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衣食住行全體驗（2）

塞斯退斯常常被用作計算羅馬經濟的標準貨幣單位，而誇德蘭斯和塞迷思這樣的小錢兒純屬輔幣，大概就跟現在的1分錢2分錢似的。

羅馬帝國的貨幣和中國古代貨幣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印有複雜圖案，這種傳統深深影響了歐洲貨幣的樣貌，乃至影響了今天世界各國貨幣的樣貌，包括中國現在使用的人民幣硬幣。

當你拿起一枚羅馬貨幣，不管它是金、是銀、還是銅，你會發現反面圖案種類超級多，從女神到怪獸，從大船到祭壇，可謂形形色色、五花八門，但正面通常是個半身側臉人像，他正是統治著你的君主或者已經死去的君主。從奧古斯都起，每個君主都會在即位后發行新幣，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帥樣子炫在上面，以期望得到草民們的衷心愛戴。

公元4世紀前，這些用寫實手法描繪的君主像和本人樣貌非常接近，因此只要你接觸到錢，就會知道那幫最高@統治者們長什麼德性。如果一個君主在位時間比較長，他可能發行好幾款帶有他頭像的貨幣，你也就能看出他從年輕到年老的變化過程了。鬍子越來越多，頭髮越來越少！

奧古斯都精瘦精瘦的，一看就十分幹練，有點兒像沒謝頂的普京；克勞狄沒精打採的，顯得有些好逸惡勞；尼祿的超級大下巴堪稱一絕，和墨索里尼有幾分神似；提圖斯是個小胖子，前額不幸有點兒禿；圖拉真是典型的鷹鉤鼻子翹下巴，帶有征服者的傲氣；哈德良一臉瀟洒的絡腮鬍子，頗有頹廢派的美感；卡拉卡拉真的很帥，分明是貼著絡腮鬍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君主的相貌人盡皆知，這造成一個極為嚴重的後果--不能微服私訪。

而且，君主的神秘感大大降低，使得羅馬帝國老百姓絕對不會像中國老百姓那樣以這輩子曾經親眼見過皇帝為炫耀的資本。

不過，如果你在公元4世紀后的羅馬帝國活動，你就不太可能通過貨幣認識君主長相了。因為那個時候的貨幣藝術出現倒退，或者說被呆板地模式化，君主們幾乎都是用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彼此沒有什麼差別。

除了這些帶有人像的貨幣，你還可能偶爾碰到正面印著神像的貨幣，它們八成是從羅馬共和國流傳下來的。你知道，在民主風氣更濃、人人更為平等的共和國時代，誰也不可能享有被印到通貨上去的殊榮，只有高於普通人的阿波羅、密涅瓦、維納斯、馬爾斯等神靈才可以成為錢幣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