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五張照片

小月見大廳里的鬼畫符沒有被清理，臉色有些難看。她不滿的朝著余呈曜說道：「這不吉利的東西，你怎麼不弄掉？」

「你管我啊，你以為你是我媳婦，有權力管我啊？」余呈曜卻不屑的說道，說著還拉了一個凳子做了下來。

小月被他這話頂撞得一陣無語，她瞪眼跺腳，宣洩了一番心中的不滿之後這才走到余呈曜的身前。

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遞到余呈曜的身前道：「你看看！」

余呈曜眉頭微皺，抬手接過小月手裡的檔案袋卻不忘調侃道：「結婚登記表？」

小月翻了翻白眼，呵斥道：「再不正經，休怪本小姐使用暴力！」

余呈曜看了看小月舞動著的細白小手不由笑了笑，手中動作很隨意的扯開了檔案袋的封鎖線。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組照片，照片上的人讓他不由大吃一驚。

照片有五張，分為五個部分，時間顯示都是在一點到兩點之間。第一張是在一個別墅的大門口，鐵欄柵的角落裡。是藍氏夫婦爬欄柵的情形，他們的身影非常清晰，可見那監控設備極為先進。

而第二張照片是別墅屋子大門口，這是兩個人的面容。藍氏夫婦，表情冰冷的樣子，讓余呈曜心中微微觸動。這種表情，他們也曾經用來看過自己。

第三張照片，別墅里的大廳里。藍氏夫婦空手揮舞著，動作極為詭異。

第四張照片，藍氏夫婦轉身離開屋子。

第五張照片，李老闆暴斃在大廳里，恐怖的詭異符號之中，他的身體被分成了好幾段，放置在那鬼爪圖裡。畫面慘不忍睹，余呈曜看得心驚膽顫。

「我草，一大早就來找我晦氣，你是故意的吧！」余呈曜冷著臉瞪了小月一眼，不悅的說道。

小月卻嘿嘿笑了起來，似乎她終於贏得了一場勝利的戰鬥一般。她得意的笑了笑，緊接著神色再次嚴肅了起來：「小氣鬼，你正經點，我找你是正事！」

「我知道你想說，這組照片足夠證明連續三起兇殺案都是藍叔和嬸子所為。但是我問你，他們為何對自己的兒子也下毒手？」余呈曜撇了一眼小月，把照片裝好然後塞回到小月的手中。

他臉上滿是不悅的神色，起身就要離開。

小月急忙拉住他的手臂道：「喂，你能對美女好一點嘛？最起碼讓我在心裡給你留點好印象！」

「你這是在變向表白嗎？我接受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就幫我暖床吧！」余呈曜很無恥的冷笑了一聲，然後邪惡的盯著小月的身子。

小月一陣驚悚，後退了兩步有些怯怯的說道：「你想幹嘛？」

余呈曜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件案子非常蹊蹺，這五張照片只能表明藍氏夫婦進入過李家別墅，然而卻不能證明人是他們殺的。或許他們有關係，但是沒有找到嫌疑人之前，你們不能這麼輕易推斷結果！」

「最起碼我相信，三件案子的兇手必定是同一人，然而他卻絕對不是藍氏夫婦！古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人！」余呈曜轉身，又要離開。

小月卻怒聲喝止了他，小月的聲音分貝大幅度提高。尖銳的音律穿透了余呈曜的耳膜：「誰說虎毒不食子了，這世界那麼大，什麼變態的人都有。我昨天還看到新聞報道說，一個女人只是因為兩月大的女兒吵醒她睡覺，就掐死了自己的女兒。事後還和丈夫說，孩子沒了沒關係，可以生過一個！」

在聽到小月的話之後，余呈曜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身看了看小月。臉上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道：「你相信這個新文的真實性？」

「土包子！」小月不貧的反擊道。

余呈曜點了點頭道：「查案是警方的事情，你就算把證據給我看了，又能得到什麼？」

「我需要你的幫助！」小月堅定的看著余呈曜，她似乎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幾分，上身高聳的部位一起一伏。動作大得驚人，讓余呈曜的內心又不由自主的邪惡了一番。

「我幹嘛要幫你？除非你是我的女朋友！」余呈曜嘿嘿笑了笑，他饒有興緻的看著小月，就想看看她會怎麼回答自己。

「不要臉！」小月的回答並沒有出乎余呈曜的預料，他一臉失望的轉身就要離開。

「余呈曜，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最起碼看過全部資料之後你再決定幫不幫我，可以不？畢竟最終查出真兇對你也有好處的！難道你不想為你嫂子洗冤嗎？」小月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了，她徹底誠服了。

余呈曜心中一軟，轉過身看向小月道：「女人終究是女人，還是要有點女人味才可以，這樣男人才會更喜歡！」

說著余呈曜輕輕朝著小月走了過去，抬手擦拭了一下小月眼角流淌的淚珠。他的動作很輕，也很隨意，好像她們本來就是情人一般。

然而小月卻很不自然的紅了臉，後退了兩步與余呈曜保持著距離。

「小月，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列入靈異案件的範疇？」余呈曜的臉色恢復到了嚴肅的表情，他認真的問道。

「我~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相信科學不迷信！」小月遲疑了一番，有些彆扭的說出了這句話。

余呈曜卻沒有再挑逗她，反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但是我卻相信，不過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人在操控全局。就算藍家夫婦是兇手，在我看來他們也許也會是最大的受害者！」

「怎麼說？」小月見余呈曜認真的模樣，不由對他的推斷產生了興趣。

「我昨晚撞鬼了，是真的。而昨晚李老闆又離奇暴斃家裡，如果是人為。那麼藍氏夫婦怎麼可能在昨晚從我這裡做了祟之後，又跑到外村的李家別墅去害人？而且，我撞鬼的時間正是凌晨零點到到三點之間，具體時間我雖然不太清楚了，但是以時間推斷，這絕對不可能！」

余呈曜說著皺眉沉思了起來，然後繼續說道：「除非有個人控制了藍氏夫婦去李老闆家裡作案，然後又控制了一個孤魂野鬼來我家裡作祟，那麼這個嫌疑還是能夠成立的！」

「說得那麼神，你不會是故意嚇我的吧！」小月聽得毛骨悚然，她有些害怕的樣子，不由朝著余呈曜靠攏了一些。

淡淡的檀香味讓余呈曜感到一陣厭惡，但是小月確實很美，很迷人。雖然討厭她身上的香味，卻又那麼希望把這個美女征服。

余呈曜的內心有些糾結，覺得自己此刻的心理應該是在極度扭曲著。

「信不信由你！」余呈曜並沒有強求小月相信，因為自己昨晚的遭遇就算是詳細的說給小月聽，小月也未必會相信那是事實。

不解釋反而更好，省的她那麼害怕，這女人這麼膽小，余呈曜也不忍心嚇唬她。

「難道你不想聽一聽我們警方的推斷？」小月把檔案袋放回包包里，然後抬手捏了捏下顎。她的雙眼盯著余呈曜的眼睛，眼神之中流動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余呈曜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那你說說唄！」

小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的垂頭道：「你真不是一個有情趣的男人！」

「有沒有情趣這裡說的不算，我們可以在卧室，或者是屋背頭的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裡，慢慢商討情趣這個東西！」余呈曜邪惡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滿是得意之色。

他的那雙猶如惡狼一般的眼睛，讓小月感到一陣發毛。小月再次後退兩步，忍不住就是一腳踹向余呈曜的小腿罵道：「變態！」

余呈曜也沒有擋，任由小月的腳輕輕踹在自己的小腿上。她並沒用力，不會疼，甚至連撞擊的感覺都沒有。

小月的表情放鬆了一下，然而看了看余呈曜的臉道：「這件事情，以目前的證據來看，我們警方已經斷定是藍氏夫婦兩人的復仇行為！」

「原因很簡單，李老闆是殺害他兒子的主謀，而你卻是間接性的殺了他的兒子。之所以你的嫂子會受害，李老闆會暴死，都只是因為你和李老闆都與他們夫婦的兒子的死有關！」

說著小月看了看余呈曜，余呈曜的臉色有些僵硬，再也笑不出來。她能夠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很自責，也很痛苦。

看樣子，他對小海的死，一直都難以釋懷！小月沒有停頓多久，又繼續說道：

「鬼畫符和那些粉末警方化驗過了，那乾枯的血塊是狗血，那粉末是普通的黑土晒乾之後碾成的。只不過摻了有狗血，和一些紙灰在裡面。」

「警方認為，這很可能是藍氏夫婦用以迷惑人的手段。用三個鬼畫符來迷亂兩場同樣的兇殺案！為的就是能夠讓三起案子聯繫在一起，然後就如你所說的那般，以虎毒不食子的道德觀來為自己開脫殺人的嫌疑！」

「相對來說，這個手段雖然有些古怪，但也相當的高明！」小月的話說到這裡，她不由又看了看大廳四周的鬼畫符。

她的身子不由的再次一陣顫抖，臉上的神色有些蒼白。顯然她也是聽到了村子里山神小鬼的謠傳，心裡有些發毛。

余呈曜笑了起來，看著小月道：「你不是受過高等教育嗎？」

「哼！」小月冷哼一聲，表示抗議。

余呈曜則摸了摸鼻子，向小月身前走了兩步道：「那你說說，你需要我怎麼幫你？首先我得先聲明，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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