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妖精（55）

「什麼話啊？」

「就是她不是說她回憶不太清楚第一次和周遊見面時的具體細節么，但她長得那麼漂亮，周遊應該印象深刻。」

我不以為然地說：「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她也沒什麼深刻的印象。」

*

「你說的是周遊還是小暖啊？」

「小暖啊。」

「小暖？怎麼會呢？人家長得多漂亮啊。」

「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是長得還行，但我對她沒什麼感覺，真的。我覺得你比她漂亮，應該說你更有氣質。」

妖精雖然咧嘴笑了，但說：「得了吧。泥鰍、小暖和我，我們仨去蘇州婚紗一條街，被那些店家誇漂亮最多的就是小暖。」

「切。」我嗤之以鼻：「他們是用眼看，爺是用心看好不好！」

「真的？」妖精停下來，看着我的眼睛。

「真的！」我盡量保持嚴肅。

「那你說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穿的什麼衣服，什麼髮型，說了什麼話？」

「這個嗎……」

我被問住了，那次見面的記憶太模糊了。那記憶就像隔着剛掀開鍋蓋的蒸籠冒出的濃密熱氣看人，雖然熱騰騰的場面，但只見人影兒不見人。

「你不記得啊？」妖精皺起小眉頭。

「是有點兒含糊。我就記得你是中途來的，所以我沒太注意……」

「笨蛋，回家好好給姐想，然後寫出來明天交給姐，否則跟你沒完。還說什麼用心看的，你用心了會對姐視而不見么？還沒注意。姐打你個沒注意！」

妖精一揮手，示意性的左右開弓扇了我兩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