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攜伴進宮（6）

剛出了月洞門，四郎便湊了上來，嘻嘻低笑，「我倒不知雲妹妹還會說雁城話。」

罄冉見前面的宮女、太監只低頭走路，這才瞪向四郎狠聲道：「我倒是沒想到連月妃都是四郎的人，四郎來頭不小啊！」

四郎聽罄冉嘲諷，笑容微滯，隨即苦笑一下輕聲道：「四郎只是個孤兒，雲妹妹要指望四郎有什麼大來頭，怕是要失望了。」

罄冉聽他語氣低落，竟不似尋常嬉笑不恭的模樣，不禁微微一怔。四郎已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太監，身影在寬大的宮服下略顯寥落，竟讓罄冉一瞬間感到莫名的心疼。

夜幕降臨，月妃打發走了侍女，一個人靜坐在屋中出神。雕刻著並蒂蓮的紅木花架上，新插的蓮籘花在昏暗的房間里吐露著清新的芬芳。她望著+激情更漏，微微蹙眉，心中焦躁夾雜著歡喜令她坐立難安。眼見過了子時，夜色越發迷濛，她心頭微亂，暗念，死小子，怎麼還不來……

突然輕輕的叩擊聲響起，月妃快步走到門前，手按在門把上微微顫抖著，只覺自己像是失去了開門的勇氣，一時間心頭酸甜悲喜交錯不辨，半晌才長吸一口氣輕輕打開了門。一個身影閃入，尚未看清，已撲入她的懷中緊緊抱住了她。月妃眼眶一熱，回抱著懷中長大許多的小子，一行清淚滑落，低低喚道，「小四……」

四郎抬頭，隱去微熱的眼眶，嬉笑著喚道：「二姐，小四可算找到你了。」

月妃望著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龐，又是一陣落淚。她側頭避過四郎歡喜的目光，拉著他的手向裡屋走，「死小子，還是這麼調皮，皇宮是你玩鬧的地方嗎？既然知道我在這裡，總是有辦法通消息的，何必冒險進來。萬一有個……我怎麼向死去的爹娘交代？」

聽著姐姐絮絮叨叨的關切話語，四郎心頭歡喜，笑著挽上月妃的手臂，「又聽到二姐罵我死小子了，真好。」

月妃笑著回頭輕點四郎眉心，拉他在床前坐下，上下打量著他。眼前舊事浮浮沉沉，半晌她才壓制住心頭的紛亂輕聲道：「跟二姐說說，你這三年過得可好？」

四郎輕輕一笑，撫上月妃的手，「我很好，二姐看我長得不是白白胖胖嗎？只是叔父嚴厲，去年我便得知了二姐的消息，他卻不讓我來尋你。」

月妃微微擰眉，「你這趟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剛出了月洞門，四郎便湊了上來，嘻嘻低笑，「我倒不知雲妹妹還會說雁城話。」

罄冉見前面的宮女、太監只低頭走路，這才瞪向四郎狠聲道：「我倒是沒想到連月妃都是四郎的人，四郎來頭不小啊！」

四郎聽罄冉嘲諷，笑容微滯，隨即苦笑一下輕聲道：「四郎只是個孤兒，雲妹妹要指望四郎有什麼大來頭，怕是要失望了。」

罄冉聽他語氣低落，竟不似尋常嬉笑不恭的模樣，不禁微微一怔。四郎已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太監，身影在寬大的宮服下略顯寥落，竟讓罄冉一瞬間感到莫名的心疼。

夜幕降臨，月妃打發走了侍女，一個人靜坐在屋中出神。雕刻著並蒂蓮的紅木花架上，新插的蓮籘花在昏暗的房間里吐露著清新的芬芳。她望著+激情更漏，微微蹙眉，心中焦躁夾雜著歡喜令她坐立難安。眼見過了子時，夜色越發迷濛，她心頭微亂，暗念，死小子，怎麼還不來……

突然輕輕的叩擊聲響起，月妃快步走到門前，手按在門把上微微顫抖著，只覺自己像是失去了開門的勇氣，一時間心頭酸甜悲喜交錯不辨，半晌才長吸一口氣輕輕打開了門。一個身影閃入，尚未看清，已撲入她的懷中緊緊抱住了她。月妃眼眶一熱，回抱著懷中長大許多的小子，一行清淚滑落，低低喚道，「小四……」

四郎抬頭，隱去微熱的眼眶，嬉笑著喚道：「二姐，小四可算找到你了。」

月妃望著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龐，又是一陣落淚。她側頭避過四郎歡喜的目光，拉著他的手向裡屋走，「死小子，還是這麼調皮，皇宮是你玩鬧的地方嗎？既然知道我在這裡，總是有辦法通消息的，何必冒險進來。萬一有個……我怎麼向死去的爹娘交代？」

聽著姐姐絮絮叨叨的關切話語，四郎心頭歡喜，笑著挽上月妃的手臂，「又聽到二姐罵我死小子了，真好。」

月妃笑著回頭輕點四郎眉心，拉他在床前坐下，上下打量著他。眼前舊事浮浮沉沉，半晌她才壓制住心頭的紛亂輕聲道：「跟二姐說說，你這三年過得可好？」

四郎輕輕一笑，撫上月妃的手，「我很好，二姐看我長得不是白白胖胖嗎？只是叔父嚴厲，去年我便得知了二姐的消息，他卻不讓我來尋你。」

月妃微微擰眉，「你這趟是自己偷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