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火星上的育嬰制度（2）

到達目的地時，戰車按照軍事策略精確地停在了圍牆的四周，由大首領帶頭，包括塔斯-塔卡斯和幾個較低等級的小首領在內的十幾個武士下了馬，朝孵化房走去。我可以看見塔斯-塔卡斯正向大首領說明著什麼事情，順便說一句，如果將大首領的名字儘可能地翻譯成英文，那便是：洛卡斯-普托梅爾（LorquasPtomel），賈德（Jed），賈德是他的稱號，火星語中的"大首領"。

我很快就成了他們談話的主題，因為塔斯-塔卡斯把索拉叫去，示意她把我帶到他那裡去。這時，我已經掌握了在火星條件下步行的錯綜複雜的要領，於是能很快響應他的命令，向孵化房有武士們站立的那一邊走去。

當我到達他們那一邊時，瞥見孵化房內又有少數幾個蛋孵化出來了，孵化房也因為這幾隻醜陋的小鬼而顯得相當生氣勃勃。他們的高度從0.9米到1.2米不等，他們躁動不安、片刻不停地在圍牆裡四處跑，像是在尋找食物。

我走到塔斯-塔卡斯跟前停下，他指著孵化房的上方說："sak。"我知道他想要我重複昨天的表演，再讓洛卡斯-普托梅爾開開眼界。我必須承認，這本領也讓我自己特別滿意。我立刻作出回應，完全跳過了排在孵化房另一邊的戰車上方。待我跳回來之後，洛卡斯-普托梅爾對我咕噥著說了些什麼，然後轉向他的武士們，下達了與孵化房相關的幾個字的命令。他們不再提防我，我因此也被允許靠近觀看他們的行動，這行動包括在孵化房的圍牆上破開一個大口子，大得幾乎可以允許小火星人跑出來。

在這出口的兩側，火星女人和其他更年輕的有男有女的火星人排成了兩列堅固的人牆，一直通向戰車和遠處的平原。在這人牆之間，小火星人像小鹿一般蹦蹦跳跳地穿了出來。他們可以一直走到通道的末端，然後就會有火星女人和年長的孩子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帶走。隊列最後的一個人帶走第一個小火星人，她對面的那個人帶走第二個，以此類推，直到這些小傢伙都離開了圍牆，並且被這些年輕人或者女火星人妥善認領。當他們領走了小火星人後，就離開隊列，回到各自的戰車中去，而落到年輕人手中的小火星人之後也會被移交到火星女人手裡。

我見這儀式——如果可以被尊稱為儀式的話——一結束，就開始尋找索拉，發現她在我們的戰車裡，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丑得可怕的小生物。

養育綠種小火星人的工作僅僅包括教他們學會說話，和教他們用戰爭中的武器，這種武器在他們生下來后的第一年就發到了他們手裡。他們在蛋中待了五年孵化期，當他們破殼而出來到這個世界上時，已經發育得很成熟了，只是體形較小。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而他們的母親也無法準確指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這些孩子是部落共有的，他們的教育在他們離開孵化房時就被轉交給了隨機捉住他們的火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