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多密街（2）

救傷車的警號愈來愈近，紅藍兩色的閃燈燈光也透進急症室的茶房。我和庄互望一眼，有生意了。

麥絳倫放下茶杯，三步兩腳就站到急症室大門。

兩名身材魁梧的急救員正把擔架從救護車裡卸下來，擔架上不斷傳出貓嚎一般的聲音。

「積克，柏得力，你倆來給老娘送了什麼？」麥絳倫和都柏林的急救員都很熟絡。

「是個女孩，在麥多密街被一個從天台飛下來的垃圾桶打中頭。」

麥多密街是都柏林有名的「紅番區」，入夜後閑人勿進。

「一號房間！」麥絳倫指揮救傷員把擔架送入急救室。

急救室的燈光明亮，我這才有機會看清楚傷者。她一頭達腰的紅髮，已經滿是血污，大衣內穿的是黑色的小迷你裙，大概是剛參加完舞會。西方的女孩早熟，她大概只有十四五歲。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麥絳倫握著她的手。

「呀……咦……呀……」貓樣的嚎叫還是不停，她(色色小說的四肢也在抽搐。急救室已瀰漫著令人慾嘔的酒氣。

麥絳倫脫下包在女孩頭上的紗布。

「噢，我的天，快叫駐院醫生。」

女孩的頭皮脫落了一半，白白的頭骨碎裂了，鮮血和腦漿在裂口中冒出。

乍畏醫院沒有腦外科，駐院的白醫生決定把病人轉送到烈治文醫院，並聯絡了腦外科主任狄醫生。狄醫生要求把傷者直接送到烈治文醫院的手術室。

「我今晚人手不夠，你倆就幫忙護送病人吧。」麥絳倫對我和庄說。

我又驚又喜，喜的是有機會去當幫手，驚的是若途中傷者情況有變，不知能否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