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寶144

手心的寶144

87_87061衣香鬢影,賓客名流。嘉意挽著靳慕蕭的手臂出現在樓下舉辦開幕儀式的地方。

嘉意對這樣的場面一直不感冒,今天跟著靳慕蕭來了,也只是為了陪他,然後看一場秀。

發布會還沒正式開始,靳慕蕭一進會場便有不少企業老闆端著酒杯迎過來。

「靳總,前年倫敦一別便是好久不見,今日一見,靳總春風滿面啊。」

商業界從不缺乏馬屁精,靳慕蕭對這樣的奉承已經麻木,唇邊笑意清淺,「好久不見,徐總。」

嘉意顯然不適應這樣的交際場面,站在靳慕蕭身邊有些無所適從,靳慕蕭一挑眉,心思一動,摟了嘉意就向徐老闆介紹:「徐總,這是靳某的太太。」

徐老闆本想如何向靳慕蕭套近乎,這下趁機恭維,「靳總眼光確實不錯,和您真是般配啊。」

嘉意有些怔忪,被他光明正大的介紹給業界人士,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心間,卻是像蜜罐子傾倒,流了滿滿的甜蜜。

「徐總過獎了,往後在服裝設計上還要仰仗徐總的幫忙。」

能來參加這個發布會的哪個不是生意場上的老薑,現下靳慕蕭雖是這般隱晦,可是這個精明的徐老闆已經開口說:「這是一定,靳太太既是對服裝設計興趣,徐某一定儘力幫忙。」

對於服裝設計這一塊,靳慕蕭本身不想進軍,對於的藝術這種東西更是沒有興趣,哪知道娶了個小妻子是干這行的,自己在這一塊又不是如何涉及,這位徐老闆是國內服裝設計起家的,在服裝方面做得相當不錯,把嘉意介紹給他,是個相當不錯的決定。

等徐老闆走了以後,靳慕蕭就在嘉意耳邊曖-昧的問:「不想在家閑著,去他們公司還是願意的吧?」

知道小女孩閑久了,會不高興。安排進熟人的公司,也好歹有照應。公司人多嘴雜,雖有他時刻護著,難免聽了什麼自己心裡難過。

靳慕蕭也想開了,他的小妻子還太小,被他總是豢養著,一直陪著他,不做別的事情,也不太可能。既是如此,倒不如放她到別的地方上班,又在他的保護傘下,又不會讓別人閑言碎語。

嘉意心裡也早想上班去了,在家待了這麼久都膩了,於是乖順的點頭:「好啊,我什麼時候去啊?」

她面襯桃花,靳慕蕭看的心動,薄唇靠近她的,她指尖卻掩上他的唇瓣,見他皺著眉頭不悅,她開口解釋:「嘴上抹了唇彩。」

靳慕蕭含笑拿開她柔軟纖細的手指,放在手掌心吻了吻,他說:「你想哪天上班就哪天過去,提前告訴我一聲。」

「好。」

凌微也到了發布會,正在人海里尋著靳慕蕭的身影,一轉身,便看見不遠處,靳慕蕭眼神親昵的看著面前的姑娘,給他調領帶理西服領子。

嘉意給他理好了領子,眼眸巧笑嫣然,「好了。」

靳慕蕭最近很忙,很久沒見她這麼歡笑過了。

現在靳慕蕭才真正明白周幽王烽火台戲諸侯不過為了褒姒一笑,在別人眼中或許是不值當的,甚至留下千古罵名,直到現在才充分理解,在周幽王眼中或許是值得的。

凌微搖著手中紅酒搖曳走來,滿身的高貴難掩,她勾著唇瓣,唇邊似笑非笑,更是妖媚。

靳慕蕭正和嘉意耳鬢廝磨的溫-存,偏凌微過來打攪,還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痒痒。

「靳總正經事都不管在這裡和佳人膩-歪?」

靳慕蕭摟著嘉意沒有一點不自在,淡笑著說:「凌小姐來的真早啊。」

互相調侃,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和說話方式。

凌微晃動高腳杯里艷麗卻高貴的紅酒,自顧自的與靳慕蕭碰杯,「不及靳總來得早。」

「今晚恐怕要勞煩你了。」

靳慕蕭意有所指,凌微也是聰明人,「不過是走走台,不至於。」

凌微以前做過模特,還是比較紅的那一類,後來徹底淡出那個圈子,因為category強大的背景,所以退出的時候悄無聲息,和人間蒸發一樣。

靳慕蕭只淺淺的笑。

「待會你帶嘉意去後台化妝。」

凌微比劃了個」ok」的手勢,嘉意愣住了,不明白要幹什麼。

「去後台化妝室做什麼?」

凌微挑眉,問靳慕蕭:「你還賣關子沒和嘉意說?」

靳慕蕭這才握住她的手,坦白:「待會給老公走個t台。」

嘉意:」……可我沒走過t台啊。」

「沒關係,我只是想要看見butterfly項鏈戴在你脖子上的樣子。我會在台下看著你,不要緊張,嗯?」

徐子行過來問靳慕蕭關於走台的事情,嘉意無奈,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於是微微偏頭迴避,凌微在一旁順好和她聊天。

「靳慕蕭這麼個冷冰冰的人,我真是不明白他怎麼追到你的。」

話中有話,別有深意。

一想起靳慕蕭的手段,耳根子不由一紅,難免不好意思的說:」靳慕蕭沒有冷冰冰的啊。」

凌微算是看出來了,嘉意對靳慕蕭是沒法子的。看她耳根子上的紅暈,就知道靳慕蕭多麼會坑蒙拐騙小女孩了。於是笑說:「是么,我和他一起上學的時候總覺得他是一個非常不解風情的男人。那時候多少女生塞了多少情書給他,一封都不看,還塞給我們旭北,讓旭北去打發。太腹黑了。」

嘉意瞥一眼旁邊正在吩咐徐子行做事的靳慕蕭,他的側輪廓隱在閃耀的燈光下半明半暗,有逼人魅-惑。

她的視線只一瞥就收回來,抿著唇角的溫暖的笑意說:「我起先也這樣覺得。」

「後來呢?」

凌微問:「我倒是真好奇,他這種人,就是有人告訴我,他一輩子討不到老婆我也信。就算討到了,估計也是商業聯姻。可沒想到,他的愛情,簡直讓我……你也知道,無論在哪個圈子裡靳慕蕭的脾氣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他的愛情,怎麼了?」

凌微還沒回答,靳慕蕭就走過來笑問:「什麼怎麼了?」

她咬咬唇,吞下噎在喉嚨口的話語,「沒什麼了。」

凌微是個靈巧人,「剛才我們還在說你是怎麼追的上嘉意的呢。」

靳慕蕭失笑,「我也在想這件事呢,我也不明白,你給我打聽出來了沒有?」

嘉意更加不好意思了,覷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正給你打聽了嗎?你可好,回來的真巧。」

凌微在會場上看見了圈內朋友,於是對靳慕蕭和嘉意說:「我看見我老朋友了,我先過去。」

等凌微離開以後,嘉意低垂著頭心不在焉的摸著無名指上的鑽戒,靳慕蕭拉了她貼近自己懷裡,溫聲說:「待會你跟凌微去後台,butterfly在造型師那裡,待會走台的時候戴上。」

他頓了頓,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乖乖,對於蘇碧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一瞬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可是這個男人已經對她這樣好,她已經不能再奢求什麼了。

快走台的時候,凌微帶著她去了後台。嘉意依依不捨的看了靳慕蕭一眼,「我先去了。」

靳慕蕭微微頷首。

靳慕蕭只說走t台,沒說走壓軸。

徐子行簡意賅的說:「太太走的是壓軸,脖子上要戴的是新一季新品的核心作品。」

嘉意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你說什麼?讓我來壓軸?」

「沒錯,這是二少的意思。」

她完全不明白,「不是有凌小姐嗎?」

「凌小姐是走開場,最後壓軸在太太。」

她沒走過台,沒有任何經驗,心裡微微不安,絞著裙擺發怔。

徐子行抿抿唇,壓在心底的一些話終是忍不住說出口:「太太,我在二少身邊當了這麼多年的特助,從沒見過二少對誰像對太太這樣上心過,有些事我也不知道當不當講。」

她的心柔軟一片,「什麼話?你說便是。」

「其實這個季度的新作品早就設計完成,本應該在-十月份的時候開新聞發布會,可是二少就因為太太的缺席把發布會一直推遲到了這個月,他不惜損失上億元的營業額,就是要太太你來壓這個軸。二少對你……」

「我知道了。」

十月份,他與她在米蘭。不曾對她開口提過有關這件事的半個字。

她心情亂糟糟的,一面是因為走台的事情,一面是徐子行方才的話,靳慕蕭對她太好,好到讓她無力承受。

靳慕蕭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背後伸手環抱住她,徐子行識相的離開了,整個後台的化妝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不說話忽然顯得寂寞。

嘉意轉過身來,哀怨的看著他,「我沒有走過台的,你未免太信任我了。」

靳慕蕭手上拿了一個方形紫絨盒子,他慢悠悠的打開,在嘉意眼前呈現的是一條精緻璀璨的項鏈,鏈子下方靠左的地方鑲嵌了一隻生動的蝴蝶,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振翅而飛。

靳慕蕭移到嘉意身後,把她柔軟的頭髮擼到一邊,拿起鏈子戴上她的脖頸,鉑金鏈子剛貼近皮膚,有涼涼的感覺。

嘉意摸了摸胸前那隻翩躚蝴蝶,靳慕蕭在她耳後慢慢介紹這條鏈子:「這是本季度最有創意也是最華麗的設計,由法國著名設計師畢昂斯全程設計完成。全世界只有這麼一條,你若喜歡,走完台自己留著就是。」

嘉意轉身,雙手抱住靳慕蕭的腰際,仰著頭眸光柔和的問:「你要是今晚把這條鏈子拍賣的話,能賺多少錢?」

靳慕蕭對她的主動有些欣喜,一手摟了她纖細腰肢,一手*愛的捏捏她的鼻尖,笑著調侃:「已經懂事的幫我理財了?心疼了?捨不得老公的錢?」

嘉意靠進他懷裡,西裝微涼,她煩亂的心思慢慢冷靜下來,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難過與慚愧,可她仍舊是問:「能賺多少?」

靳慕蕭似乎明白過來,把她埋在自己胸膛的臉頰托起來,手指扣著她的下巴問:「是不是子行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

嘉意彆扭的移過自己的眼神,想騙靳慕蕭實在有些困難,於是她說:「徐助理能和我說什麼?靳慕蕭,我只是覺得這麼昂貴的一條鏈子……」

「子行是不是告訴你因為你所以讓我損失不少營業額?」

嘉意很少被靳慕蕭這樣搶白,一時無語,抿著唇角不說話。

靳慕蕭嘆了一聲:「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我願意所以你不用自責。」

嘉意的眼淚都快落下來,她怔怔盯著自己穿著高跟鞋露出的腳面,眼眶酸澀,心間被無以復加的感動充斥。

她咬著唇瓣艱難的開口:「靳慕蕭,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有時候我在想,我該拿什麼來回應你?如果一直是這樣,我會害怕你終於有一天疲倦,然後後悔娶了我甚至後悔認識我。」

她一點一點誠實的否定自己,他卻望著她細白的后脖頸說:「乖乖,這些你都不必擔心,十年我都等過來了,你還怕我的後半輩子會和別人怎麼樣?我全部的感情給了你就不會再給第二個人。」

要麼不給,要麼付出全部,一旦付出,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靳慕蕭一向決絕。

嘉意一邊流眼淚一邊哼哧的點頭,再抬頭的時候,她的眼睛紅紅的,面上還掛著淚漬,彷彿雨後梨花,更加惹人憐惜。

「哦,我懂了。」

她回答的迷糊,靳慕蕭忍不住想笑,看著她水光泛濫的眼眸笑問:「你懂什麼了?」

嘉意一開口鼻間便是一陣強烈的酸楚,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掉,怎麼都控制不住。

靳慕蕭一看腕錶,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走台了,於是抱著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他在化妝台上抽了幾張面紙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語氣溫柔的哄著:「乖,不哭了。」

靳慕蕭一瞥壁鏡,腿上姑娘眼淚搖搖欲墜,脖子間的蝴蝶也像活的一般,栩栩如生,他的手指撫到她的項鏈上的蝴蝶,看著鏡子說:「乖乖看。」

嘉意的情緒好沒緩過來,老不樂意了,「看什麼啊?」

「像不像真蝴蝶?」

嘉意滿不同意的問:「這條鏈子值多少錢?」

靳慕蕭笑,這姑娘問了好幾遍了,現在哭了這麼久還窮追不捨的問,只好告訴她說:「三千萬。」

嘉意心裡憋屈,努著嘴說:「三千萬一條項鏈,我還是不要了,賣給別人吧。」

靳慕蕭嘴角揚起,其實這條鏈子不是三千萬人民幣,而是三千萬美元。

「這麼替我著想?新品還有比這個更昂貴的,只是這條鏈子出自畢昂斯之手所以比其他新品更受關注。」

嘉意趴在他懷裡倦倦的,摩挲著他的西服領子,淡淡的開口說:「那我也不要,我一直覺得有這個就夠了。」

她抬起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灼灼光彩,攝人眼球。

靳慕蕭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微微塌陷,執起她的手吻了吻,喟嘆著說:「待會老公坐在下面,會一直看著你。」

嘉意還是有些緊張的,怕走的不好砸了她老公的場子,問:「還有多久走台?」

靳慕蕭看一眼時間,不緊不慢的說:「還有一刻鐘。」

她心底那根弦又繃緊,見靳慕蕭這樣淡定的抱著自己,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掙扎著說:「那我要去後台等著了吧?」

靳慕蕭放她下來,卻拉住她的手不許她走,她正疑惑的回頭看他,他卻笑說:「妝都哭花了,小花貓。」

叫了化妝師進來給她補妝,靳慕蕭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里她的眼眸說:「我去大廳安排一下,待會化完妝化妝師會帶你去後台。」

嘉意點點頭。

靳慕蕭摸摸她的頭髮,「不要緊張,一切有我。」

簡短的八個字,讓她莫名的安定下來。

靳慕蕭走到化妝間門口的時候,嘉意忽然叫住他,「靳慕蕭。」

他微微轉身,側著臉頰看她,「嗯?」

她跑過去,拉下他的西裝領,靳慕蕭還沒意識過來她要做什麼,她已經踮起腳尖輕輕的快速吻了他一下,隨即離開他的唇瓣。靳慕蕭的心情,因為這個突然的親吻而變得格外好,直到到了大廳,笑意也沒褪去。

徐子行見靳慕蕭心情不錯,於是說:「二少心情很好啊。」

他不說話靳慕蕭還想不起來,他一說話靳慕蕭就想起來方才的事情,他搭著徐子行的肩膀問:「你在我身邊幾年了?」

徐子行忽然覺得氣氛詭譎,事情不對頭,小心翼翼的說:「有十來年了。」

「也就是說從我二十歲那年救了你,你就一直跟著我了。子行,我問你,你把太太當成我的什麼人?」

靳慕蕭唇角笑意已經覆滅,他搭在徐子行肩上的手臂也放下來,神色冷肅莊嚴。

徐子行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低著頭恭敬的說:「二少,我只是想讓太太知道你為她做的所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請二少原諒我的擅自做主。」

靳慕蕭兩手互相抵住,看了一眼大廳里的景象,轉身重新問了葉柏一遍方才的問題,「你拿嘉意當做我的什麼人?」

「二少的妻子。」

靳慕蕭唇角一勾,「你一開始就錯了,你應該把她當做我,一樣對待。太太不是別人家裡的妻子,她是我手心裡的寶。」

……

嘉意緊張的站在後台,凌微一瞥眼便見她躊躇不安的握著雙手,化完了妝走過來笑問:「怎麼,很緊張?」

「是啊,從來沒走過,這簡直要命。」

到底是小姑娘,沒有任何經驗,凌微是第一台秀,嘉意對她的大將之風頗有羨慕之感,凌微勾勾唇角,微笑,「我以前也不是很能駕馭住整個舞台,總覺得台下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好像我的任何動作都會被人否定甚至是詬病。後來……」

她眼眸的光忽然溫柔,是比月光還要柔軟的光芒,「後來,我爸爸帶回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年紀的男孩,那個時候,我也不過十七歲,當時我很自卑,整日躲在房間不敢出來見人。不過後來他經常和我說一些大道理,小孩子可能都很容易被大道理灌輸,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我變得開朗,變得自信。」

凌微是眾多男性心目中可望不可求的雅典娜女神,高貴優雅自信,很難想象女神還有自卑的時候,嘉意不覺聽得入神,不自覺的問:「你怎麼會自卑?你是在安慰我的緊張情緒吧。」

「沒有,」她看了嘉意一眼,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是陳年往事,也是年少一道不可忽略的明媚憂傷,「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吃藥,用藥久了有很大的副作用,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很胖,不過是虛胖。」

說到這裡,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說道這裡,嘉意大概也明白她指的是誰了,大概是那個籃球神,何旭北。

時間剛到,嘉意和凌微走到後台已經做準備了。

【今天更了一萬二哦,加更完畢。t台上會發生啥呢,還有蘇碧下一章出現會出什麼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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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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