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道為什麼不老者通常也是不死的嗎。」維歐萊特問。

」為什麼。」

」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維歐萊特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不應該對你抱有期望。」

」我只是好心附和你。」

」做人要直率。」

」所以答案呢。」

」別這麼急躁，容易老。」

楊磷已經不想再接下去了。

」不死通常伴隨著不老，因為不死是不老的代價。」維歐萊特終於回到了話題，」我不是不死身，當然也不是不老的。人類的食物會加速我的老化。」

」你一般多久進一次主食。」他這麼瘦不會是餓的吧。

」這個不一定。而且越強的傢伙每次進食相隔的時間越長。很多甚至已經不需要進食了。我現在正在嘗試斷食。」

看了一眼維歐萊特，他還保持著裹得嚴實的狀態。」現在這又沒太陽，至少把手套和圍巾脫了吧。我看著都熱。」說著，刨了一口飯。

」嘴巴里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很沒禮貌。」他一邊批評楊磷，一邊還是脫下了手套和圍巾。

這時某個甜美的聲音出現在了楊磷身後，是月欣。」楊磷？」

」嗯？」

月欣看了看維歐萊特后對楊磷道，」看來你和新同學處的不錯嘛。」

」老師不是讓我多照顧維歐萊特同學嗎。」

」話說，維歐萊特你還真是受歡迎，已經有不少其他班的女生來打聽你了。估計過幾天連其他學校都會有你的粉絲了。」月欣微道。

」這是我們家族的特色。不過說到這，我想到一個有意思的東西。」維歐萊特似乎突然有什麼靈感爆發了，」我剛才想到一個區分血族（kindred）的好辦法。血族的外貌幾乎都很好，而且在感覺上與一般的美型有些不同。所以看到像我這麼美型的多半就是血族了。」然後又指了指楊磷，」而像這種沒什麼特色的，就不大可能了，是個退魔師(exorcist已經很不錯了。」

」什麼叫沒什麼特色的。」他的臉有那麼大眾化嗎。」應該不算太差，吧？」

」我也沒說差啊，只是說沒特色罷了。」維歐萊特笑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說錯。

楊磷很好奇他沒事幹嘛老針對自己。

」吸血鬼（vampire與，退魔師？」月欣略帶驚訝的聲音將楊磷拉回了現實。

」就是......唔。」維歐萊特貌似還真打算解釋的，但立即被他捂住了嘴。

」就是那個......遊戲，對，遊戲。」他都忘了月欣只是個普通人了，糟了。

」遊戲？」

」對，rpg裡面不都有職業的選擇嗎。這個遊戲比較新穎，其中有吸血鬼和退魔師兩種職業，我們正好選了這兩個。」

在楊磷糊弄期間，維歐萊特一直試圖解放被他的手束縛住的嘴。可惜一直沒成功。於是他一下加大了力道，結果一不小心，銳利的指甲在楊磷的手臂上劃了幾道口子。

」啊。」本來想來個驚人的悲鳴的，但最後幾乎沒發出聲音。他趕緊抽回右手，用左手捂住傷口，藏到了背後。

」怎麼了？」月欣有些擔心地問楊磷。

」沒......事。」

」真的？」

」那個......,何月在叫你。」

月欣回頭，發現何月正在揮手叫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了。

何月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和月欣情同姐妹，是個相當外向活潑的女生。

在月欣向何月跑去的途中，楊磷發現何月偷偷看了一眼維歐萊特。同學，你還真是受歡迎啊。

等到看不到月欣和何月後，他才放下心來，坐回了凳子上。

」我說，你不會是知道我是退魔師才故意找茬的吧。」雖然要區別對方的種族很容易，但要知道對方的身份卻是很難的。就像楊磷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血族一樣，但對於他的身份他卻是一無所知的。同樣，他可以很容易地知道楊磷是人類，但他怎麼知道自己是退魔師的？

」對了一半。」

」什麼意思。」

」就是有一半對了。」

這不廢話嘛。這還要你解釋。」我是問你對了哪一半。」

」額？是嗎？我還以為你連前一句都沒聽懂，所以好心給你解釋來著。」

啊，火大。太火大了。這傢伙是以為他有多笨啊。咦？不對，這句話有問題。

」故意找茬是對的，不過不是因為你是退魔師。」

」哈？」貌似他又聽到一句異常令人火大的話。

」一看見你就想找你茬啊，為什麼呢？」維歐萊特顯得異常困惑地思考起來。

」你不會想說我就長著一張欠欺負的臉吧。」

」原來是這樣啊。」維歐萊特勾了勾嘴角。

楊磷現在已經由憤怒轉為想哭了。

」先不說這個了，你的手。」他指了指楊磷還沒止血的右手，」先去醫務室包紮一下比較好吧。」

」不用了。到時候老師問怎麼弄的，不好回答。」至少絕對不像摔的。

」那你就一直這樣？嘛，世界上要是誕生出第一個在學校食堂因一個小傷口而失血過多死亡的退魔師的話，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瞪著對方看了兩秒，雖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傷口就失血過多，但他知道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於是最後他們決定，去醫務室拿紗布來自己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