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死亡（29）

"全部退回？他認為是我們產品的問題嗎？他是不是收到了什麼特別的消息？

"這個，因為老安在，我沒有具體問。一開始就告訴他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去拜訪的，和奔士無關，所以我覺得也不方便多問。

"嗯。"錢姆士猜想海倫娜當時肯定認為不需要深究這個問題，現在被自己一追問，就臨時找出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了，但這個問題也沒有一挖到底的必要，他立刻換了個話題，"那你見到馮繼了？

"沒有。黃萌說馮繼今天會去他那裡，但沒說什麼時候，我和老安到走的時候都沒有碰到馮繼。

"好，你把今天老安和黃萌的談話寫個報告給我，同時抄送給薇薇安。

海倫娜稍感驚訝，不知道錢姆士為什麼這樣安排，薇薇安是負責奔士中國法律和公關事務的經理。按理說，今天拜訪黃萌這事兒，無論是會談的目的還是內容，都是無須知會薇薇安的，為什麼要如此"超規格"地處理一件日常事務呢？薇薇安和這事兒有什麼關係？

跨區域銷售是每個區域代理商或明或暗、或多或少都在做的事情，只要當地代理商不投訴，奔士就會暫時將牌藏在手裡，必要時才亮出來"絞一絞"代理商。至於劉逸才的事故，相信當地醫院很快就能平息事端，這件事情悄悄地傳個一兩個月後也就不會再有人提起了，對劉逸才的影響只是短暫的，最嚴重的後果可能是劉逸才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在科室里待段時間、避避風頭，等事情被人淡忘后才能重新開始"飛行手術"。黃萌退回的貨，相信馮繼很快又能送回去。但黃萌的這個反應確實是大了點，這個男人太小心了，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立刻躲避起來。海倫娜發現自己的心思又全部落到黃萌身上去了，她立刻站起身來輕快地走出錢姆士的辦公室。

馮繼打著哈欠，拉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一見他出來，幾個正在交頭接耳的銷售員立刻分開，一聲不吭地低頭"研究"各自手上的筆記本。馮繼懶洋洋地踱到他們身邊，摸摸自己的口袋，問："有煙(56書庫http://Www.ShuBao2.com/class12/1.html嗎？"銷售員小高飛快地從抽屜里拿出煙來，給馮繼點上。馮繼吸一口，看看煙捲上的牌子，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這兩天你們碰到海倫娜了嗎？她這次一高升，我看她好像都不跑醫院了。^

"上周還見過她。"小徐馬上說，"在大劉醫生那裡，她一來，害得我們幾個多等了一個小時才見到大劉。"幾個銷售一聽，都不懷好意地輕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