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你是不是失戀了?

115,你是不是失戀了?

115,你是不是失戀了?從腳底板往上,身子一點點的僵硬在那。

葉棲雁怔愣看著昏黃色的路燈里,他們兩人被拉長在地面上的身影。

背後是他結實微暖的胸膛,每寸肌理都貼著她,溫度正一點點的隔著衣料過度給她,而肩膀被他的下巴抵在上面,耳廓邊有他熟悉的鼻息。

她慌神間,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掙扎的。

「不要動!」池北河在喝聲的制止。

葉棲雁靜止在了那,一時不該如何應對,因為他聲音里夾雜著的那絲低啞。

像是被人用魔法施在了原地,四肢動彈不得。

不知是不是夜太深,葉棲雁能感覺到從他身上蔓延過來的那股寂寥,他環在她腰上的力道也很緊,像是在努力從她身上汲取著什麼。

靜的太像是定格的畫面,只除了小鬧鐘的秒針在走動的細微聲響。

這讓她想起了曾經的某個晚上,他也是這樣……

腦海里的畫面漸漸破碎,現在他們協議到期了,那張紙無效了,隨之綁著的關係也都結束了,正常來說,他們從今以後可以算是真正的陌路人,那麼現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這樣的舉動……

……這算什麼?

葉棲雁睫毛顫動,咬牙的掙扎開。

池北河卻已經先她一秒的鬆開了,雙手都抄回了褲子口袋裡。

「抱歉。」

她抿著嘴角轉過身時,聽到他這樣說。

低沉的男音淡淡,帶著三分生疏的歉意,似是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善後。

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上表情極淡,已經恢復了平時那副不易相處的模樣,而且剛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寂寥,就好似深夜裡的幻象,轉瞬便消弭。

這份收放自如的沉鑄,讓葉棲雁不禁恍惚。

原本想要的質問也都凝結於舌尖,就好像剛剛真的只是他的小小失態。

「時間不早了,上去吧!」池北河說完,邁著長腿就轉身走向白色的陸巡。

葉棲雁看著駕駛席的車門打開,他高大的身軀坐進去,車子的引擎發動起來,在路過她身邊時鳴笛「叭」的聲示意,然後緩緩行駛出小區。

那抹白色的影子消失許久,她才懊惱的回過神來。

這頂多算是個意外的小插曲。

葉棲雁一邊轉身往回走,一邊心裡默念的告訴自己,不必太放在心上。

可回到樓上重新躺回在被窩裡,她閉上眼睛卻難以入眠了。

*********

第二天周一,池氏寫字樓。

葉棲雁頂著兩個黑眼圈,到公司打卡上班,然後抱著挎包等電梯。

跟她一起的於瑤瑤,隨口問著,「棲雁,你的試用期是不是馬上就結束了?去人事部簽訂勞務合同了嗎?」

「還沒呢。」葉棲雁搖頭。

其他企業的試用期都是三個月,池氏卻是四個月,而她的試用期也即將滿了。

「不是吧!你怎麼這麼不積極,其他人哪個不是快到以前就提前去人事報備了,你不會是打算不再池氏做下去了吧?不要啊,我還想跟你繼續當同事呢!」

其實葉棲雁並沒有那個意思,雖然她在某些個瞬間里也冒出個那種想法,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經過層層篩選進入的池氏,工作也一直很努力,再者這裡的福利待遇也是關鍵!

她只是個偌大池氏里的一個普通員工,和作為大boss的池北河也不是天天能遇到,而且若是因為怕見到他辭職,她也會覺得那樣很沒有出息。

不過於瑤瑤一直噼里啪啦的,讓她根本插不進去嘴,電梯也剛好到了,乾脆先拉著她進去再說。

在電梯門緩緩合上時,旁邊專屬電梯里也緩緩拉開,有沉穩的腳步邁進去。

下午部門有重要會議召開,葉棲雁灌了一杯咖啡,也跟著同事們一起往會議室走。

「這次《錦繡江南》是池氏下半年的重要住宅建設項目之一,因為地理位置偏,整體工程浩大,粗略估計會比平時普通的住宅項目的戶型數量多上三倍……」

隨著熒幕上面的幻燈片播放,陳秘書拿著文件在有條不紊的說著。

池北河坐在會議桌最中間的位置,高大的身軀靠坐在椅子上,內雙的黑眸也正盯著投影布,一隻手腕輕搭放在桌面上,握著的鋼筆在長指間輕轉。

同樣身處於會議中的葉棲雁,望過去時也剛好就會越過他。

微蹙的眉頭和神情的嚴肅,都是啟動的boss工作模式,臉廓上也找不出任何一絲休息不好的蛛絲馬跡,反觀是她,耷拉著兩個黑眼圈看起來氣色很差。

似乎受到影響的只有她一個人。

投影儀關掉的同時,陳秘書繼續道,「這次拓展部負責此次項目的土地儲備和前期測算!經過高層商量,由葉棲雁小姐來擔任此次項目的負責人,希望小組裡其他人能夠密切配合她!」

聽到自己的名字,葉棲雁驚詫不已。

池北河轉過椅子,內雙的黑眸也是注視向她。

「能夠勝任嗎?」

薄唇扯動,男音沉沉在會議室里回蕩。

葉棲雁對上他的目光,點了點頭,「……能!」

這樣的機會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夠展現個人實力和有更好發展,沒人會去拒絕,作為職場中的她當然也不會例外。

「ok!」池北河雙手合攏,內雙黑眸環顧包括她的眾人,聲音沉靜且嚴肅道,「希望項目拓展部別讓我失望,《錦繡江南》能夠在一個月後如期進行啟動儀式。」

「是,池總!」這回是會議室里的異口同聲。

「會議就進行到這裡,散會!」

池北河宣布完后從椅子上起身,後面跟著陳秘書,大步流星的往會議室外走。

葉棲雁整理著桌面上的會議資料,目光環顧著周圍和她一樣動作的同事,其中不乏有比她級別高和資歷深的,可這樣的好事卻偏偏落在了她的頭上。

抱著資料走回部門時,視線里看到了前方等電梯的池北河。

腳步調轉了方向,她小跑步的追上去,「池總!」

被叫住的池北河側轉過身子,目光無瀾的凝睇向她。

「《錦繡江南》的項目……為什麼交給我?這樣大的項目應該交給組長級別的人,而且部門裡也有很多資歷比我深的同事……」葉棲雁疑惑的看著他,同時疑惑的說。

「那你以為是什麼?」池北河淡淡扯唇。

「……」葉棲雁不知道。

「難不成是色谷欠熏天了?」池北河不動聲色的挑起了眉尾。

「我沒有這樣說……」

像是被戳破什麼,葉棲雁真是尷尬又窘迫。

尤其是陳秘書還站在那裡,雖然他始終眼觀鼻鼻觀心的只盯著電梯門不動。

池北河臉上表情嚴肅的斂了斂,「這個結果是經過高層商量而出,會交給你是從個人能力以及其他多方面的考量,如果你能力不行,自然也不可能交給你!」

「我明白了!」葉棲雁點頭。

「好好乾,這個項目公司很看重,不許出任何差池!」池北河沉聲說完,頓了頓,又繼續說,「既然成為了重點項目的負責人,勞務合同那邊就抓緊落實了,在池氏你會有很好的發展!留著好好工作吧!」

「……是。」

看著已經閉合的電梯,葉棲雁還在回味著他最後的話。

是她想太多了嗎?

怎麼感覺像是有意的變相留住她在池氏……

*********

華燈初上,高檔的海鮮酒樓。

黑色的商務車穩穩停在泊車位上,裡面走下來一身西裝的池北河。

今晚飯局的主要目的是有關池氏最重要的《錦繡江南》項目,所以除了跟在後面的陳秘書,還有此項目的負責人葉棲雁。

在提前預訂好的包廂里沒等多久,一些宴請到的部門領導便陸續到來。

當看到其中屬年輕的葉寒聲時,池北河眉頭不易察覺的蹙起。

而和他不同的是,葉寒聲進入包廂看到葉棲雁后,清朗的眉目里都是驚喜,他只剛好在城建局那裡,順路被硬拉過來的,沒想到會有她。

每個人依次坐下后,飯局很快熱鬧的開始。

池北河作為東道主的率先起身,一套官方的開場白,「這位是池氏項目拓展部的葉棲雁小姐,是此次《錦繡江南》的項目負責人,希望今後在公事接洽上,各位領導能多多通融!」

「領導們好,我是葉棲雁!」

葉棲雁在他開口后也連忙起身,頷首著表示。

並不是第一次應酬了,也是很能夠得心應手,盡量將每位領導都招待好。

「葉小姐應該和我們在座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見吧?上次在俱樂部里,可是來找過池總的!」其中有人一副認真回想的說起來。

很快就有人跟著附和,「對對,我說面熟呢!」

葉棲雁也這才喚起記憶,怪不得她也總覺得好幾個領導在進門后都不時的朝她投遞著目光,憶起當時在俱樂部發生的事情,也不由看向旁邊的池北河。

嚴肅的臉廓上沒表情變化,薄唇始終勾著抹在應酬的淺弧,對他們的話好像不縈繞於心,只是端著水杯在喝。

葉棲雁看過去的視線往下移,忽然停留在了他握著杯子的手上。

五指修長,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

每根手指上都是骨節分明,無名指上面光禿禿的沒有任何配飾,而且上面也撲捉不到任何蹤影,哪怕是用力看,也撲捉不到一絲一毫的戒痕。

而收回視線低下頭,自己無名指上的銀戒就顯得刺眼了……

或者說是可笑。

將手悄悄的都放在桌下,用力的往下拔著,不過是個小小的銀環,怎麼就拔不下來呢?

「池總也真是的,直接跟我們挑明和葉小姐的關係不就得了!還介紹稱自己公司的員工!」其中有位領導曖*昧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流連,故意打趣。

葉棲雁摸著骨節上凸起的硬物,咬牙道,「張局您誤會了!我和池總現在只是上下級關係!」

因為在俱樂部的事情都是有目共睹,她也解釋不清,也根本無法解釋,所以她在話里加了個「現在」。

「嗯,張局千萬別亂說。」

池北河將水杯放下,低沉的嗓音里意味深長,「可別耽誤了葉小姐!」

這話一出,桌上曾在俱樂部里見過他們親昵那幕的都是驚詫,不過都是經歷豐富的人,誰都沒具體表現出什麼,倒是葉寒聲目光緊緊的。

葉棲雁看著他薄唇邊的那抹弧,那樣淡漠生疏的弧度,虛無縹緲。

「哈哈!咱們今天主要是為了池氏新開發的項目,確實不該說那些有的沒的!來,葉小姐,跟我們這些各局領導挨個喝一杯,項目上再打交道的時候也容易!」

張局三言兩語就輕巧轉了話題,對著她舉起了酒杯。

葉棲雁哪敢怠慢,也忙站起身來,不過卻將戴著銀戒的手藏在桌下,用另外一隻手端起酒杯。

即將碰杯時,另一個端起的酒杯插針進來,葉寒聲微笑著說道,「張局,我看這杯不如我跟你喝吧!桌上可就葉小姐一個女性,我覺得咱們得發揚下紳士風度!」

說著,就主動和張局的酒杯碰了下,然後不猶豫的一口乾掉。

葉寒聲並不是客套,所以她根本阻止不及。

看到張局也將酒杯里的酒喝完,葉棲雁也只好放下酒杯的坐回原位。

在座的都是人精,而且那天在俱樂部里也就都看出了苗頭,圍繞在他們三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這會兒又掀起新的劇情來,目光都是在他們身上分別油走。

「葉小姐,可真是好福氣呀!」

最後不知是誰,頗有深意的像是在總結。

一桌人都笑了起來,池北河亦是,只不過更像是冷笑,「呵呵!」

不論是貶義還是褒義,葉棲雁可是笑不出來,手在桌子下慢慢的緊握,像是在努力剋制著什麼。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她最終還是起身說道。

*********

酒樓洗手間里,冰涼的水柱在嘩嘩流淌著。

葉棲雁一遍一遍的洗著手,往上面放著很多的洗手液,這樣翻來覆去了好幾次,終於是將無名指上的銀環給拔下來了,指骨那裡通紅了一圈。

舔了舔嘴唇,她喘了兩口氣的將銀環塞在口袋裡。

又重新洗了把手,抬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像是在平息著什麼,然後才往出走。

一出去就看到等候在那的葉寒聲,關心的詢問,「雁雁,你沒事吧?」

「沒事。」葉棲雁搖頭。

「是不是喝難受了,還是哪裡不舒服?」葉寒聲上前,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沒有,不用擔心。」葉棲雁再度搖頭,回答著說。

葉寒聲又盯了她一會兒,才放心的點點頭,卻還是有問題在問,「雁雁,你真的離開池北河了?」

「嗯。」她呼吸頓了下回。

「雁雁!太好了!」葉寒聲激動的說。

感覺到他聲音里明顯掩飾不住的喜悅,臉上露出的激動笑容,以及邁動的腳步都在不自覺的加快,葉棲雁怕是他誤會了什麼,不禁伸手抓住他的,「寒聲……」

葉寒聲停下腳步的回頭看她,眼睛里都是亮亮的。

幾乎是在同一瞬,他的另一隻手就覆在她的上面握緊。

「抱歉,借過!」

驀地,一道沉沉的男音響起。

兩人循聲看過去,是從包廂里出來的池北河,正往洗手間的方向,不過被站在走廊里的他們擋住了去路,此時身上散發著料峭的寒氣。

葉寒聲拉著她往一邊閃躲,池北河面無表情的徑直走過。

看著那抹高大身影消失在洗手間里,葉棲雁移過視線看向還眼睛亮亮的葉寒聲,狠下心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寒聲,不是因為你。」

就像是剛剛的喜悅都偷來的,馬上就得還回去。

葉寒聲臉上表情僵在那,看著她緩緩抽回去的手,嘴角逸出苦笑來。

不過很快恢復了笑容,握了握自己空了的手,他難掩失落的眼神仍舊在說,「沒關係,無論如何這都是值得我高興的事!」

在他們回包廂不久后,池北河也回去,只不過沒有再主動開口說過什麼。

*********

一個小時后,飯局到了結束的時候,陸續走出酒樓的大廳至門口。

「雁雁,你是去醫院看小糖豆,還是直接回家休息?」

葉寒聲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葉棲雁,溫聲詢問著。

葉棲雁低頭看了眼表,然後說,「回家,今天太晚了,她早都睡了!」

兩人並排的一起走,而且側著臉在低聲交談著,後面跟著走的人雖是聽不到具體說什麼,但是看起來也是一副親密的模樣。

從酒樓門口走出,路邊就早已經有車子停了一排,其中就有那輛黑色的商務車。

「雁雁,我送你回去!」

葉寒聲這樣說完,便轉身沖著後面繼續道,「池總,就不麻煩你了,我送雁雁回去就好!」

雙手抄著褲子口袋的池北河,邁著長腿走到他們面前,內雙的黑眸落在並排站在一起的他們身上,裡面神色幽深一片的沒有光。

「那剛好,我也不順路。」薄唇淡淡的扯起,池北河聲音漠漠說。

葉棲雁聽到池北河這樣說,垂著的手指也是攥起,張嘴想要說自己打個車回去就好,卻已經被葉寒聲拉著送入了銀色的凱美瑞里。

葉寒聲替她打開車門,在她坐進去時還用手擋在頭頂上,紳士的舉動搭配著溫柔的眼神。

在他將車門關上準備繞到另一邊時,某位領導打趣這問,「葉科長,你也喝了不少酒,能做好這護花使者嘛!」

「放心,我叫了代駕司機!」葉寒聲微笑起來,看著凱美瑞里坐進去的倩影,帶著酒氣的笑容里都是情深,「再說哪怕是喝了酒,我有事也絕不會讓她有事!」

又被其他人打趣了兩句,他說道,「池總,那我們先走了!」

池北河微微點頭,算是示意。

商務車的後車門被打開,他走過去的彎身屈腿的坐進去,隨即司機發動著車子離開,行駛而過停著等待代駕司機到來的銀色凱美瑞時,他雖是直面著前方,眼梢餘光卻都集中在上面。

隔著兩個車窗玻璃,後車座上他們並排坐著,在交談著什麼。

商務車在前面匯入車流后不久左轉彎,池北河視線從倒車鏡里收回,目視著前面冰城的夜景,掠過的霓虹燈影灑過他的眸底,卻染不進半點光。

內雙的黑眸薄眯,搭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因用力而突出骨節。

耳邊響起的,是之前出電梯時葉寒聲低聲對他所說的四個字。

「多謝成全!」

*********

夜已深,私立醫院旁邊的西餐廳里。

圓形的餐桌上面鋪著米黃色的餐布,進門時點的餐品已經陸續上來。

搭著白大褂的椅子上,郁祁漢坐在上面,手裡拿著刀叉優雅的切著牛排往嘴裡送,等他將盤子里整塊七分熟的牛排都吃完后,再滿足的端起紅酒杯輕啜兩口。

而和他不同的是,坐在對面的池北河面前的盤子始終沒動。

郁祁漢不禁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從進門點餐後到現在,他除了最開始拿起刀叉后便放下,其餘時間裡始終靠坐在椅子上,臉廓側著向窗外。

眉間有著褶皺,內雙的黑眸里沒有半點情緒,像是在欣賞夜景,又像是在暗自沉思。

「北河,你不吃?」郁祁漢開口問。

「不吃了。」池北河隨口的回。

「逗我呢!」郁祁漢挑高了眉,不滿的說,「不是你打電話說晚上飯局沒怎麼吃東西,非得打電話讓我陪你出來,我這可是特意麻煩同事替我去頂班!結果你都沒動筷啊!」

池北河蹙眉看著面前的牛排,並沒胃口,「不太餓。」

「心情不好?是公司還是生活里遇到不順心的了?」郁祁漢發揮好兄弟精神,關心的問。

「沒有。」池北河略顯敷衍。

沒有?郁祁漢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觀察了一會兒,他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做事無精打采,沒有力氣!沒有食慾,吃不下去飯,根本沒有餓的感覺!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翻一陣……」

「你在那念什麼經!」池北河沉聲打斷。

「嗯!還有心情看起來很是暴躁!」郁祁漢看著他直嘖聲的點頭道,然後將亮著屏幕的手機在手裡晃動了兩下示意,「這都是度娘上面寫的,所以,經上所訴的癥狀顯示——」

「祁漢,你到底想說什麼!」

池北河眉頭蹙的更深,神色陰鬱,語氣也是不耐煩。

郁祁漢認真看了他好半晌,然後稍微欠身的向前,像是對待平時接待的病人一樣,一本正經的嚴肅,「北河,你是不是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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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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