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紅片片

第二十章 落紅片片

「啊!」在經過一陣的瘋狂之後,解逍遙終於被拋到了**的頂峰,顧不得身上細密的汗水,她在萬分疲憊之下維持着自己即將崩潰的意識,趕緊用小嘴含住易寒嘴外的那半塊麒麟玉。起初麒麟玉並沒有反應,當解逍遙的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麒麟玉突然散發出比之平常更為耀眼的強光,刺得解逍遙的眼睛生痛,解逍遙緊緊閉着眼睛,再也不敢張開。

不一會,她感覺到從易寒那邊通過麒麟玉傳來一股炙熱的真氣,在流經解逍遙四經八脈之後,解逍遙整個人為之一振,所有的疲憊在那瞬間似乎被拋到了九宵雲外,那暖陽陽的真氣在她體內循環了一周之後,在循環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得開始了變化,經過她的下體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陰涼之意。

就此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通過下身以及麒麟玉不斷的循環流轉,直到解逍遙因為極度的舒爽而沉沉的睡去,她那桃紅色的俏臉上自始至終帶着某種滿足……

這時早已經守候在外頭的老媽子走了進來,幫解逍遙披上件衣服,便往外召喚了一聲,門口立即進來兩位人高馬大的老媽子,在先前那位老媽子的指揮下,兩人將沉睡中的解逍遙給抬了起來,一路往外而去。

接着便輪到了趙婉,最後是小翠,每人都如解逍遙般如法炮製,她們在此經歷了從少女到女人的過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對幸福的期待而沉沉睡去。

整個過程進行得很順利,易寒最終與小翠完成了真正的交融,兩人徹底的融為一體,體內真氣流轉不息,來回循環,冷暖交融交匯融為一體。

當老媽子興奮的跑出來,向解元等人報告一切順利之時,一直在為易寒擔心的眾人忍不住在這深夜歡呼起來,陳元甲更是跳了起來,其興奮之態中足見他真的把易寒看成了自個兄弟,而趙元海同刀疤二人則興奮得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了。

而謝心兒卻笑得甚是勉強,她真的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心中一陣煩亂,她也呆不下去了,向眾人告罪一聲后,便起身離去。眾人皆沉浸在喜悅之中,哪裏還有人注意到她。

謝心兒帶着自家家將悄悄的離開了,走在冷清的大街上,謝心兒突然有種孤獨的感覺,這裏始終不是她的家,鳥兒在外頭受了委屈,就會飛回家中接受長輩的安慰,謝心兒望着遠方的星空,看着那閃爍的星星,思緒飄向了那無盡的星空,她想家了。

「我們回家吧!」謝心兒幽幽一嘆后,說道。

一同在感受主子心情的謝家家將聞言一愣,隨即又浮現出理解的表情,一人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姐,這時候回去不太合適吧,老夫人交代我們的事情還沒辦成呢?」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現今解家身處困境,想想胡人的殘忍吧,他除了選擇我們,還能做出其他選擇嗎?明天你們就把這事給辦了,待事情一辦完,我們馬上離開此地!」謝心兒片刻也不想在逐鹿堡待下去了,這個**頭來得莫名其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只知道她一想到易寒就會心煩意亂,唯有離開此地,忘記這裏的一切,方能擺脫這可怕的夢魘。

「這……好吧!」謝家家將們想想謝心兒所說的也不無道理,當即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讓謝心兒回去休息。

夜色下的星空,星星在不停的閃爍,時間就在這星光閃爍之中悄悄的過去,直到東方的太陽冉冉升起,雞鳴破曉,新的一天來臨了。

易寒睜開雙眼,首先迎來的是刺眼的陽光,他連忙閉上眼睛,躲過陽光的直接照射,仔細的觀察了周遭的環境,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已經回到了逐鹿堡,眼前的景物要說有多熟悉就有多熟悉了。把心中的頭緒重新整理了一遍后,易寒很容易的便推斷出,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很顯然定是解逍遙等人把自己送了回來。

他也不再多想,翻身便要起床,哪知就在他雙手撐床用勁之時,整個人「嗖!」的一聲往半空飛竄而去,這可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易寒給嚇了一跳。來不及多做思考,身處半空的易寒,一扭身形,這才穩穩的落於地面。

易寒疑惑的舉起雙手,仔細觀察了良久,卻沒能從中找出他想要的答案。接着他默運真氣,體內真氣隨着他意**一動,有如大海波濤般涌動起來,其量之大完完全全的出乎易寒意料之外,那渾厚的真氣順着四經八脈流轉全身,頓時一陣清爽襲上心頭,讓人為之一振。

易寒摸摸了自己的身體,驚喜異常,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不僅他身上的傷消失不見,內力也憑空提高了許多,對於一習武之人來說,單後面一項便足以讓他在夢中發出笑聲了。

如同重新獲得了新生,易寒心中不由得有些興奮。轉身拿起衣物披在身上,卻發現床上有幾灘顏色深淺不一的血跡,易寒一愣隨即想當然的認為那是自己受傷時所留下的血跡,也沒放在心上。

看窗外陽光明媚,微風輕搖花枝,這一切讓易寒感覺是如此的親切。他決定出去走走,好久沒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大自然了,這種感覺似乎在過了孩童之後便消失不見了,此時重溫這種感覺,讓易寒感到內心中無比的溫馨。

他剛要轉身往外走,去看見房門外走進一人,那人卻是小翠。與此同時小翠也看見了易寒,當她看見易寒之時,如遭電擊一般呆立當場,連手中的東西也掉落在地上而全然不知,接着她轉身便往外跑,口中還不時興奮的大叫:「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易寒搖頭苦笑,心道:「何必如此興奮,難道自己睡了很久么?」言罷他走上前去一一撿起小翠掉落的東西,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易寒抬頭一看,卻見趙元海、刀疤、解逍遙、趙婉、以及陳家父子、解元全都來,這個場面嚇了易寒一跳,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吶吶道:「各位,發生了什麼事么?」

趙元海虎目生淚,大吼一聲猛的撲上前來,一把抱住易寒,那感覺彷彿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易寒一時間料不到趙元海會來此一遭,冷不丁間沒來得及躲閃,被趙元海給抱了個正著。正當易寒心中掙扎之意生起之時,奇怪的事發生了,趙元海只覺得易寒身上傳來一股大力,往自己身上湧來,頓時被反震了出去。

眾人皆是一愣,趙元海則是一臉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易寒,那眼神彷彿在看什麼怪物一般。面對眾人的眼神,臉皮在厚之人此時也撐不住了。易寒紅著臉乾咳一聲,以此轉移眾人的注意人,待眾人回過神來后,還不等易寒說話,趙元海首先大喝一聲道:「姓易的,你使的是何妖法!」

易寒聞言不由苦笑道:「哪來的妖法,莫說你,連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何事!」

趙元海似乎有所不信,來到易寒身邊,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圍着易寒彷彿看動物一般看了一遍。這時趙婉發話了,只聽她說道:「哥,你這是幹什麼啊!別鬧了!」

趙元海把嘴一咧,笑道:「別呀,我還得分析分析,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我的易兄!」

眾人明知他在開玩笑,但見他說得有趣,加上豐富的表情,仍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易寒原本苦着一張臉,不知如何解釋自己身上的變化,此時見眾人皆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在轉頭看了看趙元海,方知被趙元海給耍了,頓時笑罵道:「好你個趙元海,竟來耍我!」說完一個虎撲,便要往趙元海撲過去。

趙元海往後一退,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神情故作畏懼的說道:「易大俠,求求你不要過來了,萬一又把俺給彈了出去,那臉可就丟大了!」

眾人一陣轟笑,易寒亦帶着一臉笑意,這時解元走出人群,朝易寒招招手,說道:「易公子,你過來一下!」接着回頭朝眾人笑道:「各位抱歉,借用你們的易公子一會,馬上歸還,馬上歸還!」眾人又是一陣鬨笑,沒想到連身為一堡之主的解元也是如此風趣。

解元首先向外走,易寒則帶着疑惑跟了出去,他不知道解元究竟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又為什麼不能在大家的面前說。而留在屋內的眾人顯然知道解元要說什麼,昨晚與易寒同房的三位女子,在眾人的笑意下,羞澀的低下螓首,不論大家怎麼逗,就是不肯抬頭。

解元帶着易寒一路走往昨晚的那處涼亭,方才停下來,待易寒走過來之後,解元並沒有立即開口,反而指了指旁邊的石凳,讓易寒先坐下來。易寒依言而坐,眼睛卻看着解元,似乎想從中找出某種答案。

解元見此,倒一時間不知怎麼開這一個口。他為難的沉思片刻后,才幹咳一聲道:「易公子,你可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么?」

易寒神情一振,他正為此事苦惱呢!起床后的種種跡象,表明在他昏迷的時候確實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無從尋找答案。這時聽解元這麼一說,很顯然解元可以為他解答,於是他立即搖搖頭乾脆的說道:「不知道!」

這個回答讓解元一愣:「不知道?這就麻煩了,怎麼說好呢?」

易寒沒聽清楚後面一句話,頭一歪道:「解堡主你說什麼?」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

奇怪,這解堡主到底搞什麼鬼?有什麼話這麼難以述說?易寒心頭疑惑層層,兩道劍眉開始緊鎖在一起。

解元也有他的苦衷啊,這種事他一個大男人叫他如何開口,但換個女人來說,卻沒有合適的人選,總不能叫當事人親自來說吧!解元頗感為難的抬頭看了看易寒,見易寒一臉的疑惑,心中頓時明白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彷彿給已經壯膽般,解元低着頭,狀似整理衣物,一邊開口說道:「易公子,你可知道遙兒和陳賢侄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身受重傷,甚至可以說是危在旦夕?」

解元說道著停了一下,見易寒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按當時的情況,唯有用天山雪蓮以及麒麟玉才能把你救回來!於是我便命人去着手準備了此事……」

「原來是解堡主就了小子,解堡主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小子感激不盡!」易寒一聽是解元救了自己,一下子便跪倒在地。

解元連忙把易寒扶起來:「易公子,你可別誤會,救你之人,並非老夫,而是另有其人!」

「哦!那是誰?」易寒實在難以想像他認識的人當中還有誰,能拿出如此大手筆,要知道單是天山雪蓮便是稀世難求,江湖傳聞有起死回生之效的靈丹妙藥。

解元當即把昨晚之事詳細的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你們四人雖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而遙兒以及趙侄女對公子的情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易公子不反對的話,按老夫的意思是,易公子不妨給三女一個名份如何……」

當聽完解元話后,給予易寒的是一種震驚,沒想到會有三個女人為救自己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之軀,這時他突然想起起床之時看到那些血跡,聯繫解元的話語,頓時他徹底的明白了那究竟是何物,同時也證實了解元所言不假,這讓易寒感動非常。

三女如此對待自己,給三女一個應有的名分,那是應該之事,但隨即易寒想到自己大仇未報,何以成家。他害怕,他怕在將來的日子中自己會愧對三女,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怎麼對得起她們!易寒心中苦惱不已,當即把久埋心底的東西說了出來:「解堡主,三女對小子之情,小子銘記在心,但小子大仇未報,實在無心成家,還望解堡主海涵!」

開始解元見易寒不同意,臉色數變,待聽到後來,他從未聽說過易寒還有什麼仇,當下奇怪的問道:「易公子報的是什麼仇?」

「殺父殺母,不共戴天之仇!」

「仇家是何人?」

「羯人石勒!」

「啊!」解元怎麼也想不到易寒的仇人竟會是石勒。當下他沉默了,畢竟此時石勒已經名滿天下,雖在漢王旗下,卻完全自主作戰,任誰都看得出漢王拿石勒毫無辦法,然後聯繫石勒現今之作為,不難猜測出石勒已有謀反之意。而一無所有的易寒憑什麼去找石勒報仇,現在的他根本不是石勒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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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爭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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