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下第一縮骨術（6）

天亮前，霹靂堂雷動天的電話打進來，沒有寒暄，劈頭先問：「楊進，你找了蛇王？」

我不想否認，直接回答：「是的，雷叔。」

雷動天的語氣異常焦躁：「楊進，蛇王的縮骨術非常霸道，會造成人體機能上的某些損傷，我反對你學這個，而且是在短期速成的情況下。現在，蛇王就在我這裡，她不能違背楊正發出的報恩箭誓言，只能無條件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她和我都是楊正的性命之交，只會幫你，不能害你。所以，聽我一句話，無論你遇到了什麼情況，都不要碰那種武功。」

我知道雷動天此語是出於真心關愛，但在17窟遭遇的那一幕，已經摧毀了我的心理防衛極#限，已經到了「非如此干不可」的地步。此刻能夠幫我的，只有蛇王的「天下第一縮骨術」。

「雷叔，我已經下了決心，非此不可。」我冷靜地回答。

雷動天發出一聲龍吟虎嘯般的咆哮，痛心疾首地問：「楊進，告訴我，你究竟要將這種武功運用到何處去？楊正失蹤之前，曾數次要我承諾好好照看你，安心學習，做一名遠離江湖仇殺、尋寶盜墓的普通人。可是，現在你所走的，又是他走過的同一條路。楊進，不如就此收手回來吧，放棄敦煌，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聽筒里錯雜傳來蛇王嘶啞的聲音：「我的縮骨術會突破人體忍耐的極限，很容易出危險……你已經放出報恩箭，要學縮骨術，我不能不遵守從前的報恩承諾，必須要教你……但那會害了你……」

我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對著話筒說：「雷叔、蛇王，我意已決，請不要再勸。」

只要能看到氣泡形密室里的字跡，我將不惜一切。那些字能夠證明大哥親自到過密室，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如果他已經在密室中遭遇不幸，我會在查出真兇后，與強敵同歸於盡，不再苟活於世。

雷動天無言，良久才發出一聲浩嘆：「楊進，你真的跟你大哥一樣固執。我無法阻止你，但是，任何時候都要保證自己好好活下去，安全返港，好不好？好了，蛇王，你可以回去準備啟程了——對了楊進，我們身邊還有一位特殊的朋友跟蛇王同行，他希望能跟你面談，事情與港島某位著名作家有關。」

我點頭答應，對最後出現的這個「特殊」人並不在意，只想早一分鐘面見蛇王，開始我們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