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210章

記者隨身帶著錄音筆,記者把裏面的錄音放給景昕聽,胡蝶問景然魯辰硯的消息時怕景然起疑,沒有直接問,只是簡單提了下。說聽人家說魯辰硯生病住院。景然太長時間沒有跟她好好說過話,心中憋悶的緊。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給抖了出來。

不得不說魯震天是個老狐狸,他根本就沒有把魯辰硯給藏的多深,本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暫時放在魯家老宅。

陸華年得了消息,沒有讓自己的人過去而是給陸奇打了個電話,讓他給魯辰硯安個罪名,直接讓警察上門帶人。有了上次的經歷,就算是魯宅中的保鏢再強悍也不敢再跟警察動手,這樣安排倒是省了很多麻煩。也不會讓景然覺得自己是鑽進了別人設計的圈套。

書房中景昕幫陸華年按著肩膀,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加重下手中的力道,正愜意享受服務的陸華年仰起臉看着看向景昕。

景昕嘆了口氣把今天宋潔說的話跟陸華年講了遍。

「他們如果真的分開,會不會可惜了些。」兩人都有感情,魯辰硯這一輩子也只喜歡過她一個人,只可惜宋潔眼中容不得沙子。她能跟蔣毅訂婚是因為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她卻是無法原諒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魯辰硯的所犯的錯誤。

「人各有命,如果緣分盡了。別人怎樣撮合,他們也不會重新走到一起。如果他們之間牽扯的繩子未斷,兜兜轉轉還是會在一起的。」

陸華年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在腿上坐下,緊緊箍着她的長了些肉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眉眼低垂。虧得他喜歡上的第一個女人就是她,她的性格倔強不假卻不似宋潔那般擰巴不過來。她倘若敢不喜歡他,他可以把她給困在身邊,反正她們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而宋潔不一樣,倘若魯辰硯把她困住,估計兩人感情會更早完沒。

他們兩人的感情別人插不得手,倘若錯過了也只能怪命運弄人。

景昕又暗自嘆息幾聲。算了,她也算是儘力了。只能聽天命了。只求宋潔如果真的跟蔣毅結成連理,他能善待宋潔,善待孩子。魯辰硯不要難過才好。

市郊,一棟剛剛建好的別墅中,范曼瑩披散著一頭波浪卷的頭髮,妝容精緻。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米色風衣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黑色包殿皮裙下是肉色絲襪,紅色的高跟鞋輕碰著茶几。抽了口煙,紅唇輕吐,灰白色的煙霧徐徐升起,臉上遮擋住一層白霧,即便是這樣,她眼中濃重的嘲諷還是難以遮掩。

站在她對面的景然現在可是通緝犯,就算是魯震天給她再多的錢,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百貨商場專櫃去買行頭。今天去咖啡廳,選了一個不顯眼的咖啡廳而且還做了精心的偽裝。現在偽裝未換,黑色沒有任何特點的短款風衣,下面是黑色皮褲,黑色短靴。這樣一身裝扮,在范曼瑩面前簡直就是女王對土妞,氣場瞬間就顯現出來。

偏生景然是一個壓不住火氣的女人,見到范曼瑩紅唇邊的嘲諷笑容越來越大,火氣突突上躥。

「笑什麼笑,不過是個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婊子,你能比我高尚到哪裏去!」

「別罵我把你自個也給罵里去,我睡的人都是我自願的,我可不想某人,被男朋友騙取地下趴會,被人輪的滋味怎樣?痛苦?還是你本身就帶着一股浪勁,越是那樣你越覺得舒服?魯叔叔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耐不住寂寞跟這些保鏢玩在一起?」

范曼瑩語氣嘲諷,說着把手中燃了一半的煙頭扔在景然身上,「說吧,打電話叫我來幹什麼?想要讓我欣賞現場直播,那就開始吧。」

「開始泥煤!」

景然暴怒,她跟唐敘的事情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意觸及的往事,偏偏第一次見到她就不順眼的范曼瑩三番兩次那這件事情來激怒她。因着范曼瑩身後有范家,魯震天一直讓她忍着,她還得儀仗魯震天護著,也只能壓下火氣。沒想到范曼瑩越來越過分,特別是跟魯震天發生關係后。不但沒有責怪魯震天,還心甘情願躺在他的身下當起了情婦。攛掇魯震天趕緊把她這個沒用的人給趕走。

魯震天昨晚就已經找她說過話,那些話語聽着是發自肺腑,實則是想讓她犧牲自己,去弄死景昕和陸華年。她又不是一個不要命的傻子,她才三十齣頭,還有大把的青春。之前跟陸華宇在一起的時候他給她不少錢再加上魯震天的,她只要能換個臉換個身份就能衣食無憂過下半生。她表面上應下,實則在心中盤算著尋找機會。

巧的事昔日好友給她指了條明路,她還有什麼遲疑的,直接抄起她之前就放在茶几上用來鍛煉身體的啞鈴,氣勢洶洶的過去一隻腿壓住她的腿,捂住她的嘴,一啞鈴對着她的頭下去,范曼瑩還來不及呼救,身子就一軟,癱軟在沙發上。

客廳中的保鏢都給她支出去,沒有一個人在,景然也就大膽的抱起仇來,一下一下的砸著,知道血染紅了沙發,感受不到沙發上女人有任何氣息,她才停手。

把范曼瑩的屍體拖到隔壁房間鎖上門,氣喘吁吁的看着渾身佔滿血污的范曼瑩,心中那麼多的窩囊氣終於發泄完畢,想着美好的明天,景然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還掏出手機把范曼瑩此時死的慘相給拍了下來。才扯了房間的床單把拖進來滴的血跟真皮沙發上的血跡給清理了,進入房間清理完身上的血跡,換了身衣服出門。

「范小姐說是累了,在房間中睡覺。她的脾氣你們也知道,最好不要進去打攪。」

守在外面的保鏢應下,魯震天並未限制景然的自由,景然邁著優雅有條不紊的步子除了別墅,攔了輛車坐了進去,給胡蝶打了個電話,詢問護照的事情。

「你事情都辦妥了?」

胡蝶還在跟記者因着頭條的事情討價還價,哪曾想她做事效率這麼高,胡蝶心中喜滋滋的,這樣一來,記者就算是不給他頭條,也不行了。

「辦妥了,那女人死了。我怕魯震天回來要我的命,你得給我快點,錢不是問題,我手頭上不少。」

景然此時恨不得已經過了安檢,坐進飛機等待起飛。

「我已經幫你聯繫了,你也知道辦這些東西不可能馬上拿到,得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不然這樣,你去豐泰小區門前,我去把我的護照跟身份證那給你用。反正我們兩人長得有事大眼尖下巴,也是有幾分相似。再說證件跟本人不太像也是有情可原,有個差不多,檢查的人不會看的這麼仔細。」

胡蝶按照記者在手機上屏幕上打出來的念著,既然宋潔把跟胡蝶打交道的事情交給記者,記者自然是對事情了解的。他聽到兩人電話內容做出正確的做出相應的處理措施。

「謝謝你胡蝶,沒想到最後幫我的人是你。」景然心中有愧,眼睛紅紅的,想當初她跟胡蝶打交道的時候完全是利用她來踩景昕的。

「我們都認識了那麼長時間跟自家姐妹似的,說謝就太見外了。先不說了,我現在就過去跟你碰頭。」

胡蝶說這話的時候是心虛的,想着曾經心中也難免有些泛酸難受。可那又怎樣,當今社會有幾個人不是自私的,特別是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她的心早已經百鍊成鋼。

「你看,事情已經幫你辦成了,你應我的頭條是不是能多登兩天。」

胡蝶掛斷電話后,眼中全是興奮,好不容易等記者打完電話,急忙問出聲。

記者端起面前杯子輕啜口,眼睛彎彎盛滿笑意,低着頭,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胡蝶的心一點點下沉,琢磨著可能是被人給誆了,着急的再次詢問。

記者不緊不慢抬起頭,掃了眼腕錶,招呼服務員添續杯。

「這家咖啡很好喝,嘗嘗。」記者把杯子向胡蝶面前推了推。

「你倒是給句話呀!」

記者的表現太過高深莫測,弄的胡蝶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算是她面前放着玉露瓊漿她也沒有喝的慾望。

「你說多加幾天就幾天吧。」

胡蝶長吁口氣,心頭上的大石頭轟然落下,喝了口咖啡潤潤嗓子,「那個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下,報社最近要辦一個明星專欄,還在擬定嘉賓名單中,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聊聊。」

記者這話一出,胡蝶一臉欣喜,慌忙坐回原位,急切詢問,「可不可以讓我當第一期嘉賓?」

記者沉思片刻,胡蝶在那邊不斷磨著嘴皮子,記者就是不鬆口,胡蝶撒嬌低聲下氣各種招式都用上了,記者仍舊是沒用鬆口,就在她思索著記者是不是看上她,要約炮滾床單之類的的時候。

記者手指在腕錶下輕點幾下,黑黝黝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嘲弄,依舊是笑吟吟的看着胡蝶。

「抱歉胡小姐,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我已經早就給報社遞交了辭職報告,手頭上的工作已經交接的差不多。因着我跟范曼瑩和景然有點小過節,在得知同事要對你進行採訪時,偷拿了你的聯繫方式。親手設計了這場鬧劇。」

「你,你說什麼?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滿心歡喜被晴天霹靂給劈的連渣滓都不剩下一點兒,胡蝶瘋了一般搖晃着記者的胳膊,不斷的質問著。

「不是,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現在竟然被抓,肯定會恨你設計與她,進了局子不用想也會把你給供出來,你多半會扣上一個教唆殺人的罪名。趁現在還沒有進行審問,你還有些時間,趕緊收拾東西,離開S市吧。」記者說完,拿掉她的胳膊,按照景昕的意思在桌上放了一張卡。

魯震天是個眥睚必報的人,現在范曼瑩死了,已經因為女兒被人睡了的范家人,早就窩了一肚子的怨氣,這事會像導火索引燃范魯兩家的矛盾。好不容易平衡局面的魯震天當然不會甘心他謀划已久的事情被人攪亂,勢必會找出始作俑者報復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只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到胡蝶身上,到時候胡蝶會有怎樣的下場的,誰也不知。胡蝶雖討厭,但也罪不至死,景昕不想手上再多出一條人命,索性給錢讓她逃命去吧。倘若胡蝶不聽,出了事也跟她壺關。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才剛剛起步的事業就這樣完了,完了」胡蝶用力捶打着記者,記者不耐,一把甩開她,離開咖啡廳,他也得出去躲躲,避開風頭。

胡蝶在包廂中哭夠了,拿起卡放進包中離開,她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上了別人的當,走到這一步也是她咎由自取,站在沒有溫度的陽光下,她仰頭看了看,目光有些獃滯。

景然跟范曼瑩已經落到這個下場,她繼續作下去會不會比她們的下場還要慘,她不過才二十七歲,浪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是不是也該好好的活一次了。

景然還在滿心歡喜的幻想着以後絢爛人生,沒想到一下車就被蹲守在小區門前的警察抓到,瞬間她就明白事情的原委。得知景然被抓,景昕沉默半響,決定去看看她。兩人從小就互看兩相厭不假,可畢竟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再說這一面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面。

陸華年沒有阻止,讓請來的保姆照看好宋潔,親自驅車送她過去。

她趕到局子時,警察剛好已經審訊完,知道自己這次活不過,景然提了一個要求在臨死之前能去從前住的地方看看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不過這些也只是陸華宇跟她所犯的事兒,沒有一點兒關於魯震天不法的事情。想着魯震天做事滴水不漏的本事,景然不過是他的棋子根本就不會讓她參與核心事情,就算是再審一百遍的,答案恐怕也是一樣,警察也沒有再為難她。

暫時先把她帶到局子中的臨時監獄中,景昕隔着鐵絲網看着已經換上一身囚服的景然。

她此時正雙手環著雙腿,頭埋在腿和身子之間,聽到腳步停留,緩緩抬起頭,看向景昕時的眼中瞬間閃過濃重的恨意,下一秒卻消散個徹底,只留下些許不甘,苦笑起來。

「你是專門來看我的笑話的?」

「談不上,只是想問問你死的時候想埋在哪裏,爸的骨灰還沒找到,墓地空着,把你埋進去怎樣?」

「送就算是暴屍荒野被野狗撕也不用你來給我收屍。」

景然紅了眼睛,起身來到鐵柵欄前,伸手去抓景昕,「你讓我媽連骨灰都沒留下的,景晧沒了骨灰也是活該!」

聞言,景昕積壓的心口的怨恨統統涌了出來,扯住景然在外面亂抓的手,死死的拽著,讓她的臉與柵欄死死的貼著,整張臉完全處於扭曲狀態。兩人之間隔着柵欄,不然景昕早就甩她個十幾二十幾巴掌泄憤了。

冷眼看着她難受掙扎,景昕拉扯她的胳膊越發用力,「閆素珍有你那樣的下場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別人。你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你的報應,跟其他人無關。我爸他太無辜,任勞任怨把你拉扯長大,現如今你連他的名字都給喚上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放一百個心,我不會讓你被狗撕,我要把你葬在我爸空墳的旁邊,讓你下去給他賠罪!」

說完,景昕一鬆手,胳膊被扯的快要脫臼的景然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頭靠在鐵柵欄上的,如瘋癲般大聲笑了起來的。

「哈哈養育之恩嗎?我呸,小時候如果不是我媽幫我報什麼興趣特長班他就幫你報,你能搶走屬於我嫁進豪門的機會,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你讓我下去給道歉簡直是痴人說夢。」冥頑不靈的女人,面部猙獰可怖,血紅着眼睛低吼出聲。

「就算歐陽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會娶你,因為你不配。她之所以會嫁給我,是你們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都已經是將死的人了,還放不下這些東西,死時註定痛苦。」討妖腸血。

陸華年手環住景昕的腰,舉手投足間全是滿滿的溫柔。景然看着他這般心中更加難受,詛咒起兩人。

「現在得意不要緊,就算是你們再有權有勢,也是抗爭不過生老病死。現在感情有多深,失去的時候就有多疼,我在底下等著睜大眼睛看着。」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從今天開始,特別注意兩人的身體情況。忘記告訴你,你所在這件監獄關過不少死刑犯。」陸華年頓下腳步帶着景昕離開。

「沒想到她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心情不好,陸華年沒有開車,帶着她在緩步在路上走着。

父親骨灰的事情她一直耿耿於懷,想着在景然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沒想到依舊一無所獲,還招惹來一肚子火氣。

「固執了三十多年,你能讓她一下子把心裏扭轉過來。」陸華年用力捏了捏景昕的鼻子,「景,爸媽的骨灰我一直在找,有消息的話,我會立刻跟你說。」

「算了吧,是我太強求了。像陸華宇那樣的變態,拿到的時候早就應該毀了。」

景昕對陸華年勉強扯了扯嘴角,告訴自己就算是找回來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祭奠的地方,把他們放在心裏便好。

「真不找了?」

景昕點點頭,陸華年忽然牽着她跑了起來,看着他如一個孩子般的舉動,景昕笑了起來,走的有些累,兩人又住在環山別墅,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走回去估計兩條腿也就廢了,陸華年出乎意料的帶着景昕去了公交車站。

站牌前,景昕看着夕陽下他清雋無雙的側顏,他的氣質跟等候在站台上的上班族格格不入,惹來很多人好奇的目光,他倒是一點兒不自在都沒有,筆直的站在原處。

景昕沒忍住碰了碰他的胳膊,眼中盛滿不解。

「怎麼想着帶我來坐公交?」

「總得做點浪漫的事情留着老了回來品味一番吧。」

景昕撲哧一笑,臉別向一邊,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人家說,一起坐個公交算是浪漫。一般都是開着敞篷車,女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抱着一大束玫瑰兜風才叫浪漫吧。

陸華年不自然的咳嗽聲,跟隨人流上車,處於下班高峰期,車上人多,沒有空位,兩人站在走道中,車子走走停停,陸華年卻一直把她的腰環的緊緊的,她站的很是安穩,加上他寬大的身子擋在他的身邊,一路上愣是沒有一個人撞到她的身子。

景昕心中暖暖的回身抱住陸華年精壯的腰,閉上眼睛感受着她強有力的心跳,即便是人生有生老病死那又怎樣,與其去擔心那些控制不了的事情還不如好好珍惜當下。

下了公交離家還有一段距離,兩人很有默契的手牽着手,緩步的走着,許久沒有鍛煉過,走着走着,景昕有些上喘起來,陸華年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上去,景昕也沒矯情,直接趴在陸華年的身上。

反正四下無人,景昕笑着扯着他的耳朵,陸華年也由着她。忽然聽到汽車的聲音,景昕循聲望去。如果景昕沒記錯,這輛車是陸華年車庫中的一輛,車速很快,看樣子有什麼急事。

思考間車子已經從兩人身邊駛過,看着車窗裏面的模糊影子,瞬間想到是宋潔,景昕從陸華年身上下來,掏出手機給宋潔打電話詢問,撥了幾遍,宋潔一直不接電話。

那邊陸華年也在打電話,第二個電話還未掛,已經有人開了一輛車停在兩人身邊,陸華年拉着景昕上車。

「發生了什麼事?」陸華年面色不好,景昕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陸華年輕抿下薄唇,按着她的頭靠在肩頭,「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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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妻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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