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海大師的末日（6）

大約在注射后四分鐘左右，海大師躁動起來，四肢不斷地大力拉扯，企圖掙斷手腕、腳腕上的鐐銬。緊接著，他的額頭上滲出黃豆粒大的汗珠，兩眼翻白，像條脫離了湖水的大魚。但是，整個過程中，他都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任何瘋狂叫聲。

所有人都在冷靜地盯著海大師，有資格進入隼機關的都是鐵血戰士，只要組織需要，他們可以完全漠視一個人的生死。

鐐銬發出的哐啷聲響徹了整個房間，雪莉禁不住輕嘆：「中國的中醫只說『是葯三分毒』，他們永遠不知道藥物的力量有多大，很多時候足以讓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51基地是天才的集中#營，在很多方面的研究成果已經領先外面世界十年以上，楊進，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如果不能加入進來，與幾千位各個領域的天才一起工作，實在是一種無法彌補的遺憾。」

我皺著眉頭反問：「51基地再先進，不過是國防部高官們指揮下的一件武器，就算個個是天才又怎麼樣？雪莉，我覺得你應該把自己的智慧釋放到另外的領域去，而不是攪進國家權力里來。那樣，只會把自己變成國家機器上的一顆螺絲釘，逐漸迷失自己。」

同樣的話，大哥也對51基地的說客們講過，那些自認為天才的被招安者，就像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那樣，最終變成高官們政治賭桌上的籌碼，死無葬身之地。

雪莉咯咯一笑：「是嗎？變成螺絲釘有什麼不好？」

我搖搖頭，不想就這樣的死循環問題再討論下去。

雪莉再次看著腕錶，輕輕拉起我的手，一邊向外走，一邊淺笑著：「這次，一定要掏空海大師、龍王和程風的秘密。楊進，我看過程霓裳小姐的部分資料，她能夠表演敦煌壁畫中任何一種舞蹈，而且是無師自通，全憑看過壁畫后的個人領悟。基地方面對這樣的異能人才很感興趣，準備破除年齡的限制，邀她加入我們。這個問題，你怎麼看？」

我只能報以苦笑：「程霓裳失蹤了，想請她加入，隼機關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她找回來。」

程霓裳是在我眼皮底下消失的，而且是四個大活人一起失蹤，我絕對難辭其咎。

雪莉啪地打了個響指，胸有成竹地回答：「那不是問題。」

走廊里空無一人，我猜雪莉已經包下了整個樓層，那樣才可以放心行事。隔壁房間的布局與我們之前所在的房間一模一樣，只是窗帘深垂，屋內的蓮花水晶吊燈也大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