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飯吃, 你愛我嗎?
沈君逸跟祖榮希分別跟郁錦臣打招呼,表情自然,毫不心虛。
郁錦臣點了點頭,面上的神色也絲毫未露出心底真實的情緒。
都他媽的是一群人精植!
韓夏朵深切的感覺到她跟這三隻之間的差距,一個個老奸巨猾,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也是黝黑黝黑的內在,一刀子桶進去,拉出來的都是黑的墮。
垂下目光,她有些無聊似的看著自已的手。
「吃飯吧!」郁錦臣把小桌子拉過來,將買來的飯菜拿出來。
打開米飯的盒子,他勺了一點給她吃。
「我自已來吧。」韓夏朵去拿勺子。
他的手退開,沒讓她拿到:「還是我來喂你吧,不然你又吃的被子上全是了。」
「。。。」她什麼時候吃東西灑的滿床都是了?
當著別人的面,韓夏朵也不便與他爭搶,配合的接受他的餵食,跟他你儂我儂。
這算是恩愛秀嗎?
可秀終究是秀,既溫暖不了的心靈也改變不了存在的裂痕,作用也僅限於讓觀眾看了嫉妒鬧心而已。
沈君逸看他們這幅樣子,心頭的火燒著,可他既不能動手也不能表現,最後也只好是走了,留下來也只是自虐的更深。
祖榮希悠然自得的疊起腿來,還一點也不見外的拿桌上的水果吃,之後更是拿起筷子夾菜吃。
「味道好棒啊!郁總你哪裡買的?」他表情很是誇張,像是吃到了什麼山珍海味似的。
「,,,醫院出去左轉直走第一家餐廳。」郁錦臣的口吻波瀾不驚。
祖榮希點頭:「等會我買一份去當宵夜,味道真不錯。」
他繼續吃,完全不顧韓夏朵跟郁錦臣的表情有多無語,看他們停止不動都看著他,他還招呼起來:「你們吃啊,不要客氣!」
究竟是誰不要客氣啊?
韓夏朵哭笑不得,吃掉郁錦臣遞來的飯菜,見過自來熟的,沒見過這麼自然熟的。
又吃了幾口,她推開飯碗說:「好了,我飽了!」
郁錦臣把碗收好,看著還在慢條斯理喝湯的祖榮希,真是全然的無語了:「祖律師,你吃完了嗎?」
「快好了,等我把這個喝完,」祖榮希勺起一點,放到嘴邊,忽然又拿開,放到韓夏朵嘴邊:「我忘了你還沒喝過這個湯,還剩下兩口,你喝吧。」
「呵呵呵——」韓夏朵一陣僵笑:「不必了,我不喜歡喝湯,你自個喝吧。」
郁錦臣眸光悄然變化著,沉黑的眸子里藏著精冷的光。
這傢伙竟然明目張胆的勾~引他老婆。
祖榮希把勺子收回去,下一秒忽然之間又遞給郁璟臣:「郁總你要來點嗎?」
勺子都碰到了郁錦臣的嘴唇,要知道這是祖榮希舔過的勺子,他猛地厭惡的揮開,「噠——」的一聲,勺子掉到了地上,他的臉上也是相當相當的不好看。
「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這麼討厭喝湯。」祖榮希一臉無辜。
一個大男人裝出天真的模樣,真是分分鐘嘔血,而且韓夏朵有一種直覺,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難不成他真正的目的是喜歡,,,,
哦,天哪,實在是太勁爆了!
「祖律師,謝謝你來看我太太,我要幫她擦身,你是不是可以告辭了呢?」郁錦臣半客氣半不客氣的說。
逐客令下的非常明顯。
祖榮希摸了摸鼻子笑著站起來:「好吧,韓小姐,郁總,那我走了,期待下次再見。」
還有下次!韓夏朵頭皮都發麻了。
上帝啊,收了這個妖孽吧!
「走好。」韓夏朵對他違心的笑,她實在說不出再見。
「你好好養著身體,走了!」祖榮希笑著踱步離開。
他一走,韓夏朵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察覺到郁錦臣看她的眼神,她很無辜的聳肩:「不管我的事啊,是他們自已來的,腳長在他們身上,我也
沒辦法。」
郁錦臣坐下來與她平視:「我可以保證對你忠心,你作為我的妻子也要保證對我忠貞不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我說出軌還是說我放蕩?」
「我是希望你可以注意一點。」
「怎麼注意?桃花朝我飛來我怎麼躲?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住院,他們主動來的,難道一來就讓他們走嗎?」韓夏朵回答的理直氣壯的。
郁錦臣盯著她,想要說什麼似乎又沒話可說:「夏朵,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劍拔弩張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你這樣,折磨的是你自已。"
韓夏朵輕笑:「你想的太悲觀了,誰說我折磨自已?我開心的很。」
郁錦臣沒有再說什麼,因為無論說什麼,她都會反駁。
關係一旦進入了惡性循環,是很難一下子改變的,吵架起不到任何作用,唯有彼此先冷靜。
韓夏朵無聊似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躺下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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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也沒什麼人來接她,郁錦臣讓岳父岳母都不用來了。
回到家,韓夏朵發覺房間里的裝修換了,短短几天,連衛生間跟更衣室都換了位置。
她知道他這麼做是掃除他之前的陰影。
這個男人體貼的時候真的是無人能及的過他。
「餓嗎?讓廚房給你做點心!」他脫下外套,捲起了袖子,一派的俊雅。
「我下去吃吧,不想一直被困在房間里,」韓夏朵慢悠悠的說,往浴室走「我去洗個澡。」
「你去洗吧,我跟廚房去說,我在花園那邊等你。」
「好,辛苦你了!」
韓夏朵頗為客氣的說,然後走進了更衣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她去更衣室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下樓去。
在二樓的樓梯上,她聽到下面有兩個女傭再竊竊私語。
「你知道嗎?這房子里鬧鬼的,新的少夫人差點就死了。」
「說來也是挺邪門的,你說怎麼偏偏在忌日那天剎車就失靈了呢?」
「我跟你說,出事那天我去二少爺的房間,看到鏡子上寫了血字呢,真是太恐怖了,這事真的很恐怖。」
「不會吧,天哪,那是二少爺的前妻因為嫉妒才回來嗎?」
「你別說了,別說了,說的我都陰風惻惻的。」
韓夏朵不由的勾動了嘴角。
鬧鬼!確實是挺像的,如果她那天真就那麼死了,估計也會被歸類到是解釋不清的靈異事件當中。
這本是她用來諷刺郁錦臣的,誰能夠想象到反而變成了爭相傳播的秘密,再過十年二十年就變成傳說了,如此想來,感覺才是真正的諷刺。
她故意踏著很重的步伐往下走。
兩人女傭聽到腳步聲,又見下來的是韓夏朵,忙匆匆的給她恭敬的鞠躬,然後跑開了。
韓夏朵也不為難她們,她徑直去了花園。
郁錦臣還有公公婆婆,另外還有幾位叔叔嬸嬸,她不過吃個點心而已,用的著這麼多人陪嘛,早知道就不下來了。
她心裡嘀咕著,人還是走了過去。
「爸,媽,二叔,二嬸,四嬸,五嬸!」韓夏朵很有禮貌的一一叫過來。
「快坐下,這身體剛剛痊癒,可要更加註意。」薛華芝笑著說,面容非常的慈祥。
韓夏朵坐下來。
其他的幾位叔叔嬸嬸也開了口。
「本來今天我們都要去醫院接你的,可錦臣說讓我們不用來。」
韓夏朵溫婉大方的一笑:「是不用來,我讓錦臣那麼說的。」
郁鎮起讚賞的點頭:「夏朵還是很識大體的。」
郁錦臣看著韓夏朵淡淡的微笑,這小女人倒是很會利用他說的話。
「爸,你過獎了,我只是覺得大家的關心我能夠收到,這就夠了,一家人,不必拘泥小節。」韓夏朵嘴上說的很好聽,心裡頭其實什麼感覺也沒有。
不是她沒有心,而是她面對他們的時候,她找不到心臟跳動的位置。
幾個長輩又是一輪的誇獎。
韓夏朵都全部接受了,與其在這個家過的水深火熱,倒不如虛與委蛇,最起碼他們不會找她的麻煩。
「吃點東西吧!」郁錦臣細心的吧糕點弄小了送到她的嘴邊。
「謝謝老公。」當著公公婆婆的面,她笑的很幸福,活像一個泡在蜜罐里。
一個小時的閑聊,韓夏朵就全當時演戲了。
等到曲終人散,他們兩個相處的時候,她才展露真實的心情,那就是什麼都不在乎的狀態。
郁錦臣也不去跟她做過多的交流,說了,只會引起矛盾。
晚上,他睡沙發,把大床給她睡。
韓夏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睛盯著窗外的月光,看的出神。
第二天,這天空有點蒙蒙的亮她就起床去院子里散步了。
早上是微涼的,這種涼有時比冬天的寒風還要來厲害,直鑽人心肺。
車禍的地方已經重新的種上了花跟草,一點的痕迹都沒有留下。
「少夫人,早上好!」園丁在花園裡忙活,看到韓夏朵了點頭髮招呼。
可韓夏朵覺得他好像是在閃躲什麼往。
「大哥,你討厭我這個少夫人嗎?」韓夏朵問他。
「不是,」園丁大哥搖頭,憨厚的他猶豫了片刻,就忍不住的說:「我是覺得很愧疚,對不起你跟二少爺,當時汽車漏油快要爆炸,我們誰也不敢過去,任由著二少爺一個人死命的砸車門,當時他上全是血,夫人都嚇昏過去了,車子爆炸的一瞬間,我們都以為你們,,,好在二少爺把你拉了出來,這件事情后,我以為一定會被二少爺開除,可他什麼都沒有說,二少爺真是一個好人,他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
而這洋洋洒洒的一番話,在韓夏朵心底過濾之後,只剩下一句話:郁錦臣願意陪她死!
她的心裡激起了千層的浪花。
這件事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誰救她出來的,怎麼救的,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危急,這些都沒有說,她這幾天是有到他的手上纏著紗布,可她沒有去想那麼多,她一直氣他不管她的死活,卻不知他差一點也為她陪葬。
「少夫人——,少夫人——」
園丁喊了她幾聲。
韓夏朵回過神便往屋子裡跑,一口氣跑回房間。
望著沙發上睡的並不舒適的男人,心裡又是酸又是甜,她走過去蹲下身來摸了摸他的臉,撲過去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嘶——」郁錦臣皺著眉頭醒來,見韓夏朵蹲在他的身旁,他無奈:「又想到新法子報復我了?」
「你愛我嗎?」韓夏朵沒頭沒腦的問,很直接很乾脆。
郁錦臣被她這個勁爆的問題給嚇的瞬間清醒,黑眸盯著她,過了幾秒平靜的吐了兩個字:「不愛!」
韓夏朵爬到沙發上,掐住他的脖子:「你撒謊,你不愛我你會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別說什麼我是你的老婆,是你的責任,你才這麼做,那都是屁話,能有那種信念的除了愛情就別無其他了。」
她死死的盯著他,眼睛是晶晶亮的。
郁錦臣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皺著眉頭,是沉思些什麼。
「你愛上我了,只是你自已沒有發覺而已,相信我,那是愛情!」韓夏朵很有自信的開導他。
她的話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
似是經過了長久的深思熟慮了,他開口說:「好吧,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是估計好了車子爆炸的時候,如果你在郁家被炸彈的話,會對郁家產生很多的負面影響,比如股價會下跌,你父母會鬧上門,我也會背上克妻的名號,所以我只能救你出來,
這跟愛真的有關嗎?」
韓夏朵坐在他的身上,呼吸越來越急促,表情很倔強不放棄:「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
「我不強迫你相信,我只是告訴你事實,不想騙你傷害你。」
「郁錦臣你究竟有什麼心理障礙,承認愛我很難嗎?」
「不是不承認,而是真的不愛,你要我說謊你才開心嗎?」
「好啊,你說啊,說謊我也要聽,說說愛,立刻,馬上——」
韓夏朵瘋了的催促他,騎在他的身上,因為太激烈,把他的睡袍都給扯開了,活像要***他似的。
郁錦臣頭痛的嘆息:「哎,你別鬧,快下去!」
他去提她的身子,她卻死死的纏住他,俯身下去吻他的唇,動作很是熱烈,充滿較勁的意味。
可唇畢竟是唇,女人用唇跟男人較勁,男人勢必會繳械投降。
他被她折騰了一身的火,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上,三五下除了她的衣服,便開始瘋狂的侵佔,沙發上頓時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