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他可以疼她,愛她,所以她應該屬於他【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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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_87073「爸爸!她怎麼會在這裡,不是……」

慕琪響起,她突然出現在樓梯處上方,望著慕澤深抱著顏暖從樓下走上來,精緻絕美的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爸爸。」見慕澤深的腳步沒有停,慕琪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了鼻音,眼眶通紅,「您一定要把這個人當做言暖帶回來嗎?」

慕澤深抱著顏暖的雙臂緊了緊,淡淡道:「回房間去。」

「我不,爸爸。」慕琪蹭蹭下了幾步樓梯,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拉出刺耳的聲音。

她在慕澤深面前站定,白皙如淺蔥的手指指著顏暖,強忍著要流出來的淚,哀求說:「爸爸,我不要你帶她回來,言暖已經死了,我們忘了這件事情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找這麼一個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來,爸爸,你不愛我了么。踝」

慕澤深絲毫沒有動搖,淡聲說:「把小小姐給請回房間。」

「爸爸!你們誰敢碰我!」

保鏢近身,慕琪瘋狂地大叫起來,對保鏢厲聲喝道:「我是慕家的小姐,你們誰敢動我。」

慕澤深今天帶到皇冠酒店的那一隊保鏢,是老爺子當初在世的時候專門成立的,只聽命與慕家家主一個人,在他們心裡,只有慕澤深的命令是命令,其他的人,管他是太子爺,還是大小姐小小姐,一概不理。

保鏢接了命令,走到慕琪兩側,說:「小小姐,請!」

「我不走。」慕琪使勁地搖頭,甚至伸手要去抓在慕澤深懷裡的顏暖,「爸爸,您居然為了這個小賤人這樣對我,爸爸,她就是來勾丨引您的,根本就是故意叫顏暖這個名字來引起您的注意,爸爸。」

慕澤深眼神冷了下來:「直接拖進去。」

「爸爸。」

「深哥。」

慕琛和於詩同時出現在大門口,見慕澤深的專屬保鏢要去拉慕琪,大驚失色。

慕琛加快腳下的步伐,小跑到慕琪面前,伸手擋住兩個保鏢。

「父親,小琪做了什麼,您為什麼要……」

慕琛的視線落在顏暖身上,止了聲,半響,有些艱難地開口:「父親,為了這個人,您要這樣對小琪嗎?」

顏暖的存在他自然是聽過的,被父親當做慕言暖準備帶回家的二小姐,不,已經帶回來了。

慕言暖的死,在小琪的心裡一直是個疙瘩,無怪小琪會這麼抗拒。

甚至於,在整個慕家都是個禁忌,從那時到現在的兩年,根本沒有人膽敢在慕澤深面前提「言暖」兩個字。

「哥哥,爸爸不喜歡我了,不愛我了。」

慕琪的淚適時地流了下來,漂亮精緻的臉上布滿淚水,柔弱得彷彿風中扶柳,再輕輕一碰,就會倒下。

她的柔弱,是刻在了骨子裡的。

慕琛自然捨不得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受委屈,在慕澤深溫度越來越低的注視中,他仍是硬著頭皮說道:「父親,如果您一定要把她當做言暖,您可以……不把她帶回慕宅嗎?」

慕澤深問:「都說完了嗎?」

一片死寂,無人敢答。

慕澤深線條流暢的薄唇吐出冷淡的話語:「把小小姐關在房間里,沒我的允許不準離開丨房間一步。」

「父親!」

「深哥,小琪心臟不好,你不能這樣對她啊。」於詩聲音顫抖,幾乎都變了調。

她不想惹慕澤深不快,所以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可若是把慕琪關起來,那可萬萬使不得。

慕琪從小金貴地嬌養著,身體又不好,要是有個萬一,她怎麼向她大哥交代。

慕澤深神情冷硬,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既然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這幾天宋醫生會留在這裡,她若有什麼事情,宋醫生馬上就能看,你要是關係慕琪,就進去好好陪著她。」

言語之間,冷酷盡顯。

「深哥。」

於詩還想說什麼,在看到慕澤深的眼神后,噤聲。

慕澤深的眼神太過恐怖,簡直就像鋒利的刀子,只一眼,便要把人剜心蝕骨。

慕琪被保鏢請回房間,於詩跟著進去安慰。

慕琛就那麼站在樓梯看,看著慕澤深抱著顏暖進了慕言暖的房間,薄唇,緊緊抿著。

宋醫生跟著進了慕言暖的房間,給顏暖仔細檢查了身體。

檢查過程中,慕澤深站在一邊,凝視著顏暖昏睡的容顏。

他心裡氣極。

氣徐自達無疑。

氣慕琪的不省心。

還氣顏暖這樣毫無防備地躺在酒店的那張床上,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他接她,哪次不是親自去?

這次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宋醫生檢查完,報告檢查結果:「這位小姐只是吸入少量的乙醚,會昏睡一段時間,身體並

沒有什麼大問題。」

「嗯。」慕澤深沒有情緒地應了一聲。

「那,慕先生,我先出去了。」

「嗯。」

房間里的氣氛太奇怪,宋醫生手腳極快地收拾完器械,退出了房間。

顏暖仍然是毫無意識地,安靜地躺在床上。

慕澤深並沒有離開丨房間,他走了過去,替她掖好了被角

然後,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上。

點煙!

煙頭一點一點燃燒殆盡,暗紅色的光點在黑暗中漸漸泯滅。

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從窗帘的縫隙中灑下微弱的明滅,慕澤深線條堅硬的側臉在這樣的陰影中,格外晦暗不清。

顏暖的呼吸很不勻稱,聽起來她睡得並不安穩。

人越早慧就越容易早夭,就像花盛開的時候越穠艷,就凋零得越迅速。

有時候你根本來不及去仔細的看它,你只記得它曾經多麼艷麗懾人,但是轉眼它就死亡了,連一點點香氣都不給你留下。

你只能在腦海中保留那曾經驚艷的概念,而那美麗到底是怎樣一個具體的模樣,你是已經完全無法描述出來了。

就像當初的言暖,把他的心思揣摩得近乎透明。

他想什麼,她似乎完全都知道。

他並不討厭那種感覺,在上位久了,太過孤獨。

然後,突然有一天,一個人出現了。帶著狡黠的目光看著他,帶著崇拜的情感出現在他身後。

每一次回頭,都會看到她站立在身後,恬淡溫和的笑著。

明亮的眼睛一眨,彷彿在說:看啊,爸爸,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那般模樣,就像一道暖流,注入他曾經無人窺視到的內心。

玄妙,且滿足。

慕澤深扭頭看顏暖。

朦朧的月光暈染在顏暖平靜的睡臉上。

單看這張臉,其實還不如慕琪。

但。

她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長而疏朗,一根根彎曲分明,投下一片沉靜的陰影。眼梢有些飛白的感覺,淡淡的向鬢角上斜飛,如果她從側面這樣看別人,應該是非常嫵媚甚至是勾人的吧。

她會用這樣的眼光去看別人嗎?

——在並不久遠的將來,去看一個同樣美麗的男孩子,並且全心全意的愛上他?

被他這樣看著的人,也一定會不由自主的愛上她吧。

然後,她為他奉獻所有!

慕澤深動了。

顏暖似乎他的動作驚了一下,翻了個身,但是還沒有醒。

慕澤深抓住抓手腕,半跪在床頭。

沉默、安靜地凝視著她。

均勻而緩慢地呼吸聲,在沉寂的房間里格外的明顯。

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伴隨著慕澤深每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慕澤深知道自己應該現在就離開,但是他仍然半跪在那裡,完全無法移動。

為什麼她會這麼像言暖呢,為什麼一開始他是把她當女兒領回家的呢……他想。

我可以疼她,愛她,照顧她;為此付出心血,付出感情,付出時間;哪怕是她是個石頭做的人,也該可以是他的吧。

慕澤深閉上眼睛,有一個聲音在心裡質問他:是呀,這個孩子跟你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你把她養起來,難道不可以嗎?

可以的吧!

……

把她豢養起來,他還要求什麼呢?

慕澤深的呼吸粗重起來。

顏暖沉睡的臉在月光下顯得那樣平靜甚至無辜,薄薄的、嫣紅的唇微微張開著,在藥物的作用下,似乎不論做了什麼她都完全不會醒過來一樣。

美麗沉靜得就像童話里的睡美人。

慕澤深著了魔一樣俯身,抓住了顏暖一隻手腕,在細嫩的皮膚上摩挲著。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小臂肌膚上留下一道紅痕,那細膩而光滑的觸感似乎刺激了慕澤深更迷醉的***,

他低下頭,親吻著顏暖的眉心和臉頰。

他的整個上半身幾乎都壓在了顏暖身上。

少女純凈的身體在暗夜裡縈繞著某種不知名的芬芳。

男人能感覺到自己***堅硬到疼痛的地步,終於他認輸一般低低的嘆了口氣,吻住了少女的唇。

兩個人之間先前所定義的,長輩和晚輩的關係之間,絕對不應該出現的,帶著激烈***和強佔欲的吻。

唇舌激烈的侵犯和糾纏,吮丨吸時甜膩的水聲,一切都被迫強加於少女身上,禁忌而刺激得讓人慾罷不能。

——我可以非常喜歡她,非常寵愛她,把她要的,我有的,都給她,她可以屬於我吧。

更加徹底的,全身全心的,完完全全只屬於他慕澤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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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緊緊捏住少女尖細的下巴,用力大到幾乎把口腔完全板開。

帶著煙草味的舌頭在顏暖口腔里肆意掃蕩,甚至在分開的時候都帶出一絲透明的唾液。

顏暖躺在床上,被子落下去一半,露出纖秀白皙的肩膀。

被過的唇有些紅腫,手腕留下了清晰的掌印,這個樣子看起來非常容易讓人喪失理智而變得瘋狂。

但是這些痕迹也許明天早上就會消失,她什麼都不會知道。

慕澤深粗重的喘息著。

他還想要更多,想要得更加徹底。

***衝擊著他的大腦,他眼底血絲密布,看起來頗為扭曲恐怖。

他就這樣盯著熟睡的顏暖,那一刻慕澤深的眼神像個獸類多過於像個人,渾身周圍散發著恐怖的戾氣。

但是最終,他強迫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倒退著,慢慢走出房間。

身的***還脹痛不已,猙獰而隱秘的提醒著他自己曾經做過什麼。

慕澤深靠在門外的牆壁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黑暗的空氣。

……為什麼會對這個這麼像言暖的人產生這種……混雜著暴虐和情

欲的***?

甚至忍不住想得到她,弄壞她,甚至毀掉她?

慕澤深手指深深插囗

進自己的頭髮里,把臉埋在掌中,看不清表情。

是的,他曾經這樣得到過很多人。

不論多美麗多可愛的形形色

色的男女,只要他想得到,他就總有辦法弄到手。

更多時候他甚至不用自己開口,那些人會自己撲過來,不用費一點兒心思或者是被別人送到他的床上。

但是這個叫顏暖的少女這般抗拒她,便是乾女兒的身份已經讓她非常厭惡,若是當他的女人。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當他開口說出那樣的話。

少女會用輕蔑甚至鄙夷的表情看他。

那麼恬淡的面容,那麼雲淡風輕的人。

對著他,露出那樣的表情。

只是稍稍的設想一下,就讓人難以忍受。

他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為這樣的事情煩心,也更不會被什麼人的存在所影響。

太容易得到的,得到之後也很容易就忘了。

然而直到在他生命中的某一天,他不知不覺的對一個和他曾經放棄過的二女兒相像的少女產生了這種***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錯的。

這個世界上還就真的有這樣一個人,讓他隱秘而瘋狂的思慕著,強烈而衝動的渴望著,卻註定了要一生一世,求而不得。

慕澤深一夜未睡,那般狼狽的逃到了書房,在房間里坐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顏暖躺在床上,不安地動了動。

睜眼,入目是天花板,一片雪白。

腦袋渾渾噩噩,甚至還有些暈眩。

她慢慢坐直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

環視一圈,才遲鈍地辨認出自己所處的地方。

慕言暖的房間。

記憶漸漸回籠。

從吸入乙醚開始,她就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

讓人暈眩的燈光,柔軟的大床,腦袋的沉重,渾身的無力感,還有後來老男人在自己身上摩挲時那讓人噁心的觸感。

以及,最後的最後,慕澤深突然出現的朦朧身影。

眸光倏地轉深。

所以,昨天是他救了她。

打開丨房間的門,顏暖走了出去。

碰到傭人,顏暖禮貌地問:「慕先生呢?」

傭人見是顏暖,連忙答:「慕先生在書房。」

「知道了,謝謝。」

顏暖下樓,徑直往書房走去,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沒有人的帶領下,就往她本應從來沒有去過的慕家書房走去。

「顏暖!」慕琛從樓梯的拐角出現,和顏暖打了個照面。

慕琛的五官十分俊朗,和慕澤深看起來有五六分相似,包裹在黑色西裝下的身材堪比衣架子,臉上面無表情,語調冰冷,竟已有當年慕澤深的些許氣勢。

不過還是太年輕。

「你是?」眼睛微微眯起,顏暖問。她有些好奇慕琛找她做什麼?

當初慕言暖和慕琛並無深交,或者說,她當初和慕家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過多的交流,除了慕珂可能還多說了幾次話。

而現在顏暖這個身份,更是第一次見到慕家大少。

慕琛眼神銳利地在顏暖身上掃過,細細打量著她。

似要看穿她。

顏暖就那麼直直地站著,任由慕琛打量,臉上甚至於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唇角掛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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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恬淡。

但你仍可以感覺到她在笑,淺淺的,就像小貓的爪子撓著你的心。

太像了!

他和言暖沒有深交,但三年裡同住一個屋檐下,對她的一瞥一笑,也有所記憶。

這個女孩子,除了名字,幾乎神態都和慕言暖重疊在了一起。

明明是不同的面容,只這幾分鐘,單靠這神態,如果不是明確知道言暖已經死了,他都要以為是慕言暖回來了,站在他的面前。

難怪,父親會把她當言暖帶回家。

慕琛回答,說:「我是慕琛。」

顏暖微微點頭:「原來是慕大少爺。」聲音不卑不亢,沒有一絲討好或者畏懼的情緒在裡面。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慕琛似乎並不介意顏暖的態度,直接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的,把二妹的神韻拿捏得這麼准,父親把你當做我二妹帶回家,但你並不是我二妹,況且,二妹已經死了,你會在父親心中佔據多少地位呢?別做多餘的事情。」

拿捏?

顏暖聽了簡直想笑。

原來每個人都以為她不懷好意的接近慕澤深。

若真是如此,又有誰會蠢到用一個慕澤深曾經放棄過的人的身份來接近。

慕琛這樣的話,自討沒趣,又似在往慕澤深臉上打巴掌。

慕琛以為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聽到這樣的話早該受不了地反駁,或者哭哭啼啼。

但出乎意料地,顏暖只是淡淡地反問:「大少是在威脅我?」

慕琛冷笑:「哪裡敢,父親現在為了你的事連小琪都關了起來,我怎麼敢威脅你?」

原來是慕琪被慕澤深關了起來,難怪慕琛會這麼生氣。

畢竟他從以前就那麼護著慕琪。

「那是我理解錯了?」顏暖輕輕垂眸,移步,繞過慕琛,少女清朗而柔和的聲音從慕琛身後傳來。

「我想大少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如果可能,我不想跟慕家有任何牽扯,只是,誰能反抗慕澤深呢?大少要是敢,現在還會來這裡對我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么。」

居然直呼父親的名諱。

慕琛聽了這話猛地轉過身。

顏暖也正好扭頭回來,兩個人的視線對上,她輕輕一笑:「您別介意,大少,我只是覺得,我沒有辦法明白慕先生現在在想什麼了而已,也許您是他兒子,可以猜出他在想什麼,若大少知道了慕先生在想什麼,請務必告知,沒準我就能不這麼惹人厭的出現在大少面前。」

曾幾何時,她最擅長的就是揣度慕澤深的想法,但,這幾次,她完全不懂他在想什麼。

慕家的書房在另一棟宅子。

顏暖出了主宅,順著走廊往書房走去。

宅子在霧靄中顯得有些模糊。

一些傭人沉默的在花園裡打掃著,清掃落花的掃帚發出單調的沙沙聲。天氣十分陰霾並且潮濕,不知道是不是太悶的關係,顏暖走進大廳的時候,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看到慕澤深的時候她有點驚訝。

慕澤深在所有人面前都一向是絕對權威,永遠嚴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連發怒都是冷冷的,讓人窒息的。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這麼焦躁過。

他坐在書房裡抽煙,衣袖卷到手肘上,露出肌肉結實的古銅色手臂;似乎一晚上都沒有睡,眼底血絲密布,神色瀰漫著不加掩飾的煩躁和惱火。

這樣的精神狀態讓顏暖相信現在慕澤深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慕先生。」顏暖後退了一步,輕聲喊道。

慕澤深抬眼看了一下顏暖,隨即移開視線:「你來幹什麼。」

顏暖輕輕吸了一口氣:「我來謝謝慕先生昨天救了我。」

「謝謝我?」慕澤深隨手掐滅了煙頭,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顏暖身邊,低頭俯身,問:「你要怎麼謝我?」

這話聲音壓得極低又極輕,男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顏暖的脖頸處,痒痒的,顏暖覺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一步。

肩膀一痛。

慕澤深的雙手如鋼鐵一般鉗住顏暖的雙肩,讓她不能移動半分。

「慕先生,您放開我。」

從慕澤深的角度看顏暖,

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及腰,一邊的頭髮被撩到耳朵後面去,露出粉嫩的肉,皮膚白皙光滑,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這個少女,他一開始把她當暖暖看的少女。

其實已經是一個生長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所以,才會有徐自達那樣的人在覬覦。

也許,這樣的人還會出現得越來越多。

嬌嫩花朵已經要在最美的年齡綻放,誰會是那個能夠採摘到的人?

想到那個陌生的,還未出現的人

慕澤深的心裡不可抑制的,瘋狂地湧起一股嫉妒之情。

不管是誰,那個人都不該出現。

好想……

就這樣破壞掉她。

更別說,讓她出道進入那個圈子,讓那麼多人都看到他的暖暖。

肩膀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顏暖吃痛的低呼:「慕先生。」

慕澤深被喚回過神,扭曲地面容在顏暖還沒有看到時又恢復了平常的冷峻堅毅。

「嗯。」慕澤深捏住顏暖的力道鬆了松,卻沒有放過剛才那個話題,「你說謝謝,要怎麼謝?」

怎麼謝?

請他吃頓飯。

或者……

好像想不出來。

慕先生在南城財大勢大,要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要什麼,是她給的起的。

想了想,她說:「我會做飯。」

「做飯。」

「對。」有些羞愧地低下頭,那麼大的事兒,用一頓自己親手做得飯來謝,好像有些上不了檯面。

他的胃口那麼刁,慕家的廚子都是百里挑一的。

她做得飯菜,充其量也只是一般。

但,她也只能這樣感謝了。

就在她以為慕澤深會拒絕的時候:「不然,不然……」

慕澤深的手指壓上她的唇,灼熱而曖昧,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口發出,說:「好,我就試試暖暖的手藝。」

對的,她只是他的暖暖。

既然一開始是當做暖暖帶回來的,那些曖昧而旖旎的想法。

自然也是不該有的。

忽然。

似是想到什麼,顏暖對慕澤深說:「慕先生,我希望你把那天那個男人交給我。」這話從顏暖的嘴裡一字字迸出來,帶著絲絲寒意。

那個男人,自然是徐自達。

少女的語調太過平緩,細聽,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強勢。

她要親手,解決徐自達。

這層意思,慕澤深聽出來了。

**

南城郊區。

廢棄的倉庫。

空氣中漂浮著肉眼不可辯的顆粒,推開倉庫的大門。

裡面站著一排的黑衣便裝的保鏢。

倉庫很大,只有在最頂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天窗,些許的光線從那方小口照射進來,整個倉庫仍然顯得有些陰暗。

像陰鬱的天。

徐自達被五花大綁,躺在一塊冰冷的鐵板上。

他的面前有一套桌椅。

慕澤深坐在椅子上,半靠著椅背,雙腿優雅地交疊,有些憐愛地說:「如果暖暖不敢動手,我可以幫你」

「我自己可以來。」顏暖目不轉睛地望著徐自達,果斷拒絕。

「可以。」慕澤深略帶笑意地說,「既然他碰了你,你有這個權利親自處決他。」

槍,慕澤深親自遞到顏暖面前。

有趣。

本來以為這是朵潔白到無垢的小花兒,忽然發現,這原來是朵帶刺的紅玫瑰。

這個時候,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女孩會怎麼做呢?

他的暖暖,握著槍的樣子,簡直美好得讓人暈眩。

顏暖平穩地握著槍。

她的手很好看,一雙手瑩白如玉,關節處玲瓏剔透,指尖帶著春花的粉,配合著漆黑的槍,竟意外的協調。

顏暖緩步走到徐自達面前。

徐自達嘴巴被堵住,顏暖的槍抵在徐自達的眉心。

「害怕嗎?」她問。

徐自達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

事實上,他在這之前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但,即便如此,現在再次被一把槍指著頭,內心的恐懼仍然是如藤蔓一般,從絕望處滋長。

身上開始冒雞皮疙瘩。

彷彿一條冰冷而又殘酷的蛇,從腳下蜿蜒爬上來,每滑過一處,只感覺到無盡的寒冷和黑暗。

徐自達驚恐到扭曲地表情讓顏暖輕輕笑了起來。

這笑容彷彿初升的太陽照射著清晨的露珠,散發出七彩的晶瑩;又像傍晚的潭水,彷彿一瞬間就倒影了滿潭的彩霞。

側邊,在顏暖看不到的地方,慕澤深目光深沉地凝視著,以他自己察覺到,又沒察覺的灼熱深深凝視著。

眨也不眨,捨不得錯過一瞬。

「那個時候,你壓著我的時候,我也這樣害怕。」

顏暖,凝視著徐自達,那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初戀情人。

砰!

扣下扳機。

咔噠——

清脆的一聲空響。

是空彈夾。

顏暖靜靜地看著手裡的槍,彷彿那不是

一把槍,而是一束美麗嬌艷的玫瑰,散發魅惑的妖嬈和馨香。

臉上的表情平平淡淡,甚至連為什麼裡面不是實彈的疑問都沒有。

忽然。

她不自覺地扭過頭看慕澤深。

視線對上他的目光。

脆弱而又無力,還帶著些許地恐懼。

您那個時候,為什麼不救我?

慕澤深對上她的目光,似無聲的控訴,莫名地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

只當她是因為剛開了槍,所以害怕。

也是,一個才滿二十的少女,就讓她做這種事,自然會害怕。

他真是把她當言暖了。

言暖,無論是在美國或者是在慕家,槍這東西,從沒少見。

只是,手上從來沒有沾染過鮮血。

而慕澤深,自然也不會讓她的手上沾上鮮血。

慕澤深起身,走到顏暖身邊,一把把她攬進懷裡,顏暖的頭貼在慕澤深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慕澤深摸著顏暖的頭,輕輕地:「別怕,暖暖別怕,我在這裡。」

接過顏暖的手裡得槍,慕澤深對身邊的保鏢擺了擺手。

他的姿勢非常的優雅,是沒有經過長時間的家庭教養訓練不出來的優雅。

徐自達被旁邊的保鏢像死豬一樣地拖了下去,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砰!

遠處,在顏暖看不到的地方,槍響。

槍聲幾乎都要震破耳膜。

子彈射進徐自達的眉心。

卻也彷彿同時。

射進了顏暖背後的腰。

那麼疼。

徐自達可以就這樣乾乾脆脆地死。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留了那麼多的血,浸濕了地毯。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明白。

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那麼多的血還沒有死掉。

顏暖透過徐自達,彷彿看到那個時候,無助的絕望的自己。

可憐又可悲。

顏暖的臉色漸漸發白,白得近乎一張白紙,她筆直而又僵硬地站著,頭靠在慕澤深健壯的胸膛上,聽著從中傳出來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整個人忽然就靜了下了。

覺得無比的安心。

眼睛漸漸閉上,鼻尖充斥著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身體彷彿還在抑制不住的顫抖,心裡卻沒有一點恐懼的感覺。

慕澤深緊緊抱著顏暖,力道之大,簡直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收拾好。」

他對旁邊的保鏢下了命令,摟著顏暖,往倉庫外走去。

他想,他是故意的。

不管顏暖當他的女兒,或者他現在瘋狂而又變︶態的想法,想讓她當他的女人,她都不該怕這些事情。

這是他的世界。

她也應該知道。

然後接觸。

這一次,她做得很好。

雖然他非常的卑鄙,根本不管她會不會害怕,或者抗拒。

當晚,顏暖仍然是跟著慕澤深回到慕宅。

慕琛看著顏暖,眼神平淡,似乎早就意料到了她會回來。

慕琪仍然被關在房間里,於詩從慕琪房間出來,看到顏暖的表情,簡直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這一切,都和顏暖無關。

她只是勉強自己吃了幾口飯,然後就回到言暖的房間躺著。

身下接觸的地方傳來床柔軟的觸感。

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半夜,卻做起了噩夢。

夢裡,她徒步走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接著,前方出現了一個女人。

她只能看到女人的後背,依稀可見她身材姣好。

「媽媽……別丟下我。」她赤足跑過去,就要靠近的時候,那個人轉過頭來。

卻是徐自達的臉。

徐自達臉色泛青,像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步履僵硬地向顏暖靠近。

顏暖硬生生停住腳步,想要往回跑。

腳卻像被兩枚巨大的釘子釘住,動也動不了。

四周一片白茫茫,無限地放大了人心裡的恐懼。

張了張嘴要喊,喉嚨像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道緊緊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響。

……

宋醫生給顏暖做了檢查,取下聽診器,對慕澤深說:「顏小姐應該是昨天受了風寒,所以才會感冒,現在有點發燒,我開些葯,身體用酒精擦拭,很快就能退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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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當婚,總裁愛妻很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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