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台北之行(17)

第二章 台北之行(17)

「你被鬼附身了。」她拍拍貓腦袋,咂巴著嘴說,「貓眼夜裏是能看見鬼的,它剛才不是撲你,是撲你身上的鬼。」

福伯聽完即說:「這是少爺帶回來的客人,您可別亂說話,當心嚇著人家。」

福伯叫卓瀚之為少爺,他從前是卓瀚之父親的手下。他讓余文波甭理會三姨婆的話,還告訴他三姨婆原來是舊上海的舞女,曾給人做過三姨太,當年逃來台灣不久即被拋棄,人老珠黃后就學着跳大仙騙錢混日子。老爺在世時因看她和自己祖上連了宗,可憐她無兒無女老來無靠,這才收留她。

「您別看她牙掉光了,耳朵卻好使得很,我比她小上兩歲,可這左耳卻已隨着我家老爺去了好幾年了。老啦,腦子也不好使了,過一天是一天啰。」

興許人老話就特多,福伯嘮嘮叨叨將他領到西頭二樓一間老屋裏,轉身提來一壺水,又纏着讓他給自己說說他祖籍江(色色小說蘇某鄉鎮上的變化。余文波想他真的糊塗了,中國那麼大,也不先問問自己是否去過江蘇那鄉鎮就讓自己給說說。別說他余文波不知道,就是知道這會兒也沒閑心去說,他此刻正被那貓和三姨婆的話攪得忐忑不安。

打發走福伯,余文波和衣躺在床上,睜著兩眼,睡意全無。人總是愛偏信對自己不利的說詞,原本卓瀚之的話或多或少讓他的心安定了些,可三姨婆幾句話輕易又讓他陷入恐慌。他這會兒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那貓兇惡的眼神及三姨婆的話,他幾乎敢斷定三姨婆的貓就是巷中那隻死貓!

喵——一聲凄厲的貓叫,驚得他差點自床上彈起。

愣了愣,余文波撲到半開的老式雕花窗前,推開窗往外一看,風止樹靜,後院中一花一木都安安靜靜的,片葉未動。

關嚴窗,他又檢查了一下房門是否閂牢固,才重新躺回床上。

那貓為什麼會復活?為什麼會撞到他懷裏?

忽然,他一挑眉猛地坐起,是黑衣女人扔過來的?如果三姨婆的貓真是巷口撞上他的那隻,那麼……一想到黑衣女人說不準也會隱藏在這棟老宅子裏,他就寒毛直豎!

或者,黑衣女人就是三姨婆說的那個附在他身上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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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深宅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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