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祭師幻凝
瓦里沒給靈渡詢問的機會便離開了，之後眾人在茅草亭內待了一天，等待約好的修澤三人，雖說早在十九年前靈渡的父親便曾進去過，但為了找尋解開三聖秘密的蛛絲馬跡，他們仍決定要去。
經瓦里一說明，靈渡也明白了當初賴狐為何會對他刮目相看，因為這把暗龍本來就是從它的老窩裡取走的，後來靈渡對此事又向賴狐詢問，可如今這老不死的好像除了阿茵的懷抱外，對其它事物皆不關心。
可一眾人等等了許久，本早該前來的修澤他們還是沒到，這幾天帶出的食物和水已經差不多了，是否要繼續等下去成了一眾人每天的頭等大事。
「喂，不如我們先進去吧？」說話的是歐來寶。
靈渡皺眉道：「還是再等會吧，畢竟和他們約好了，何況別人主人都不急著回家，我們也不方便破門而入。」一邊的賴狐完全沒有近鄉情更怯的模樣，每天愜意的不得了。
就這樣，一伙人無聊的眼對眼，聊天打屁以打發無聊的時光。
「嗯，凌雨合，」靈渡還是如以往般隨便呼喝她，「問你件事，當初在集市你應該不只是因為查探消息才接近我們的吧？」
被提起這往事，凌雨合忽然顯的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忸捏的很。
「大家都這麼熟了，你就別再裝這鳥模樣了好不！」
凌雨合忽然想通了什麼般，抬起頭，深情地看向靈渡，嚇的靈渡跳了起來，道：「別，你別這樣，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娘的，我怕你總行了吧！」
凌雨合嬌羞地道：「不是，如今我已變回女兒身，而且……而且環主也把我……呵，所以所有事情全都可以告訴你了！」說罷，沒看靈渡一眼，低著頭，自顧自地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聽環主講自己的故事長大，當變成男兒身後，我便沒了朋友，大家全都以怪異的眼光看待我，我每天的快樂時光便只有聽環主講故事，講她與三星獵人靈皇禹行走大陸的趣事。漸漸地我在腦中便有了個願望，就是希望能與靈皇禹的後代一起經歷當年環主曾經經歷的。這個願望我一直放在心裡，誰都沒有告訴，可是……」
凌雨合燦爛的一笑，「可是環主真的很疼愛我，我的一切心事她都理解，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靈皇禹的後代終於在大陸出現了，並且還做了件對當時的他來說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於是，明白我心思的環主便讓我暫時放下環內的職務，去完成我的夢想。最後……」一頓，「呵呵，後面的事你也清楚了！」
靈渡傻眼了，沒想到從剛一開始，凌雨合這小妮子就是針對自己而來。靈渡突然猛拍一擊額頭，叫罵道：「娘的，我真他媽是頭豬！」
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靈渡又道：「早知道這樣，老子還花那麼多心思騙取情報做什麼，硬逼不就完了。」
……
眾人一陣大汗，就在這時，靈渡突有所覺，站起身朝亭外走去，臉色凝重地道：「有高手來了！」
一道細小的亮瑩光芒從遠處的天際斜斜落下。
一滴水珠。
靈渡渾身一震，他知道是誰來了，「竺幻凝！」
紫襲身影，修長而秀麗。
這一伙人當中，只有靈渡曾見過，歐來寶此時整個人已經呆了，到不是驚嘆竺幻凝的離奇本領，而是……
「喂，你小子把嘴巴閉上行不行，本來就缺水，像你這般流法，我們的水早晚被你喝光！」
靈渡初的震驚過後，調侃歐來寶一聲，邁步朝前走去，明白竺幻凝有不愛說話的脾氣，也知道她不會隨便生氣，於是，靈渡賊笑一聲道：「美人兒怎麼如此雅興啊，跑到這裡遊玩？」
其實靈渡卻是想打探下她的口風，畢竟這裡可是無望山附近，而竺幻凝明顯對有關三聖的事感興趣，歷經諸多磨難后，早已成熟的靈渡孰重孰輕分的很清楚。
竺幻凝臉上也是微微一楞，好像在這裡見到靈渡也很吃驚，但依如以往地不愛說話，淡淡看了靈渡一眼，朝茅草亭內緩緩走去。
靈渡也不在意，毫不氣餒地上前繼續搭訕，「嘿嘿，反正大家閑著也無聊，不如你彈個琴給大家解悶吧！」
竺幻凝自從之前看了靈渡一眼后，便沒再看任何人一眼，在木凳上坐下，緩緩閉上了眼。
歐來寶把靈渡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喂，小子，你認識她？那她是誰？」
靈渡沉聲一笑道：「說出來你別嚇到，聯邦三大美女之一，布達佩斯歌舞團的首席大師，竺幻凝！」
自當聽到三大美女之一時，歐來寶的眼睛便放出了光，輕罵道：「媽的，空幽然就不說了，長的雖漂亮但傲氣的很，沒興趣。巫道夢沒見過，不過這個嘛……嘿嘿，嘿嘿！」
「笑？」靈渡諷剌地嘴角一拉，「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厲害？媽的，那些黑衣人你總見過了吧，她只用了不到一妙鍾時間，四個高手就消失了。」緩了緩，又道：「嗯，補充一下，不是死了，是死無全屍。」靈渡最後故意說的陰森森的。
聽的歐來寶只感背後冷風在吹，剛剛燃起的色火被吹的飛灰煙滅！只得問道：「那她來這幹什麼？」
「神經，你問我我找哪個問去？」
就在兩人碎碎念時，亭內的竺幻凝突然有了動作，身形一晃閃到亭外，微微仰著頭看向天邊。
正說話的靈渡兩人只覺奇怪，順著她凝望的方向看去，隱約中看到三道人影。
「咦？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怎麼好像大家都會飛了？」
歐來寶卻沒靈渡那麼好眼力，一拉靈渡問道：「你小子在說什麼，什麼人都會飛。」
靈渡沒理他，又奇叫一聲，「呃，是他們！」
「靠，你小子究竟在說什麼狗屁，你看到了什……呃？」就在叫罵的話音還沒落下，他便看到場中多了三個人，獃獃道：「修澤！」
來的正是修澤、羅卡內左、殷螟三人，靈渡大叫著走上前去，「你們總算來了，呃，剛才你們是在飛？」
沒等靈渡走近，修澤突地伸手喝道：「別過來，請靈渡小兄弟把阿茵帶離這片地區，我們有些事要處理。」
靈渡直覺訝然，臉上一直都是帶著從容上位者般微笑的修澤，今天卻滿臉的凝重，正想再問，修澤又是一聲大喝：「聽我的，躲到那邊山上去，事情完后我會叫你的，嗯……如果我還在的話！」
什麼如果還在，這叫什麼話嘛！靈渡仍沒放棄，可沒等到他開口，修澤手一揮，靈渡只覺一道輕柔的念力飄來纏在他身上，如果靈渡要掙脫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他也明白這念力是修澤所發，只好隨著他去。
念力把他帶回茅草亭內，這時修澤的聲音又道了出來，「別問了，聽我的吧！」說罷，不再理睬靈渡，眼神緊緊地盯著竺幻凝，「烏達的事，我們是不會罷休的！」看樣子雙方之間並不友好。
場中的火藥味很重，周圍的空氣彷彿也收到信號般，壓迫的厲害，靈渡直覺呼吸有點不順暢，不遠處的歐來寶早已沒了那副色鬼模樣，一臉鐵青跌坐地上。
靈渡知道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場大戰，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念到以自己的能力待在這根本沒用，再看到貉和凌雨合神情也有點不自然，於是，靈渡沖歐來寶叫道：「來寶，走，我們先離開！」
可歐來寶早已走不動了，靈渡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凌雨合，你先把他們帶離這裡，我隨後就來。」說罷縱躍到歐來寶身邊，扶著他一同離開。
五人剛離開，四周便狂風呼嘯而起，嘩拉！一聲，那座矗立十九年之久的酒亭，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
※※※
五人趴在遠離那的一處山坡上，遙望坡下勢態的發展。
「靈渡，靈渡，螟姨她們是要和人決鬥嗎？」阿茵側著頭，不解地問道。
靈渡不知如何回答，他根本也摸不清頭腦，於是便把眼光朝向凌雨合，眾人當中知道最多的就是她了。
凌雨合果然不負眾望，沉呤片刻解釋道：「之前離開時修澤好像說過，因為烏達的事不和竺幻凝善罷干休，嗯，據我們收集到的資料，當年的神秘組織法斯烏達中的烏達的消失，是和聯邦奇人水祭師有關，由此看來……」
靈渡接嘴道：「竺幻凝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奇人水祭師！」
凌雨合點點頭沒做聲，靈渡也沒再問什麼，只是心裡很是疑惑，當初在落獄沼澤時，地母曾說明過，修澤他們的領導烏達就如現今的阿茵一般，是核丹離體后的狀態，能量耗盡時便會自動返回核丹身邊，那照這麼看來，當初就是竺幻凝把烏達擊敗，導致能量耗盡消失的？
現在，修澤他們是報仇來了？
想到這，靈渡不禁朝坡下看去，只見沙石飛舞，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影，不過從不斷吹來的勁風判斷，戰鬥異常的激烈。反正看也看不出什麼，靈渡倏想起之前修澤他們竟然會飛行，轉頭又問起凌雨合來。
凌雨合笑著解釋道：「竺幻凝的獨特技藝是怎麼回事我並不清楚，不過你說的修澤他們飛行，我到是可以說明一下。」
歐來寶看了一會，自然也是瞧不出什麼明堂的，覺的無趣，正好聽到凌雨合在講，也便聚著耳朵聽了起來。
「就目前大家好知道的，念力修習共分為四重境界，纏、煉、絕、靈，一般人能達到第二重境界外發煉力便能在聯邦中稱為高手了。但是懂得絕的卻並不在少數，聯邦排名前五十的人當中，便擁有領悟『絕』的資格，一但當你領悟到『絕』之後，你便能很有效的操控外發出的煉力，從而在體外形成異想不到的形態。」
說了半天，靈渡插了一句：「這些我們都知道，說關健的。」
凌雨合抿嘴笑道：「必需要從那裡講起呀，嗯，接下來便要說到他們的飛行了，撐握到『絕』的人可以很有效的控制念力，那麼懂得外發煉時便能學會的技巧『輕浮術』便有了一些改善，進化為『御煉術』。」
「御煉術？」靈渡訝異道。
「不錯，就是控制外發出的煉力，使之不間斷的從體內外發，利用其反衝之力使之能長時間的在空中停留，技巧掌握很好的人便可以在空中飛行，直到體內念力耗盡！」
靈渡沉呤了一會，像是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眉頭一皺道：「照這麼說，你也能飛行？」
凌雨合微微一笑道：「勉強也行啦，不過我的念力和控制技巧都很弱，最多只能在空中停留幾分鐘。」
靈渡頓時興奮起來，他沒想到掌握『絕』竟有那麼利害，難怪他父親懂得『靈』后，變的有如神一般。
凌雨合好像明白他在想什麼，笑著又道：「其實，聯邦前二十名的人就擁有領悟『靈』的資格了，不過很少有人能領悟透而已。」
她這話里的意思是，並非擁有資格的人就能領悟的，許多人窮其一生都沒能掌握到『絕』的奧妙！靈渡有種大起大落的感覺，剎那間，期待的變的高不可攀起來，他也不反思一下，整個大陸當中向他這般年紀便擁有如此實力的人有幾個。唯獨的那兩人，都是擁有深厚家族歷史的，從小便被人稱為神童的天才！
靈渡突然好笑地道：「娘的，老子其實也算是天才了，哈哈，不過我是被遺棄了的，那就是遺棄的天才了！嘿嘿，嘿嘿……」
就在靈渡自嘲的大笑時，山坡下的戰況突然有了變化，具體變了什麼靈渡等人不清楚，他們只聽見一聲有如天崩地裂的巨響，緊隨巨響過後，一圈比懼風還強勁的空氣流，伴著沙石，以交戰地為中心，向四周震蕩開去。
被其掃過的地方，所有小草矮樹，石塊小丘，全都被撕的粉碎！如此駭然聲勢，就算天災降臨也相差無幾。
山坡上五人同時驚叫一聲，全都縮著腦袋避往坡下，如刀的勁風持續了許久，靈渡等人方才敢探出頭去，一看之下為之驚愕，方圓里許的大地上寸草不留，有如被巨人壓鋪過一般，平坦的有如一面鏡子，修澤幾人的倒影印在上面，扭扭歪歪的卻是清楚可見。
風沙沒了，空氣恢復安靜。靈渡凝眼望去，竺幻凝神色如常，而另一方的修澤三會卻顯的很是狼狽，三人中只有修澤還能勉強站定，殷螟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唯有摻著修澤的臂膀才保持不倒，而羅卡內左已然大剌剌地躺在地上，肥大的肚皮一上一下，不斷地喘著粗氣。
實力強勁如此的三人還敵不過一個竺幻凝？靈渡駭然心想，不過好在修澤三人該無性命危險！嗯，不過也說不準，萬一竺幻凝再補上幾下……
想到這，靈渡忽地竄起身，邊喝道：「下去幫忙……呃，去勸架！」說罷從坡頭竄起朝下躍去，其它人左右相視一眼后，跟著靈渡也竄了出去。
從靈渡所待的坡頭到修澤那大概有兩三百多米的距離，幾個呼吸間靈渡便臨空躍到那光滑如鏡的地面上，一面小心地緩步靠近，一面戲笑道：「喂，大家先聽我說幾句，呵呵，所謂冤家宜解不宜……呃」
話沒說完，靈渡突然感覺腳上有點怪異，低頭看去，「咔！」平整如鏡面的大地突然有點龜裂，「咦，嘿！難不成我的氣勢強勁如廝，每踏一步便，啊，啊啊……」
嘩啦啦！大地開始大面積的龜裂，接著，轟！地一聲，突地往下沉去，沒有一點心裡準備的靈渡慘叫地隨著紛碎的落石一道往下跌落。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地震嗎？天，我不會這麼倒霉吧！」
和靈渡一起摔下的還有修澤他們，嚇的剛要靠近的歐來寶等人趕緊停住腳步，一個個瞪著大眼，傻傻地望著天災的發生。
鬧騰了一段時間，大地終於恢復平靜，宣囂的塵土逐漸沉靜下來，一個大坑駭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小子……不會被埋了吧？」歐來寶望著眼前的大坑驚喚，地面上出了個半徑幾里長，大概有幾十米深的圓型大坑，如此一個大坑埋個幾萬人都是很輕鬆的事，而靈渡那幾人……歐來寶苦笑著道：「估計連人渣都見不著。」
當然歐來寶這話是開著玩笑說的，靈渡哪那麼容易死，事實上也確是如此，不過靈渡感覺卻並不好，周圍是大小不一的石塊，空氣也沌著不堪，稍是檢查了下身體，感覺並無大礙，靈渡把目光轉向四周，尋找修澤等人的身影。記憶中，他們好像也摔下來了。
然而，一圈掃過，卻不見修澤三人的身影，靈渡好笑地想著，他們不會就這麼掛了吧，那說出去也太搞笑了，聯邦排名前五的絕對強者，竟然被遢下來的石土埋了！
嘴角微微掛起，倏地停住，竺幻凝靜靜地飄在上空，神情肅穆。靈渡抬頭仰望，心下感慨萬千，她竟然以一已之力，硬是把修澤三人擊敗，而且，彷彿力氣還有多的很。
可就在靈渡由心崇拜的當下，竺幻凝的身上有了突愕的變化，很明顯的可以發現，一團乳白色的光芒籠罩著她。光團中，竺幻凝雙眼微啟，眸光閃動間竟透出一絲不舍與無奈。
嗯，她是怎麼了，受傷了？靈渡心中冒出一股疑念。
漸漸地，光團慢慢變淡，就在靈渡和其它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驚奇的時候，竺幻凝全身開始粉碎，由腳下開始逐漸朝上，一粒一粒地開始分離，又如下雪般掉往四周，可還沒接觸到地面，卻又莫明其妙地不見。
靈渡整個看的傻眼，「她這是要消失了……？」
果然，在一道如極光般耀眼的亮光爆閃之後，竺幻凝最終分離的只剩一滴水珠般大小，而這滴水珠也沒沉靜多久，便朝高空飛去，在靈渡等人頭頂轉了幾個圈，彷彿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般，接著消失在飛向軒轅轄區的東方。
這種情景靈渡曾見她以前施展過，吁了口氣喃喃道：「估計她是又走了！」
與此同時，離靈渡身旁不遠的大坑下，同樣的一聲嘆息響起，「終於把她解決！」
靈渡扭頭看去，不是修澤是誰，破敗的外套，一副落泊模樣，卻也另有別樣味道。接著，靈渡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發現了羅卡內左和殷螟兩人，兩人的樣子也很破敗，但沒有生命危險！
「喂，你們死了沒有？」一個肥頭大腦在坑上探出，對著下面大聲喊道。
※※※
經此突如其來的驚天大戰，靈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好在修澤三人也需要時間調整，就這樣一行人在天坑邊，找了個山腳臨時搭了個茅屋，稍是休息。
日落月出，光亮變暗，寂靜的黑夜到了。
燒了一堆火，一群人圍著篝火而坐，可誰都沒有說話的興趣。
眾人只是靜靜地坐著，靈渡仰望蒼穹，一輪彎月高掛，閃動的群星密布羅盤。
「唉，這個世界真美啊！」靈渡神經病般地感慨一聲，沒有絲毫別樣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有感而發，他也不期望別人接嘴感慨下去。
不過，意外是常有的事，修澤從靜坐中回過神來，淡淡道：「耽誤大家時間，不好意思了。嗯，明天就去那秘地看看！」
見他醒來，一眾人剎那間全都來了精神，阿茵親呢地撲了過去。靈渡想到的卻是有關之前大戰的情況，率先問道：「她死了？」
修澤苦澀地道：「我們三人拼著重傷的代價，終於把她解決了！」
「可她最後不是飛走了？以前她也有過這種情況的！」靈渡不太甘心地問道。
「不同的，」修澤解釋道：「以前再怎樣變化，身體都不會破碎，她那是身體機能嚴重損耗的表現，一但……」
靈渡聽了半天，反正是有聽沒懂，反正他明白……竺幻凝死了！不知怎麼，靈渡忽然有感傷，這位說話結巴的聯邦美女，在他心裡好似已有了那麼一點異樣的感覺，或許是有點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