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薩丁尼亞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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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索畢竟身體里住著一個27歲的靈魂，所以，和其他小孩相比，他非常的狡猾無恥。
在卡洛斯和斐迪南面前，手持「寶劍」的方索就是「美帝」一般的存在，經常以「切磋」為名虐二人。對於大哥腓力，方索倒是不敢造次。他知道，腓力四世是個心眼比較小的人，要是得罪了他，以後等他登基了，還不給自己小鞋穿？
所以，趨利避害的方索，在腓力三世和腓力王太子面前，表現得像個乖寶寶，嘴很甜，笑容很純真……大小兩個腓力都很喜歡他。大腓力喜歡他，那是對幼子的疼愛；小腓力喜歡他，因為年齡最小的阿方索，對他的位置毫無威脅……
到了方索6歲的時候，也就是1617年，腓力三世因為身體欠佳，以為命不久矣，就開始為幾個兒子的前途考慮了……
首先，腓力王子肯定是王位的繼承人，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但是，王子還小，腓力三世也不確定大兒子能不能活到成年，順利繼承王位。所以，腓力三世暫時不考慮二兒子卡洛斯的封地，而是把他當預備儲君培養，防備腓力王子早夭。這是有前科的，腓力三世繼位前，他前面就死了三個哥哥，最後才輪到他。
至於三子斐迪南，腓力三世早就和尼德蘭總督——他的表哥兼姐夫阿爾布雷希特七世達成了私下協議——西班牙出兵擺平鬧獨立的荷蘭七省，而沒有子女存活的阿爾布雷希特七世死後把北尼德蘭總督的位置（荷蘭七省）傳給費迪南。當然，前提是西班牙擺平了荷蘭先。荷蘭是個稅收收入非常高的地區，西班牙王室不可能把它封給斐迪南當世襲領地。但是，即使是當荷蘭總督，撈到的油水也是很驚人的了。要知道，荷蘭的稅收，比偌大的西班牙帝國都要高。在那當總督，絕對富得流油。
對於幼子阿方索，腓力三世很是頭疼。首先，幼子看起來基本繼承王位無望。所以，疼愛幼子的他決定早點給幼子弄一塊封地，好讓他早點積累財富，做一個富裕的大貴族。
腓力三世目前身兼5個頭銜——西班牙國王、葡萄牙國王、那不勒斯國王、西西里國王和巴塞羅那伯爵。這5個頭銜是西班牙國王的固定頭銜，也是王室的保有領土。所以，這5個頭銜下的土地，是不好輕易分封的。
西班牙本土是早就分給各個貴族家族了，葡萄牙要是去瓜分一大片土地給自己的兒子，那是從歸附不久的葡萄牙老貴族嘴裡奪食，會激起他們叛變。所以都不可取。
而巴塞羅那地區的加泰羅尼亞人，經常發動叛亂，交給小兒子作封地肯定是個大坑。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國太肥沃，地理位置也很重要，法國人和奧地利本家都盯著呢，野蠻的土耳其人也經常覬覦這裡，很危險……
選來選去，腓力三世喊來正在舞劍的方索，問他自己有什麼看法。尼瑪，問一個6歲小孩看法？方索瞪著眼看了半天西班牙地圖，然後隨手一指——就它了，偶要西西里島，勞資要當黑#手黨的祖師爺……
「那裡不行，我的孩子，西西里島戰略地位太重要。而且，那裡離******太近，土耳其的巴巴裏海盜經常洗劫那裡，太危險！」實際上，西西里島也是個農業很發達的地區，是王室重要的賦稅來源，腓力三世也不捨得分封出去。
「尼瑪不早說——」方索很無語，只能換地方了。
「那就這裡吧。」方索把手指向撒丁島。
「嗯，撒丁島，貌似也不錯。不會剝奪西班牙國王的任何封號，地理位置也還算安全。唔，土地也還算肥沃。聽說還有很多鉛鋅礦，可以作為一個不錯的收入來源……」
「好，就這裡了！不過，貌似土地面積有點小啊……」腓力三世自言自語道。
尼瑪！也就是「土地大亨」西班牙國王敢這麼說，你讓那些封國面積只有幾百平方公里，甚至只有一座城鎮的德意志公爵伯爵們情何以堪？撒丁島好歹也有2.4萬平方公里吧，面積算很大的了。而且，撒丁島的鉛鋅礦，貌似儲量很大，到21世紀還在開採呢……
不過，這卻很對方索的胃口，誰嫌自己領地多啊？作為一個將來要享福的貴族子弟，領地那是多多益善。
「可是，別的地區也不能隨意封給你啊。難道要把你封到德意志內陸的飛地去？」腓力三世開始考慮，西班牙在德意志地區有很多塊殖民地，比如弗朗什泰孔、洛林、魯西永、富瓦和阿圖瓦等大小不一的屬地。
方索連忙直搖頭，開玩笑！馬上就要爆發「三十年戰爭」了，德意志地區是主戰場，據說死了800萬人，封地在那，不是找摧殘嗎？而且，分到內陸，就不能搞他喜愛的大航海了。
「這樣吧，父親，我想要一些殖民地，來補償封地不足的問題。」
「好吧，那你要哪裡？先說好了，墨西哥和秘魯不可能給你，那可是王室的經濟命脈。」腓力三世馬上把閘門拉下，免得方索臉厚要這兩個地區。
「額，那等等再說吧，我先想想要哪裡。」方索確實還沒想好。
「好吧，那就先這樣。先把撒丁島作為主封地封給你。至於殖民地，只要不是墨西哥和秘魯，隨你挑。當然，休達和梅利利亞就別想了，那裡在摩洛哥海岸，容易遭到摩爾人的攻擊，太危險。」
就這樣，腓力三世4個兒子，年幼的阿方索反而率先受封，成為薩丁尼亞（撒丁島的舊稱）公爵。不過，沒有舉行受封儀式，只簽署了文書，但也就等方索成年後完成儀式了。
至於其他三人，王太子腓力，在繼位前，是沒有自己的領地的；卡洛斯還作為預備儲君呢，防止腓力王子掛掉，好當替補；至於斐迪南，則比較悲催，荷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拾掉呢。要是方索不來，西班牙肯定失敗，獲得荷蘭封地的夢想也是要破碎的……
撒丁島在西班牙王室成員看來雖然不大，但也是個比較肥沃的大島。而且，島上有著可以提供穩定收入的大型鉛鋅礦。鉛在歐洲很暢銷，是做火槍子彈的材料。歐洲戰事頻繁，有這麼個大鉛鋅礦，能保證財源滾滾。不過，貌似那個大礦的大部分所有權不在西班牙王室手裡啊，而是在三個當地的義大利權貴手裡，西班牙王室只佔四分之一股份……
對此，方索不屑一顧：
「你們這群土鱉，難道不知道我大****的鬥爭手段么？幾個義大利土財主而已，分分鐘河蟹掉他們……」
撒丁島面積達2萬4千平方公里，是地中海地區面積僅次於西西里島的第二大島。
17世紀的歐洲，因為「小冰河世紀」的影響，天氣偏寒冷。但在地中海地區的撒丁島，卻感受不到什麼寒冷，陽光和溫暖依然是主題。
島上目前共有10萬人，不算很多。方索記得，21世紀的時候，撒丁島有一百幾十萬人的。而意甲的球隊卡利亞里，就位於撒丁島南部的港口城市卡利亞里。
島上山地丘陵較多，但平原也能佔到近五分之一（實際是18.5%）的樣子。撒丁島這麼大，五分之一也很大的了。怎麼說也有四千四百多平方公里呢，四千四百多平方公里，這算成畝有幾百萬畝的土地，把個前世家裡只有十幾畝地的農家孩子方索給驚呆了……
陽光、溫度、平原土壤和灌溉水是農業的重要條件。而這些，在撒丁島都得天獨厚。算起來，在這個農業人工化的年代，10萬人口算很少的了。
而且，方索聽說，這個時期歐洲農業技術非常落後，農業產量很低。在一部里介紹說，17世紀初，歐洲農業產量很低。在中國唐朝時就出現的曲轅犁，歐洲還沒出現。此時，只有耕作深度很淺的輕犁和需要幾頭牛拉動的「薩克森重犁」，耕地技術就不過關。加上歐洲人此時還不懂施肥，只知道撒些石灰什麼的，連糞肥都不知道使用呢。而石灰只對酸性土地有好處，鹼性的土地，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此時，只有義大利部分地區，因為溫暖的氣候，充足的陽光，以及天生富含養分的火山灰土壤，農業產量才算不錯。這也是神羅帝國、西班牙和法國爭奪義大利的重要原因。
歐洲人此時還沒有肥料的概念，只知道義大利的土地很肥沃。其實，那是因為義大利半島以及西西里島火山多，雖然大部分是死火山，但留下了很多肥沃的火山灰。火山灰天然富含養分，在上面種植收穫就比西歐其他地區高。
比如，根據文獻記載，這個時期的西歐大部分地區，小麥畝產只有150斤左右，低的只有100斤出頭。而在同期的義大利，很多地區畝產卻能達到200斤左右，和大明北方乾旱地區持平。重要的是，義大利地區是能一年兩熟的。而因為寒冷的小冰河時期，西北歐地區只能一年一熟……
後來，荷蘭人在殖民台灣的幾十年裡，也最終學會了東方的先進農業技術，並傳回歐洲，掀起了所謂的「農業革命」。實際上，他們也就學會了曲轅犁、用糞肥和精細管理等後世文盲的老農都懂的粗淺東西，但也夠歐洲人搞農業「革命」了。況且，這也是17世紀中後期的事情了。
方索本就是農村孩子，對農業知識那是相當的清楚啊。所以，農業「革命」啥的，可以提前了，就在撒丁島……
不過呢，現在讓方索鬱悶的就是，因為年紀太小，方索想到王宮外面玩，腓力三世都不允許，更別說去地中海上的撒丁島了。他這個所謂的薩丁尼亞公爵，目前還只是一個稱號，還沒有管理自己領地的能力……
而且，因為年紀小，腓力三世雖然簽署了冊封他為薩丁尼亞公爵的文書，但卻不具備完全的法律效果。因為，方索需要18歲成年後，經過宮廷內的「封臣效忠君主」的效忠儀式，才能正式成為薩丁尼亞公爵。而現在，他只是准公爵。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個年代歐洲小孩夭折率太高，誰也不能確定方索能不能活到18歲。即使是公爵的兒子繼承公爵爵位，也要等成年後前往王宮舉行效忠儀式后，才能正式繼任公爵爵位。（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