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吧!再見!

保重吧!再見!

沈涼煙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化了好幾次,迷茫,難過,傷心。

「涼煙!」郁錦臣摟住她,試圖說些什麼。

韓夏朵在他準備說之前,快步走到床上坐下:「這張床是你死了之後換的,我是第一個睡上去的,我老公說讓我好好跟他滾床單,爭取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寶寶。植」

沈涼煙拉下郁錦臣的手:「看來,我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她說著,眼睛里含著淚。

「你要走嗎?好啊,門在那邊,立刻走吧,不要回頭!」韓夏朵指著門口,說的很乾脆墮。

「韓夏朵!」郁錦臣很用力的喊她的名字,眼底滾動的濃濃的不悅。

「是她說要走了,我只是順她的意。」

「你閉嘴!」

韓夏朵低頭,摸了摸被單,撫平上面的褶皺,沉默了一會,淡淡的開口:「那請你們也閉嘴,順便出去,因為我要睡覺了!」

接著,她聽到走出房間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

這一夜,再也沒有人進來。

她坐在床上坐了一夜,沒有合眼。

她心裡很平靜,並沒有期待,也沒有燒心燒肺的難受,或許早就料到郁錦臣不會回來,就像知道一顆石子投入湖裡,註定會下沉一般,既然都知道了既定的軌跡,也就看開了。

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她的傲嬌與虛偽都是可愛的,如果不愛,就連堅強與誠懇也會被看成是無謂的固執。

她就是那個固執的人。

從床上站起來,房間也在此刻開了,郁錦臣穿著襯衣進來。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整齊的床,眼底的疲憊與無奈加深了一層,他揉了揉太陽穴,沒說什麼,轉身進了更衣室。

韓夏朵追進去,看到正在脫襯衣的男人,她走到他的面前抱住他,踮起腳尖來壓上他的唇,將舌頭伸進他的嘴裡,一陣胡亂的糾纏。

郁錦臣拉開她:「夏朵你這是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跟你親熱啊,你不是說只要我有興緻,你就配合嘛。」韓夏朵靠上去,解開他未接的幾個襯衣紐扣,撫摸他的胸膛。

「不要這樣故意作踐你自已了好嗎?」郁錦臣抓住她在他身上遊動的手,不讓她繼續。

韓夏朵很震驚的抬頭看他:「同樣是男歡女愛,你卻挑了這兩個字形容我!」

郁錦臣嘆息,推開她的手:「別跟我胡攪蠻纏了好嗎,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也處於兩難的境地,不要再來挑戰我的耐心了好嗎?」

「是啊,多了一個確實就是累贅跟麻煩,」韓夏朵冷笑著退開去:「一切都不同了!」

她一直退,一直往後退。

他一語道破了她做的事情在他眼裡的感覺,那就是作踐自己,那麼一針見血。

「夏朵!」郁錦臣心裡驀然收縮。

「我去上班了。」韓夏朵忽然就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過度,說靜就真的那麼靜了。

她回房間拿了包包就出了房間。

驅車開在路上,她目光望著前方,眼睛一刻都沒有閉。

韓夏朵去了雜誌社請了半天的假,而後去了旅行社,報了去往雲南的旅行團,要明天就出發的,隨後她去了父母家。

「這個點你怎麼有時間回來?」方玉如磕著瓜子,覺得很是奇怪。

「哦,我們雜誌社之前給一家旅行社打廣告,今天送了一組去雲南旅行的票來,你跟爸不是一直都想去嘛,我就第一時間拿來孝敬你們了。」韓夏朵笑容滿面的進去,把包放下,順便還抓了一把瓜子。

方玉如聽了可興奮了:「有這麼好的事情吶,快讓我看看。」

韓夏朵把旅行合同拿出來給她看,連同旅行包跟旅行帽一起給她。

「哎呦,還是真的吶,媽的好閨女,你爸一直嚷嚷著要去雲南玩,這次可如願了。」方玉如開心的合不攏嘴。

「我明天一早我接你們,送你們去機場。」

「明天就走?這麼急?」

「過了明天可要冬天才能去了,風景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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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那我的趕緊去收拾東西了,我還得讓你爸爸去買點路上吃的。」方玉如滿屋子亂竄,格外的激動。

韓夏朵坐在沙發上,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垮下來。

晚上,她回到郁家,他們已經開始吃晚飯了,瞧那其樂融融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已已經看到了盡頭。

沒有裝作無所謂的擠進去吃,她悄悄的上了樓。

第二天,她早上五點就驅車出了門。

郁錦臣六點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發覺裡頭已經沒有人了,她早出晚歸的再忙些什麼呢?

這幾天,他也在考量如何處理眼下著情況。

當初知道沈涼煙沒死的時候他很興奮,可是冷靜下來,他發覺對夏朵也有那麼一絲依戀,這個女孩來的他生活不是很久,也讓他總是操心,可是她就是那麼鮮活的紮根在他的生活里,無論是吵架還是開心,她總是能讓他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她不在這個房間里,他莫名的覺得不對勁了。

韓夏朵回娘家去接了父母,老兩口興高采烈的,還穿了情侶。

「好看吧,我昨晚去買的,你老爸死活不要穿,你看穿上后多帥氣啊!」方玉如摸了摸韓鐵生的臉,笑的跟個少女似的。

「別老不正經了,多大歲數了,真是的。」韓鐵生老臉漲的通紅,拿下老婆的手,故作嚴肅。

「老了就不能相親相愛了,老古董!」

韓夏朵忍不住笑,也許從小大到大,她的父母,叔叔阿姨,舅舅舅媽婚姻都是很幸福美滿的,因此她也就把婚姻當成了細水長流,普通而溫馨的人生,想要有危機都難。

然而,她想錯了,那樣的婚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好了,上車吧,時間要來不及了!」她過去打開車門,讓他們坐進去。

將父母送到機場,交代給了導遊,看他們進了安檢,站在機場外,目送著飛機飛遠,站了很久很久,她才離開。

去了雜誌社,她一如既往的工作了一個上午,半點婚變的端倪都沒有表露出來。

下午,她去了律師樓的其中一家律師事務所,找了一個熟悉的老同學,讓他幫忙擬定了一份離婚協議。

「只要你跟你先生在上面簽了字,委託我或是你先生的律師,都可以替你們去辦離婚。」

「好,謝謝!」韓夏朵看了上面的內容后,折起來放進包里。

她起身,老同學叫住了她:「夏朵啊,你真的要離婚?」

「不是真的要,是不得不。」韓夏朵說完后,就走了。

誰會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呢,哪怕是現在,她平靜的握著離婚協議書,她依然覺得自已是愛郁錦臣的,胸口的火焰依然燃燒,可是現實已經進入了冰河時期。

在他選擇之前,她要快他一步。

結果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她選擇是她主動退出,不是他不要她。

從律師樓開著到雜誌社,不知是因為天氣熱還是血壓低,韓夏朵感覺快要昏倒了似的。

伊凱馨看到再抹風油精的韓夏朵,忍不住觀察了她半天:「夏朵你瘦了不少。」

「看出來了,我減肥呢。」韓夏朵不以為然的說。

「你以前可是不熱衷減肥的,怎麼,女為悅己者容,也開始注重自已了。」

韓夏朵笑笑,沒有向好友吐露實情。

下班了,她本來告訴管家她加班不回來,可是轉念她又提前回去了。

卻不想一回家,從上到下的見到她的情景都古古怪怪的,她拉著一個傭人過來問,知道全家人都在偏廳開會。

她一個箭步過去,站在門口,湊近一些,便聽到裡面的對話。

「錦臣你得快點跟夏朵說。」

「是啊,拖不得了,你看她這幾天,儼然一副要跟你耗到底的架勢。」

「現在我就怕韓家那兩個老人來鬧,太可怕了。」

「要不讓她自己開個價,給足了她補償金,恐怕就也肯走了。」

韓夏

朵什麼都沒有去想,用力的一把進門推開。

郁錦臣本來緊鎖著眉頭,看到韓夏朵,目光里流露出詫異:「夏朵!」

屋裡的其他人亦是很驚詫。

韓夏朵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站定在茶几前:「這點小事,還需要開會啊,挺重視我的。」

「韓夏朵你先回去!」郁錦臣表情肅冷,語氣裡帶著命令。

韓夏朵低頭,從包里拿出離婚協議,翻出鋼筆,蹲下身來,翻到最後一張,在上面簽了一個字,然後推開郁錦臣面前:「你也簽吧!」

郁錦臣看著攤在自已面前的離婚協議,深眸一陣的收縮。

這小女人竟然擬定了離婚協議書!

「至於補償金,本來也沒想要多少,不過你們既然說要滿足我,那我也不客氣了,5000萬吧!」韓夏朵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的說。

「5000萬!你胃口也太大了!」三叔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現在才知道我胃口大嗎?沒這個氣量,就別說什麼給足我啊,你連人有多貪婪都沒有搞清楚,就大放厥詞,難道說出來是逗我玩的嗎?」

「你這貪心的死丫頭!」

郁鎮起開了口:「別說了,五千萬我們給你!」

「太好了!」韓夏朵笑了一下:「現在馬上給支票吧,我們速戰速決,我還能趕在天黑前收拾東西回家呢,另外,你們也不會擔心我父母老鬧,他們去雲南玩了,今天早上我送他們上的飛機。」

會議室的里人聽的都快無語了,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女人,離婚弄的跟賣菜似的,不僅沒哭哭啼啼,還催著夫家趕緊的給錢,好似迫不及待要拿了錢離開似的。

郁錦臣的臉色鐵青。

「錦臣,開支票!」郁鎮起命令兒子。

「開啊,郁錦臣,」韓夏朵看著他,見他遲遲不動手,她又說:「該不會心疼錢了吧,也是,一張離婚協議換五千萬,這比搶銀行還快啊,不過誰讓你們誇下海口呢,快開,五千萬,我拿了還走,別磨嘰。」

到了這一步,她希望自已是笑著離開的。

郁鎮起看齣兒子似乎還捨不得這女孩,轉頭對郁錦繡說:「你來開。」

「是,爸。」郁錦繡從包里拿出支票,開了一張五千萬的,撕下來,遞給韓夏朵,諷刺道:「這樁買賣,你可是賺的盆滿缽滿了。」

韓夏朵抽過支票,看了看放入包里:「那也要有傻瓜肯上當啊。」

「牙尖嘴利!」郁錦繡眼睛冷傲陰毒。

「多謝誇獎!」韓夏朵對她笑笑,側頭最後看了郁錦臣一眼:「保重吧!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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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挂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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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吧!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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