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露出廬山真面目（2）

蘇姍娜接過素描本時，另外幾個學生，帕沃爾、迪娜，全都圍攏過來觀看。卡魯的素描本在學校受到同學們的熱捧，他們每天競相傳閱，嘖嘖稱奇。這一本——終生序列中的第92本——用橡皮筋綁著。蘇姍娜剛取下橡皮筋，本子就嘩啦一聲散開。每張素描塗上石膏粉和顏料，這樣一來，本子比原來厚了不少，釘子都被撐掉了。當素描本扇形散開時，卡魯的招牌人物搖曳閃現在紙上——造形奇特、美崙美奐。

阿薩，下半身是蛇身，上半身是女人身，裸露著渾圓飽滿的**，和摩加經雕像中的人物一樣。她那張天使般的臉龐長著長而尖的毒牙，頸部肋骨鼓起時像在背上背了頂兜帽。

脖頸長長的特維加弓著身，一隻半眯的眼上嵌著一隻珠寶商常用的鑒定鏡。

亞西里長著鸚嘴人眼，頭巾下方散落著一縷縷橙色的捲髮。她一手端著果盤和一手拿杯紅酒。

當然，肯定少不了布里斯通，他是素描本上的明星。畫面上，他和基什米什在一起。他的頭上長著巨大的羊角，基什米什站在其中一隻羊角彎上。通過圖畫，卡魯講述著一個個荒誕不稽的故事。在這些故事裡，布里斯通經營願望商店。有時她稱他為「願望販子」，有時則稱他為「壞脾氣的人」。

她從小就開始畫這些人物。她的朋友們常常談論畫中人物，好像他們是活生生的人。「這個周末布里斯通做了些什麼？」蘇姍娜問。

「與往常一樣，」卡魯說。「從殺人犯手裡買牙齒。他從這個可怕的索馬利亞偷@黃色，不過，這個蠢豬又想從他那裡偷回去，結果被纏在他脖子上的蛇勒個半死。他能活下來就算走運了。」

蘇姍娜在本子上找到新畫的故事：索馬利亞人，鞭子大小的蛇如絞索般纏在他脖子上，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眼珠子直往上翻。卡魯以前解釋過，人類在進入布里斯通的商店前，得乖乖地在脖子上戴上阿薩的蛇。要是他們在交易時暗中搞鬼，布里斯通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們制服——讓蛇緊緊勒住他們的脖子。這不一定會要他們的命。如有必要，讓蛇在他們的咽喉咬上一口，那才會致命。

「我的老天，你是怎麼編出這些故事的？」蘇姍娜問，驚嘆之餘嫉妒不已。

「誰說是編的？我再三說過，這全是真的。」

「喲嗬，你的頭髮一長出來就是那種顏色。」

蘇姍娜接過素描本時，另外幾個學生，帕沃爾、迪娜，全都圍攏過來觀看。卡魯的素描本在學校受到同學們的熱捧，他們每天競相傳閱，嘖嘖稱奇。這一本——終生序列中的第92本——用橡皮筋綁著。蘇姍娜剛取下橡皮筋，本子就嘩啦一聲散開。每張素描塗上石膏粉和顏料，這樣一來，本子比原來厚了不少，釘子都被撐掉了。當素描本扇形散開時，卡魯的招牌人物搖曳閃現在紙上——造形奇特、美崙美奐。

阿薩，下半身是蛇身，上半身是女人身，裸露著渾圓飽滿的**，和摩加經雕像中的人物一樣。她那張天使般的臉龐長著長而尖的毒牙，頸部肋骨鼓起時像在背上背了頂兜帽。

脖頸長長的特維加弓著身，一隻半眯的眼上嵌著一隻珠寶商常用的鑒定鏡。

亞西里長著鸚嘴人眼，頭巾下方散落著一縷縷橙色的捲髮。她一手端著果盤和一手拿杯紅酒。

當然，肯定少不了布里斯通，他是素描本上的明星。畫面上，他和基什米什在一起。他的頭上長著巨大的羊角，基什米什站在其中一隻羊角彎上。通過圖畫，卡魯講述著一個個荒誕不稽的故事。在這些故事裡，布里斯通經營願望商店。有時她稱他為「願望販子」，有時則稱他為「壞脾氣的人」。

她從小就開始畫這些人物。她的朋友們常常談論畫中人物，好像他們是活生生的人。「這個周末布里斯通做了些什麼？」蘇姍娜問。

「與往常一樣，」卡魯說。「從殺人犯手裡買牙齒。他從這個可怕的索馬利亞偷@黃色，不過，這個蠢豬又想從他那裡偷回去，結果被纏在他脖子上的蛇勒個半死。他能活下來就算走運了。」

蘇姍娜在本子上找到新畫的故事：索馬利亞人，鞭子大小的蛇如絞索般纏在他脖子上，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眼珠子直往上翻。卡魯以前解釋過，人類在進入布里斯通的商店前，得乖乖地在脖子上戴上阿薩的蛇。要是他們在交易時暗中搞鬼，布里斯通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們制服——讓蛇緊緊勒住他們的脖子。這不一定會要他們的命。如有必要，讓蛇在他們的咽喉咬上一口，那才會致命。

「我的老天，你是怎麼編出這些故事的？」蘇姍娜問，驚嘆之餘嫉妒不已。

「誰說是編的？我再三說過，這全是真的。」

「喲嗬，你的頭髮一長出來就是那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