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各自謀划
雲武的吞吞吐吐,讓寒逸風眉目一皺,「聽說什麼?老實說。」
「屬下還聽說,王妃好后的第二天,便去了圓明居,打了夫人,而且王妃還揚言說,王爺昏睡不醒,所以這個王府,她最大,她愛打誰就打誰!」
一聽到雲武的話,寒逸風一個氣急,咳出了絲血。
燭光輕照,他唇角的那絲血,很濃烈,如同他此刻的憤怒!
「藍雪蝶……」憤怒的喊著這個名字,他的眸子陰沉冰冷。
「王爺,屬下懇請王爺保重身子,先休養。」雲武看到他咳出血,擔憂的說著。
「嗯。雲武你先下去吧。」他揮揮手,屏退了雲武。
「是,屬下告退。」雲武揖個拳,便退下了。
房內,那燭光輕輕搖曳。
寒逸風呆坐在床上,心裡很亂。
那天看著她如同木偶般一動不動,他的心就如同停止了,一向冷靜的他,甚至忘記了給她找大夫。看著她,蒼白的臉,泛紫的唇,那輕若飄渺的呼吸,都讓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了。所以當寧依兒那劍刺過來的時候,他心甘情願的捱了那劍,因為他那時候,已經想著陪她一起死。
然而,今晚聽到雲武的話,卻讓他的心漸漸麻痹了。她始終是改不了她那惡毒的本性。那麼之前落水,是她故意的嗎?一切都是她故意做出來的,是嗎?現在看他昏迷不醒,所以,她就開始發揮惡毒的本性,開始毒害人了,是嗎?
「藍雪蝶……你為何就一定要如此歹毒?」他痛心的自問著。
天漸漸的亮了,燭光還在燃燒著。
他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王爺。」天剛亮,雲武便在門外敲門叫喚著。
「進來吧。」一夜沒有睡的他,一聽到雲武的聲音便沙啞的說道。
雲武推開房門,帶著陣夏意走了進來。
「雲武,本王從今天開始命你暗地裡跟蹤著藍雪蝶,密切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記住,把她與任何一個人的對話都要告訴我。」寒逸風冷冷的下著命令。
「是,屬下遵命!」雖然有點不甘願,但是雲武還是恭敬的領下了命令。
「還有,千萬不要讓她發現你在注意她。」
「是的!屬下知道!」雲武說完,便轉身打算離開。
看著雲武就要踏出房門,他突然道:「如果她有危險,記得出手救她。」
站在門邊的雲武愣了愣,「是的!屬下知道了!」
「那你先下去,找個時機就去注意她吧。」
「屬下告退。」雲武說罷便離開了。
出了門的雲武,眉目緊緊的蹙著。這種差事,居然交給雲武?雲武可是他的貼身暗影呀!而且還讓他監視著她,更離譜的是,又不能讓她知道他在監視著她,而她有危險時又要出手救她,這怎麼說都是個苦差事。
看了看眼前的路,雲武嘆了嘆氣,然後身影一閃,已不見到人影。
天越來越亮,侍女們進進出出的端著水,端著早點進入他的房裡。
而他清醒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寒府,之前恍若失蹤的下人,漸漸的冒出了身影。
她坐在方圓居里,自然也從翠紫的嘴裡聽到了他清醒的消息。
不知為什麼,此刻聽到他清醒的消息,她的心很平靜。
平靜的如同結了冰的湖面。
原以為,聽到他清醒的消息,她至少會有那麼一點開心,畢竟聽翠紫說,那一劍,是寧依兒刺傷的。而讓她疑惑的是,翠紫說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受傷的。
可是,直到現在,她一直都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開心的。
吃著早點,她嘆氣著。
他醒了,那麼慕容菲菲應該會去告狀了吧。那麼,他晚點應該就會過來了。
放下碗,「翠紫,撤下吧。我不想吃了。」
翠紫看她才吃兩口就沒有再吃,擔憂的問:「怎麼啦,雪蝶,你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突然之間就沒有什麼胃口了。撤下吧。對了,等會你幫我把這葯煎了吧。木神醫說了,要五碗水煎成一碗。」說著,她起身從主位桌上拿出了包草藥遞給了翠紫。
翠紫接過葯,沒有再說什麼就出去了。
看著翠紫離開的背影,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五碗水煎成一碗,應該要很久時間吧!
關上門,從床邊拿起那個小黑包,那支烏黑髮亮的槍正在包里散發著亮澤。縴手拿起那支烏黑髮亮的手槍。
看著手槍,突然就想起了那次中箭,至今,肩胛處的傷疤還存在呢!那次紫扇給她的去疤膏,她一直沒有用過。因為她想,有疤也好,至少,她可以記得那場遇刺。
那次,是她第一次殺人,她不知,原來殺人是那麼一瞬間的事!看著那倒地的人,她的心泛涼泛涼的。
然而,她這次再次握上手槍時,卻沒有當初那種害怕了。或許,她體內是有那麼一點冷血的吧。
回過神來,她把手槍藏匿在腰際,然後打開門,踱出房內,在院子里坐下。
倒了杯茶,靜靜的茗著,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院子的石桌上,除了茶具,還放著手機。
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烏黑的手機在桌上閃閃發亮,手機屏幕,顯示著錄音播放的狀態。
茶很香,可是,卻漸漸的涼了。
太陽慢慢越過枝頭,露珠漸漸散發。
等了很久,她等的人才姍姍來遲。
寒逸風擁著懷孕的慕容菲菲剛入方圓居的院子,便看見她悠然的喝著茶。心中一個怒火,憤怒的說:「藍雪蝶,菲兒的臉可是你打的?」
她放下茶杯,看著他與慕容菲菲,淡淡一笑,「的確是我打的呢!」
「你個賤人!」寒逸風一個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王爺,你還有另外的招數嗎?你好像每次都只會用手掐著我的脖子。」
「對付你,本王一隻手便足夠!」該死的!她怎麼還是那麼自在!
「那麼,王爺認為我為什麼會打慕容菲菲呢?」她開口問道。
「不管為什麼,菲兒現在是有孕之身,憑這點,你就不能打她!」
「真是可笑!那麼懷孕的人,殺了天子,是不是也不用償命!王爺,想要聽聽我為什麼要打慕容菲菲嗎?」她的藍眸,越過寒逸風,看著站在遠處的慕容菲菲。
遠處的菲容菲菲聽到她的話,心裡突然有那麼絲害怕了。
慕容菲菲害怕,寒逸風會聽信她的話。
「哼!那麼本王就聽聽你的原因!」鬆開手,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鄙夷,她沒有去理會。
她的嘴角一直吟著抹笑,在初夏的陽光照耀下,竟然顯得如此刺眼。
在石凳坐下,淡淡的道,「王爺,先過來坐下吧。」
寒逸風冷冷嗤息一下,然後走到慕容菲菲身邊,擁著她到石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