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小東西,就你能磨我(訂,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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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_87061宋陸北根本不可能告訴靳慕蕭,他究竟將嘉意藏在了哪裡,宋陸北恨不得,這輩子靳慕蕭也找不到她的人。

靳慕蕭將世爵飛一般的開出宋家庭院,撥出一個電話,對徐子行吩咐下去:「派人盯著宋陸北,他的行蹤,全部向我彙報。另外,派一些人去榕城附近的城市找,太太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宋陸北如果真的把嘉意送到了別的城市,勢必不放心,會去看小女孩兒,而嘉意也不可能被他送走太遠,看護說,昨晚八點多,嘉意還在病房裡,而凌晨四點,靳慕蕭到了醫院,嘉意已經被宋陸北送走,也就是說,宋陸北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嘉意送走再回榕城,那個城市一定是榕城的鄰市。

他究竟將他的小女孩兒傷的有多深,才讓她這麼急切的想要逃離自己所在的世界?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春節了,街道上早已張燈結綵,一片紅通通的喜氣洋洋。

這歡鬧,不屬於他,那寂寞,才是他的。

過了年,他的小女孩兒就二十歲了,他想陪她過二十歲,想陪她一起去榕城最高的大廈,再看一次榕城的燈火闌珊,他想和她做很多事,哪怕是像大街上手牽著手散步逛街的普通情侶也行。

嘉意消失的第二天,靳慕蕭從一場冗長的集團會議里脫身,會議室里的董事早已三三兩兩的走掉,唯有他,坐在黑色大班椅上,狹長雙眸微微眯著,長指捻上眉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徐子行敲門進來,見二少力不從心,想必是還在為太太的事情煩心。

靳慕蕭聽見腳步聲,雙眼沒睜開,淡淡開腔:「查到什麼了?」

「宋陸北暫時沒有任何可疑行蹤,不過,倒是派人查到了當天太太在咖啡廳摔下樓梯導致流~產的事情。」

靳慕蕭幽邃的眸子驀地睜開,捻著眉心的手指微微一頓,薄唇吐出一個字:「說。」

「從咖啡廳的監控上來看,太太和蘇碧在咖啡廳里發生了口角,蘇碧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刺激了太太,太太才從樓梯上摔下去。這是監控里下載的錄影帶。」

徐子行將手裡的u盤遞給他,靳慕蕭接過,淡淡應了一聲,聽不出是何種情緒,將u盤插上電腦,打開那段視頻,從前到后,完完整整一個細節也不放過的一一仔細看過。

他眸底閃過一瞬的殺意,卻在轉瞬恢復風輕雲淡,對一邊的徐子行道:「約蘇碧出來,我要和她好好談談。」

「好的。」

徐子行離開,電腦里那段視頻還在反覆播放,靳慕蕭目光危險的緊緊盯著那屏幕,彷彿要看穿一般。

蘇碧,她竟然敢趁著他不在,傷害他和乖乖的孩子。

靳慕蕭的眉眼,越發的冷沉,眸底掀起波瀾,彷彿暴風雨前夕。

午後,榕大一邊的小小咖啡廳里。

蘇碧推門進來的時候,瞧見靳慕蕭坐在那個熟悉的位置,心裡抖了一下,那個位置,臨窗,剛好是那天她和宋嘉意坐過的位置。

她按了按心口,讓自己保持鎮定,或許是巧合,妖嬈走過去,在靳慕蕭眼前落座,一舉一動,皆顯成*人的優雅和魅力。

落在靳慕蕭眼底,卻失去了所有味道,枯燥無味。

蘇碧伸手,勾了一下耳邊滑落的捲髮,笑的嫵~媚,「今天你約我來這裡,是想和我一起敘敘舊嗎?」

這些天,陽光晴好,很適合在大學里徒步逛一圈,如果靳慕蕭願意,那她還可以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和他回憶以前的一些美好記憶。

「敘舊?」男人濃密的眉頭微挑,目光緊緊鎖著她化著精緻妝容的臉,「蘇碧,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不給你難堪的原因嗎?」

蘇碧的手,漸漸攥緊,唇角笑意泯滅,蹙眉問道:「你今天約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

靳慕蕭不理她,兀自回答自己方才問的那個問題,「蘇家和靳家,一直是世交,所以我不願給你難堪,哪怕當年,你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怎麼溝引男人,我依舊不給你任何難堪。這些不過是因為緯創倒閉,蘇家當年曾出力幫助,雖然,很顯然,你父親的目的並不單純。」

他的一字一句,都異常譏諷著她,刺激的她面容失色。

靳慕蕭這個人太恐怖,原來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看不清時局,而是很清楚的明白,當年她父親的所有目的,卻隱忍的將之埋在心底,忍辱負重。

所以當年,他一有機會,就從美國逃回了國內,一手開闢了商場上的新天地,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變得足夠強大,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牽制。

靳慕蕭,無疑是精明而狡猾的商人。

這個男人的心思和城府,遠比她想象中還要深沉。

「所以呢?你是要向我父親報仇嗎?別忘了,雖然他目的不~純,可當初,確實挽救了緯創一部分的基業。」

靳慕蕭冷笑,目光透徹的幾乎將對面的蘇碧看穿,看的她頭皮發麻。

「你糾纏我,我不計較,這些就當做報恩。」

蘇碧呵呵的笑,抱著雙臂凌然的望著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譏諷道:「你說我小小年紀溝引你?那宋嘉意算什麼?她九歲就開始溝引你,你不是也挺享受的?你破她的身的時候,她也不過十九歲,她就沒有溝引你?靳慕蕭,你這個說法未免有失偏頗了吧?!」

靳慕蕭的眸子因為一個小女孩兒,那一瞬變得異常柔軟,他的目光重新放回蘇碧臉上時,柔軟又快速變得異常犀利,薄唇微啟,吐出最絕情的話:「你怎麼能和我的乖乖比?」

都說,薄唇的男人最薄情,蘇碧不得不信,這一點在靳慕蕭身上,盡顯無疑。

可她忘了,她非他所愛。

靳慕蕭這一生只對一人深情,用盡全部深情將他的小女孩兒豢養在五光十色,屬於他的圈子裡。保她平安,護她周全,將小女孩兒寵上天。

「靳慕蕭,我以為你對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我以為,我蘇碧至少在你心裡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不一樣,現在看來,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是,沒錯,我是糾纏溝引了你將近十年,現在,我不會再作踐自己,你今天給我的羞辱,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蘇碧拎著包包就要走,靳慕蕭穩如泰山,優雅的,從椅子上慢慢起身,走到她身側,聲音平靜而威嚴,「我們之間的賬,可以慢慢算,蘇碧,喪子之痛,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喪子之痛」四個字,重重砸進蘇碧耳朵里,靳慕蕭知道了,是她害的宋嘉意摔下樓梯導致流~產,而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汗涔涔的冷意,從背後慢慢浸濕。

……

靳慕蕭從咖啡廳出來,就走到了停靠在一邊的世爵車內,並沒有急著發動汽車離開,而是從大衣口袋裡,摸出黑色錢夾,裡面夾著一張小女孩兒笑意璀璨的照片,這是小女孩兒十八歲的時候,考上榕大的入學照片。

他望向窗外,榕大門口來來回回走著學生,他清晰的記得,小女孩兒背著粉白色的書包,托著大大的行李箱,站在門口打電話的樣子,只是那時,她打給的,還是另一個男人。

記憶倒退,倒退到十年前,小女孩兒九歲,生白的小臉,漆黑澄澈的眼眸,在謝家別墅院子里,驚鴻瞥過。

那時,他站在人生的最低谷,對她,談不上一見鍾情,卻牢牢將那個小女孩兒深深刻在了心底。

他亦是清楚的明白,出現在謝家的小女孩兒,到底是誰的女兒。

謝明知,竟然能有那麼天真可愛的小女兒。

或許是天性的報復,或許是商人獨有的以牙還牙,他決定,一定要得到那個小女孩兒,謝明知的寶貝女兒,謝明知毀掉他的所有,他勢必也要奪去他的所有。

並非一見鍾情,也非報復,那是靳慕蕭第一次覺得,原來滾滾紅塵里,還有他如此想要得到的東西。

得到,是一個商人的天性。

於靳慕蕭而言,宋嘉意就是那個他最想要得到的,那時的他,沒有能力,沒有資格擁有她,他在心底最*的角落裡,偷偷藏著一個小女孩兒。

五年後,二十七歲的他坐穩江山,披荊斬棘終於到達人生巔峰,那個小女孩兒,十四歲,他讓她沒了家。

往昔,歷歷在目,那一天,小女孩兒穿著白色的棉麻裙子,小皮鞋在雨里咯咯響,臉色蒼白而驚恐,那麼小,那麼脆弱,他坐在車裡,冷眼觀看屬於那個年紀小女孩兒的無助和絕望。

她懷裡抱著一隻小貓,和她一樣可愛撩~人的白色小貓,被大雨沖刷的有些醜醜的,她再也追不到警車,站在雨里,用蔥白的小小手指,抹著臉上的眼淚。

……

靳慕蕭將頭頹然的靠在了座位上,微微仰著,他在等她的消息,他的小女孩兒,什麼時候能回到他身邊。

放在車上的手機在微微震動著,靳慕蕭接通,那頭徐子行說:「二少,派過去找太太的人,有線索了。」

靳慕蕭的心,忽地揪緊,「太太人在哪裡?」

「s市新北區。」

靳慕蕭掛掉電話,發動汽車,什麼都沒準備,帶著一身疲憊,匆匆趕往s市。

到達s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靳慕蕭刻不容緩,進了s市,隨著導航開到了新北區,徐子行已經將嘉意的具體地址發給他,他迫不及待的要見他的小女孩兒,什麼也顧不上。

s市也是大市區,不比榕城小,在s市市區里兜兜轉轉,到了所在地,站在小女孩兒居住的房子門口,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他肩頭彷彿還披肩戴月,呼吸都是急促的,他伸手按響了門鈴,在門外等了很久,裡面沒有任何動靜,他耐著性子又按了幾下,在門外等了許久,只聽見裡面霹靂砰砰的聲音,好似是摸黑撞到椅子的聲音,小女孩兒晚上睡了覺以後,就不會再開燈,因為刺得眼睛痛。

他站在門外,從未覺得時間那般漫長,等了許久,裡面的小女孩兒一點防備心也沒有,拉開了門,根本沒想過是他,眨著尚且朦朧的眼眸,獃獃的看著外面屹立挺拔的男人。

她的所有情緒,都變得滯緩,彷彿呆住一般,直到門外的男人,終於伸手將她軟軟的小身子抱住,落在他大衣上的寒冷,侵襲著她的毛孔,她光著的腳丫子,都離了地,被他正面拎起,緊緊抱住。

嘉意雲里霧裡,還以為在夢境里。

而男人,幾乎發狂的將她狠狠勒進自己骨血里。

他的聲音,沙啞低迷,帶著倦意:「乖乖,和老公回家好不好?」

她揉了揉眼睛,徹底清醒,黑暗裡,看著他清寒的面色,偷偷的在流眼淚,「你來做什麼?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放開我!」

他不惱,依舊將她抱得緊緊,用涼涼堅~挺的鼻尖去蹭著她的小鼻子,聲音帶著寵愛:「不要和老公回去嗎?」

嘉意重重的點頭,「你走吧!我不會和你回去的!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他的唇,在黑暗裡尋到她柔軟的唇,繾綣潮濕的親吻,嘉意嗚嗚的推搡著,他的舌尖,游弋在她潮濕的臉頰上,聲音低啞:「那為什麼哭?乖乖說,有沒有想老公?」

嘉意哽咽著搖頭,淚水落在他唇上,「不想不想不想……」

靳慕蕭托住了她的tun,往裡走,「小騙子,還撒謊。」

不知是嘉意沒睡醒,還是靳慕蕭太溫柔的緣故,嘉意對他的反抗情緒很小,幾乎沒有,依賴的不行,嘴裡說著不想,小手卻已經圈在了靳慕蕭脖子上。

迷迷糊糊的,被靳慕蕭親吻著,坦蕩的承受著他的吻,這一晚,靳慕蕭不想提孩子刺激他的小女孩兒,抱著小女孩兒小小的身子,坐在g沿,細聲柔語的哄著腿上的小人兒,「乖乖不哭了,老公錯了,好不好?」

嘉意吸溜著鼻子,用小手捂住眼睛,不願看他,靳慕蕭把她的小手拿下來,捏在掌心,放到唇邊,輕輕的吻。

「老公誤會乖乖了,老公給乖乖道歉,好嗎?」

靳慕蕭屈尊降貴,從未和誰這樣低過頭,唯獨他的小女孩兒。

嘉意哽咽了一下,以為在夢裡,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嗚嗚的撒嬌,叫出一聲:「老公……嗯……」

哭的更加厲害了。

小女孩兒的眼淚特別多,靳慕蕭啄了啄她的小嘴,「乖乖和老公回家過年好不好?」

嘉意「嗯嗯」的點頭,「好的……」

幾乎是無意識的。

她的小腳,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腰上,被他一把握住,涼颼颼的沒有溫度,不知該氣還是該心疼,「乖乖怎麼不穿鞋?」

小女孩兒撅著小嘴,不答話,鑽進老公懷裡,吸溜著小鼻子,嘉意只想抱緊這個虛幻的男人,明天一早醒來,就看不見了。

「老公,乖乖要抱抱。」

靳慕蕭言聽計從,「好,老公抱抱。」

將小女孩兒抱起來,在房子里走動,拍著她的細弱的背,彷彿在哄嬰兒睡覺。

小女孩的小腳,伸進了靳慕蕭敞開的大衣里,被他緊緊捂著,小女孩兒細細白白的手臂,纏著他的脖子,將小腦袋掛在他肩膀上,睫毛上沾著的點點露珠,顫巍巍的,滾落在他大衣上。

靳慕蕭一直哄著,抱著,不知過了多久,肩頭上的小人兒,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微弱呼吸聲,寧靜而柔和。

他輕輕拍拍她,「乖乖,乖乖?」

沒有人應,真的睡著了。

把小女孩兒放在單人g上,自己也脫了大衣和鞋子上去,將她抱進懷裡,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睡,這一~夜,靳慕蕭顛簸的那顆心,終於平靜沉澱下來。

第二天,天色微亮,嘉意揉著眼睛在被窩裡動了動,感覺到腦袋上壓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捏了捏,很結實的手臂,忽地瞪大眼睛,看見熟悉英俊的男人睡顏。

她嚇得一抖,差點以為是在做夢,她記得,昨晚做了很長的夢,可夢見了什麼她不記得了,可是靳慕蕭怎麼會在這裡?還抱著她躺在這張小小的單人g上?

她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爬下去,站在原地怔愣了半晌,連臉上的表情都僵硬著,腦子裡的各種問題炸開,比如,他怎麼會來s市,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又怎麼會出現在她公寓裡面……

昨晚,靳慕蕭就來了嗎?

她捶了捶腦袋,完全沒有印象。

她坐在g邊的地毯上,背部靠著g邦,亦是背對著g上的靳慕蕭。

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g上的男人,醒了,深度睡眠幾個小時,已經足夠恢復體力和精力。

慢慢睜開眼,看見小人兒坐在地上,背對著他,就那麼靜靜的瞧著她的後腦勺和小小的肩頭。

不知過了多久,嘉意起身,走了出去,靳慕蕭亦是起g,跟著小女孩兒到了客廳,小女孩兒連臉都沒洗,就跑到玄關處換鞋子,靳慕蕭一驚,大步流星的過去,一把將她強硬的拽進懷裡,緊緊抱住,連呼吸都急促著。

嘉意還沒反應過來就開始拚命掙扎著,只聽見他問:「就這麼不想見我?」

他的聲音很倦啞,帶著某種魔力,她一下子就放棄了掙扎,手臂垂了下來,對他的態度卻沒多少變化,「你先放開我。」

靳慕蕭不鬆手,抱得緊緊,「回答我的問題。」

嘉意一下子被激怒了,他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是,我不想見你。」

「可我一打聽到你的消息,就立刻從榕城趕了過來,到頭來,聽見的是你這句,不想見。」

嘉意的心,又在不爭氣的軟化。

靳慕蕭鬆開她,嘉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兀自從玄關處往裡面走,靳慕蕭在後頭跟著,她並未阻止,彷彿默許了一般。

他的眼睛里,有紅血絲,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了,是因為她嗎?

她苦笑了一下,她在他心裡根本就不重要,還犯傻。

她連身子都不願意轉過去面對著他,只漠聲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和我回去。」

簡練,精短,惜字如金,是他平時一貫的說話方式。

嘉意一下子就炸毛了,轉身就朝他喝去:「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見和想法?」

要她現在若無其事的和他面對面,她有點困難。

靳慕蕭唇角抿的很深,可深知,這個時候不極端,留不住她。

他的小女孩兒,得綁著。

剛轉身,靳慕蕭便從背後一下子圈住了她,他的聲音很深沉,透著倦意,「我說不要再來找我,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真不來。」

嘉意氣結,「是你自己說的不要來找你,我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去找?」

「可我想找你,」他的唇,慢慢游弋到她溫暖的脖頸邊上,呼著熱氣,「乖乖,我也不想來找你,可我剋制不住,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面受欺負,想找老公可卻找不到,我怕你在外面冷,想鑽老公懷裡可老公卻不在。乖乖,老公誤會你了,你原諒老公好不好?」

嘉意聽的很難受,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可否認的是,她就是受不了靳慕蕭這麼溫柔,他一這樣,她就立刻繳械投降。

他很少說這樣類似深情告白的話,她一時無語,不知該怎樣回應,他的掌心,還熨帖在她腰上。

而他的唇,還曖~昧的貼在她脖頸上。

「你別說這些了,說了又是做什麼呢?讓我難受?」

他在放低姿態,他在討好她,嘉意不笨,能看的出來。

他甚至親了親她的耳廓,柔聲問:「乖乖想吃什麼?老公給乖乖做。」

嘉意抿著唇,鼻子一酸,眼睛里氤氳成霧氣,「我不想吃,你不是和蘇碧在一起嗎?這麼討好我做什麼?」

靳慕蕭將她的小身子轉過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誰說我和蘇碧在一起了,嗯?蘇碧說的?還是你臆想的?」

嘉意不想和他這麼說話,拍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靳慕蕭哪裡會聽她的,就是要抱著她,狡黠道:「昨晚還撒嬌要抱抱,今天就不認賬?」

嘉意稀里糊塗的,根本不記得昨晚了,「我什麼時候要你抱我了?你胡說!」

靳慕蕭固執的抱著她,灼燙氣息滾落在她耳畔,學著她的音調說:「乖乖說,老公,乖乖要抱抱。」

嘉意:「……」

臉頰緋紅了一片,可下一刻又想起,靳慕蕭讓她一個人從維也納回來,她給他打電話,他關機不接,他們的孩子沒了,他也沒有給她出氣。

不由得又冷了下來,撥開他桎梏著她的手,「靳慕蕭,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靳慕蕭流~氓的重新抱著她,就是賴著不走,「乖乖和老公一起走,好不好?」

嘉意不知道在較什麼勁,氣的眼淚都快滴下來,一甩手,跺了下腳就吼了一聲:「我走!」

真被氣的要走了,靳慕蕭一慌,連忙起身拉住她,將她拽到沙發上來,兩個人,一同跌進柔軟的布料里,嘉意徹底爆發了,掄著小拳頭就捶他,「你混蛋!你該死!」

靳慕蕭就那麼死死抱著她的身子,由著她拳打腳踢,唇,落在她被眼淚浸濕的臉頰上,「是,我混蛋,我該死。」

嘉意抽噎著,澄澈的眸子死死瞪著他,鼻子酸溜溜的,睫毛一顫,眼淚就落了下來,他看的心裡也是一抽一抽的,湊近了唇去舔她臉上的咸淚,她感覺到臉上一陣濕~熱,哭的更厲害了。

他原本桎梏著她的手腕,手掌慢慢失了力,鬆開,整個人伏在她身上,臉埋進她頸窩裡,低嘆:「乖乖,對不起。」

毫無防備的一句道歉,那聲「對不起」,讓嘉意渾身一震。

她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方才的小情緒,一下子全部沒了,只獃獃的望著他。

他在說「對不起」,他是那麼驕傲的人,不曾開口對誰說過一句「對不起」。

他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淡淡的莞爾,帶著寵溺:「乖乖,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讓你失去我們的孩子,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蘇碧有機可趁。」

可他會傾盡所有,讓她以後快樂。

嘉意眼眶濕濕的,癟著小嘴,「你別說了,其實我也有不對。」

他眼底含著柔和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好,老公不說了。」

嘉意吸了吸鼻子,目光單純的看著靳慕蕭,問:「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你怎麼這麼狠?」

靳慕蕭用額頭蹭著小女孩兒的,「老公錯了,以後不會不接乖乖的電話。」

他想要獨佔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怕她離開他,那一晚,她哭著吵著要回國,要離開他,他真的是怒了,才會那樣狠。

嘉意眨了眨眼皮,睫毛上的淚珠,沾到了靳慕蕭唇上,「那你,有沒有喜歡過蘇碧?」

靳慕蕭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眼睛,「老公怎麼會喜歡別人,老公只喜歡乖乖。」

嘉意偷偷在笑,伸手抱著靳慕蕭的脖子撒嬌說:「那你要幫我出氣,就是因為她,孩子才沒了。」

說到孩子,小女孩兒的眸子還是灰暗了一下,對她,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痛。

就算嘉意不說,靳慕蕭也沒打算讓這篇兒這麼輕易的翻過去,蘇碧害的嘉意流產,這一筆賬,無論如何也要算。

靳慕蕭抵著小女孩兒的額頭,還心有餘悸,啞聲道:「乖乖答應老公,以後要信老公,不要離開老公,好嗎?」

她這麼一跑,是沒關係,可靳慕蕭的心,都快被她急的跳出來了,這個小女孩兒是他的命,她受到一點傷害,他就自責的不得了,萬一她出了事,他該怎麼原諒自己?

嘉意輕輕「嗯」了一聲,這才發現,他臉上還有傷,小手撫上去,心疼的問:「老公,你的臉怎麼了?」

靳慕蕭挨了宋陸北好幾拳,嘴裡都出了血,可實在不適合和嘉意在這個時候說,安慰著小女孩兒,「老公沒事,乖乖肚子餓不餓?」

小女孩兒從靳慕蕭身上爬起來,朝他點頭,靳慕蕭親了親的發頂,問:「想吃什麼?」

嘉意眯眼甜甜的笑,「面!」

靳慕蕭原本幽深的眸子一亮,彷彿有光,眼底全部的陰霾一下子被剝開,豁然開朗。

看見小女孩兒笑,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嘉意還不知自己做了什麼,惹的他高興,就看見他原本沉著的嘴角,已經在微微上揚,極迷~人清雅的笑。

一下子沒適應,學著他也用鼻子哼了一聲,蔥白手指戳了戳他胸膛,命令道:「去,快去下面,肚子好餓!」

那語氣,很軟糯,像棉花糖,像極了撒嬌。

靳慕蕭在廚房煮麵條,嘉意跑過來,站在廚房外看著。

她靠著廚房的拉門上,兀自哼哼:「你別以為,我這樣就原諒你了。你讓我一個人在維也納機場睡了一晚,我還記著呢!」

靳慕蕭勾唇,淡笑,走過來將她扯進廚房裡,環在胸膛前,呼吸落在她耳廓邊,滾燙,「那乖乖說,怎樣才肯原諒老公?」

鍋里的水已經開了,小女孩兒嘟噥著道:「我還沒想好,總之,現在我還沒徹底原諒你!」

靳慕蕭的臉貼了過去,微涼鼻子蹭了蹭她的溫熱臉頰,「我想好了。」

「什麼?」

「罰我每晚把你伺候舒服。」

嘉意:「……」

嘉意啐了一聲,「流~氓!」

靳慕蕭正要流~氓給她看,嘉意小手指著鍋里的餃子,「喂喂喂熟了!快撈起來!」

嘉意拿著筷子已經在把鍋里的麵條撈出來,靳慕蕭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柔和的側臉,心尖微動。

「乖乖,我們去阿爾卑斯山過年好不好?」

嘉意手上動作微微一怔,仰頭望著他,知曉那次破壞了他的心情,好好的蜜月也沒有過成,盯著他深深的眸子,點頭道:「好的,你去哪裡過年我就去哪裡。」

特別黏糊,特別依賴他,靳慕蕭很享受這種被他的小女孩兒依賴的感覺。

嘉意對他俏皮的眨眨眼,將面撈出來以後,被靳慕蕭抱住,嘉意亦是墊腳抱住了他,只聽見靳慕蕭說:「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孩子。」

他的大掌,環著她的腰,好像在撫平她心上的傷,這一刻,嘉意再也感覺不到難受和疼痛,心裡被塞得滿滿的都是甜蜜。

「我不要給你生很多孩子哦,生孩子會變老。」

靳慕蕭咬著她的小耳朵說:「不要嗎?乖乖確定,真的不要?」

他的聲音,帶著淺淺曖~昧和調~情,嘉意只覺得耳廓邊癢,推了推他:「我要吃面,快糊了!」

一碗面,你一口我一口,吃的亂七八糟。

靳慕蕭廚藝不錯,煮的麵條也好吃,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理所當然的:「明天我還要吃你煮的麵條!就罰你以後每天煮麵條給我吃!」

靳慕蕭蹭了蹭小女孩兒細膩的皮膚,「每天吃面不會膩?乖乖和老公回家,老公會做很多好吃的。」

嘉意心動了,男人太溫柔,卻讓她想起從榕城到s市的那個夜裡,她抿了下嘴唇,對靳慕蕭撒嬌霸道的說:「你要寵我,愛我,對我一直好下去,我就原諒你!」

【還有第二更哦~看完要留言哦~潛水長肉肉偷笑~乖乖和靳先生要過年咯,又會發生什麼咧?思考……下章要看哦,有驚喜呢~很甜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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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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