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漫長的防線（5）

但他們並沒有公開造反，因為他們知道在萊茵河附近以及自己的地盤之內駐有很多羅馬軍隊，硬拼肯定不行。相反，他們假裝遵守瓦魯斯的所有命令，引誘他遠離萊茵河駐地進入到凱魯斯奇人的地盤。

輕敵的瓦魯斯沒有集中兵力，而是把軍隊散布到缺少保護的地區，他的意圖是守衛各個重要地點，抓捕逃犯並護衛后勒供給線。

日耳曼首領阿米尼烏斯和塞吉美魯斯裝作瓦魯斯的好友並經常出席他的聚餐，使瓦魯斯完全放鬆警惕。

這時，很遠的地方有部落爆發了一場起義，旨在引誘瓦魯斯遠途行軍前來鎮壓，以致當他不加防備地穿過自以為是盟友的地區時被徹底擊敗。

阿爾米尼烏斯等人在瓦魯斯出發時還護衛著他，然後尋借口溜走。按照羅馬人的理解，這是為了使他們能夠去調集聯合部隊，不久他們還會回來予以支援。

其實，日耳曼的領袖們的確是去調度在某個地點早已準備就緒的軍隊，接下來，他們就在森林中央迎候瓦魯斯。當日耳曼人撕下臣屬的偽裝搖身變成敵人時，他們對羅馬人發起了一連串可怕的打擊。

這個地區之內群山的形狀是無規則的，山坡被山澗深深劈開，而樹木茂密地生在一起，高聳雲天。在敵人攻擊之前，羅馬人就為伐木拓路鋪設橋樑而叫苦不迭。他們帶有很多四輪車和一大群動物，因為大家把這看作和平時期的遠途旅行；羅馬人甚至有女人及孩子，甚至大批僕人陪伴，所有這些都是導致士兵們以分散隊伍行進的因素。

一場飄潑大雨降了下來，隊伍被拉得更長了。這也使得樹@根及伐倒的樹榦周圍的地面異常光滑，挪動更加危險，掉下來的樹冠製造了很大麻煩。

當羅馬人正與大自然搏鬥時，日耳曼人突然偷偷穿過茂密的灌木叢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他們，因為日耳曼人熟悉這裡的路。

起先日耳曼人從遠處投擲長矛，使很多羅馬人受了傷。羅馬軍隊並非沒有以規則的陣容前進，而是與四輪車及非戰鬥人員任意散在一起。這意味著羅馬軍隊不能輕鬆地集中兵力，同時因為在人數上不及敵人，羅馬人遭受了重大傷亡並且無力還擊。

羅馬人在佔領多山且林木茂密的合適地帶之後當即安營紮寨。然後燒毀或丟棄了大部分四輪車及每件累贅。

第二天，部隊以稍好一點的秩序行軍甚至突圍到了開闊地帶。從那裡，士兵們再度進入了密林，在裡邊反擊敵人，但是這次行動使大家遭受了最嚴重的損失。為了使騎兵和步兵聯合起來抗敵，羅馬人不得不在一個狹窄地帶集結，所以發生了踩踏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