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7.她的額上,可有墨黑一點點?

97.97.她的額上,可有墨黑一點點?

87_87064寧夏看了景年一眼,他神色微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告訴王子,我今日身體不適,讓他改日再來吧!」

侍衛下去了,果然景年的神色坦然了不少。

「先生,我今日已經大好了,若是朝中事忙,你就先回去吧,今日不用陪我了!」寧夏說道。

她已經給了景年足夠的時間,和花雄討論怎樣不讓事情來穿幫!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總有穿幫的那一天,可是,不是今天。

景年說道,「那你今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今日君統領找我有事!蹂」

寧夏點了點頭。

景年離開了,寧夏忽然覺得心情不好,起床穿衣,去了宮裡。

現在早已下朝,宮裡除了宮女小廝以外,並沒有什麼人。

寧夏在宮裡慢慢地走著,不覺竟然又走到了「御劍苑」,她抬頭看看這裡,「御劍」,她輕輕地念道,雙手負立身後,若有所思的樣子。

「寧大人!」旁邊有一個聲音傳來,寧夏歪頭看,竟然是君如墨。

他正站在寧夏身邊!

「君統領今日不是給喬易安排了任務了么?怎麼自己這般得閑?」寧夏彷彿不經意地說道,接著眼光又看向「御劍苑」三個大字,仔細看時,才發現「御劍苑」這三個字寫得竟然和寧夏一模一樣,亦是和先生一模一樣,先前自己沒有注意,現在,她知道了,這是景年寫的。

她苦笑一下。

「哦,是這樣的,喬易----,我今日安排他去護衛皇上!」君如墨說道。

「為何綠林軍這麼多人,君統領偏偏讓他去護衛皇上呢?而且,他的言辭之間,好像也很了解皇上的,難道護衛不是要一語不發地盯著周圍的狀況么?他還和皇上有這麼多的言辭交流?」寧夏問道。

君如墨吞吐了一下,說了一句,「這個可能要看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皇上大概覺得和喬易很投緣,所以,和他說了許多的心裡話!」接著,好像怕繼續說下去會穿幫,所以,趕緊轉換了話題,問道,「寧大人,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在看御劍苑這幾個字寫得當真是好的?可是當今皇上的手筆?」寧夏這話問出來,是那樣的漫不經心。

君如墨笑笑,「這的確是當今聖上的御筆,這『御劍苑』是專供皇上練劍的地方,不過這幾日,皇上沒怎麼來!」

寧夏低頭,苦笑了一下,皇上!這是專供皇上練劍的地方!

怪她,為什麼早也不注意?那時候,她又怎麼會想到先生就是當今的聖上?皇上為何去白馬書院教書?

皇上,他竟然是當今的皇上!

雖然寧夏早就知曉了他是皇上的事情,可是終究並未有一個人和她這般地確認過!

「我今日只是閑來無事,來這宮裡轉轉,君統領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寧夏說道。

「寧大人,你沒有事情吧?」君統領說道。

「沒有,你去忙吧!」寧夏說道。

寧夏一個人繼續在宮裡轉,走過「美目湖」,走過「華燈初上」,走過許多的亭台樓閣,以前剛剛入宮的時候,她就覺得,這皇宮的設置都美極了,當時她就想,這位皇帝該是一位怎樣的人,現在,皇帝的形象已經那樣明晰了。

不覺,寧夏已經在宮苑裡轉了大半圈了,卻看到了那日的那個穩婆,正在宮裡走著,似乎要去什麼地方,看到寧夏雙手負立身後,因為先前的事情,她認識了寧夏,慌忙伏下身來,給寧夏請安,「寧大人!」

寧夏恍然想起來,她想知道這個處.女是如何驗的,可是,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穩婆談論如何辨識處.女的事情,是有幾分難堪的。

「嬤嬤,本官想問一下,那日你是如何判斷出來柳妃是處.女的?」寧夏問道。

「大人想知道?」穩婆問道。

寧夏找了個借口,說道,「因為本官職務的原因,日後會接觸很多這樣的事情,所以想問問,這種事情是如何來辨識的!」

穩婆大概已經四五十歲的年紀了,對這種問題,沒有半分尷尬,反而極其八卦地對著寧夏說道,「大人對此感興趣?」

反而讓寧夏覺得自己方才找的借口簡直是弱爆了,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好奇心啊!

「是這樣的,」穩婆看到四處無人,便對著這位俊俏的年輕大人說道,「在一件密閉的房間內,所謂密閉的意思就是,這個房間里不允許有一丁點的風!然後,放一個金盆,金盆裡面放滿了草灰----」穩婆說得口水四濺,那個熱烈哦,總算是有人問她,這是她的特長啊,這種熱情寧夏都差點招架不住!

「草灰?」寧夏驚訝,用草灰來驗處.女?

「對啊,大人!」穩婆看到寧夏對此事毫無半分經驗,自己說的更加起勁了,「然後,讓被驗的女子,坐在金盆之上,當然了----」穩婆湊近了寧夏的耳朵說道,

「這名被驗的女子是脫.了.褲.子的,然後,我在她的頭頂上拍打,若是處.女,她身下的草灰定然不會動樣,若不是,她身下的草灰會四散飛揚的,柳妃身下的草灰絲毫未動,所以,她定然是處.女的,而且,凡與男子有過歡.情的女子,腦門上會有墨黑一點點,柳妃面目清凈如初,所以,自是未接近過男子!」穩婆說道。

本來在朝堂上,寧夏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尚覺得她比宮外的穩婆要斯文些的,不過,她說起這些話來,這般神采飛揚,龍飛鳳舞的,寧夏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看法了,看起來,不管宮內還是宮外,穩婆都是同樣粗鄙的,不過,宮外的穩婆是粗鄙在面上,嘴上;而宮內的穩婆,則是粗鄙在心裡!

同樣的,都不受寧夏待見。

穩婆已經向寧夏行禮,告退了。

寧夏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現在的她,該是有著墨黑一點點吧!怪不得那日皇上會去驗證柳妃是不是處.女的,原來他一早就知道,她也知道柳妃和寧夏的關係,那日還一起去聽過評彈,只不過,景年是易容的。

可是,自己額上是否有墨黑一點點,這種東西,她自己是看不出來的,定然要穩婆那種老道的人,才能看出來的。

寧夏的腳步已經漸漸地走近了中寧殿,現在,她已經全部明白了為何她幾次都在中寧殿醒來,而且,那日,自己的雙腿竟然還那樣痛,必然是先生了,寧夏不懂那次他為何沒有告訴寧夏一聲,可是,寧夏總算是放心了,以為這一輩子自己有兩個男人了,現在,她已然明了,此生,只有過先生一個男人,那是自己最愛的人!

「寧夏來了?」中寧殿內,花雄嗅了一下鼻息,問道,精神也為之一震。

景年本來就對他這種本事有些懷疑的,而且,他根本不相信寧夏今日會來皇宮,她不是身體不舒服么?而且,今日大理寺也沒有什麼事,她不應該來才對。

「鄭唯,你去殿門口看看!」景年狐疑地對著鄭唯說道,他倒想看看,這花雄的「聞香」功夫到底對不對。

鄭唯亦是好奇,他趕緊跑到了殿門口,正好看見寧夏,遠遠地在盯著「中寧殿」的匾額在看,他飛速去向皇上回稟,「稟告皇上,果然寧夏來了,她正站在門口,盯著『中寧殿』的匾額在看!」

「她盯著匾額看?」景年亦是吃驚,不知道寧夏在看什麼。

花雄得意地笑了笑,「我說對了吧!剛剛有一陣梔子花和小茉莉的香味滲入我的鼻息,我就知道這種獨特的混合香氣來自她了!」

景年卻是極其嘲諷地笑了笑,「看起來,王子當真有著別人之不所能!所以,那日,你也是循著寧夏的氣息,從水裡救起了她,然後把她送回了敬事房,是么?」

花雄的臉色微微一變,皺起了眉頭,「她和你說的?」

「不需她說,是朕自己判斷出來的,而且,你的披風尚在朕這裡!」景年隨後對著鄭唯說道,「去把王子的披風給他拿出來。」

不多時,鄭唯捧著花雄疊得很整齊的披風走了出來,說道,「王子!」

花雄接過了自己的披風,本來對這事就非常狐疑的他,現下更是疑慮了,這披風,不是他給寧夏的么?為何在景年的手裡。

不過,他終究是沒有問,先前景年和寧夏的關係,他是猜測的,這兩個人,竟然是『師生戀』,若是他現在說出來的話,那以後的事情,就不好進行了,許多的事情,暗地裡較量總比明面上搶奪更加激動人心,更加刺激。

他只是接過了披風,關於景年和寧夏的關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哦,對了,皇上!我這次返回來的目的是花南國發生了一件大事,花泰跑了!」花雄一臉正經的口氣。

「花泰?可是花宇凡的僕人?」景年問道。

花雄看了景年一眼,說道,「果然是南湘國的皇帝!智商比旁人要高好多,縱然從未聽過花泰的名字,可是一聽便知道此人是何身份!」接著,他正色道,「花宇凡和花泰已經被我押到了花南國,可是,竟然讓花泰溜了,並且,我的父王一直在病中,花泰偷走了我花南國的開國玉璽,逃走了!」

「開國玉璽?」景年皺眉,「看起來這花泰當真好大的膽子,他跑了,你為何又返回南湘國來尋他?你怎麼知道他在南湘國?」

「皇上,你不知道,花泰此人比花宇凡更加的可怕,當年花宇凡的母親和他青梅竹馬,可惜被父王生生地拆散,於是,他從二十年前就對花南國懷恨在心,當年,他極力自薦,要和花宇凡來南湘國,我父王答應了,他把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生生地教導成為了一個有著無限仇恨的人,可見,他心中的怨氣有多重了,他此番回來,我並不知曉,他是什麼目的,我翻遍了花南國,也沒有找到他,所以,我猜測,他定是跑到南湘國來了!南湘國是他除了花南國以外的第二故鄉!」花雄皺著眉頭和景年說道。

景年也在沉思,花泰究竟是什麼目的,國內來了這樣一個人物,無疑會是一個巨大的隱

患,他來----,是要幹什麼的?

他猛然想起那日自己和花宇凡的對話,他說,他自來就知曉寧夏和皇上的關係的。

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

「糟了!」景年對著鄭唯說道,「速速讓寧夏搬來宮中住,讓她暫住在『敬事房』,讓君如墨加強明暗哨的巡邏,確保寧夏無事!」

鄭唯看到皇上如此緊張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吃驚,不過還是去辦了。

鄭唯走了以後,花雄則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問道景年,「不知皇上是何意?」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這花雄是想擁兵復國!花宇凡只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即使花宇凡當不了皇帝,他亦可以擁立別人,或者,最後他自己當皇帝!花雄,你馬上通知花南國,加強防衛,尤其要加強城門的防衛,謹防大軍來襲!」景年皺起了眉頭,繼位這兩年來,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花泰,當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花泰來了南湘國,和寧夏有何關係?」花雄問道,極其不解的樣子。

「這個,你不需要多問了,你也要加強自己的安全,這幾日,朕會多派些人替你護衛!」景年說道。

縱然花雄自詡自己智商不錯,可是在景年的面前,他還是敗下陣來。

而且,看景年的樣子,似乎是不會告訴他原因的了,他只能隨著景年安排的侍衛去了旁邊的宮殿,看起來,這幾日,他是回不去花南國的了!聽聞這花泰武功當真高強,尋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又在南湘國蟄伏了二十幾年,為人變得更加沉默,更加陰鶩,他在暗處,而且抱著擁兵復國的心,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他也只能夠聽景年的,在南湘國暫且落腳吧。

鄭唯把皇上的決定告訴了正要離開「中寧殿」的寧夏,寧夏有幾分疑慮,「既然皇上已經給我分了府第,為何又讓我搬去敬事房?」

「這是皇上的權宜之計,聽說花宇凡的那個僕人叫做花泰的,來到了南湘國了,所以讓寧大人搬去敬事房!」鄭唯說道。

「皇上沒說別的什麼?」寧夏問道。

「沒有!皇上只是說道,這花泰的目的是為了傭兵富國,連花南國的王子都不曉得皇上是什麼意思,而皇上也不願意多說,老奴更加不能問了,寧大人,既然皇上這樣安排,也定然是為了你好的!」鄭唯說道。

可是,寧夏還是不知道先生這樣安排是什麼意思,連花南國的王子都猜不出來,寧夏如何會知?

她一邊出宮,一邊想到,「擁兵?復國?寧夏?這三者之間有什麼聯繫么?」

剛剛走到自己的宮門口,便有一個喬裝易容的人悄悄地逼近了她的身邊,他渾身襤褸,鬍子拉碴,不過眼睛卻是始終炯炯有神的,他說了一聲,「寧小姐,久違了!」

寧夏心思一沉,雖然他的面貌和原來有了很大的改變,可是寧夏還是猜了出來,他就是花宇凡的僕人——花泰。

寧夏故作鎮定,那一刻,她一下子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知道了「擁兵復國」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只有擁兵,才能夠復國!

花泰此次來南湘國的目的是為了借兵,而景年怎肯隨意把兵借給他?他的手裡當然要有人質,這個人質,就是寧夏!

寧夏不知道這花泰是如何知曉她和皇上的關係的,她亦不知花宇凡已經將她和景年的關係悉數告訴了花泰,不過,那一刻,她很想花泰把自己抓起來,她想看看,在景年的心裡,她究竟有沒有分量?他真實的身份和自己的安危比起來,哪個更加重要?

「你想把我抓起來當作人質?花宇凡呢?」現在,寧夏和花泰處在一條死胡同里,周圍既然無聲。

顯然看到寧夏一下子說穿了他的心事,花泰顯然有幾分吃驚的,他把嘴角下面的鬍子擼了下來,譏笑道,「這幾日,我一直在暗中查看寧小姐審案子的全過程,寧小姐當真是女中諸葛,以前在翰林院的時候,只聽花宇凡說過你性格活潑開朗的,而且人也聰明,這幾日,你當真讓我見識了什麼叫做聰明絕頂!不過,聰明絕頂在武功絕頂面前沒有作用的,寧小姐,你不是一直和當今皇上關係很親密么?難道不想看看他心裡究竟有沒有你?」

寧夏沉默了片刻,果然,連花泰都知道他是當今聖上了,始終蒙在鼓裡了只有自己一人了吧!

寧夏的心往下沉了沉。

「花雄在哪?」寧夏問道。

「你不要想著拖延時間!花雄在哪,我如何知道?」花泰皺著眉頭說道,對眼前這個女子的問話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花雄來了這南湘國了,你可知道?」寧夏問道,花泰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想拖延時間,本來是想試試自己在景年心目中的位置的,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她不敢!

若是景年不出兵,她定然會失望透頂,若是他出兵,她又

不想因為她一個人而破了景年的治國大計!

他,畢竟是這南湘國的皇帝啊!

曾經與她日日廝.纏的人是這南湘國的皇帝啊!

「你可知花雄來這南湘國的目的是什麼?」寧夏問道。

「不知!」

「他已經告訴了當今皇上,你已經來了南湘國,而當今皇上也已經猜到了你的目的是什麼,並且讓我加強對你的提防!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若然還上你的當,我豈不是傻子了?」寧夏強作鎮靜地說道。

顯然,花泰有幾分慌亂!

看到花泰的表情,寧夏坦然了幾分,縱然她花言巧語,可是說到點子上了,這位花泰也應該是相信的吧!

「他們早晚都會知道我來這南湘國的目的,與你何干?」花泰說道。

寧夏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難道不知歷史上,自來擁兵復國的人就沒有幾個能夠成功的么?擁兵復國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者缺一不可!這一點你可知道?」

花泰的眼神有幾分渙散,沉思良久以後,他說道,「你----你什麼意思?」

「連我是什麼意思都不懂,就你的智商,還想擁兵復國?你當真是痴人說夢!」寧夏說道。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花泰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危言聳聽?」寧夏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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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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