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節 安插線人
第一五一節安插線人
媽媽這時候也笑了，卻還是做出生氣的樣子打了我一下：「淘氣！」
我抱住媽媽問她：「媽，您的藝校和旅店，還有兩家餐館，肯定賺了不少錢了吧，可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你手裡有多少錢。」
媽媽警覺地說：「你問這些幹什麼，是不是又想弄去投資，告訴你啊，媽媽手裡這些錢，你一分都別想。」
「媽，你什麼意思嘛，是不是你想和別人結婚，把那些錢和產業帶走啊，不留給我，要給別人去？」
媽媽有點吃驚也有點光火：「你胡說什麼呢！」
「媽，我有些話要說在前面，我不反對你有情人，可也只能是情人，不許結婚。」
媽媽吃驚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一臉的尷尬惱火之色。
我說：「對不起媽媽，今天我有點過分，可我說的是原則。」
媽媽難堪了一會才說：「你爸爸的遺囑怎麼對你說的，讓你不要管媽媽的事。」
「這麼說，你要和他結婚了？」
媽媽尷尬地說：「沒有的事。」
「那就好。」我接著又說，「媽媽，過幾天我們一起去加拿大看看外公吧，還有李雨，她生了雙胞胎，你當奶奶的應該去看看。」我的用意很明白，就是讓媽媽離開這裡，離開周浩。
媽媽顯然有點猶豫，想了一下才說：「好吧。」
我坐到電腦跟前繼續玩電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對媽媽說：「對了媽媽，還有件事。」
「什麼？」媽媽準備離開，聽見我說話就回過身來問。
我說：「你跳舞玩玩就行了，沒必要那樣投入，那些難度太高的動作就不要嘗試了，畢竟你已經四十幾歲的人了，比不得十幾歲的女孩子，跳舞像玩命一樣。」
媽媽聽了一怔，歪著頭探究式地看著我：「你看見媽媽跳舞了？」
「當然看見了才這麼說的。」
媽媽頓時來了興緻，笑著問我：「小強，你說媽媽跳得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專業？」
「太專業了，專業得我心都跳出來了，生怕那個人一走神把你給摔出去，那時候我就得侍候您了。」我語氣冷冷地說。
媽媽打了我一下：「盡胡說！」說完走了。
第二天，我和媽媽去了一趟加拿大領事館，申請旅遊探親簽證，接下來就是等候回復。
媽媽依然忙著跳她的舞，很多時間不在家。我有點無聊，想起來馮小青，已經回來一段時間了，還沒有見過她。於是我給她打了手機，問她有沒有時間。她說有。我就約她在老地方見面。
在那家酒吧里，我見到了馮小青，她穿著體恤衫，牛仔褲，很隨意的穿著，卻顯得氣質不凡。見面后我們擁抱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偏僻一些的座位坐下來，點了兩杯紅酒，然後她問我：「回來多久了？」
「已經有十幾天了吧。」我說。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她有點不高興的神情。
我趕緊解釋說：「回來忙一些事情，最近才有了點時間。」然後我問她，「怎麼樣，你這個刑事警察，要忙著破各種各樣的案子，一定很忙吧？」
她有點鬱悶，靜了一下才說：「我已經不是警察了。」
「哦？」我意外地看著她，「為什麼？」
「被除名了。」她喝了一口酒後說。
「出了什麼事么？」我問。
她嘆了口氣之後說：「我們小組破一個案子，在審問一個嫌疑人的時候，我們組的男警察使用了刑訊逼供，結果嫌疑絡曝了光，上面追查下來，追究責任，我們組那兩個男警察被判了一年刑；我是女的，沒有動手逼供，但也負有責任，被除名了。」
我喝了一口酒之後，靜了片刻說：「現在的警察，好像不進行刑訊逼供就不會辦案。」我愈加覺得不讓李雨回來自首是對的。
我對馮小青說，「你可以做檢討，這樣上面也許會讓你回去繼續工作。」
她說：「我是寫了檢討的，可沒有用，編製已經滿了，估計回不去了。」
「有多久了？」
「從加拿大回來之後的第二個月，差不多有四個多月了吧。」她說。
「那你現在做什麼？」
她沒有說話，眼睛有些發紅，她想忍住淚水，可還是哭了，她抹了一下眼淚說：「我學的是刑事，這個專業除了警察誰還要呢，也找過幾個工作，可都沒幹長，原來在公安局的宿舍也不讓住了，搬出來在外面租房子住，實在沒辦法，不怕你看不起我，我現在都想去做小姐了。」
我吃驚地看著她，又低下了頭，難以接受地說：「怎麼會是這樣，你沒有男朋友么，你家裡也不幫助你么？」
「別提家裡了，我爸媽在我九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各有各的家，我是多餘的；男朋友就是你，可你又不會要我。」她說話的時候拿著酒杯搖晃著，淚水滴進酒里，她拿起來和酒一起喝了。
我心裡痛了一下，喝了口酒之後問：「需要我幫忙么？」
我知道，現在有很多的小姐，有人統計說全國有至少一千萬女子從事這一職業，這其中固然有一些事好逸惡勞，貪圖享受，自甘墮落，可大部分都是身不由己，被迫淪落風塵，我不想探究其深層的原因，可也知道最大的因素是社會財富分配不公。我無力改變這點，但我至少可以幫助她，因為她進入了我的視線，成為了和我有關係的人。
「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我是不會拒絕的。」她說。
我想了一下之後說：「你到我的公司里來吧，我把你安排在公司里工作，和其他人一樣，每月有一份固定的工資。」
她抬頭看著我，有點喜出望外的神情，「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說完拿出手機給柳如影打電話，接通后我說，「我讓一個叫馮小青的女孩去找你，你把她安排在公司企劃部工作。」
柳如影說：「企劃部已經有四個人了，這個女孩放在那裡，有什麼理由么？」
我隨便找個理由說：「別問了，一個朋友的親戚，有後台的那種。」
「我明白了，那就讓她來吧。」柳如影說。
我關了手機對馮小青說：「回頭你去找我公司的柳總，她會安排你的。」
「謝謝你。」馮小青笑著說，看得出她很開心。
我說：「我對你是委以重任的。」
「是么？」她有點緊張的樣子。
「我把一個公司交給柳總管理，還有那些部門經理，他們對公司是不是忠誠，我有點擔心，所以你暗中幫我看著點，有什麼情況就告訴我，給我通風報信，打小報告。」
她聽了之後笑了：「我明白了，你是讓我暗中監視他們，給你當卧底。」
「不愧是學刑事的，一點就透，太聰明了！」
「這個任務很好，很刺激，也很好玩，我喜歡。」她笑著說。
「不但如此，你還有其他任務，除了暗中觀察柳總經理和部門經理們之外，還有林楊餐飲連鎖集團的總經理楊蘭蘭，遠大集團的高層，這兩家也是你重點觀察的對象，了解他們的經營動向，公司舉措，人事變動，也包括個人隱私，私生活，也在你的觀察範圍之中。」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不過，我一個人也許了解不了這麼多的，有一些困難。」她說。
「我給你一套房，兩室一廳的，另外給您一輛車，再一次性給你十五萬經費，您挂名在我公司企劃部領一份薪水，上班下班裝裝樣子就行了，其他時間精力，你用來做我交給你的事情。」我說。
她有點興奮起來：「太好了，我一定讓你滿意，在公安局裡我受過專業訓練，學過監聽，也學過從別人口中套出想知道的話，不怕完不成任務。」
我說：「這就好，你記住了，如果你讓我滿意，到時候我會獎勵你。」
「好啊，我一定好好乾。」她說完又問，「你剛剛說我是一個朋友的親戚，有後台，如果柳總經理問我，我怎麼說？」
「你就說你表哥在政府里，是個秘書長。」我信口胡編了一個。
「那我怎麼和你聯繫呢？」她問。
「你有電子郵箱么？」
「有的。」
「就用電子郵箱聯繫吧，平時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打電話，免得被人知道；對了，你提供情報要力求準確，實事求是，萬不可為了表功而添油加醋，捕風捉影，無中生有，這是大忌，你要記住了？」
她說：「我記住了。」
接下來，我給了她一套房子，一輛新捷達車，外加十五萬現金，然後她去公司找柳如影，柳如影就讓企劃部經理給她安排工作。
我這樣安排了馮小青之後，覺得自己這個計劃有點難以上桌面，可我卻堅信這樣做是必須的，因為我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違背我的利益的事情，我必須有所防範。
楊蘭蘭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政府有一個修建城市環城人工河工程計劃，工程有幾座橋樑，還包括一個人工湖，計劃首期投資三十五億，二期二百六十億，三期投資八十億，四期投資二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