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4.日後,我做龍袍的時候,你來替我寸量吧

94.94.日後,我做龍袍的時候,你來替我寸量吧

87_87064「上官大人,你快點告訴我啊,『寸量』到底是什麼意思?」寧夏非常非常好奇地說道,這比看後宮野史好多了,寧夏還從未聽說過「寸量」這個詞,後宮野史的書,多數是寫女人的,也有很多是寫太監的,今日,她第一次聽說「寸量」這個詞——是和皇帝有關的。

「怎麼,寧大人對此很感興趣?」上官南慕問道。

寧夏這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不是的,指使,「寸量」和案子息息相關,我自是要知道才便於破案么!」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為了這個好么,而是覺得「寸量」這個詞語和皇上聯繫起來,如同古代的女人被「摸玉」一樣,定然勁爆極了踺。

好在,她現在的身份是男人,面對上面南慕,不會有絲毫的羞赧之感。

「寸量的意思------」上官南慕站了起來,背對著寧夏,他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難以啟齒,看起來,這個詞當真勁爆了,寧夏的心裡也咚咚跳著。

「你快些說啊!」寧夏催促著,臉上因為好奇而燦然生光,上官南慕還從未見過這種表情的官員,好像她私人的興趣更是超過了對案子的關心。

不過,他還是說了起來犬。

「皇帝每年要做十套龍袍,這你可知道?」上官南慕問道。

寧夏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過,她如何知道這些,自然是搖了搖頭。

「這些龍袍,分別是春天兩套,夏天四套,秋冬分別兩套,可是,你知道是如何給皇帝量身的么?」上官南慕問道。

「我自然不知,上官大人,你快些說啊!」

「是皇上脫.光了,一絲不掛,然後,由太監與他貼身站著,拿著尺子,一寸一寸地量,說是寸量,其實是比寸量更加嚴苛的,我看用『毫量』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量一次身要費大半個時日!當今皇上還好一些,先帝才是真的受罪,因為他是開朝的皇帝,龍袍圖案,圖樣,龍袍的款式,小到哪個地方要綉一條龍,哪個地方要釘一個扣子,哪個地方要加一圈毛,都要和他商量的,可見,先帝被『寸量』過多少次吧!」上官南慕似乎有幾分同情皇宮中的人,口氣也有些憐憫呢。

「不是有禮部么?和禮部商議不就好了,為何每次一定要『寸量』皇帝呢?」寧夏不解。

「制衣司的人自然要和禮部商議的,不過這終究是皇上的龍袍,萬一皇上哪裡看不中,豈不是白做了?所以,還必須和聖上溝通,而先帝,又是一個對穿著相當嚴苛的人,所以,在世時,可能被寸量了無數次!」上官南慕說道,「不過,金箔上面龍袍的式樣向來在開朝時候就已經做好,所以,當今聖上,並未經歷先帝那般的『寸量』次數,不過,每年還是要經過至少十次的『寸量』!」

「那這皇上,每次『寸量』的時候,那個地方也要量到?」寧夏站了起來,站在上官南慕的身前,問道,若是那樣,這皇上當真是太恥辱了,看起來,這皇上處處受制於人,也不是什麼好玩的,寧夏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都想當皇上。

果然,上官南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自然知道寧夏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他說道,「寧大人,今夜就你和我,以後這種詆毀皇上的話,切莫讓旁人聽見!」

什麼叫詆毀?寧夏心道,難道那不是皇上身上確實存在的器官么?有什麼好詆毀的,這古代的人,當真是矯揉造作!

寧夏的臉瞬間就紅了,好在今夜她是以一個男人身份出現的,若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和上官南慕談論這件事情,那上官南慕該如何看她?

「哦,那你說了這麼多,是什麼意思?金箔上面龍袍是按照誰的尺寸做的?」寧夏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真是為了我所做,當真不可能做到那樣細緻的,他們目量也只能目量我的身高,我大體的尺寸,許多的細節,是要『寸量』才能夠得出的,而這金箔上的龍袍,必須要這些數字的,這才符合皇家的禮儀,我的意思是說,寧大人可以給我『寸量』,如果真是上官家所做,不可能做到如此粗糙,如果是別人陷害,所有的數據都必然對不上的!」上官南慕說道。

寧夏覺得,上官南慕說的——甚對。

「我是不可能給你『寸量』的!」寧夏說道,似乎避之不及的感覺。

聞之,上官南慕哈哈大笑起來,「寧大人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我如何能讓寧大人做這種事情,寧大人手下不是有許多的下人么?讓他們來可以了。」

「這種恥辱的事情,你為何這麼主動地要去做?」寧夏問道。

「恥辱?寧大人認為這是恥辱?我從不這麼認為?『寸量』是只有皇上才享有的殊榮,若是寧大人手下的人給我量,尚且不能夠叫做『寸量』的,就叫量身吧!」上官南慕今晚上似乎心情不錯,哈哈大笑。

「那明日吧,我讓常東給你量!量完以後,基本上所有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這個案子,我心裡已經有了許多的想法!」寧夏雙手背在身後,

若有所思地說道。

「寧大人果然是年輕有為的,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已經這般清晰了-----」話還未說完,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說了一句,「有人來了!」

接著,他猛然從寧夏的門口閃身出去,接著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這上官南慕的耳力當真是靈,功夫遠勝於寧夏也在情理之中的。

寧夏站在門口,望著大門的方向,她還沒有聽見聲音。

良久之後,一個人出現是了她的眼前。

竟然是——先生。

寧夏當然是喜出望外的,她叫了一聲「先生」!

遠遠地,喬易對著她笑了笑!

寧夏客廳的門口和大門的距離是很遠的,而且夜已經很深了,燈光不明,可是寧夏就是知道先生現在是在笑著的,就像先生也知道,寧夏正在對著他笑一樣。

今夜這燈火這樣昏暗,彷彿在千千萬萬的光陰中,他和她,就是這樣的了,這一夜這樣漫長,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了吧,喬易和寧夏兩個人相視而笑。

喬易走到寧夏的房間門口,牽起了她的手,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寧夏關上了門。

「你今日得閑么?」寧夏笑著和先生說道。

「皇上封禪完成了,我為何不來?」喬易說道。

「你來這裡是天經地義的么?怎麼聽你這口氣,好像來我這裡是應該的一樣,我欠你的么?我欠你什麼了啊?」寧夏嬉笑著說。

「你說你欠我什麼了?你欠我的多了!」說著,就把寧夏圈在了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撐在後面的牆上,「你欠我夜不能寐,你欠我茶飯不思,欠我為了你殫精竭慮,在想著如何能夠不讓你被眾大臣說三道四,而又能夠順利地嫁給我,我想這麼多,你還不領我的情,我豈不是要傷心了?」

寧夏的手放在先生的胸膛上,輕輕地抓撓著,「你怎麼讓我在這宮中恢復女兒身啊,可是讓皇上信服么?」

喬易看著寧夏,此時的寧夏,眼睛裡面閃著跳躍的光亮,那是見到喬易才有的光亮,靈動而開懷,這時候的她,不是大理寺少卿,亦不是那個學識淵博的阻退西遼王的寧夏,而是一個小女子寧夏,面對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毫無心機的小女孩兒,她自來就是如此的。

喬易向來喜歡這般淺心機的寧夏。

他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她也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先生!

一個眼光深情,一個靈動如水;一個沉穩堅毅,一個秋水剪瞳。

「先生----」寧夏心中的話呢喃出來。

喬易猛然橫抱起她來,去了床上,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寧夏低喘著粗氣,對著喬易說道,「先生,我今日聽說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你知道什麼叫『寸量』么?」

「什麼?」喬易猛然回過頭來,看著寧夏,她的肩膀光.裸著,頭髮散著,似乎很累的樣子,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你怎麼知道這個詞的?」

「我聽----我聽人說的!你聽說過這個詞么?你才來了這麼短的時間?」寧夏說道。

「偶有耳聞!」喬易的一隻胳膊抵在額上,似乎有什麼不好說的事情。

「你說這皇上每年有十次要赤/身面對太監,會是什麼樣的思想感情?這太監已經不是男人了,可男可女的,而且,我聽說,太監還給皇上寸量這裡的!這皇上為什麼不讓自己的妃子給自己寸量呢?不過,我聽說,這位皇后和先生從未有過夫妻之實的!皇上不是還有兩個妃子的么,為何不讓她們來給他寸量?非要讓太監!不過,要是量這裡的話,太監給皇上『寸量』,皇上也不覺得難堪么?」寧夏猛然握住了先生的那裡!

「寧—夏!」喬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能不能斯文些?你這話說出來,當真是要被殺頭的!這話是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要給皇上寸量這裡?這般無距離的話,他是如何你和說的?」

「這個么,先生你就別問了!不過,難道先生你會把我的話說出去么?」寧夏的手還是放在那裡,微微仰著頭,看著先生,「判我殺頭,你難道不心疼么!」

喬易狠狠地閉了閉眼睛,似乎「寸量」這件事情本就是難以啟齒的,竟然被她當成玩笑說了出來,現在寧夏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個被「寸量」的人,若是知道了,他的臉要往哪裡放?

「先生,若是有一日,你要做衣服的話,我給你『寸量』吧!」寧夏抬頭,笑嘻嘻地看著先生。

「那我要先給你寸量!」說著,喬易就伏到了寧夏的身上,「你方才是在挑.逗我么?」

「我不是故意的,先生!」寧夏很無辜的說道。

「不管是故意還是無意,總之已經挑.逗了!」說著,喬易就在寧夏的脖頸邊啃吻了起來,邊呢喃道,「日後,我做龍袍的時候,你來替我寸量吧!」

寧夏正被先生搞得迷迷糊糊的,只是輕輕地「

嗯」了一聲。

第二日,喬易還未等寧夏醒來,便走了,今日早朝,他自然要趕在百官之前趕到朝堂,而且,不能夠讓百官看到他昨夜未在宮中住,若是被他們抓住把柄,日後又要上書了,他是煩不勝煩的。

今天中午,寧夏在大理寺接到了皇上的聖旨,這道聖旨,可謂驚動了朝中的百官,本來朝中的人早就耳聞了寧夏這個名字,因為她從翰林院的五品編修,成為了大理寺少卿,這本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個官職,可是,她竟然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幹得風生水起,聽聞不到兩日便破了上官南慕殺人的案子,她在南湘國皇宮一下子聲名鵲起,不過,因為先前她曾經在朝堂之上阻退過西遼王,百官都是看在眼裡的,知道她是一個極有才華的一個人,不過今日的事情,還是有些出乎百官的預料,因為皇上把先皇的尚方寶劍給了寧夏!

有了這尚方寶劍,寧夏上斬昏君,下斬佞臣,已是不在話下,而且,這尚方寶劍是先皇的,百官都不明白,為何皇上不把本朝的尚方寶劍給她,而是給了他先皇的尚方寶劍?

他們哪裡知道,景年的棋這才走到了第幾步?皇上的心思,豈是他們能夠懂的?

寧夏跪在大理寺的地上,也覺得這個景年難道是犯病了?難道他一早就知道這是柳家陷害上官家,而故意將尚方寶劍給她的?可是,要斬柳家的話,本朝的尚方寶劍也就夠了,為何要把先皇的劍給她呢?

她不解了,只是愣愣地跪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竟是為何?為何這景年做事,她一點頭腦都摸不著呢?難道他那般深不可測?現在,上官家龍袍的案子還未結案,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一點證據,可是為何,皇上就已經把尚方寶劍給了她了呢?難道他早就料到了朝中大臣相互傾軋的事實?

若真是這樣,那這景年當真如神人一般了!

寧夏只是跪立在原地,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語不發,似乎,自始至終,她就被景年玩弄於鼓掌中間了!

先帝的尚方寶劍,是上可打昏君,難道皇上不知?如果知道這尚方寶劍的厲害,為何還要給寧夏呢?就不怕給自己自掘墳墓,若是日後寧夏用來打他可怎麼辦?

因為已經深深地知道了當今聖上的心思實在不可測,所以,寧夏不敢枉自說是當今皇上智商低的話了,他深謀遠慮,誰知道他要幹什麼?

而且,聖旨里還說,讓寧夏擇日升堂,審理「龍袍」一案,皇上要垂簾聽審!

又是垂簾,又是垂簾!當真自己的面目這般見不得人么?每次都要垂簾,薛青曾經說過,當今皇上俊朗非常的,反正除了先生,很多人都說過皇上又年輕又帥的,難道自己連這個帥哥都不能看一看么?

當真是無趣呢!

不過,對於這個案子,寧夏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最關鍵的在於那張紙,還有金箔,今日上午,她已經讓常東給上官南慕「寸量」過,雖然金箔上面龍袍尺寸和上官南慕的尺寸是相當的,不過很多的細節尚有出入,而且出入很大,如果說人有胖有瘦的話,那至少有一個地方是不會變的,至於哪個地方,寧夏還是不說了吧,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不過,她很好奇,皇上那裡的尺寸是多少?不過,關於這件事情,她也就是自己在心裡想想罷了,即使是先生,她定然也不敢說的。

上官若兒是在晚上去的寧夏的府第,黑燈瞎火中,上官若兒一身黑衣,戴了黑色的帽子,後面跟著一個侍女,就去了寧夏的大廳,寧夏還在凝神思慮著這個案子,準備著明日審判,她最近殫精竭慮,瘦了不少。

上官若兒只和門前的侍衛說是,「先生的朋友」,便走了進來,她哪裡知道,門前的侍衛個個都認出了皇后,知道她定然是為了上官家的案子來找寧夏的,所以,放行了!

上官若兒看到寧夏正在忙著,便說道,「自上次在金鑾殿門口看到大人,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想不到,大人如日中天,果然是耀眼的珍珠,周圍的環境,仍然泯滅不了大人的光輝的,本宮還記得昔日,寧大人說過,你不稀罕做這南湘國的駙馬的,可惜,我南湘國至今都沒有一位公主,所以,大人想做駙馬也是不成的了!」

寧夏笑了起來,這上官若兒倒也爽快,說道,「想必皇后今日定是為了上官家的事情而來的,我明日定會秉公辦理,不讓好人受冤枉,也不讓壞人逃之夭夭的!」

上官若兒點了點頭,「我正是不放心,所以,來大人這裡探個底細,我父親,雖然是皇上的娘舅,斷然不可能要斷取當今皇上的江山的!他也曾經老淚縱橫地和我說過,自己不曾做過龍袍金箔,定然是有人要陷害他。」

關於這個案子,寧夏沒有說一句話,她知道,在一切大白於天下之前,隻言片語,她都是要謹慎的。

「皇後娘娘,您放心好了!」寧夏說道,「我今日正在整理這個案子的材料,如果------」

「如果可以的話,本宮想請大人救一個人!」上官若兒突然說道。

「竇廣成?」寧夏矢口說出

來,這件事情,她已經全然知曉,而皇后尚然不知道上次在華燈初上偷聽的人就是寧夏,而以為寧夏什麼都不知!

皇后沒有問道寧夏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是緊緊地咬著唇,點了點頭。

「可是要救竇廣成的話,我亦沒有辦法啊!我只是大理寺少卿,我甚至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過,如何能夠救竇廣成啊?」寧夏也為難了,說實話,竇廣成長得挺帥的,而且,又是竇大人的堂弟,寧夏自然很想救他的,男女之間,犯了這些花邊新聞的錯誤,那根本就不算什麼的,你皇上不要人家皇后,還不許人家紅杏出牆么?為了自己的面子,要把人家的情.夫殺掉,當真是不可理喻。

上官若兒的眼睛掃過寧夏的臉,盯著寧夏房中的尚方寶劍,「現在宮中最有能力救竇廣成的人,也就只有寧大人了,寧大人手裡有先皇的尚方寶劍,即使當今聖上看了,也要退讓三分的!」

寧夏忍不住疑慮,心下又起了疑心:這皇上給自己尚方寶劍的目的真是讓自己來審理上官家的案子的么?若是這樣,給自己一把當朝的劍不就是了?

可是,皇上的心思究竟在哪裡?寧夏當真猜不到了。

「等我審理完上官家族的案子,再去求皇上吧!如果我審理的好,皇上可能會賣給我個面子,手裡有尚方寶劍,肯定又會增加了我們的籌碼,皇後娘娘,你就放心吧!」寧夏說道,對眼前的上官若兒,她是充滿了無限的同情的。

「謝謝寧大人!」上官若兒給寧夏行禮,感激涕零的樣子。

寧夏趕緊要扶起她,說道,「你這是何苦-----」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便傳來了侍衛的通報聲,「寧大人,喬公子來了!」

因為皇後娘娘是私密出來的,只有自己的侍女跟著,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審訊的前一晚,曾經來過寧大人的府第的,所以,頓時慌了神,雖然她不知道這位喬公子是誰,可是定然是一位生人的。

她頓時慌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寧大人,你這裡可有後院?」她神色慌張地問道。

寧夏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有的,你從客廳的後門出去,直通後院的!」

剛剛說完,皇後娘娘就走了!

寧夏反倒有幾分奇怪了,以前先生來的時候,侍衛從不稟報的?為何這次來,突然稟報了呢?

寧夏從客廳走到了大門處,喬易看見她,問道,「怎麼?看見我來,出來迎接了,你幾時對我這樣好過?」

寧夏雙手背在身後,現在是晚上,她的表情看不真切,不過卻是很明顯的,猜測加狐疑的樣子,她看著侍衛,順便對著喬易說了一句,「夫唱婦隨,不好么?」

不過心內卻在想著:這侍衛當真是皇上隨意給自己挑的么?為何這般察言寡色,應變機敏的?剛才他為何要說「喬公子來了」?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喬易笑笑,拉著寧夏的手,進了屋。

「剛才皇后剛剛來過,你來了,她就從後門走了!」寧夏說道。

「哦?」喬易似乎並不驚訝,「為了讓你好好審理上官家的案子?」

「是,但也不全是,這是她自己家裡的案子,事前不放心,也是常事,不過,還有一件事,你猜是什麼?」寧夏問道。

「猜不著,說來聽聽!」喬易坐在椅子上,把寧夏攬在了懷裡,她坐在先生的腿上,順勢把一隻手搭在了先生的脖子後面,「她讓我救救她的情.夫——竇廣成!」寧夏俏皮地說道。

「你?你要如何救?」

「皇上不是剛剛給了我尚方寶劍么?這是先皇的尚方寶劍,我本來以為皇上很蠢的,不過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可是我始終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把先皇的尚方寶劍給我,要審理上官家的案子,本朝的尚方寶劍足夠了!」寧夏望著尚方寶劍,不解的神情看向先生。

喬易笑笑,「你現在終於覺察到皇上還是有些聰明了?」

「嗯!」寧夏忽然想起了什麼,皺起了眉頭,問到先生,「你知道皇后的情夫是竇廣成?」

喬易想了想,這件事情,他一早就知道,比寧夏早知道有一年有餘了,可是,如今,面對寧夏的突然發問,他要如何回答,「不知道,剛才不是你說的,你說皇后讓你救她的情夫竇廣成!」

「可是你為什麼不驚訝?」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真的是這樣?」寧夏從先生的懷中出來。

自從今天晚上,侍衛說了那一句「喬公子來了」以後,她就開始疑慮了,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勁的,可是她始終說不上來,先生------,她的先生------

今夜,喬易在寧夏這裡住的,似乎兩個人一刻也分不開了,定要每夜都在一起住才好,本來兩個人就如膠似漆了,那日寧夏去了京畿查案子之後,景年滿腦子都是寧夏的身影,幾乎到了他也要去京畿的地步,可是,這萬里的路程,現在才剛剛走

了一步,他又何必自亂陣腳?

寧夏去了京畿的幾日,柳妃曾經來過幾次「中寧殿」,無非是看看皇上在幹什麼,把自己做的糯米糕送給皇上吃。

有一次,景年正在看薛青給寧夏畫的畫像,上面的她,眉清目秀,神采飛揚,他忍不住笑了!

「皇上在笑什麼?」柳妃正好走了進來。

景年趕緊把寧夏的畫藏了起來,有幾分不悅的神情,「柳妃來朕的寢殿,也不需要打招呼的么?」

柳妃登時變了臉色,她也是試探著的,想看看自己私自去皇上的寢殿,皇上會有何反應,想不到皇上竟然這麼直接地就說出來這句話,她的臉上當然掛不住,慌忙給皇上跪下了,「皇上,請饒恕臣妾,剛剛臣妾看到皇上在很仔細地看畫,便沒有讓人打擾皇上,臣妾是來給皇上送糯米糕的!」

「糯米糕放下,你可以走了!」景年十分的不悅,對著柳妃說道。

柳雲兒只是咬了咬牙,讓迎紫把糯米糕放在桌子上,自己走了出去。

景年想到這裡,便問道寧夏,「你會做糯米糕么?」

「我?不會啊,你喜歡吃么?」

喬易點點頭。

「那我學著給你做吧!」寧夏笑了笑,恍然想起來,好像有人說過會做糯米糕的,對了,是柳雲兒,而且,聽她的意思,好像自己做的還不錯呢,要不然,趁她還沒有被自己判刑之前去跟她學習一下?

寧夏忽然想起來了,皇上也愛吃糯米糕呢!柳雲兒是做給皇上吃的。

難道這真的是巧合么?

剩下的事情,寧夏已經不敢想,她想象不出來,若然眼前的人當真是皇上的話,她該如何自處?

「睡吧,先生!」寧夏雙手攀上了喬易的脖子,說道,她唇紅齒白,本來眉宇間有些英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變了有些哀愁。

「寧夏怎麼了?」喬易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撫開她的眉頭,說道,「我希望我的寧夏,一輩子都是快樂的,不要受到俗世的干擾!」

「先生!」寧夏哽咽著,撲入了先生的懷中,她不知,不知這樣的長相廝守,你儂我儂還能夠持續多久,而她和先生之間,又會有怎樣的變故?

前路是那樣漫漫,就像那日在竇大人家裡看到的晦暗不明的地道的出口一樣,只能看到光明,卻不知道能否觸摸到!

似乎氣氛陡然間變了。

本來寧夏覺得先生很帥的,所以忍不住對他留意,忍不住多觀察他,最終,他的才華,他的風度征服了她,她沒有想到,兩個人最後竟然在一起了,兩個人經歷了種種波折,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可是,現在看起來,前路漫長,她還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先生----」燈火昏暗中,寧夏伏在先生的胸口,一滴眼淚落在了先生的身上。

喬易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響,不自覺地有些失落,如果先前,兩個人還不是那樣了解的話,只是單純地一見鍾情,那麼現在,她已經在他的心裡了,從身到心,只有她一個人了,她的一點一滴,都會牽動他的心,她的安慰與否,都讓他寢食難安。

這大概就是愛了吧!

第二日,寧夏坐在了大理寺的朝堂之上,她坐在「清正廉潔」的匾額之下,旁邊坐著刑部尚書余則中;上官南慕雖然解除了殺人的嫌疑,不過因為他還是上官家的人,所以,他沒有站在這裡!

此事,寧夏已經派人通知了柳家,理由是:柳家是證人,柳元慎有幾分驚訝,心道:上官家的事,為何讓我柳家作證?

不過,因為寧夏手裡有了先皇的尚方寶劍,所以,即使他是朝中的一品大員,也要聽命於先皇的,不得不去。

柳妃和他的侍女迎紫也被傳來了,柳雲兒一直膽戰心驚,看起來這寧夏是真的厲害呢。

整個朝堂凝重肅穆,充滿了肅殺之氣,所有的人心中都懷著一種十分緊張的心情。

私制龍袍,這是欺君的大案,朝中許多重量級的大臣都來旁觀了!

寧夏也十分緊張,還未曾開堂,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一個人——當今聖上!

雖然十分疑慮,不過寧夏的掌心裡還是出了汗!

過了好一會兒,太監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寧夏趕緊從座椅上走了下來,跪下,隨著百官說了一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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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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