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線之間

第五十三章 一線之間

來到外洞,只見凌雨合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副不醒人事的樣子,靈渡趕緊跑近前去查看,「不是說搞定了?」

賴狐冷哼一聲沒有理睬,靈渡仔細看下,發現她呼吸有力,胸口極有規律的一起一伏,基本上應該是沒事了。

「啊,色狼!……啪!」

靈渡臉上結實地挨了一巴掌,凌雨合睜著一雙恐懼的眼睛望着他。

「色狼?」靈渡一陣好笑,要真是色狼現在她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可表面上他卻露出一臉賊笑,做勢要朝她撲去。

「啊,你要做什麼啊,別過來!」凌雨合把身子躬起,不斷往後縮去,巴不得離靈渡越遠越好。

「別過來?哈哈,你剛才叫我什麼,色狼瞧見這麼漂亮的美女會不過去?」

「靈渡,你是靈渡,嗚嗚,求你了,別過來。」原來剛開始腦子還未清醒的她並沒把靈渡認出來,回過神來見是靈渡也不再躲避,只是大聲哭求起來。

靈渡這才呵呵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到最後已與狂笑無異,直把凌雨合震傻了,楞楞地望着他。

一聲笑罷,靈渡脫去身上外套,扔過去道:「遮一遮吧,看你以後還敢說我色狼!娘的,不想活了。」說罷,轉過身去。凌雨合接過外套趕緊穿了起來。

「好了!」

一聲低幽傳出,靈渡把身轉回,只見凌雨合一臉嬌羞地低着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其可愛模樣直靈渡大為後悔之前沒趁機下手,反正是藺如蘭強烈要求的,他完全可以問心無愧!

凌雨合突然抬頭,驚叫道:「對了,翔加達家族的人呢?」

靈渡一陣好笑,知道她對之後發生的事完全不清楚,聳聳肩道:「聽清楚了,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我只說一遍!」

接着靈渡便敘述起來,把她是如何性慾大發,如何狂扯他的衣服等等之類的,加油添醋地講了一遍。說到後面,凌雨合頭已經低到了自己的胸口。

「環主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樣!」

「咦……?」靈渡怪叫一聲,尾音拖的老長,突地板起臉,佯怒道:「照你的意思,情願死也不願跟我在一起?」

「啊?」凌雨合大叫一聲,滿臉通紅地道:「不……不是的,只是……只是……」一跺腳再也不開口。

靈渡看的大笑起來,「走吧,他們一直在等着我們呢!」

「有個事老朽有點想說,」賴狐忽然出聲怪叫,「但是老朽不確定能否得到什麼好處。」

靈渡狐疑地望着賴狐,這老傢伙又玩什麼把戲,忽然,靈渡渾身一緊,他忘了這裏是它的家,等會自己離開時,它不會再和以前一樣賴趴在他肩頭,與其一道出去。想到這,靈渡眼神變的悲傷起來,望着賴狐想說些安慰之類的話,可到最後卻使終說不出口。

因為賴狐的通神,靈渡心中轉的什麼念頭,它知道的清楚,老眼一橫道:「死小子別總想那有的沒有,老朽可不向你那麼屁事多!」

靈渡一嘆道:「唉,別裝堅強了,我知道你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對痴兒那麼情義深厚,別怕自己臉皮老,你?*黨隼窗桑?br>

「混,氣死老朽了,」賴狐突地從他肩頭躍下,站在凌雨合和靈渡中間,同時對着兩人傳音道:「藺如蘭有問題!」

靈渡怔了一下,沒聽清楚般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朽說,那個叫啥藺如蘭的小妞有問題!」

「靠,你丫的神經了,你知道她是凌雨合的什麼人嗎,她有什麼問題!」

賴狐奸笑一聲道:「嘿嘿,老朽從來不說沒證據的事,現在就告訴你,權當是我們之間這段時間相處的最後贈禮。」頓了頓,續道:「從你們剛進來時,老朽在那小間內就聽到了,一直到後面那個下yao的小屁孩他們,其中發生的事老朽全都知道。」

靈渡忽吼道:「靠,那我差點掛了你也知道了。」

「你又沒死,混,你還要不要聽老朽說下去?……算了,懶的煩了,直接告訴你,藺如蘭的問題是,早在那小屁孩下來時,她和她的那些人就已經在秘道口了。」

靈渡眉頭一皺道:「你是說在翔加達家族下來時,藺如蘭就已經在秘道口了?也就是說,藺如蘭是看着我們被打,然後放任凌雨合被迫吃yao而沒管?」

「嗯,還算聰明!」

「怎麼會,環主為什麼要這樣?」凌雨合這才反應過來,不相信地問道。

賴狐怪笑一聲道:「或許是這臭小子給了她好處,精心設計給他有正義凜然對你下毒手的機會。哈哈……一定是這樣……呃?」

賴狐笑聲突然停止,側耳傾聽起來,忽悠悠說道:「臭小子,好像你所謂的兄弟正被別人海扁當中。」

「呃?在哪?」

「這個,老朽只能聽到發生在狗洞山範圍內的事,你說是在哪裏。」

不用賴狐再說下去,靈渡便聽到從上方秘道口傳來的幾聲慘呼,接着,掉下幾個人來。靈渡凌雨合兩人趕忙急躍過去,在空中把人接住。

「阿茵!」靈渡駭然發現懷中抱的竟是阿茵,她嘴角趟出一絲鮮血,雙眼緊閉,靈渡鼻內一酸,哭吼道:「醒醒,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把你打傷的!?」

凌雨合接住的是貉與歐來寶,兩人的情況也不樂觀。就在這時,頭頂啪啪幾聲巨響,又掉下幾道身影,靈渡抬眼看去,正是修澤他們三人。三人幾乎是跌落地上,比歐來寶他們要好些,修澤三人仍能保持清醒。

靈渡抱着阿茵跑上前,嘶吼道:「出什麼事了,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修澤沒說話,手指無力地舉起,指向秘道口。就在這時,狂笑聲響起。

「老天爺啊,我苦候二十五年,今天,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藺如蘭站在秘道口,雙手張開放聲狂笑,其瘋狂的模樣,不禁使靈渡看呆了。這還是那個說話小聲,舉指優雅的五環星回的環主嗎?

凌雨合此時已經呆了,楞楞地望着上方,沒有任何錶情。藺如蘭狂笑一陣后,終於笑差氣般地停住,停住后仍不斷大口喘氣。

靈渡也沒比凌雨合好上多少,睜着眼看着藺如蘭,不知該做什麼。

「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實在是因為太高興了!」藺如蘭從秘道輕身躍下,淡淡地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靈渡腦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過來,抱着懷內仍然昏迷不醒的阿茵冷聲問道。

藺如蘭臉上露出副如妓院老鴇般的神情,來回打量靈渡和凌雨合,續輕浮地淫笑道:「我這不是在為我女兒排除情敵嘛!」

「女兒?」凌雨合整個人呆住,雖然她一直都把藺如蘭當做自己的母親般,可萬沒想到真的會有這一天,而且看起來好像事情還沒那麼簡單。

靈渡剛完全想像不到,如此表情會出現在藺如蘭的臉上,對於她說的話,一時間也沒感到有什麼異樣,「女兒?……這不是很好嗎?」

藺如蘭想到什麼可笑之事般,再次狂笑起來,「你們沒有想到吧,凌雨合是我的親生女兒,哈哈,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和人生下個孩子。」說着,忽然很是淫蕩地對着靈渡笑道:「怎樣,我的女兒還不錯吧,滋味如何?」

「什麼滋味不錯?」靈渡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藺如蘭根本沒發現靈渡的疑惑,自顧自地接着道:「哈哈,滋味肯定很不錯,她還是處女啊!」

這下靈渡完全明白過來,正如之前賴狐所說,藺如蘭經心設計的這一切,完全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凌雨合行房。

靈渡很冷靜地道:「她真是你女兒?」

「想不到吧,還有這麼對待親生女兒的母親!哈哈,可是,為了今天我可苦苦盼了二十五年。」

靈渡真的想不明白了,眼前的這位高雅婦人是個瘋子嗎?靈渡問道:「我真弄不懂,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了,我已經很多年沒這麼開心了,哈哈……」藺如蘭仰天長笑,彷彿要把積怨多年的憤怨一次性全笑出來,「靈皇禹啊靈皇禹,任你曾經瀟灑大陸,功成名就不可一世,有本事你現在出來啊!哦,我忘了,你那麼有本事,剛剛你女兒和兒子亂輪的激剌動作你肯定也看到了!哈哈,要不要謝謝我啊!」說到後面已然接近瘋狂。

凌雨合從藺如蘭一出現開始,整個人便傻了,這些話靈渡到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不過也怔住了,獃獃地問道:「你說我和她是姐弟?」

「不錯,她是二十五年前我為靈皇禹生下的!當年我們情投意合,哼,誰想他竟為了自己的私慾,研究什麼孕胎纏念,跑去找蒂絲那賤人,生下你這麼個孽種。」

「原來是這樣!」靈渡低喃地道:「所以你就精心設計了這麼一齣戲,目的是讓我們兩姐弟親人亂輪?唉,可笑啊,真的是可笑啊!」靈渡忽然憐憫起藺如蘭來,為了那麼可笑的一個理由,把自己壓抑了二十多年。

見到靈渡可憐的目光,藺如蘭大吼起來,「你幹什麼,現在該可憐的是你,和自己的姐姐亂輪,哈哈,這個消息明天將會經我們五環星回傳遍整個大陸。到時,你那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父親一定也能聽到,還有那該死的蒂絲!」

靈渡沒做聲,依然很冷靜地看着她的醜態。

藺如蘭還在道:「可笑啊,這精心設計的一切,靈皇禹曾經還是參與者,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女兒幻化成男孩,哈,只因為我說,想在面對孩子時腦中想到的是他的影子。多麼自私的一個男人,……靈渡,你究竟看什麼?」

靈渡吁了口氣,緊緊地盯着藺如蘭,淡淡道:「可笑的是你,因為……我剛才並沒有和雨合……哦,不,是我的姐姐,我並沒有和姐姐行房!」

藺如蘭突地呆住,倏吼道:「不可能,那yao我秘制了多年,除了行房,在這個世上根本沒有解yao!」

「唉,」靈渡一嘆道:「或許吧,可在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叫做三聖的東西!嗯,估計你還沒見過這種級別的怪物。」

「三聖?」藺如蘭喃喃念道,關於三聖的事她自然知道,但三聖竟然可以解除催*yao物的yao性?藺如蘭不禁變的又有些瘋狂,吼道:「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倏地,突然僵住,續而兇狠大叫一聲,「來人啊,給我把他們拿下!」接着,秘道中湧出靜候多時的木雷等人。

「除非你倆結合,否則我便把你們殺光!雖然使用強力手段感覺上差了很多,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倆亂輪!哈哈哈!」

靈渡異常冷靜地望着已然瘋狂的藺如蘭,心中如水般平靜,靈渡儼然感覺到,今天或許是他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天,這一天,他一定要做到最好!

靈渡把阿茵緩緩放到地上,又拍了拍仍處在震驚當中的凌雨合,讓大家都靠在了一起,在實力落差比較大的情況下,弱者一方只有把力量集中方能有可戰之勢。然而,靈渡看到修澤等人臉上的疲容時,心中不由冒出不詳的預感。

突地,靈渡朝肩頭賴狐望去,眼中首次露出乞求之色,低聲下氣地道:「天聖前輩,我知道你相當厲害,如果在你的地盤上,能不能幫小子一把?」轉頭望向好友們,他們一個個都重傷在身,但眼中皆充滿了不棄的堅毅。

賴狐忽然得意地尖聲笑道:「混球,現在知道叫老朽天聖了啊!啊哈哈,老朽可沒逼你喲,活了這麼久,老朽早就失去壓迫人的慾望了,當然,也更沒有助人為樂的興趣!」

靈渡一見好像很有希望,提起的心放了下來,腦子也開始變的靈活,心裏雖喜,但表面上靈渡仍很莊重地道:「我這人臉皮很薄,其實在我的心裏面,您一直都是我的前輩,聖系果實中最厲害的天之果實的傳承者,您的光環……」

一頓馬屁拍下來,直叫賴狐的神氣衝到頭頂火紅的融漿里,其原本弱小的身子逐漸漲大,壓的靈渡就要退一步離開。

「混球,就讓老朽站在你的身上,嘿嘿,不然你就自已解決這些人!」

如今靈渡怎敢不聽,強挺著腰桿讓比他整個人壯十多倍賴狐神氣地站着。

賴狐傳出音道:「喂,你們這些俗人,這裏是老朽的地盤,現在老朽看你們不順眼,全部出去吧,不然可別怪老朽不客氣了!」

見到賴狐突然變大,藺如蘭就已嚇了一跳,這會它竟然還會說話,更是讓她目瞪口呆。

靈渡道:「喂,前輩,她們好像把您的話當做放屁呢!」

「混,」賴狐老眼一瞪,喝呲道:「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考慮,十秒鐘一過,再不離開老朽把你們全部轟出去!」

靈渡趕忙計時:「十,九,八,七……三,二,一,……喂,可以動手了吧?」

「混,即然這般不識台舉,那老朽就不客氣……呃!」說着,賴狐突然朝頭頂看去,久久沒有做聲。

靈渡本開心地等它行動,可好久也沒見有反應,勉強地抬頭看去,只見賴狐神情少有的專註,老眼一眨不眨地緊盯頭頂的融漿。咦!幹嘛,那老不死的中邪了啊!靈渡正想發問,就在這時,從那火紅的融漿中突然擠出一滴水珠。靈渡呆了一呆,他知道上面就是火山,而現在有一滴水珠竟然從火山中穿了出來。

「呲啷!呲啷!」隨之而來,響起兩聲清脆弦音,靈渡心下一顫,這不是曾聽過的七弦古箏絕唱嗎?

水珠直線往下滴落,啪!與石板發出一聲脆響,變成一蓬水霧,這些比灰塵還小的霧水開始由上而落,漸漸地形成一個坐撫弦琴的人影,一襲紫色連衣長袍,極美的臉,沒有一絲笑容。

靈渡熟悉地驚嘆道:「竺幻凝!」

儘管修澤很堅定地說她已經死了,但在靈渡心裏卻並不很相信此話,感覺上她不是那麼輕易便死的人。一曲弦音彈完,竺幻凝眼神幽幽地朝賴狐望去,淡淡地道:「石頭,好久不見了!」

靈渡駭然發現,說話不打結巴的她聲音竟是如此動聽,有如清清泉水般輕柔舒服。

賴狐忽地從靈渡肩頭躍下,安穩地踏在石板上,「哼,你這個賤人,這裏不歡迎你?」口氣極不友善。

自從竺幻凝出現后,修澤三人的臉上便是一陣迷惑,續而懊惱,再接着便是沒有把她消滅的喪氣。

面對賴狐的喝語,竺幻凝淡淡一笑,續而朝向靈渡這邊看來,「即然醒了,你便出來吧!」

什麼醒了,出來?靈渡不解地朝自己身上看去,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妥。這時,地上的阿茵帶着勉強的笑容緩緩站了起來,「自從上回一見,好久了!」

「混,」賴狐譏笑道:「你們兩個賤人交情不錯嘛,難怪當初要合起來對付痴兒了!」

靈渡突地渾身一震明白過來,竺幻凝不但是聯邦奇人之一的水祭師,更是傳說中的三聖之一,當初在迷失森林中遇到的那面霧鏡!鏡子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便是鏡子。

之前修澤三人不過是把她虛身中的能量消耗掉了,使她重新回到聖導身上,續而是新一輪的。

靈渡駭然想到,如今的畫面不就是聯邦三大秘地的真正核心又一次聚在一塊了嗎?想到這,靈渡突地心下一沉,如今地母也現出身形,那不代表阿茵已經能量耗盡而消失了?

「地母,阿茵呢?她怎麼樣了?」

地母充滿歉意地朝他望來,一嘆道:「她屬於突發性能量耗盡而回歸聖導,和以前的烏達一樣……」

「你們緊說個什麼,」藺如蘭突然爆喝起來,指著靈渡道:「你倆快給我行房!」說罷,身子一晃朝他那抓去,速度之快直叫靈渡的眼睛跟隨不上。然而不幸的是,在這個洞中卻有三個前代紀元中的怪物。

眾人只見一道綠影閃過,賴狐便出現在靈渡身前,如鷹般的爪子猛然一抓,唰啦!輕脆的骨折聲響,藺如蘭狼狽地被逼退回去,左手受傷下垂,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她本自認為,整個大陸能與她一戰的人數不出五個,可不料如今卻被一頭大狐狸一招擊敗。

「石頭,你還是這般容易動怒!」竺幻凝緩緩而道。

賴狐老眼一瞪,「混,別說的有多了解老朽一樣,老朽跟你可不熟,而且也不歡迎你,趕快離開這裏!」

竺幻凝根本沒把這些話聽進去,緩步朝那刻有『天媒』的石牆邊走去,「記的當年,阿痴就是睡在那的吧!」

地母也很是傷感地輕嘆一聲道:「石頭,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痴兒也不可能再回來,我們三個還要斗嗎?」

眼看着,這三個怪物般的東西又要開始感慨過去的多姿時光,把所有人當做空氣,也把藺如蘭當做隱形人。靈渡自是無所謂,就當閑着無聊聽故事好了,藺如蘭卻不會這般想,任憑左手下垂,突地朝洞頂躍去,一邊如瘋了般大喝,「靈渡,趕快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我就把這個破洞炸塌!哈哈,你們一個都別想跑不出去!」說着,一顆火球在藺如蘭舉起的右手上越聚越大,直到最後直徑足有十米左右,而她則臨空飄着,瘋狂的臉上好不猙獰。

此事太過突然,地母和竺幻凝都沒做聲,賴狐好笑地道:「我們出去不,你以為你就能活下來!」

「哈哈,真是可笑的狐狸,有這麼多人陪着,我怕什麼。」突地,藺如蘭臉色一緊喝道:「站住,你別亂動,否則我立刻就把火球脫手!」

原來賴狐想趁說話的時候動手,卻被她發覺,她雖然不是賴狐的對手,但趕在它到達前擊出火球的反應還是有的。

如今,決擇的時刻又落到靈渡頭上,凌雨合首次開口,眼淚禁不住地流了出來。「環主,別這樣了!從小把我養大,你對我的恩情深如大海,我們回去吧,我答應你,從此以後我會一直待在總部,不再出來!」

藺如蘭此刻已經瘋了,披頭散髮,哪有初見時的高雅,對於凌雨合的建議完全沒聽進去,瘋狂地不斷嘶吼,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地出手了。

在凌雨合說話的時候,靈渡已經悄悄和賴狐傳了迅息,得到的結果是,它們三聖的能量都不足最佳狀態時的十分之一,並不能在她反應之前把她擊倒並把那顆巨大的火球消滅。

於是,靈渡認真地道:「藺如蘭,你贏了,我聽你的。」藺如蘭瘋狂的臉上頓時一喜,靈渡又道:「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需讓他們都離開,你的目的只是讓我們倆姐妹亂輪而已,並不需要這些觀眾吧!」

「好,我答應你,你讓他們趕快離開!」藺如蘭毫不遲疑地便答應了,她並不是想要所有人的命,何況能讓三聖遠離,對她也少去一分威脅。

於是,沒有如戲劇中般的幽怨纏綿,難捨難離,眾人很快地從秘道中離開,木雷走在最後,當眾人的注意力都對向三聖、靈渡等人時,卻不知他的眼眶中已滿含淚水。

※※※

「好了,他們都走了,你倆快點!哈哈……」期待大叫道:「沒想到我能親眼目睹這麼剌激的畫面!」

靈渡看的出來,她已經完全爆露出內心深處的變態人格,經久長年下的另類心態。

「快點啊!」她瞪着眼催促道。

凌雨合幽幽地朝靈渡望去,看樣子,她已經準備答應了。靈渡接收到此迅息,心下暗暗一嘆,緩緩地伸出了手。

被靈渡的手觸摸到,凌雨合全身打了個顫抖,瑟瑟的模樣令人看起來,令人看起來她並不抗拒這事。就在這時,靈渡俯在她耳邊,小聲地道:「以她的實力,她可以在空中飛多久?」

凌雨合又是一顫,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靈渡竟然會問起這個。靈渡一邊輕緩地用臉磨擦她的臉龐,一邊又道:「快說啊,難不成你還真要答應她啊!」

凌雨合臉上一紅,深吸了口氣,后才小聲應道:「如果按推算的話,她可以在空中飛行一天的!」

「一天?」靈渡的心沉到谷底,他原本的打算是,先讓歐來寶他們安全離開,然後再和她拖延時間。因為他知道要保持在空中是很耗念力的。

凌雨合接着道:「不過現在可能沒那麼久,因為她手中維持的那顆火球極為消耗念力,加上她已經受傷,大概能堅持一個小時左右吧!」說完,又補充一句道:「你要幹嘛?」對藺如蘭她仍然很關心。

真是個好女孩呀!靈渡暗念一聲,道:「現在是我們處在危險當中好不,嗯,不過放心,她挺可憐的,我也不想傷害她。我只是打算等她支持不住往下掉時趕快跑出這裏。如今看來很難了,她能撐一個小時,我們怎樣都……」

靈渡最後沒說下去,因為他感覺凌雨合對此事好像還滿意,苦澀地輕搖了搖頭,她難怪不記得自己是姐姐啊!唉!

「快,快脫掉她的衣服!」藺如蘭仿如看野獸交配般,還指導了起來。

靈渡知道如此拖法是行不通了,就算他能拋開凌雨合是姐姐的身份,他也不接受自己被別人強迫着做愛,這與動物有何曲別,何況還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

但是,能怎麼辦法?

靈渡抱着懷中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而瑟瑟發抖的凌雨合,不停地思考着。

「靈渡!」凌雨合突然把頭抬起,「為了環主,不如我們……我們……」

靈渡渾身一震,這妮子真是發春了!撫去她臉上的秀髮,靈渡緩緩但卻認真地道:「我們不能這樣,因為我們體內流着同樣的血!」

「你不喜歡我嗎?」凌雨合臉上蹭地變的通紅,但眼光卻不逃避地緊盯靈渡。

「我……我……」靈渡有生以來首次變的結巴起來,無論換成是誰碰到這事都會結巴。

「說啊!」

靈渡一嘆道:「喜歡,但是……唔!」

沒等他說下去,火熱的紅唇便印了上來,沒有任何技巧,只是單純的嘴唇相碰,但靈渡卻彷彿全身被閃電擊中,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襲上心頭。

凌雨合緊閉着眼,臉上洋溢着一種名為幸福的笑容,這笑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自然。

靈渡心已經亂了,自從軒轅轄區出來后,他首次感覺到不知所措,不知為何,靈渡的腦中突然閃現出母親當初教他觀玄八識時,兩人赤身裸露的情景。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靈渡心中大呼,這種事一但開始,便永遠都沒有結束,無論是凌雨合,又或是母親……

靈渡粗暴地把凌雨合一把推開,一面大吼,「姐姐快逃!」一面朝頭頂的藺如蘭衝去,在空中手上爆射出由陰元轉變而成的妖藍色長棍。

凌雨合只覺一盆冰水頭天而降,把她的心徹底澆碎,「姐姐……」長長的嘆息聲在山洞裏回蕩,「他叫我姐姐?」身子沒有移動半分!

「你別逼我!」藺如蘭跟着大吼起來,「快回去,你別逼我!」

靈渡哪裏會聽,長棍越來越細,越來越長,儘可能早的擊中目標。此刻的他也變的有點瘋狂起來,或許,在他的內心裏,也隱藏着一絲變態的人格吧!

轟!轟隆!

巨大的火球終於飛了出去,很快地與頭頂的融漿相撞,打破了某種特殊的平衡!

灼灸的融漿頓時從打破的缺口處飛泄而下,漸漸地缺口越來越大,終於一發而不可收拾,有如泥壇灌水般貼著石壁傾泄而來,沒有一絲逃避的縫隙!

首先是最高處的藺如蘭,緊接着,靈渡只覺臉上一熱,眼中整片火紅,跟着便失去了知覺!

凌雨合負手而立,仰望上方,眼中沒有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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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棄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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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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