。而且懸浮椅似乎是早已經為他準備好的。

阿爾傑出了無菌室,穿過消毒間來到門外,而蘭斯洛特手裡捧著餐盤,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差一點掉在了地上,坐在另外一邊的嘉布列更是直接幾步跨到了阿爾傑面前。

「閣下。」嘉布列習慣性的行了一個軍禮。

阿爾傑簇了一下眉頭,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中午。」

「不是問你這個,問你的是今天幾號。」

「14號,閣下。」嘉布列回答道。

「原來過了18天了。」阿爾傑已經隱約猜到些什麼,他微微低了一下頭,盯著自己的魚尾,沉默了一會兒。

「老大,已經沒事了。」蘭斯洛特說道。

「我想也是,帶我去見提亞吧。」阿爾傑的跟蘭斯洛特說道。

「老大,我擅自給他拿了些吃的,畢竟這麼久估計真按照您的命令來,恐怕人已經死了,我們什麼都不會知道了。」蘭斯洛特在後面推著懸浮椅。

阿爾傑的手落在扶手上,他點了點頭:」跟我說說,這段時間要塞得情況。」

「斯科特總參謀長將所有的事物都處理的很好,嘉布列中將這次回去蓋亞,會晉陞為四星上將,還有一在此次戰役立下軍功的軍官,都得到了嘉獎。再有議會一致通過羅納德軍團長的長子下月就任國防部長,希望您屆時能出席,總之這次的勝利非常重要,陛下以及皇室的聲望達到了一個新的歷史最高點,還有關於這次老大你如神的用兵報道,好多人都說您簡直是軍...」蘭斯洛特說一件一件認真說起。

「我不想聽,說點別的吧,薇薇安呢,蓋亞那邊爸爸他們都如何了。」阿爾傑說了幾句話,漸漸的就感到疲憊,他換了一個姿勢,伸了伸胳膊,星際報道上的措辭,他大概能猜個*不離十。

蘭斯洛特盯著阿爾傑伸出來的關節突出的手腕,蒼白的皮膚下面,能看清青紫色的血管,蘭斯洛特毫不懷疑,此刻不要說那些alpha了,就是他都可以輕易的掰斷那雙手腕。

「大家都很好。」蘭斯洛特覺得大概最不好的就是他家老大了,沒有人再比阿爾傑的情況差勁了。

「又在敷衍我了嗎?」阿爾傑一聽就聽出來蘭斯洛特的意思來。「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麼?」

蘭斯洛特停住了腳步,他擋在阿爾傑面前,「在您的身體養好之前,無可奉告。」

「蘭斯洛特,我是你的上級指揮官,你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阿爾傑的聲音陡然拔高,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扶著扶手就要站起來。

然而剛剛蘇醒的他,身體還極度的虛弱,阿爾傑眼前一暈,又跌了回去。他抬眼目光軟了下去,懇求道:「蘭斯洛特,無論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接受。」

蘭斯洛特半蹲了下來,他撓了撓頭髮:「老大,我也不知道啊,等你好起來,我想那混賬會告訴你的。」

阿爾傑看蘭斯洛特這個樣子估計他真不清楚,他擺了擺手說:「算了,我看你真不知道,帶我去見提亞吧。」

穿越重重把手,他們徑直來到關押最高等級戰俘區域。

隔著一道電磁屏障,一道透明的合金玻璃,提亞的嘴被封住,四肢也被固定在一個金屬躺椅上,全身可以動的只有一雙眼睛。

這間牢房外光是守衛就有八名,而且全是少尉以上軍職,從身形就能看出來屬於部隊精英,絕非一般守衛。

感受到來人的聲音,提亞緊閉著的眼睛睜了開來,眼珠轉向了阿爾傑。

阿爾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讓蘭斯洛特去將提亞身上的束縛解開。

一旦身體獲得自由,提亞立刻靠向阿爾傑,說道:「讓那些人都出去,你進來我才會告訴你。」

阿爾傑點頭表示同意,蘭斯洛特極力反對:「絕對不行,這個人太危險了,老大。」

阿爾傑盯著扯著嘴角露出扭曲笑容的提亞,說:「他想活下去,就不會犯傻。」

蘭斯洛特還有守衛暫時撤了下去,阿爾傑進了關押著提亞的牢房。

當只剩下阿爾傑跟提亞的時候,提亞收起了那一貫的笑容,他坐在一張單薄的椅子上,甩著尾巴。

阿爾傑等他開口。

「終於只剩下咱們倆了。」提亞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平靜的說著話。

「嗯。」阿爾傑保持著自己的警惕,提亞的眼睛看向另外一邊,他還是哼起一種音調。

阿爾傑等著他。

提亞哼完了那首歌,扭頭看著阿爾傑又笑了一下。「從alpha變成人魚感覺怎麼樣?」

「如果這不是一場陰謀,我並不討厭,反而有些慶幸。」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提亞的意料之外,「呵,你騙誰呢?阿爾傑,換作以前的你,我那個弟弟根本不敢碰你,可是變成人魚之後呢?他又幹了些什麼事?你詐死都做得出來,現在竟然這麼說。」

「讓事情往如此地步發展的是你們。」阿爾傑回答。「好了我不想廢話,快說吧,法瑞爾為什麼對迪奧如此執著。」

提亞摸了摸脖子後頸,他站起來,走到阿爾傑面前,圍著阿爾傑繞了一圈:「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在在我弟弟強-暴-你之後,還會有原諒他的一天,這算犯賤嗎?」

阿爾傑綳著臉,說到:「我沒有原諒他,不過這一切因法瑞爾而起,處理掉法瑞爾著大毒瘤之後,才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不過還輪不到你來插言。」

提亞又笑了起來,他的嘴唇殷紅,皮膚又極白,此刻頭髮已經剪的極短,看上去有種詭異的效果「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法瑞爾,你,我,人生都有極其相似的經歷,可是阿爾傑,你不恨那些人嗎?你為什麼還要替那些人賣命,為他們打仗,他們都是痛苦的根源,把這一切毀掉多好,我們就可以重新來過,不會被家人利用,不會有人在罔顧我們的意願,這個銀河系本身就是錯誤的,我們要把他們糾正過來。」

然而阿爾傑卻露出同情的目光看著提亞:「提亞,我....」

「不一樣,他一直在努力的活下去,你們的結局不會一樣。」修斯特大步沖了進來,打斷了阿爾傑的話。他瞄了一眼提亞手指間不經意閃過的一道銀光

提亞又恢復到之前的表情:「吆,這是誰來了。」

修斯特警告一樣的目光看著提亞,用低沉噪音說說道:「不要把你對父親,我,海瑟薇的怨恨,牽扯到阿爾傑身上來,那件事是我讓海瑟薇做的,海瑟薇已經付出最沉重的代價,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就是維護起來了。」提亞伸出手閑閑在臉邊扇了扇,另外一隻手卻在修斯特的警告下收了起來,將一枚細長的針,重新藏了起來。

修斯特沒在理他,也沒有理會阿爾傑的阻止,他雙臂一伸,就把阿爾傑抱了起來,卻因為因為手臂間過輕的重量,皺了下眉頭。

「你放下,我有話問提亞。」阿爾傑不自覺說話就帶上了命令的口氣。

修斯特沒有隨阿爾傑的意願,天知道,當他睜開眼看見床上空空如也的時候,十四年前那種極端的絕望的感覺突然就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掀了整個房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先回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阿爾傑掙動了一下,卻發現禁錮自己的手臂,緊的就像嵌在身上了一樣,他被緊緊的按在了結實的胸膛前,沒有一絲鬆動的縫隙。

「事關迪奧,你不要這樣。」阿爾傑好言相勸,然而他看見那藍色的眼睛的時候,就知道已經不可能了,修斯特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著可怕的偏執,這種偏執幾乎讓他有些恐懼。

修斯特沒說話,也不給阿爾傑任何機會,他就知道手臂上的重量讓他快要接近發狂的邊緣了,這種隨隨便便就會消失的重量,絕對不能放任他離開自己眼前,他真的很怕一個看不見就消失了。

於是走廊上就發生了這樣一幕,統帥閣下甩著尾巴在皇帝懷裡掙扎,,那些掙扎絲毫造成不了他的困擾,他用自己大外套罩住阿爾傑,把人又重新抱回了病房。

阿爾傑被他扔到病房的床上,他立刻就壓了上去,不讓他起來,認真說道:「提亞的事情,我來處理,你老實休息,如果在被我發現你到處亂跑,這輩子都別想在出我的房間。」阿爾傑知道此刻修斯特說的話是認真的,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你這個混賬..又犯病了!」阿爾傑伸手毫不客氣的給皇帝來了個耳光,修斯特無動於衷,他完全不在意那個耳光,只是為什麼阿爾傑不懂呢,他老是突然就從身邊離開,毫無徵兆,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

阿爾傑看到了修斯特眼底的神色,伸手就要將他推開。

然而修斯特沒有給他機會,他緊緊的抓著那指關節明顯的雙手,用力將他們壓到了阿爾傑頭頂上。

「你發生什麼瘋,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阿爾傑提醒他。

整整十八天來,修斯特都在無比的焦慮之中度過,幾乎夜夜無法入眠,食不下咽,白天更無心思處理政事,天天守在床邊,等了一天又一天,不見阿爾傑醒過來,混混沌沌之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麻痹自己的十多年中去,那十多年他如同行屍走肉的般的活著,唯獨依靠大筆大筆的金錢與權利去把那個人用過的東西,看過的東西,弄回來,靠著過去的回憶活下來,可是每每在他從過去的回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發覺自己更加的孤獨,對未來更加的絕望,現在這種感覺又回來了,在他困到極限之後,短暫的睡眠,夢到卻又都是空空蕩蕩的皇宮,冰冷的無名墓碑,他覺得自己已經快到極限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從冰冷的噩夢之中醒來,病床上卻空空如也,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之前短暫的一切也許都是自己編織的一場美夢說不定,巨大恐懼籠罩著他,彷彿有什麼塌了一般,於是他瘋了一般到處找人。

修斯特深深的看著他,藍色的眼睛里倒映著阿爾傑臉,修斯特扳過阿爾傑的臉吻了上去,彷彿要將阿爾傑吞噬到自己的肚子里一樣,在他嘴裡肆虐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甚至就連多餘的空氣都惹怒了修斯特,他要更多,甚至就連空氣都要掠奪走。

銀色的絲線沿著阿爾傑的嘴角流了下來,他合不上自己的嘴,雖然修斯特的唇舌已經離開了,可是手卻依舊沒有打算放開他的舌頭。

修斯特啃著他下巴,還有他的側頸,讓阿爾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修斯特盤子里的一條魚,而且就連骨頭都不被放過。

不然怎麼會有一種,鎖骨就要被咬斷的疼痛感呢,阿爾傑終於從鎖骨被咬疼的感覺之中,找回一絲神志。

「放...手...唔....」

戲謔的手,不再欺負他的舌頭,從他嘴裡拿了出來,卻挪到了他的後頸上,那隻手輕輕的摸索著對omega人魚來說敏感到要命的位置上,濕熱的手指在一個位置上輕輕的按了一下。

阿爾傑下意識驚喘了一聲,他眼角染上一層薄紅,趕緊將嘴緊緊的閉上。

修斯特停下了動作,他在頭頂上壓著阿爾傑的手抽了回來,兩隻手臂支撐在阿爾傑頭的兩側,眉頭快要凝成一個川字型了,他動了一下嘴角說道:「咬痕淡了,可是我不想等到你下次發情的時候了。」

修斯特一鬆手,阿爾傑趕緊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頭陷在了柔軟的枕頭裡,搖了搖。

「可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你卻不告訴我,又是這樣阿爾傑,你老是不長記性,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差點害死自己,可是為了你,我也只有犧牲那個可愛的小傢伙了。」修斯特說著抽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緩緩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他不疾不徐的說道:「那是條可愛的omega雄性小人魚。」

阿爾傑繼續搖了搖頭,眼淚不受控制的沿著眼角,落進頭髮間,在枕頭上浸出幾點水漬來。

修斯特嘴裡咬著皮帶的一端,另外一端卷在手裡,他一把將阿爾傑整個人翻了過來,阿爾傑似乎因為修斯特剛才那句話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變得乖順起來,修斯特將他的手禁錮了起來,他也只是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枕頭裡。

「傷心嗎?再賠我一個吧。」修斯特在阿爾傑的後背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痕迹,他的手指沿著脊背線條向上,他掀開了阿爾傑擋在後頸上礙事的頭髮,哪裡的齒痕果然變淡了,他的按著阿爾傑的頭,手指插在柔軟的銀髮間。

「不...不要....已經夠了。」阿爾傑閉上了眼,悶著聲音說。

修斯特盯著那段纖細的脖子,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哪裡,他能感覺手掌下的身體輕微發顫,這裡那麼脆弱,似乎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掐斷,可是確是屬於坐在指揮席上指揮數百萬大軍,擋住系外文明侵略者的前進腳步,被人們傳為軍神的人的,可是此刻阿爾傑對自己卻全然沒有戒備,將自己弱點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想到這裡,修斯特覺得自己身體某部分徹底的硬了起來,他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來一隻注射劑。阿爾傑看不見,他只能感覺到修斯特在自己後頸上舔了一下,犬齒並沒有刺破信息素腺體。」

「你果然還是非常愛那個小傢伙的。」修斯特說著將那隻注射劑內的藥物,注射進了阿爾傑的身體之中。

「這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告訴你,不是像提亞說的那樣,我愛的是人魚的你,比起魚尾我更愛你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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