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雪崩,他的小女孩兒遇險

108雪崩,他的小女孩兒遇險

87_87061靳慕蕭把嘉意送到了旅館里,宋陸北並沒有進來,只說:「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靳慕蕭點點頭,抱著嘉意進了房間里。

小女孩兒迷迷糊糊的,醉的頭昏腦漲,靳慕蕭剛把她從懷裡放到g上,她便哭出了聲音,身子已經被靳慕蕭放到g上,手臂卻還纏著他的脖子。

靳慕蕭低臉去看她,打算把她的手臂拉下來,打盆熱水過來給她擦擦臉和手,身~下的小女孩兒哭的眼睛通紅,臉色亦是緋紅,她剋制不住的落著眼淚。

靳慕蕭低頭去吻她,啄她的唇瓣和額頭,慢慢拉下她的小手,啞聲哄著:「乖乖聽話,老公去打熱水過來給你擦臉。」

嘉意根本不鬆手,眼眸朦朧,「不要不要……」

下意識里,這個人,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彷彿大海里的浮木,一鬆開,就永遠的往下沉~淪下去了。

靳慕蕭伸手摸摸她冰涼的臉和手,沒有辦法,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下,低啞著聲音問道:「那我上來陪乖乖睡會兒好不好?」

嘉意先是點頭,然後又拚命的搖頭,靳慕蕭拿不準小女孩兒的心思,撫了撫她的長發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嘉意哭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慢慢的睜開,濕漉漉的看著他,不確定他是誰,聲音軟軟糯糯的問:「你是誰呀……你到底是誰呀……我老公才能……才能和我一起睡覺……你是誰?」

靳慕蕭低低的笑了,一面脫掉大衣和鞋子,一面上來提醒她說:「乖乖不是問過了?我是乖乖的老公啊。」

嘉意真的醉了,「哦……」

一摸到溫暖的體溫,她的小身子就自發自動的貼了上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靳慕蕭……你真的是靳慕蕭嗎……?為什麼……我好像在做夢?」

靳慕蕭抱緊了她,「真的。乖乖快睡吧。」

「那你還走嗎?」

「不走了。」

「真的?」

「嗯。真的。」

嘉意咯咯的笑了,在他懷裡調整好一個姿勢,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她的額頭,抵在他下巴上,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睡到半夜,靳慕蕭一直睜著眼睛,懷裡的人已經睡沉了,因為酒精,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他輕輕喚了兩聲:「乖乖?乖乖?」

懷裡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靳慕蕭小心翼翼的把小女孩兒胳膊從脖子上拿下來,側卧在狹窄的小g上,靜默的看了酣睡的小女孩兒很久,終於翻下身,下了g。

他出來的時候,敲了隔壁的門,宋陸北還沒有睡。

走出來,兩個男人的目光交匯,彼此心照不宣。

原來,那麼不對盤的兩個人,現在因著嘉意,居然變得這麼默契。

靳慕蕭的臉色,沉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他的目光,他說:「嘉意可能待會還會醒,你好好照顧她。」

宋陸北「嗯」了一聲。

靳慕蕭看了一眼嘉意房間的門,輕嘆了一聲,「我走了。」

他轉身,走了兩步,身後的宋陸北忽然叫住他。

「靳慕蕭,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還愛嘉意,為什麼要故意幫我頂黑鍋,讓自己離開她?」

靳慕蕭微微側臉,他的唇角,從宋陸北的角度看去,是微微向上揚著的,他說:「我現在沒有別的指望,我只希望,她能一輩子快樂。可我,也許沒有辦法給她一輩子。」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追到這裡?說實話,你其實比我更早到這裡?是不是?甚至於,你昨天就到了山上。」

宋陸北大膽的猜測著。

靳慕蕭卻疏冷的笑了一下,「那又怎麼樣?今天,她不會記得我來過,就算有印象,也是她喝醉了出現的幻覺。希望你能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

宋陸北張了張嘴,終於說出一句話來:「靳慕蕭,你這樣對嘉意,實在太殘忍了!」

靳慕蕭走了。

宋陸北進了嘉意的那間房,她還在睡,沒有要吐,似乎也沒有什麼不舒服,只是睡到凌晨的時候,她蹙著眉頭伸手在找什麼東西,在身邊摸來摸去,眉頭越蹙越緊,彷彿沒有找到她想要的。

小女孩兒的酒勁根本沒散去,宋陸北靠在一邊剛醒,就看見她赤著腳爬下g,伸著手臂,喃喃著:「老公……老公……」

宋陸北一怔,急忙過去,拉住她的手臂,急聲問道:「嘉意,要去哪裡?」

嘉意迷迷糊糊的搖著腦袋,哭哭啼啼的抽噎著:「我要去找老公……」

「那先把鞋子穿上好不好?」

嘉意扭頭看著他,「你又是誰呀……」

宋陸北怕她瞎跑,只好抱住她說:「我是老公呀。嘉意不要亂跑了,老公在這裡。」

他將她抱在懷裡,嘉意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任由他抱著,她傻傻的問:「你是老公嗎?我怎麼覺得……」

她伸手指著他的臉,醉蒙蒙的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和乖乖的老公……長的不像?」

宋陸北也不理她了,哄小孩子似的,「去g上好好躺著啊。嘉意聽話,知道嗎?」

宋陸北拉著她到g上去,嘉意忽地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掌,赤著腳往後直退,尖叫著否認:「你不是!你滾開!你是壞人!你把我老公藏去哪裡了?!」

宋陸北怔住,按了按眉心,這才解釋著道:「我不是壞人啊。嘉意,你看清楚,我是宋陸北,我是大哥啊!」

嘉意杵在門邊,喃喃著:「大哥?你是大哥……?」

宋陸北不敢靠近,怕嘉意開門就跑。

只敢輕輕的說:「對啊,我是陸北啊。」

嘉意好像終於認識他了,可是一點都不高興,小嘴一癟,鼻子一皺,眼淚簌簌的就落了下來,拉著門把可憐兮兮的說:「可是我要去找老公……」

宋陸北無奈了,只好騙她:「嘉意你聽話,你過來大哥這裡,大哥帶你去找。一定能把你老公找回來。」

嘉意先赤著小腳遲疑的走過去兩步,忽然又想到什麼,搖著腦袋和小手,眼淚被晃的直掉,「不對不對!你肯定不會帶我去找!」

「大哥帶你去找,好不好?」

「我要自己去找……我老公不喜歡你……我不去的話……他不會跟你來的……」

她重新跑到門邊,拉開門,一咕嚕跑了出去。

宋陸北一驚,趕緊跟著追出去。

嘉意失去理智一般的衝出旅館,連鞋子也沒穿,光著腳丫子就跑出去了,宋陸北和嘉意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嘉意這麼失控的樣子。

喝醉了酒,竟然能赤著腳丫子跑到雪地里,找自己喜歡的喜歡到發瘋的人。

外面的雪已經堆積的很厚了,一腳踩下去,能把腳背淹沒住,她喝了酒腳步本就不穩了,又是在冰冷的雪地里,沒跑幾步就摔倒在雪地里了。

她摔倒的那一刻,宋陸北看見,角落裡的人還沒走,還守在外面,一身黑色大衣凜冽,在月色和銀白下,顯得芝蘭玉樹。

宋陸北追去,卻沒有去扶雪地里的嘉意,他呼哧呼哧著呼吸,看著不遠處的一抹黑影。

目光交匯間,宋陸北似乎在說,「你的老婆,你自己料理」。

可那人,一直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要出來的意思。

雪地里的嘉意,衣衫單薄,光禿禿的腳丫子被凍的通紅,她哭著鬧著。宋陸北終於看不過去了,跑過去一把將小女孩兒拉進懷裡。

「嘉意聽話,別找老公了,他是不會來見你的。你就把那個人忘了吧。我們回屋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會病倒的。」

她不願,就跌倒在雪地里喊靳慕蕭的名字,撕心裂肺的,眼淚一顆顆掉在鬆軟的雪地上,砸出小窟窿。

她揪著宋陸北的衣領子,不罷休的問:「老公為什麼不要乖乖了?是乖乖做錯事情了么?我改,乖乖改,好不好……?」

宋陸北哽咽了下,終是將小女孩兒的臉,按進了胸膛里。

他看著不遠處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既然現在他不在你身邊,那以後也不必在了。嘉意,以後,我宋陸北照顧你。就算……就算……」

就算……她不愛他。

可這些,都是他欠她的。

「我們現在回屋好不好?」

宋陸北托著她虛弱的身體問。

嘉意哭的沒有力氣了,忽然聽話起來,點頭說:「嗯,回家,回家……」

宋陸北一把橫抱起她,細弱的身體就在他手臂里,輕的沒有一點重量,他幾乎快要覺得,懷裡已經沒有重量可言了,嘉意抱著他的脖頸,像只聽話的小貓,只是雙眼還是紅通通的,他看的心疼。

「嘉意,以後就算沒有靳慕蕭,也還有我陪著你,你要乖乖的,好好的生活,知道嗎?」

她還沒有清醒過來,只是知道眼前抱著自己的人不是靳慕蕭,鼻子一皺,眼淚便掉下來,和小孩子一樣,「可是我想要靳慕蕭啊……我愛靳慕蕭啊……」

「可是靳慕蕭,他不要你了,你知道嗎?」

宋陸北說的很輕很淡,嘉意喝醉了酒,壓根沒聽見,只是自顧自的拽著宋陸北的衣衫懇求的說:「你帶我去找靳慕蕭好不好?」

宋陸北見她還沒有死心,只好想出另一個借口:「你沒穿鞋子怎麼出去找?我帶你回去穿了鞋再出來找,好不好?」

嘉意認真又乖順的,重重點頭。生怕宋陸北食言,不帶她去。

到了屋子裡,打了熱水給嘉意泡腳,她的腳已經凍得通紅了,手握上去,已是冰冷的感覺不出任何溫度了。

換了三遍熱水以後,她的腳才微微回暖。

她很聽話,宋陸北給她洗完了腳,她又問:「我們出去找靳慕蕭好不好?他要等急了……會走的。」

「嘉意你乖點,現在已經很晚了,靳慕蕭肯定已經睡著了,我們明天再去好不好?」

嘉意下意識的看看屋外,漆黑一片,大概是真的累了,才肯罷休。

在臨睡之前,還扯著宋陸北的襯衫說:「你答應的……明天帶我去找老公的……」

「嗯,是。我答應的。」

「不許反悔。」

「嗯,說話算話。」

嘉意好不容易睡下,宋陸北卻被折騰的睡不著了,坐在她g邊低頭專註的看著她,良久,傻笑出聲,摸著自己的額頭說:「我真是瘋了,發什麼神經!呵!」

嘉意大概是累了,睡著以後也沒有再鬧騰。

宋陸北這才放心。

從旅館出來,方才角落裡的那抹玉立黑色身影,已經不見。

大概,是真的走了。

他看不懂靳慕蕭,不知道他腦子裡究竟在算計著什麼。

明明對嘉意這麼不放心,卻寧願看著嘉意摔倒在雪地里,也不打算再出現。

第二日,嘉意醒了以後,宿醉感更加劇烈,她按著額頭,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屋子裡,宋陸北坐在藤椅上睡著。

嘉意抿了下唇,身體有些難受,鼻子塞住了,吸溜了下,藤椅上的宋陸北就醒了,看來本來就沒怎麼睡著。

嘉意柔聲問:「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宋陸北愣了一下,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啼笑皆非,看她的樣子,是一點都不記得昨晚有些發瘋的行徑了。

這丫頭,有時候,還真的有些沒心沒肺的。

宋陸北問:「頭還疼嗎?」

嘉意只記得昨晚他們在山頂上喝酒,然後躺在了雪地上,之後……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感到身體精疲力竭,像是沉浮在海水裡,耗光了所有力氣。全身酸痛。

宋陸北說:「今天中午吃完飯,我們下山。ok嗎?」

嘉意點頭,沒有意見。

收拾完了,嘉意隨便洗漱了一下,在浴室的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雙眼有些紅腫,昨晚她不記得她有哭過,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抽空了某段記憶一般。

整理了一下,洗完臉就出去了。

和宋陸北到了旅館外頭,看著雪地里一串串的腳印,有些發怔。

「怎麼了,嘉意?」

她站在那裡,看著白茫茫的雪地,按著太陽穴問:「我昨晚是不是跑出來過?我怎麼記得,我在這裡跑了很久?」

然後跑著跑著……就摔倒在地上了。

之後,她又是怎麼回來的?她不記得了。

宋陸北失笑,當然跑了很久,她前後總共跑了兩次。

宋陸北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苦惱的樣子,「好了,別想了,估計你做夢了。」

吃完了飯,退了宿,宋陸北和嘉意拎著東西上了纜車。

六月的雪山,忽然下起大雪。

嘉意看向外面,六月飛雪。其實是罕見至極的。

她雙手抵在纜車的玻璃上,目光一動,落在自己手指上。

無名指上空空的。

心一慌,她的戒指呢?

忽然彎腰去翻行李。

宋陸北見她很著急,問:「你在找什麼?什麼東西丟了?」

嘉意一面翻行李找戒指,一面急急地說:「我的戒指好像丟在山上了!」

「什麼?那怎麼辦?」

嘉意在行李里沒翻到,急的站起來,往回看,可現在不可能再回頭了,除非待會到了山下,再重新坐纜車上來找。

「不行,我要回去找!」

纜車線忽然遇到一個疙瘩,咕隆一下,嘉意沒站著,不穩,差點被晃摔倒,被宋陸北一把扶住。

「小心!」

嘉意被他摟在了懷裡,臉埋在他肩膀里,蜷縮成一團,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宋陸北以為她被嚇到了,拍著她說:「沒事沒事。」

他正安慰著她,就聽見胸膛里,傳開一陣細弱的哭聲。

他拉開她的身子,一看,就瞧見她在流眼淚。

「嘉意……」

她咬著唇自暴自棄的說:「其實根本就沒回去找的必要!我和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他是我的仇人我卻還在想著他!」

宋陸北張了張嘴,喉嚨一陣苦澀,說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話來。

扶著嘉意重新坐回去,她已經不哭了,目光凄凄的看著纜車外的風景。

宋陸北看見,她的左手,一直摸著右手那空蕩蕩的無名指。

下了山,到因斯布魯克的公交站台去坐車,去坐到維也納國際機場的車。

到了汽車站,嘉意說:「我去上個廁所。」

宋陸北也沒在意,十五分鐘后,嘉意還沒有回來。

他撥了她的電話,行李包里的手機在響。她沒有帶手機,只帶了隨身斜跨的小皮包。

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衝到女廁,嚇到了好多正在上廁所的女人,一陣尖叫。

宋陸北吼了兩聲:「嘉意!宋嘉意!」

沒有人回應。

心裡一個念頭閃過,拔腿猛地跑了出去。

跑到纜車那裡的時候,問工作人員上一班次的纜車是什麼時候走的。工作人員說剛走。

又問下一班纜車是什麼時候,工作人員說,兩個小時以後。

中間時間相隔太長了。

宋陸北不知該心疼她還是該生氣了,這個傻丫頭,口口聲聲說不要了,可到頭來,還是要跑上山,去找戒指。

宋陸北把一些大包裹寄存在了客運站,身上只有隨身的一些東西,可等兩個小時以後,不知道嘉意下來沒有,她又沒帶手機,很難聯繫。

終於等到兩個小時以後,工作人員卻忽然說纜車停止運行了。

山上發生了不小的雪崩。

宋陸北心裡「咯噔」一下。

雪崩……

嘉意有可能還在纜車裡……

萬一纜車掉下去……

他不敢再往下想。

緊緊抓著工作人員的手臂,搖晃著他問:「有什麼辦法能上去?!」

宋陸北一時情急,說了中文,工作人員皺著眉道:「calmingdown!pleaseuseenglish!」

……

宋陸北頹然的坐在山下,雙手緊緊抱著頭,他不知道嘉意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聽工作人員說,這次雪崩發生的很突然,並且可能會造成傷亡,搜索隊員和搶救人員,正趕來。

宋陸北撥通了靳慕蕭的電話。

他赤紅著眼睛對電話那頭狠狠吼了一聲:「嘉意為了去拿你們的婚戒一個人跑上了山!現在發生了雪崩!如果她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頭的靳慕蕭,聲音淡若水,平靜而鎮定,「我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后,靳慕蕭趕到。

搜員隊也趕到了,靳慕蕭要和他們一起上去,搜員隊並不願意,靳慕蕭鎮定的用流利的英文對他們說,自己是專業的滑雪員,不會比他們遜色,他的妻子在山上,他必須去。

不管搜員隊是否同意,他都必須上山。

雪崩還在繼續,宋陸北不會滑雪,不能登山。

靳慕蕭說,如果在今天天黑前沒有收到他的消息,讓他給徐子行打電話,他有方法來營救。

靳慕蕭跟著營救隊上了山,現在上山,還存在危險,可是他已經顧不得了,倘若,他因為離開,而讓他以這樣的方式徹底失去他的小女孩兒……

【嘉意會不會因禍得福咧?靳先生和嘉意這次會真正重逢嗎?明晚00點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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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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