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新的感悟以及新的邂逅

{謹獻給傷透心的「彼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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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青木。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青木很熟悉，並不是長相上的熟悉……而是感覺上的熟悉。

仔細回想起來。

那不就是曾經我照鏡子的感覺嗎？

原來如此，她和曾經的我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屏蔽了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心臟凍結，做出一副自以為強大的模樣，以為這樣就能戰勝世界、戰勝自己了嗎？

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人嗎？

那縷殘魂的主人？她的妹妹？

也和我一樣在怨恨自己的弱小嗎？

真可憐啊。

他和我。

不對，是曾經的我。

他們什麼都不懂。

（原來程勉最近並非在模仿初見時青木的行為方式、語氣表情，而是在回憶曾經的自己是怎麼做的。）

……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在面對赫羅多的時候，青木動搖了。

是因為失去了那一縷殘魂的意念嗎？那一縷殘魂與生俱來的狡詐詭譎、冷酷無情，我能從她的新主人唐清沐身上看到！

還是因為……失去了「盔甲」，偽裝自己、隔絕外界的盔甲——自以為冷漠、孤獨就是強大？

也許，是因為她找回了真正的自己，才會動搖的吧。

曾幾何時。

我和青木一樣。

我也有一副「盔甲」，我用盡了一切辦法，音樂、小說、遊戲甚至……為了拉開自己與世界與世人的距離，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孤獨的、冷漠的、強大的人，我不惜一切。

後來我遇到了她。

她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錯的，人並不因為孤獨而強大，人因為希望而強大，人因為愛與被愛而強大……雖然她有時候有點中二，但她給我展示了我從未觸及過的世界，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希望，讓我明白了讓別人走進自己的內心，以及走進別人的內心，原來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我仰慕她，喜歡她，然後徹頭徹尾地愛上了她，然而並沒有機會表達這份情感，但我不後悔，因為她教給我的遠遠勝過這一切。

世界那麼大，我應該去看看，去別人的世界看看，因為某人喜悅而感到喜悅，因為某人悲傷而感到悲傷，這是共鳴的喜悅。

雖然她不辭而別，了無蹤跡。

但是我並不怨恨她，我一直很感激她，並且思念她。

因為她，我認識了孫笑瀾，認識了四眼，認識了許許多多的朋友……甚至包括青木、唐清沐。

我很高興能走進他們的世界，也很高興讓他們走進我的世界。

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我了，我明白了生活的意義了，我有了新的期待，新的夢想。我夢想著一個又一個的邂逅，在痛苦的人世間尋求邂逅是否搞錯了什麼？

不，我沒有搞錯，正因為有各種各樣美妙的邂逅，我，才會變得幸福起來。

雖然在此之後，我邂逅的新的少女是孫笑瀾。

我並不是在第一眼看到她就瞬間明白了她就是我新的希望、冥冥之中一直期待遇著的那個人、一直等著我走進她的世界的那個人。現實不是幻想，走進她的世界是需要過程的，她並不是一個極好相處的人兒。

她——笨蛋籃子，總是喜歡一意孤行，真是個徹頭徹尾死宅！哪怕死去之前，還是那麼的任性！

可正是因為這樣彎彎折折的過程，我才覺得世界是多麼的美妙，享受作畫的人，並不是因為他知道他要畫出一幅美麗的巨作，而是在享受作畫的過程，享受登山的人，並不是為了鍛煉身體，而是因為對他們來說攀登充滿了樂趣。

雖然她死後。

我又陷入了一片暗的光影之中，迷茫之中。

我又想重新披上「盔甲」，把心臟凍結、把血液凝固，變得強大！

但有了新的希望，並不代表遺忘了過去的希望，我很想念教會我這一切的她，從沒忘記過她。

彷彿冥冥之中，她又在對我咆哮：「這根本強大不起來！」

從宣誓成為【冒險者】那一刻開始。

我已經徹底明白。

一顆堅強的心，是可以成為守衛幸福的利刃；

而一顆柔軟的心，則是可以成為守衛幸福的堅盾！

就像雷鋒叔叔曾經說過的那句那樣——

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

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幸福是美好的。

然而幸福光是靠內心強大是不夠的，是需要看得見的真實武力的。

就像某人說的，正義需要高強的武功！

我未來的敵人們，請原諒我，我會竭盡全力，不擇手段，攫取一切力量。

……

……

※※※※※※※※※※※※

「師傅！」

「師傅！」

「你怎麼了？」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程勉終於從混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他睜開雙眼，程勉看到的是一條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聽到的是軟濡的聲音。

他以為面前的人是名豆蔻年華的女子，可是定睛一看，是個白白凈凈的……假小子，一身黑色短打勁裝。

（又見拙劣的男扮女裝，電視劇里都看吐了，不過……這裡居然是武俠位面！）

「師傅，你怎麼了？」假小子瞪大了萌萌的、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程勉說道。

（她叫我師傅？自己會不會成了一個老頭了？不應該啊……）

程勉摸了摸自己的臉，正如同唐清沐所說，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她為什麼叫我師傅呢？我究竟是什麼身份，真是坑爹，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程勉咳嗽了幾聲，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呃……為師剛剛在想問題。」

「師傅可是在想先去偷哪家的寶貝？」假小子似乎很興奮地說道。

「正是如此。」程勉點點頭，只能順著這人的話繼續說下去，「徒兒可有什麼良策？」他看了看四周，似乎身處在一個山洞中。

聶小竹大大捏捏地說道：「抽籤，看誰先倒霉。」

「呃……」程勉有點無語，剛到這個位面就遇到這麼不靠譜的「徒弟」，也是挺鬱悶的，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性格遲鈍天真的聶小竹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師傅」的異常，得到師傅的准許，她蹦蹦跳跳地從山洞外面摘了四片樹葉，然後不知道她從哪掏出了一根繡花針，在每一片樹葉上都做上了標記。

（針……本門不會是練那幾門自宮神技的吧……）

「好了，師傅您抽吧。」聶小竹恭恭敬敬地遞上雙手，手裡緊握著四塊樹葉。

（雖然這傢伙看上去有些天然呆，倒是沒想到對「師傅我」還是挺尊重的。）

程勉這樣想到，隨意抽了一片樹葉出來。

這片樹葉上畫著一個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魚腸宮，第一個倒霉的就是秋家啦！」聶小竹拍手叫道。

「既然決定了，那就上路吧。」程勉擺出「師傅」應該有的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

……

……

在路上，程勉旁敲側擊，輕易地就從這個天然呆的口中打聽到了一些信息。

原來自己在獲取這個身份之前，這師徒兩人是要去偷四大劍門家族的四把寶劍——

魚腸、太阿、幹將、莫邪。

現在，他們的目標是去魚腸宮，偷取魚腸宮秋家保管的魚腸劍。

程勉也知道了自己的徒弟的姓名——聶小竹。

並且，還知道他們這個門派——寶貝門，非常的有意思，只有他們師徒2人，這個徒弟，還是昨天剛剛被強迫收下的，據說是因為聶小竹發現了寶貝門門主程小勉的藏寶地點，強迫程小勉收下自己做弟子，程小勉無奈，只好收下這個徒弟，難怪對於自己的異常並無察覺。

而且之前程勉還沒降臨之前，這個身份的主人，可是收藏的了大量的寶貝，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神偷，年輕有為的江湖少年，但是程勉自然是不知道寶貝的藏匿地點，知道了大概也不知道怎麼開啟寶庫。

最重要的是，程勉觸發了一個支線任務，新手定級任務終歸也是試煉任務，試煉任務對於冒險者來說非常寶貴，因為它不但包含了主線任務，更是包含了無數支線任務。

程勉接受的這個支線任務大致上就是讓他和自己的徒弟，偷取四把寶劍，然後發掘其中的秘密。獎勵好像挺豐厚的……

程勉發現，這裡僅僅只是一個單純的陌生武俠世界，至少對他來說是陌生的。這個位面並不是華夏古代任何一個朝代，或者說和華夏古代任何一個朝代都不相似，從聶小竹那裡聽說，這個位面是沒有什麼像樣的國家的，而最近的城市是具有城邦性質的城市……

由於在剛才套話的過程中，程勉無奈地誇下了海口，說自己什麼都能偷。

聶小竹笑得很開心，忽然奇想道：「師傅偷功是不是天下第一？什麼都能偷得著？」

為了扮演一個驕傲的世外高人，程勉騎在馬上挺了挺胸膛說道：「當然。」好在之前四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裡，程勉考慮到這一點，向唐清沐討了一本《基礎騎術》，否則，他連馬都不會騎。

聶小竹撅撅小嘴說道：「可是，我覺得有一樣，師傅你偷不到。」

「那不可能，你說是哪一樣？」

「偷心！」

「這算什麼寶物？我不偷！」程勉被氣得哭笑不得，這個膽大包天的假小子徒弟居然開起為師的玩笑來了！

聶小竹淡笑道：「師傅您錯了，美人也算是至寶，師傅有沒有聽說過，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古往今來，傾國傾城的美人還算少嗎？有多少名門正派邪門歪道因為一個女人而大動干戈？真正的大俠理應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師傅要是偷不到美人心，就不是天下第一的神偷了！」

（你個不帶把的娃兒跟為師談美人？為師也是醉了……）

心中帶著鄙夷，程勉沒好氣地反問道：「古往今來，神偷都是要能偷到美人心才算是神偷？」

聶小竹白了一眼說道：「師傅，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其實神也是人，只是他做了人做不了的事，所以他是神。作為神偷，別人做不到的，你也做不到，那就不是神偷了。」

程勉覺得怎麼好像在哪聽過這句話……

突然！

程勉愣了一下。

因為福音——那道人工智慧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來了。

「冒險者，恭喜你觸發了主線任務——

任務名稱：偷心。

任務目標：魚腸宮秋家三姐妹中的任意一人。

達成條件：讓目標百分百、毫無保留的愛上你，至死不渝。

任務獎勵：1500－3500的靈魂幣。

任務時限：十天！

失敗懲罰：百年之內，不能和【靈魂石】締結伴生契約，失去成為【冒險者】的資格。

順便解釋下，任務難度已經有所降低，本來的任務目標是秋家三姐妹三人，因冒險者你的戀愛經驗不足，幾乎沒有攻略任何女性的經驗，特降為一人。

祝你好運。

冒險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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