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之曲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木葉之戰(下)
.「啊啊啊！」綱手一拳將位不知名的音忍給擊退，連帶著使他撞向不遠處的岩忍，然而這后飛速度在此時仍不見緩，又將兩人一同轟然推入身後的小鋼珠店中，「呃……」綱手愕然，同時胸中怒焰大起，對於不甚毀壞自己一向愛去的賭博性遊樂店，他自然將主凶冠在來襲的各村忍者之上。
「如今東面的敵軍已經差不多肅清了，上忍－耐修，我命令你率領五名暗部在這裡巡視，不要再讓其他村忍者移軍到這裡來。」綱手恨恨地揉著左拳，雙眼微沉，喝道：「繼續行動，一定要把這些惱人的老鼠給趕出木葉！」
就在此時，綱手忽然眉頭一皺，緊接著她轉頭望向自身的右方，只見數位老人正率領著近百名暗部緩緩步向自己，之後，一位領頭的老者首先嘆了口氣，細目看去，只見他右臂全根皆無、半邊臉面綁附著繃帶。
老者摸了摸斷臂，嘆道：「五代火影大人，您就出去支援第三代火影吧，傳來消息，那三大忍村的影都出現在村外的戰鬥之中。」
「你們……」綱手有些訝然。
「木葉村是我們的家。」老人原本那陰騖的臉龐竟在此時展顏笑了笑，「我們這些村中長老們的老骨頭也想舒展一下了……」
「唉，四隻尾獸嗎？」目送著綱手急急遠去，老人又嘆了口氣：「這場戰爭……」
「就當是付頭期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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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纏……」與第三代火影激戰正酣的土影，猛地后縱數尺，雙手結印如風，快得直讓人覺得五指似花，「土遁.土流大河！」隨著他的雙手下按，他身前十數米長的土地盡皆一震，緊接著土質逐漸轉為濕潤，變作如沼澤一般，向第三代火影衝去。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知道如今的我們並不適合使用大型忍術啊？」第三代火影以己度人，身形迅速向左方避去的同時，腦中也不住思考著對手此舉的原因，「咦？」第三代火影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眼前隨著土影施術完畢，本該也跟著停止擴大的土流河，仍還在繼續延伸擴展，在他剛才思考的數息間，泥河似乎已變得比之前還要大上三、四分。
「不用懷疑，猿飛，就是如你所想像的這樣。」土影笑了笑，隨即抬手抹去額上的汗珠，「剛才的土流大河只是這個忍術的前奏而已，用它出來只是為了做一個鏈接……做一個與『通靈術.九淵沼』的鏈接。」語畢，土影身後就突現出一個兩人高的紅框圓門，同時，泥沼擴張範圍的速度也迅速增快。
「『九淵沼』瀰漫著一種能夠毒殺生靈的氣味，雖然對於擁有查克拉的忍者們來說，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土影溫煦地笑了笑，反掌指著地面，「對於普通人來講，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本來還有些不解何意的第三代火影，忽然間感到腳下土壤中傳出的輕微震動，心神一動后，霎時間面色大變，「你！」
「我的通靈獸……三條食肉魔蚓。」（電腦閱讀)雙手肆意揮舞，土影表現出一副解說員的姿態，「它們生活在『九淵沼澤』當中，因為天性謹慎小心的緣故，十分擅長無息探查食物的強弱度。另外，它們除了很愛吃肉之外，也喜歡吃泥巴，當然，這在平常並沒什麼。但是，如今它們會從此處一路『吃』到木葉去，而九淵沼當然也會順流同去，或許這一開始造成的損害並不會太大，但等到它們在自己認為無害的「食物避難聚集區」當中鑽出后，呵呵……」
「猿飛，現在你只能祈禱能在幾分鐘內殺了我，這樣才能夠解除我的通靈術。」土影聳了聳肩，「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外號……」話音一落，土影便踩踏著泥沼，以如履平地般的平穩，沖向第三代火影。
「該死！」如今任何時間都不得耽擱，第三代火影恨恨地招出通靈獸－猿魔，待得它幻作「金鋼棒」后，便逕自迎向了來勢洶洶的土影，他知曉這一戰能夠存活的機率已經十分渺小，畢竟能夠於第二次忍界大戰時便被稱為「土底蝮虺」的土影，可是個被敬稱為「只要站於黃土之上，便不會失敗」的男人。
「就算是犧牲性命，我也要帶他共赴地獄！」第三代火影暗下決心的同時，身形也不住移動，以閃避那狀若龍蛇起舞的泥水柱，這些都是土影的特殊能力，只要在這個黃泥沼澤當中，他便可以施展出類似「土遁.土龍彈」的招數。
「呼！」沉重的金鋼棒當胸砸向土影，卻見他好似根本不願閃躲一般，只是淡笑著目視自己被兇器穿過胸口，「噗！」土影霎時間變作一人形狀黃土漿，緊接著又倏地凝固，將金鋼棒卡於其中。
「猿飛，焦急之心使你變得魯莽了。」土影又猛地從不遠處的泥漿中浮現，渾身衣衫仍是潔凈無垢，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又是數條泥龍從四面八方包夾向因為武器被困，而一時緩下身形來的第三代火影。
「哼！」第三代火影暫時放下手中金鋼棒，任由猿魔自行掙脫，緊接著雙手迅速掐印，「水遁.水陣壁！」霍地，一圈流水便包圍於他的身周，藍彩閃動間，雖從外處看來此水僅只有薄薄一層，但它卻在此時展現出恐怖的堅韌性，將泥龍全數拒於之外。同時，猿魔也破開了束縛，變作金鋼棒重新回到第三代火影的手間。
「不行，從他的舉動看來，只要在這片沼湖中，我應該都難以戰勝他，但我現在也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第三代火影知道只要自己離開此處，土影也只會無賴地待於原地。這時，他猛地想起了剛剛突然凝固的土分身，以及沼澤的某項特性，「濕潤土質經過高溫會轉為堅硬……」
想到此處，第三代火影倏然高躍起身，同時在半空中迅捷地結出數個印，喝道：「火遁.豪火球之術！」第三代火影準備利用高溫來點燃沼氣，即使絕對不可能將土影給燒死，或者將沼澤全數烤乾，但只要能夠將沼面上方烘出一層硬表，便也能夠對土影造成極大的困擾。
可惜，土影這招經過多次戰火磨練的絕技，怎會有如此粗淺的破綻，真實情況是焰球根本沒帶起幾分多餘的火星，便轉瞬即滅，而第三代火影此舉自然也成了無用之功。就正當他仍在天空，準備施術來防備等會將升騰而起的高熱時，卻發現這時已有數條泥龍沖向了他。
「呵呵，猿飛，你猜錯了喔……」土影低聲取笑道。這時，第三代火影則是在猛力揮棒打癱一條土龍后，雙腳借力於其身上，閃過了另外幾道攻擊，同時也安然地回到了沼面之上，又是頭也不回的快速移動著，因為他擔心，只要稍一停歇，自己腳下可能又會徒生出什麼變數來。
「可惡，難不成他都沒有什麼破綻嗎？」第三代火影手持金鋼棒，架住了不知從何處撲出的土影之襲擊，這時他雖發現已被許多土影的分身給包圍，但他的腦中仍是冷靜地回放著剛才所經歷過的一切，「不怕高溫、自由掌控、任意施術、通靈……」
「對，通靈術！」
第三代火影首先以自己實力來相映分析，他很清楚、也很自信土影在忍術的成就上絕對無法跟自己比較，同時，兩位年齡相近者的查克拉也不會相差太遠，不可能對方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不住施展「土龍彈」和「土分身」。另外，再精通土遁的忍者也不可能做到在泥漿中潛行后，還能夠衣衫同保潔凈的。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土影能夠絕對掌控這片沼澤，甚至能將該有的沼氣也都消除，那麼問題便出來了，土影再強也不是天生符合屬性的尾獸，能夠控制這麼大一片的土泥之潭，更何況還是個「臨時」用通靈術牽引來的九淵沼。
「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片沼澤已經沒有再擴大了。」第三代火影舉目不著痕迹地觀察著，「所以，很有可能一開始的『土流大河』和『通靈九淵沼』都只是個……幌子，為了掩飾他另外一個『通靈術』的幌子！」
「土遁.黃泉沼！」第三代火影施出了一個最不可能在此時出現的術，霎時間，與原先沼色迥異的綠泥又覆蓋於腳下。
「這、這是……」土影本待再喚出數條土龍夾攻，卻發現此時所招出的卻連「土蛇」都稱不上，只能歪歪扭扭地飛行數尺，便轟然墜地，連帶還將自己的分身給壓倒無數。
「這片沼澤應該不是『九淵沼』吧，而是個特殊型態的通靈法陣，想必你平日都有一直在它的封印陣法中灌輸查克拉，讓他能夠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而真正的九淵沼其實都在順著『食肉魔蚓』所挖的動流去。」第三代火影又接連施展兩次黃泉沼，「沼澤的含水特性本身就會使它們互相滲透，如今你已經不能夠再輕易掌控這片土地了。」
「呵呵哈哈哈哈……猿飛，你猜的沒錯，但這又如何？」土影怒極反笑，隨即伸手向後摸出本已在之前認為不需要的長刺，「現在已經過了六分多鐘了，或許，你最愛的木葉村民如今都正在哀嚎慘哭著呢！」
「大樹即使是種植在厚岩之上，都能夠緩慢卻堅定的向下紮根……」第三代火影揚起淡淡的微笑，手中金鋼棒橫揮向土影那所剩無幾的分身，「木葉村的地下是塊巨大且堅硬的岩石，你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得逞的。」
「是嗎？那我們就來賭看看吧……」土影心中並沒有慌張，因為他知道木葉村之下仍有厚達兩、三公尺的土層，而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猿飛，多年前的殺孫之仇，你我就在今日了結吧！」土影恨恨地持著長刺向第三代火影衝去，在施展了三種通靈術后，此時他的查克拉也已所剩無幾，只能選擇最直接、也最殘酷的肉搏戰來了結這一切。
「正何我意。」第三代火影知道即使與土影進入體術戰，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如今每過一秒，木葉的普通村民便會多一分危險，所以他已經下了個決定，異常的絕決……
第三代火影並沒有迎向撲來的土影，只是抬手結了九個印，緊接著身軀一震。
「哧……」首先與土影交換了幾招，但卻在之後對方的當胸一戮時，第三代火影只選擇避開了要害，竟是任由對方的刃器插入自己的胸膛之中，「抓住你了，土影大人……」此時，第三代火影已經將對方的雙手緊緊鎖住。
「你為什麼……」土影驚訝異常，正當他開口詢問時，卻發現胸頭一悶，恍若有東西被人從體內攫走一般，「咳咳咳！」
「這、這是什麼……」土影的眼角猛地發現第三代火影身後所懸浮的影像，霎時間她滿面驚愕。那是一個口中咬著短刀的白髮惡鬼，他的左手正穿於前方的淡藍虛影之中，卻又從火影的胸前突出，插入自己的腹間。
「這個是死神。」第三代火影微微轉頭，望了眼自己的身後，也同樣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只有與這個術訂下契約的人，以及受術者，才能看到這副景像。」
「我感到有些抱歉，雖然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小，但我卻也沒有想到要將你的靈魂也一同毀去，可惜，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我得及早殺了你……」第三代火影搖了搖頭，「土影大人，你也看到了吧，你的靈魂正在被死神拖出，這是個需要犧牲生命才能進行的封印術。將來，我們的靈魂會在死神的肚子里糾纏在一起，永遠地憎恨對方、無止盡地互相爭鬥。」
「第四代火影曾經用這個術來保護木葉，如今，也該是輪到我的時刻了！」此時，火影身後的死神也取下了口中所銜的短刀，同時祂也恍若感到無比飢餓一般，任由噁心的涎水從嘴旁流下。
「你別開玩笑了，我、我……」看到第三代火影的認真模樣，土影的心中猛地感到驚惶。
就正待第三代火影準備喊出「封印」來結束這一切時，他的胸膛卻又猛地被一把利刃給貫穿，這次攻擊不像前次一般，而是真切地刺穿了人體的要害，「對，您就不要再開玩笑了……」
「猿飛老師。」
邪魅的音色、詭異的聲調，這無一不顯示此人的身份令第三代火影分外熟悉。「是、是你大蛇丸……咳！」第三代火影吐出一團血來，渾身劇烈顫動，強忍著痛苦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這也沒辦法……」大蛇丸意態嫻雅地聳聳肩，嘆道：「唉，我也沒想到只是『隨便』說了句『木葉有四隻尾獸』，他們就這麼激動……」大蛇丸的語氣中透著幾分好似無奈的笑意。
「我本來只是打算在一旁看著，卻沒有想到能夠欣賞到如此驚人的術……」大蛇丸瞥了眼第三代火影的身後，雖然他無法看見死神的模樣，但卻能感受到那隱隱的刺骨陰冷，「作為看戲的報酬，我就幫你個忙吧……」
「噗！」土影的喉頭冒起一朵血花，被鋒銳的草薙劍帶走了他存活於世上的證明。
「唉……」大蛇丸闔起雙眸，低聲長嘆，這是他第一次透露出此刻的真實心情，「猿飛老師，永別了……」
草薙劍毫不遲疑地貫穿了第三代火影的心臟！
這時，神智逐漸模糊的第三代火影卻反常地笑了，笑得既開心又舒坦，他很清楚大蛇丸為何要搶著站出來殺死他和土影的原因，雖然對方並沒有明確地直說，但身為大蛇丸曾經的老師，他怎麼會不了解學生這份小小的心思。
此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朝著這片藍天飛翔直上，然後在白雲間，遙遙眺望著那身處蒼穹之下的木葉忍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