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醫生,我是不是懷孕了?(大轉折精彩)
87_87061「戒指我找回來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和你重新在一起?」
嘉意一瞬不瞬的盯著正在用餐的男人。
靳慕蕭拿著刀叉的手指,頓了頓,將刀叉放下,坐在位置上,微微仰頭看她。
「你的戒指找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碧也跟著說:「對啊,你戒指找回來,慕蕭就要和你重新開始嗎?你這是什麼歪理呀……」
「……」她咬了下唇,然後說:「我沒有。我只是想說,能不能再給一次機會。」
她豎起手指,真的只要一次機會。
那麼卑微的求著他,要和他重新來過一遍。
和宋陸北在一起的時候,有過患得患失,可從未這樣為了愛一個人而這樣卑微過。為了這個男人,她連僅剩的尊嚴都不要了。
靳慕蕭抿唇,蹙眉,明顯的不悅,對蘇碧說:「你慢慢吃。我回去了。」
蘇碧「哎」了一聲,靳慕蕭已經起身,她卻還沒怎麼吃,等靳慕蕭起身走開,瞪著嘉意說:「你還要纏著他到什麼時候?你沒看見我們都不歡迎你么?」
嘉意拔腿就跑到靳慕蕭身前去,她雙臂張開,攔住他的去路。
靳慕蕭眯了眯眼眸,對她的不自量力,覺得有些沒轍。
「丫頭,我想走,你覺得你能攔得住?」
嘉意急急地說:「我沒有想要攔你,我只是想和你把話說清楚。」
「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還要怎麼說?」
嘉意太急了,壓根沒察覺到那個稱呼,「丫頭」,也沒有注意到,靳慕蕭說那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從未察覺的柔軟。
她仰著小臉望著他,把戒指取下來,賭最後一次。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那請你把你的戒指也收回。」
靳慕蕭挑眉,「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
「可你不要我了,還要我戴著它做什麼?攔我的桃花嗎?」
他啼笑皆非,覺得這個丫頭,伶牙俐齒了不少。
「那就丟掉吧。」
說完,他就要離開,嘉意愣在原地,忽然轉身拽住他:「不行!」
靳慕蕭扶額,頭疼的笑:「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說吧,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才肯離開這裡?」
嘉意把戒指遞給他,真的在賭了,小臉上帶著背水一戰的準備,抿著唇道:「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沒有一點在乎我了,就把……就把這枚戒指丟到泳池裡。我不會……不會再去找。只要你捨得丟,我就……我就捨得徹底離開你。靳慕蕭,我的心現在很疼,只要你再傷害一次,它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她的眸子裡面,氤氳著霧氣,嘉意知道那是什麼,不爭氣的眼淚。
靳慕蕭的眸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深寒,他抬手,捏住她手裡的戒指,不知道是問她的,還是問自己的,輕輕的說:「想好了么?」
嘉意落著眼淚,重重的點頭,「嗯。」
他將戒指緊緊攥在了掌心裡,嘉意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怔怔的望著他攥成拳頭的手掌,裡面,那枚戒指,關乎這他們的命運。
一分一秒,彷彿都在變得緩慢。靳慕蕭眸子里,暗沉無邊。
嘉意抽噎著,傻乎乎的瞪著眼睛盯著。
彷彿在某個未知的下一秒,他真的要把戒指丟掉。
忽地,靳慕蕭一個動作,弧線優雅,嘉意的心,在瞬間落入谷底,閉上了眼睛,將臉轉了過去,眼淚在剎那,肆~意落下。
靳慕蕭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他丟戒指的手掌,緊緊的攥著。
嘉意終於支撐不住,雙手捂著臉,哭出了細弱的聲音。
她連看那戒指被拋下泳池的弧度都沒有了。
只聽見男人清寒的聲音:「現在,你信了嗎?」
嘉意蹲在地上,吸著鼻子哽咽的支支吾吾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了……我會走的遠遠的……」
再也不會見他了。
靳慕蕭面色波瀾不驚,「那是最好。」
然後,他真的走了。
蘇碧走過來的時候,對蹲在地上的嘉意說:「宋嘉意,我要是你,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蘇碧分明看見,靳慕蕭壓根沒把戒指丟出去。他握著戒指的那隻拳頭,就沒鬆開過。這個膽小鬼,連看都不敢看。
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男人究竟愛的是誰?這些天來,靳慕蕭分明就是故意氣宋嘉意走的,可那細微冷漠的關心裡,分明就是放不下。
嘉意蹲在地上哭,終於慢慢抬起臉頰,咬著唇笑道:「你現在終於滿意了?祝你們白頭偕老!」
吼完最後一句,她迅速起身,跑了。
蘇碧望了眼那池水,嘀咕了一聲:「靳慕蕭到底在搞什麼鬼?」
然後,踩著步子也走掉了。
……
嘉意哭了一晚上,哭的喉嚨發乾,接了水去燒水喝,空調太冷,她打高了一些,下半夜,根本也睡不著了。鬼使神差的從房裡走出來,邁開步子想要去游泳池邊去看看。
那枚戒指……
可是,又按捺住,既然已經決定真的分手了,靳慕蕭連他們的婚戒都丟了,大概這段感情也真的走到了盡頭了吧?
剛想進去,就看見角落裡,一個熟悉的身影。
起先,她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定睛一看,真的是靳慕蕭。
他站在那裡做什麼?
走廊里微弱的燈光,照著他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異常憔悴。
她本想抬步走回房,不想和他再這樣下去了,她的心,已經被他傷的支離破碎。
可又轉眼看了那昏暗的角落裡一眼。
他的手掌,捂著胃部,好像真的有些難受。
她終是剋制不住,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走近了,幾乎能聽見他因為痛苦,而發出的細微的嘆息。
她站在他背後,柔聲喚他:「靳慕蕭?」
男人的背僵硬了一下,或許是燈光太暗,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他深邃的眸子,在狹窄的角落裡,望向她。
她亦是抬頭,望著他:「你怎麼了?你喝酒了?蘇碧不知道你的胃不好嗎?怎麼會讓你喝酒呢?」
她急急地拉開他捂著胃部的大手,柔軟的小手就按了上去。
嘉意有點擔心,她知道,他因為胃癌曾經開過刀,萬一生活不規律,飲食刺激的話,很容易複發的。
或許,這一刻,靳慕蕭真的不想再強忍了,他忽然將她抱進懷裡,拉住她的小手,緊緊按在了胃部。
嘉意輕輕按~揉著他的胃部,緊張的問:「還疼嗎?吃藥了沒?蘇碧怎麼不管管你?」
他的呼吸忽然落到了她耳畔,氣息明明是微涼的,卻燙紅了她的耳根。
他的聲音沙啞,「噓——」
他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嘉意就真的閉上了嘴,和他在這片小小天地里,緊緊相擁。
她墮~落的想著,就當是最後告別的纏~綿吧。
他的吻,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
懷裡的小人兒,僵硬了一下身子。可能是沒有料到,他會吻她。
可下一秒,她便閉上了眼睛,再也不顧了,只知道,既然要永遠的分離,那就好好把握這一刻吧。
伸出細白的手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回應他炙熱的吻。
靳慕蕭將她的身子,抱到角落的洗手台上,嘉意沒有穿內一,因為剛剛在睡覺,他的手,帶著微涼的溫度,伸了進來……
她瑟縮了一下,卻更加貼向他的身子。
靳慕蕭額頭的汗珠,滴落進她脖子里。
她流淚了,將雙腿圈上了他的腰。
「靳慕蕭,我愛你……」
黑暗裡,嘉意沒有看見,那一絲溫熱,並非汗水,而是……眼淚。
他的眼淚。
他們在小小天地里,再一次合二為一,他進入她的骨血,彷彿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離了。
……
房間里,蘇碧進去,故意收拾東西。
靳慕蕭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做什麼?」
蘇碧挑唇,不在意的道:「在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身邊,我留著做什麼?我要回國,還有很多事情。」
「不行,等宋嘉意走了。」
蘇碧妖嬈的笑了,「你和宋嘉意到底在搞什麼?一個追,一個逃。有意思么?靳慕蕭,我蘇碧是不清~高,可也沒jian到那個地步!」
「你父親不是在華爾街正在版圖拓張嗎?陪我演完這最後一場戲,我願意和他合作。」
蘇碧眨動了一下眼皮,呵呵的笑了,「你說話一向算話!成交!」
嘉意走的時候,蘇碧就那麼大喇喇的開著門,和靳慕蕭恩愛纏~綿也正常。
嘉意瞥了他們最後一眼,應該是真的在一起了。
拖著登機箱,終於邁開步子,走掉了。
昨晚,他們在角落裡的翻雲覆雨,她全身似乎還記得他,他吻過她的每一處肌膚,那麼赤忱,根本沒有辦法磨滅掉,他留在她這裡的印記。
他撞進她身體里的那一刻,她仰面,卻被他扣住後腦勺,重新吻住。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落進她心裏面,他喚她——
「乖乖。」
……
靳慕蕭的目光,一直望著門外,直到那抹身影的衣角,最後也消失在眼底,他鬆開懷裡人的腰身,輕輕推開,目光空洞而寂寥。
蘇碧擼著頭髮,去洗漱。
喋喋不休道:「你說的啊,和我爸爸合作!」
靳慕蕭動了動眼皮,風輕雲淡道:「你害死乖乖肚子里的孩子,又害死乖乖的父親,你覺得,我會和你父親合作?」
蘇碧渾身一怔,靳慕蕭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可這一次,她真的沒有算準,他會這樣不認賬!
她想了想,不知道是笑自己太笨,還是笑他變了,抱著手臂說:「靳慕蕭,你真的變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為她,變得已經不像自己了!」
靳慕蕭早已收拾好了行李,只有一個登機箱,方便的很,他拉起箱子,毫不在意的說:「我心甘情願。」
多麼囂張的幾個字。
蘇碧哼了一聲,甩了甩頭髮,「靳慕蕭,我現在對你,根本不抱任何幻想了。你的心,被一個叫宋嘉意的女人滿滿的塞滿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眼睛里,除了她,就容不下別人了!」
她在浴室里,探出頭來,發現,外面的人已經走掉了。
她嘀咕了一聲:「溜的可真快!不會是追那個死丫頭去了吧?」
就算靳慕蕭愛著宋嘉意,她高傲的想著,也不想讓他們在一起。
……
嘉意到了米蘭,亞當的助理adela來接的她。
adela親切的調~笑她著說:「親愛的靳太太,咱們又見面啦!」
靳太太,這個稱呼,徹底刺痛了她。
adela還沒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嘉意為什麼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就聽見她說:「以後不要叫我靳太太了,我不是了。」
她往前走,adela怔愣在原地。
以為她和靳先生吵架了,也就不再提了。
可是,明明昨天靳先生還打電話過來,說靳太太今天會到,請亞當多多照顧她的。聽口氣,兩個人依舊很恩愛啊。
adela也不好再問,嘉意到了原本的住處,洗完了澡,昏睡了很久。
她夢見自己在夢裡哭,最後真的是哭醒的。一摸臉頰,上面真的濕透了。
嘉意沒有辦法騙自己,再也不愛他了,夜深人靜,她失眠,一個人坐在g上,看米蘭的日出。
她想,要是靳慕蕭在,多好啊。
……
在亞當工作室的工作,漸漸上了手,日子也變得沒有難熬,三點一線的生活,工作室,米蘭的家裡,還有偶爾跑客戶那裡量身材的尺寸。
日子也過的飛快,盛暑炎夏,嘉意和adela一起吃飯,還沒吃幾口,就捂著嘴巴跑去吐了,adela擔心的跑到衛生間里,拍著她的背問:「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嘉意搖頭,只說:「可能是吹空調,著涼了。」
一連好幾天了,都這樣。
嘉意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adela憑著女人的直覺,也覺得不對勁,問:「嘉意,你這個月例假來了么?」
嘉意一愣,「還沒。」
adela猜測道:「你不會懷孕了吧?」
嘉意的心,咯噔一下。
如果真的懷孕了,那這個孩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可真的有可能是adela的猜測,因為,那晚,她和他親密的最後一次,他連續要了她兩次,都沒有做措施。
彼此都有些絕望的進入彼此的身體,連呼吸,都比平時熱。
靳慕蕭,弄在她身體裡面了。
她也沒有吃避~孕葯。
adela陪著她去了醫院,做了檢查。
嘉意緊張的問:「醫生,我是不是懷孕了?」
醫生沉吟了下,看著檢查結果說:「你的身體太差了,只是腸胃不適,例假沒來,可能是缺乏休息。回去好好休息。我開點腸胃藥給你。」
嘉意張了張嘴巴,不知道是失落更多一點,還是慶幸更多一點。
可她知道,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她都不會快樂了。
回去的路上,adela看她有些失落,安慰她說:「別難過,你還年輕,以後和靳先生加油生,一定會有孩子的。」
嘉意搖搖頭,「就算有,也不是他的。」
adela驚了下,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嘉意自嘲的笑笑,「我和他算是離婚了。」
就算,還沒離,可那張婚書,早就已經形同擺設。
adela不知如何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才知道這件事。一個多月前,你來米蘭的前一天,靳先生還給亞當打電話了,讓他好好照顧你。」
嘉意蹙眉,不明白靳慕蕭這是什麼意思。
可到底是沒有深想,已經過去了,就算再愛,再疼,她始終相信,時間是治癒一切的最好良藥。
剛來米蘭的那幾個夜裡,她有多想那個人的懷抱,有多想那個人的體溫,恨不得飛奔回他身邊,醒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終於別無念頭了。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準備米蘭時裝周。
其他的,再也不想想了。
……
九月,美國,馬薩諸塞州,麻省總院。
男人還躺在病g上,面色蒼白,可精神已經很好了。
主治醫生喬治帶著看望者進來,笑著道:「嗨,aaron,看誰來看你了?」
徐子行從喬治身後走出來,對他笑著:「二少。」
喬治說:「你們先聊,待會會有護士過來叫aaron吃藥。」
徐子行走過去,真的為他高興:「二少,恭喜你。喬治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的手都在抖。生怕……」
靳慕蕭微笑淡若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命硬。」
【大虐已過去。嗯,下章靳先生和乖乖就能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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