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砸了

第140章 砸了

景欣在那頭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輕笑了一聲,跟着就反問道,「許可。看來你是想通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估計方韻今天是刺激到你了!」

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對自己小夥伴的德行是一清二楚的。不過,與其說是方韻今天刺激到我了,倒不如說我是被袁澤那個傻逼給刺激到了,以至於到後來忍不住都爆粗口了。

以前我只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的,沒想到跌入愛河中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想袁澤這到底該多愛方韻啊!

看我在電話這頭沒吭聲,景欣就收了笑聲,正兒八經地談及方韻了,「林靖南?表哥?我之前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具體地我不清楚。在她沒回國之前,就住在袁澤公寓的樓上了。有次在電梯里,他還主動跟我說過話。後來,方韻介紹才知道是她的表哥,就順勢幫她在我們那一棟樓租了間房子。」我簡明扼要地說了一番,讓景欣有了進展再通知我。

剛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景欣卻喊了我一聲,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許可,別太快放棄袁澤,放棄這段感情。他有時候在我看來。就像是溺在水中需要被救贖的孩子一樣。」

「我嫁到袁家這些年,只有袁澤是真誠地待我的,所以。我希望他能幸福,我知道這個幸福你能給,也只有你能給。兩個已經走錯了人,是很難再走到一起去的。方韻不是袁澤生命中的那個人,因為她總是太能招攬是非,而你……可以把不安的袁澤拉到平靜、真實的世界中。」

景欣剛說完,我就翻了個白眼,這翻過來倒過去的意思不是方韻其實比我要有個人魅力一些。我除了胸大點,其它都太過平庸,不容易給袁澤招惹麻煩嗎?

「景欣,我這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請你以後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的了,我的知心姐姐有人當。雖說你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感覺自己像是重生了似的。但在我這裏,你依然是罪魁禍首,況且,做了錯事的人,不是她想通了、認錯了,其他人就得爭先恐後地去諒解她的,就這樣!」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把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多遠去了。戳開電視之後,找了幾個綜藝節目看,我覺得我得好好笑笑才行。

沒等我看完一個,手機屏幕就亮了,進來一條短訊。大概是處於女人天生靈敏的第六感,我覺得這條短訊應該是方韻發過來的。

因為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我就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但終歸還是較量過好奇心,手指一劃,就出現了一張照片。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袁澤公寓的書房裏,書桌上擺放着那張被袁澤不知道給藏哪裏的合照,下面配了一行很有深意的解說詞:它終究還是回到了它應有的位置!

方韻其實是想藉著這張圖來告訴我:那個公寓原本就是屬於她的,公寓裏的一切包括袁澤本人也都是屬於她的。而我,就像是一個暫住客一樣,接住了這麼久也應該知足了。等到真正的女主人回來之後,就得麻利地收拾東西滾蛋了!

這麼個悲慘的結局還真是跟我當時的擔憂如出一轍啊,不過,這麼一想,我還真是如方韻所說:太過識相了!

一氣之下,我真是恨不得直接把手機從窗戶口給扔出去了。剛一舉手,傷口那裏就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在阻止我這個動作似的。我低頭看了腹部一眼,又看了看袁澤給我買的這個手機,便把手收了回來,重新癱軟地坐回到沙發上。

張口就對着抱枕給咬下去了,「方韻,你這個賤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和袁澤怎麼個琴瑟和鳴法!你要是再刺激我,再刺激我,小心我就把你滅掉!」

我一個人像個神經質一樣,對着抱枕嚎了好久,才覺得解氣了些。跟着,就拿上衣服進了衛生間,現在還是不能洗澡,只能用溫水擦一擦。

我剛脫了衣服,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伴隨着的是一陣急切的拍打聲。我問了句是誰,沒人應我,但聽這麼急切的節奏,我起先以為還是孫蔚呢。一邊把衣服重新往回套,一邊咒罵着這個不靠譜的。

可是,當我把門一拉開,看着眼前那個穿長及膝蓋的印花棒球服的身影的時候,我真是愣住了,因為沒有想到經過上次的尷尬之後,她還會有臉上門來找我。

我立刻就準備關上門,沈思妍卻眼疾手快地把一條腿抵在門縫那裏,哀求道,「許可,我知道你記恨我,但是,我求你了,求你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一起在安城打拚過的份上,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當了母親的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沈思妍自從懷孕之後,這已經是第二次開口求我了,雖然求不到她想要的,也會立刻就翻臉不認人。

相比上一次我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樣子,眼前的沈思妍要顯得清瘦了很多。她今天的衣服穿的依舊寬鬆,所以,我也看不出來她肚子現在的情況。但是,她能再次開口求我,我便猜測她肚子裏的孩子多半還是在的。

沈思妍的腿抵在那裏,我也不可能真的把門給硬關上。但鬆了手之後,我也沒有立刻放她進來,冷著聲音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站在這裏說好了,說完了就趕緊走。你挖坑埋我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了,因為既覺得煽自己的耳光,也覺得並沒有對我造成多少實質性的影響。」

「可是,你借用我的名義,把鄭瑩瑩騙入景欣為你設置的圈套里。害的她現在一個正常人活脫脫地被困在精神病醫院裏,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這是她的家,我幫她看着,所以,這道門檻,你沒資格邁進來。說吧,我耐心有限!」

說完之後,我依舊擺着那個把守着門的姿勢。

沈思妍用很痛苦的表情看着我,才一邊哭着,一邊咬着嘴唇,斷斷續續地告訴我最近發生的事情。袁明宇知道了她私自懷孕的消息之後,還是硬拖着她去做人流手術了。

沈思妍也算是有辦法,買通了做手術的醫生和護士,最終保下了這個孩子。事後,她也不敢在安城待了,就跑到一個在鄉下的親戚下躲著。但是,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了,還是被袁明宇知道了。他便四處讓人尋找沈思妍,以至於她像驚弓之鳥一樣,哪裏都不敢去。一直到這半個月以來,袁明宇才沒像之前那麼找沈思妍了。狀女島划。

沈思妍猜測袁明宇可能是忙碌起來了,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他的確是忙碌起來了,因為心尖上的女人----方韻回來了嘛,當然沒有精力去顧及你了。

但是,前幾天沈思妍突然接到了一個安城玩的還比較要好的朋友的電話。說是林英找過她,讓她給沈思妍傳句話。約她明天在安城見一面,林英有意要沈思妍生下這個孩子。她還保證這件事情袁明宇不會知情,而且,後面的一切,林英都會幫沈思妍做好安排。

其實,仔細想想,沈思妍要真的一心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能夠阻止袁明宇和保護她和她的孩子了,大概也就只剩下林英了。但是,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想到幾次跟林英見面的場景,誰知道她又懷揣着什麼心思呢?

不過,這事還真是被袁澤當初給猜着了,沈思妍大概就是抓住了林英想要抱孫子的心理,才會在面對袁明宇的時候,有底氣想盡辦法留下這個孩子吧!

聽完了沈思妍的話,我就繼續扮作局外人的態度說道,「那不是很好嗎?你本來不就是打算走這麼一局的嗎?那我先在這裏恭喜你了,你多年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

說完,我就準備再次關門,沈思妍情急之下,直接把手指又給伸了進來,迫切地說道,「許可,我求你讓我在這裏住一晚上吧!我一直沒辦法聯繫上林英,也不敢去找我以前的朋友,更不敢去住賓館,我怕被袁明宇發現了。」

「他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僵的很,肯定想不到我會住在你這裏的。我求你了,你就讓我住一晚上。明天跟林英見完面,我就會立刻離開的。你就幫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看着沈思妍那一臉懇求的樣子,我是既可憐她,又厭惡她。真想直接一甩門,就不搭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我偏偏又做不到,跟沈思妍在那裏僵持了好久之後,我才拿上錢包往外走。

「沈思妍,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可能讓你進鄭瑩瑩的家門的。你也說了,我們關係很僵,所以,以後就算是你要死了,也別來找我了,好嗎?像你說的,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些年的份上,我今天再幫你最後一次。」

我先朝着小區外面走去,沈思妍警覺地跟在身後。我記得這旁邊好像就有好幾家賓館,隨便找了一家,進去之後,就開了個房間。把房卡交到沈思妍的手上的時候,我說了最後一句交心的話。

「如果你不想自己下半輩子過的太過凄慘的話,就把這個孩子打掉吧。虎毒不食子這五個字,我看不一定適合袁明宇。而林英的目的更是很明確,就算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她要的也只是她的孫子而已。至於你,永遠就別妄想進袁家的門了!」

有些人大概就是執迷於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美夢當中,沈思妍在聽完我的話之後,就用右手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頗為自信地說道,「我的兒子將來會成為袁家的繼承人,他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我相信,就算他們袁家不認我,他也不會不認我的。」

「就像我那個酒鬼父親一樣,他一直以來只把我當作賺錢機器,沒錢給他買酒喝的時候,不是打就是罵的。可是,結果怎麼樣,我還不是養了他那麼多年?還不是在他離開的時候,還不是傷心了那麼久?許可,我相信血濃於水的力量!」

我看着沈思妍,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丟了「祝你好運」四個字,就匆匆離開了。我想每個人這輩子都有屬於自己的堅持,我想要堅持當設計師的夢想,沈思妍想要堅持通過男人或者兒子發家致富的理想,這都算是一種堅持吧!

本來以為這是我和沈思妍的巧合的是,第二天早上我下樓去買咖啡的時候,正好就在那家咖啡廳里看到坐在不遠處的沈思妍和林英。

沈思妍今天應該是刻意打扮了一下,大概是想在林英面前,不讓自己顯得那麼掉價。而林英還是一貫的貴婦作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優雅地攪動着咖啡的同時,把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推到了沈思妍的面前。

「沈小姐,我這人做事向來比較開明,今天約你來,其實是想讓你自己選擇到底要走哪條路。第一條呢,你拿上這些錢,把孩子打掉,從此跟我兒子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要再出現在安城了。」

「第二條,你也可以選擇生下這個孩子,畢竟也是我們袁家的血脈嘛!但前提條件是你肚子裏懷着的得是我兒子的、健康的男孩子,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如果到時候檢查出來有一條不符合的,那沈小姐你也別怪我們袁家人做事太絕了!」

沈思妍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個信封,慢慢地又把它給推回到林英的手裏,「我不要錢,我只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我愛明宇,所以,我才想要生下我和他的孩子。」

我不知道沈思妍是不是已經找人做過B超,還是怎麼回事。看她說話的口氣,像是篤定了自己肚子裏懷着的一定是個男孩似的。

不過,她剛說完,林英就停下手上攪動咖啡的動作,歪著頭仔細打量着她。好半響,才笑着說道,「沈小姐,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這種不誠懇的態度。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

「如果景欣坐在這裏,拍著桌子跟我說她是因為愛我的兒子,才要生下這個孩子的,那我相信。你的表情雖然偽裝的很好,可你的眼睛裏寫滿了慾望,我看的出來。不過,你放心,只要我說的三個條件都滿足,生下這個孩子,錢嘛,你肯定會有的!」

說着話,林英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讓沈思妍收拾東西,下午就會派人過來接她。看林英往門口走的時候,我刻意偏過身體。她也沒有注意到我,只是,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冷笑了一聲,「都想麻雀變鳳凰,可卻不知道自己天生就是個當麻雀的命!」

等林英走遠了之後,我又看了沈思妍坐立的方向一眼。只見她低着頭,摸著腹部,堅定地說道,「兒子,你一定要替媽媽爭口氣!」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拿了自己的咖啡和麵包,轉身就走了。

下午的時候,我去商場重新買了一個手機,又辦理了一張新卡。插上去之後,就把有需要聯繫的人通知了一遍。在包里翻出病曆本什麼的,準備去醫院開病假條的。

卻發現庄林在出院的時候,就幫我弄好了,夾在病曆本裏面,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想起來用罷了。他倒是也沒跟我提過,大概是覺得我不想休息的話,就算說了,依照我那個固執勁,也沒什麼用。要是我真的想休息了,一打開病歷,一眼就能看見這張假條了。

相比庄林剛回國時候,對我的步步緊逼,從我爸生病到我這次動手術,這段時間他那種默默的關心,讓我感覺到舒服了很多。

周一上班的時候,王浩還是準時準點地出現在我家樓下。我抱着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心理,揣著兩個手機就坐上去了。

不過,王浩這個服務貌似也太貼心了些,除了專車接送之外,連帶着愛心早餐都準備好了。我呵呵了兩聲,下車的時候,還是把裝早餐的袋子給接了過來。不過,一個轉身,我就當着王浩的面給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了

到了辦公室,先把正事給忙活好,隨後就跟關毅衡說我有要事要去啟奏一下我們總經理。他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龐,竟然露出了幾絲笑意,轉動着筆的同時,很是大度地對我說道,「嗯,去吧,早去早回,畢竟我奴役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沖關毅衡做了個鬼臉,就拿上手機和請假條直奔袁澤的辦公室那一層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我都沒有跟袁澤一起上下班的原因,反正公司最近都盛傳我已經成了過期女友了。

電梯里又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上次一心想要當關毅衡助理的姑娘,她一邊拿出鏡子補妝,一邊意有所指地說道,「哎,我說這人啊,有時候就得有自知之明。誰知道你哪天就走了下坡路了呢,某些人啊,我看她還怎麼嘚瑟!」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覺得自己這一眼實則是替李媛挨下來的,誰讓她跟我們關大師時髦地在公司里玩起隱婚呢?

其實也不太在意大家說些什麼,到了之後,就直接出去了。到了袁澤辦公室門口,秘書就直接要引我進去,說是現在裏面沒有人。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我來這裏,袁澤說我耍流氓的事情來。

敲了敲門之後,不等袁澤的回應,我就直接進去了。看到我的突然造訪,他像是有些意外,但也看不出什麼欣喜之色來。他凝眉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先開口。

我笑了笑,也沒打算再提及昨天的事情,直接把手機翻到方韻發過來的短訊那一頁,「這個手機號碼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吧?哦,也許我們方小姐可能也不只一個手機號碼,但是,這張照片里的背景,和桌子上的照片,你總歸是認識的了?」

「嗯,這就是那位口口聲聲說要搬走,撮合我們和好,說是不想給任何人添加苦惱的方聖女,給我發來的賀詞,煩請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袁澤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屏幕,身體悠閑地往後面一靠,就挑眉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看着他,繼續笑,「不想說明什麼,只是試圖給你解釋一下昨天給你題名的那幾個字的含義。既然你不願意多看一眼,那也行……」

說着,我就直接拿起袁澤辦公桌上的煙灰缸,對着還在亮着的手機屏幕就狠狠地砸了下去。袁澤本能地反應就是要伸手去拿,所以,那個6P在掛了的同時,袁澤右手的四根手指頭也沒有得到倖免。

看到那個碎掉的屏幕,我便抽幾張紙擦擦手上沾到的煙灰,「你之前摔了我的手機,這個算是你賠給我的,差價當是補償了!」

「還有,袁總,這是我的病假條,想着送到人力資源那邊,他們還得來問你。我就替他們跑這一趟了,做完這個星期的事情,我就開始休息了。我這個很是合法,您可記得觸犯勞動法啊!」

把病假條往袁澤的面前一拍,我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一路上,都感覺心在砰砰砰地直跳,也不知道是因為亢奮還是緊張。

後來,袁澤那個病假袁澤還就真的批了,關毅衡也沒再攔着我。可我在家沒信息兩天,就渾身發癢似地難受,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沒辦法,我穿好衣服就準備去鄭瑩瑩的公司看看,反正下周也就打算去正式上班了。下了樓正好看到底下停著一輛計程車,就順手攔了下來。報了地址之後,我就沒怎麼注意。

開了一會兒之後,我突然發現這好像不是我一貫走的那條路線。但安城的道路都是四通八達的,平時也有很多計程車司機喜歡抄近路什麼的。我便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帶着鴨舌帽的司機,問道,「師傅,你這是走的哪條路啊,我怎麼感覺從來都沒有走過?」

可我剛說完,就明顯感覺到車速猛地提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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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情起,一生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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