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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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還和冷月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看著熟悉的大廳布置,冷月暗笑自己竟然也會多愁善感,樓上的程宇和教授聽到他們回來,第一時間下樓。

程宇跑在前面,剛想撲進自己媽咪懷裡,就看到了一個陌生阿姨,好奇的停下來。緩步下樓的教授當然也看到了,呆愣之後竟然眼眶裡蓄滿了眼淚。還是第一次見到教授爺爺這個樣子的程宇更加好奇了。

冷月三兩步上前,在彷彿已經變成雕塑的教授身邊轉了又轉:「我說教授,一把年紀了還在小孩子面前哭可不太好看,雖然我能理解你見到我很激動。」

哪知教授收斂淚水之後,變擺起了臉:「臭丫頭,還知道要回來,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回來。」

「我是想啊,不過你這個老妖怪,一把年紀了還身體那麼硬朗,不然我先回去,等你死了記得通知我一聲,好回來幫你戴孝。」

「哼!一回來就沒好話。」

「媽咪,她是誰啊?」程宇小聲的問程程。

「她是你奶奶。」

「奶奶!」程宇大叫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奶奶不是死了嗎?」

「小破孩,誰告訴你我死了!」她還好好的活著,活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大家都那麼說。」程宇被捏臉,覺得好委屈。

「嘿嘿!冷丫頭,這小子可是六歲的時候就破了你的防禦系統,聰明著呢。」說到程宇教授一臉驕傲。

冷月挑眉:「那麼厲害?」

「當然。」被人鄙視,程宇也毫不客氣的回擊過去。

冷月呵呵一笑:「月清淺,來看看你家孫子。」冷月招來進門就好奇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她有些受不了這個男人了,這兩天在旅館里也是這樣,回了家也是這樣,跟個鄉下人進城一樣,對什麼都好奇。

月清淺放下手裡的古董花瓶,嫌棄它沒有他宮裡那些好,可惜一個沒放好,花瓶落下,他眼疾手快,一彎腰一手穩穩的接住那隻險些落地破碎的花瓶,看了眼那頭的冷月,顯然是鬆了口氣的樣子,他十分慶幸自己手腳夠快,不然以這隻花瓶的價值,他今天肯定又要睡地上了。

「程宇,叫爺爺。」程程催促著。

「爺爺。」程宇顯然十分困難的對那張看起來只比爹地大一點的臉叫爺爺。

不過出乎冷月和月獨一的意料,月清淺竟然伸出他的手摸了摸程宇的頭,輕輕點頭:「恩。」

「小子,看來你爺爺挺喜歡你。」冷月悄悄跟程宇說,程宇一臉黑線,喜歡?他咋沒覺得。

「教授,我老公。」冷月拉過月清淺站在教授面前。

教授眯著眼睛打量著月清淺,後者也面無表情的任由他打量,半響之後教授冷哼一聲:「哼!你就是為了這小子不願意回來的?我看他也沒啥好,還不如路易斯溫柔體貼。」

一提到路易斯,月清淺身上寒氣外溢,月獨一瞬間帶著程程母子倆後退,冷月瞪了一眼月清淺:「你敢!」

月清淺平淡無波的眼神掃了一眼冷月,收斂寒氣,默默站在一邊,冷月鼻子里哼氣:「而且教授也沒說錯,溫柔體貼也沒你的份,不過我喜歡就好啦。」

那句「我喜歡就好了」成功安撫了身邊的男人,也讓教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那你這次回來,路易斯要是知道了。。。」

「別告訴他,我反正要走的,你想個辦法瞞住就行了。」

「你這丫頭,就知道給人出難題。」幸好諾現在很多主管都不認識冷月,而且那個時候路易斯對冷月的過度保護,讓一些人也只知道殺手榜上第一的是個姓冷的女子,並沒有見過冷月,「好了,難得聚在一起,我已經讓西澤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那四個傢伙也說今天要回來,這個時候應該到了。」

「少主,以後那種體力活能不能別讓我去干啊,為什麼這種事情總是我,我要跟別人換。」青亞人還沒到,已經先發起了牢騷。

月獨一淡淡的問:「你想跟誰換?」

青亞想了下,玄奕的活比他更複雜,朱顏是女人自然不能換,白狐狸他又不敢,想了一圈還是只有自己干:「算了算了,誰讓我是勞苦命呢,我要申請放假。」

「你可是在夏威夷渡了個假才回來的,又想放假?」白天水經過他的身邊,看也不看他一眼,把行李放下。

「你怎麼知道的!」青亞以為自己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的。

玄奕冷哼一聲,朱顏掩嘴偷笑。

「這是諾的四大堂主,現在諾的主要事物都由他們負責。」教授給冷月介紹。

冷月也觀察了他們四個好一會:「素質都不錯,小獨一也不錯,沒像你和路易斯那樣什麼事都自己做,白累了自己,找幾個幫手幫自己,聰明。」

聽到有人評價自己,四人向冷月看去,臉上帶著奇怪。

「先吃飯,我肚子都餓了。」冷月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吃飯皇帝大。

教授看著本來只有他和程宇兩個人的餐桌現在坐的滿滿的,心裏面十分喜悅,人說越老越寂寞,他也是老人家,總想想想兒孫福,能一家人吃個飯什麼的自然是高興。

「這是我母親,冷月,旁邊那位是我父親,月清淺。」月獨一向四人介紹。

幾個人差點下巴都掉下來了,這個只在傳說中聽說的少主母親,竟然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夫人您好,青龍堂堂主青亞,聽說諾的防禦系統是您設計的,改天希望能向您學習學習。」面對少主的母親,青亞也正經起來,對冷月也帶著敬意。

「乖。」冷月笑眯眯的從身後拿出一錠金子,遞給青亞,在後者「O」型的嘴型里雙手接過那遞來的元寶,還直著眼睛直研究。

「夫人您好,朱雀堂堂主朱顏,沒想到您保養的那麼好,改天能不能把您的秘方傳授一下,也好讓朱顏像您一樣年輕美麗。」

「乖,乖。」聽到有人說她年輕美麗,沒把冷月笑的,那金子就遞的更樂意了。

「夫人,玄武堂堂主玄奕。」玄奕的介紹依然簡單明了。

「乖。」不過冷月天生對這種冷冰冰的男人有好感,所以也發了錠元寶。

「您好,白虎堂堂主白天水。」

冷月剛想遞出金子的手豁然收回來:「你就是那個蒙古大夫?」

白天水眉毛直跳,蒙古大夫?

「母親,白天水是全球公認的權威專家。」月獨一想替自己的下屬找回點面子,他了解自己母親的脾性。

「這年頭專家都是自封的,不是蒙古大夫你身上怎麼會留下那麼多傷疤,連這小小的傷口都治不好,還好意思自稱專家。」想起兒子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她就心疼,收回金子,挽回剛才發金子的心痛。

被冷月說,白天水有些無語,乾脆不說話。

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天氣晴朗,和風徐徐,在兩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離諾的大門之後,一亮不起眼的白色小車也緊跟其後。

小車的駕駛座上,一個穿著白衣,帶著太陽眼鏡和草帽的女人賊笑著跟在那兩輛車子之後,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

「奶奶,我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程宇不樂意了。

「說了別叫我奶奶了!笨!正大光明的你爹地會讓我們去么。」

「可是爹地發現了會生氣的。」

「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是他老娘,放心,我照著你。」

可是程宇怎麼都放心不了,就像昨天晚上,他們兩玩遊戲玩到很晚,奶奶也說要罩著他,結果她因為贏了好多次,大笑惹來了爹地和爺爺,奶奶被爺爺瞪了兩眼就什麼聲音都不敢出的,屁顛顛的回房了,留他一個人跟爹地認錯。

「奶奶,為什麼協調都要找這種地方?」

「再叫奶奶我把你賣給人口販子!」冷月和程宇不停的張望著尋找著月獨一所在的包廂,「你在這別動,我過去看看。」

冷月向著走廊另一邊走去,程宇不樂意一個人被留著,也小跑步跟上冷月:「奶奶,我要和你一起。」

「碰」!

只顧向前跑的程宇撞到人了。

「臭小子!怎麼走路的!」被撞的男人舉手就想對著程宇的腦袋打下去,可是半天那隻舉起的手都沒落下,被人拽住,手還火辣辣的疼,他轉頭,看到一個女人笑眯眯的看著他:「我的小金孫你都敢打?」

小金孫?程宇鬱悶了,她昨天玩遊戲的時候可沒少打他。

「女人別多管閑事。」跟在那男人身後的人以為冷月是想幫這個小孩才說這小男孩是自己孫子的,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做奶奶的人,說謊也不看看場合。

「嘿!姑奶奶最愛管閑事。」

身後的男人從背後拔槍對準了冷月:「放開我們表少爺。」

冷月眯起雙眼,被人用槍指著明顯感到不爽,放開那什麼狗屁表少爺的手,同時一把奪過那把指著自己的槍,冷月的動作太快,快的讓人防備不及,槍在冷月指尖轉了一圈,一氣呵成的牢牢抓住,頂在了那表少爺的太陽穴。

「表少爺是吧。。。我有沒有說過我最討厭被人用槍指著我了?」冷月不緊不慢的說著。

「沒。。。沒有。」

「是嗎?」冷月想了想,「那我現在說了。」

冷月給槍上膛的聲音異常的清脆,下的那個表少爺,昏厥在地上開始抽搐。冷月目瞪口呆的,她不過是想嚇嚇他,怎麼那麼不禁嚇的。

「表少爺!」身後的人著急的叫喚。

「奶奶,這個人怎麼了?」程宇站在冷月身邊問。

「小程宇,這叫癲癇,發病的時候會喪失意識跌倒,然後肌肉僵直,你看這。。。呼吸停頓,眼頭偏向一側。」冷月一邊解釋一邊指著那人的身體給程宇更直觀的認識,「然後,就會抽搐加重,不過此時他的呼吸應該恢復了正常,但是同時就開始口吐白沫。」

「哦,那癲癇有沒有辦法只好的呢?」程宇不恥下問。

「沒有哦。」冷月有些可惜。

身後跟的小弟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竟然拿自己表少爺說起了事,十分的憤怒:「有本事別跑!我們少爺是喜閣的當家,一會有你們好看的。」

「喜閣?什麼來頭,沒聽說過啊。」冷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喜閣是什麼來頭,不過聽著有些耳熟。

「奶奶,喜閣就是今天約爹地協調的人。」小程宇在冷月耳邊小聲的說著。

冷月驚恐,那可糟了,要是讓獨一知道自己把他兒子帶來偷聽,還得了,那小子現在跟他老爸一個樣,發起脾氣來也挺恐怖的:「我們溜吧。」

「好。」小程宇舉手同意。

眼看著兩個人想溜,小弟以為他們是害怕了,為了防止他們跑走,他大嚷道:「少爺,表少爺出事了。」

冷月一個手劈下去,是成功把那人劈暈了,可惜也晚了一步,他們不遠的房間內,已經有一些人沖了出來。看到那一臉陰沉的月獨一,冷月吐吐舌頭。

看到自己的表弟躺在地上抽搐,喜閣的少主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想去看看地上的人,卻被冷月制止了:「你想他立刻死就隨便碰。」

「是你?」那少主惡狠狠的盯著冷月,後者不怕死的聳聳肩。

那少主剛下發難,程宇卻生生的向他身後的人叫道:「爹地。」

那少主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個小男孩竟然是月少的兒子。

因為月獨一,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原本喜閣觸犯了諾的利益,約了月獨一好幾次才把人約出來了,希望能好好拍拍他的馬屁,解決這件事,結果人家娘和兒子把他們的表少爺差點玩殘了,月獨一放話說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喜閣的少主才臉色稍有緩解的將人帶走。

回來的路上知道自己闖了禍的程宇和冷月都很乖,冷月不時的抬頭觀察月獨一的臉色:「小獨一啊,別生氣了嘛,我們保證沒有下次,對吧,程宇。」

「恩。」程宇很配合的點頭。

月獨一不理兩人。

冷月見認錯沒用,一張嘴就哭了起來:「我就知道小獨一長大了,不喜歡娘親了,回來就被人嫌棄,我走就是了。」

程宇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奶奶這招也太毒了吧。不過更讓他吃驚的是,他老爸還真吃這套。

「行了,娘!哭那麼假只有爹才受的了你。」

「嘿嘿!那你不生氣了?」

「你要是不想我們父子動手,就把眼淚擦擦乾在進門,不然爹以為我欺負你。」月獨一有些無奈。

「行了行了!要是你爹敢對你動手,我就讓他睡地板。」

冷月一進屋就感覺氣氛很不對,空氣詭異的安靜,然後進來的人同時發現這情形的原因。那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雖然都不說話,但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

程程看到月獨一回來,鬆了口氣,將他拉到身邊:「你再不回來,我都快悶死了。」

月獨一摸了摸她的肚子,毫不在意客廳的兩個男人:「那你還留在這,去自己房裡呆著不就好了。」

「我是擔心他們。。。」

冷月瞪了一眼教授,後者擺出一臉無奈樣。路易斯在冷月進來的一刻就沒有移開過眼睛,多少年了?這麼多年竟然只覺得像一場夢一樣,直到看到面前的小女人,他才覺得自己又活在了當下,幾步上前,站定在她面前,卻隱隱克制著把她摟進懷裡的衝動:「月兒。」

沙發上的月清淺在路易斯有動作的那一刻身體就緊繃了起來,可是最終還是放鬆了,冷月臉上沒有表情,她就這樣看著路易斯,所有人都看不懂她在想什麼,然後她扯開一個路易斯最喜歡的笑容:「嗨,好久不見了。」

路易斯在也無法忍住自己的思念,將面前的人兒摟進懷裡,久久不能言語。

「你父親不介意?」程程明顯感覺到月清淺很生氣,可是他卻忍著。

月獨一倒是沒什麼:「介意!介意的怒火中燒,不過沒辦法,圍繞在我娘身邊的男人很多,要是他每個都介意的話,早就被氣死了。不過我娘最終還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不是嗎?」

其實月清淺也了解,那些留在忘憂谷不願意走的人,如果他出手將他們趕走,那麼月兒也不會讓自己留在她身邊。

月獨一的話是很有道理,可是程程總覺得公公有些委屈:「如果換了是我,你還會這麼覺得?」

「當然不行!」月獨一想也不想的否決,他的女人身邊當然只能有他一個人。

所以嘍,公公還是很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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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寶貝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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