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第一章 穿越

是什麼濃濃的、爽爽的感覺,像一杯陳年的老酒,讓人深醉其中,歡愉無窮,更像一杯香醇的咖啡,讓人飄逸朦朧,冷月張開眼睛,入眼的雪花飄入她的眼底,真美,白雪紛紛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風起,那麼純凈的雪好久都不曾見過,如果可以她真想多吟唱幾首詩來應景,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躺在雪地里,那麼她會更享受此刻陽光所帶的溫馨。

她的記憶停頓在那顆金色的珠子上,冷月保持着躺在雪地里的姿勢,眼珠子轉來轉去,看着天空有些木訥。她好像只是在聖誕節那天晚上對天喊了句:「生活太TM無聊了。」然後手中的琉璃珠一閃人就到這裏了,對了那顆琉璃珠呢?

「主子。」一個穿着花布棉襖的圓臉女孩向她跑來,看到躺在雪地的她驚呼一聲,「主子你怎麼在這,水兒找了你好久,我們快回去吧,被陳娘娘看到了,又要欺負我們了。」

主子?陳娘娘?這個梳着兩個包子頭的女孩是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冷月再次仰天大喊:「太TM欺負人了,不就問候了你媽,用的著把我扔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噗」冷月頭頂樹枝上的雪堆不堪重負一下落了冷月滿口:「呸呸呸,行,你狠,我錯了還不成。」錯在沒問候你爺爺。

水兒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她家主子不會是傻了吧,還有為什麼冷美人穿的如此奇怪的衣服:「主子你穿的衣服怎麼這麼奇怪?」

「有嗎?我跟你穿的不是一樣的衣服。」打死也不承認,就忽悠你沒看過皇帝的新裝,「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好冷。」

「可是,美人——」

「水兒,我好冷,你想凍死我么?」冷月睜大了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水兒一瞧那無辜的眼神,一下忘了自己剛才糾結的問題:「是水兒想的不周到,美人我們這就回去。」

冷月一點也不猶豫就跟着水兒走了,她現在冷死了,管他這裏是哪,有奶就是娘,誰給她溫暖她就跟誰走,一路上冷月都沒有多語,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當水兒在一棟偏僻的房子前站定,冷月腦袋已經浮現冷宮二字。

事實證明,冷月的眼力是絕對的好,那破舊的頂上冷宮兩個字赫然在目,好吧她叫冷月,住的理所當然是冷宮,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丟開無聊的笑話,冷月隨着水兒進了屋子,事實再一次證明,冷宮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冷。

「姷盈姐,你幫主子把衣服換了,我去打盆熱水給主子洗臉。」水兒向著屋裏正悠閑繡花的女子說道。

叫姷盈的女子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諷刺道:「水兒,你別管她,沒事老愛往外面跑,到頭來還不苦了我們這些做丫頭的,被陳妃抓了欺負只會哭着跑回來,你看人家暖閣的小采跟了玉貴妃多有福氣,同樣是丫鬟,為什麼就我兩那麼命苦,什麼人不好跟,跟個倒了後台的冷美人。」

「姷盈姐!」水兒出聲制止,怕自己主子又受不了她的冷嘲熱諷。

「怎麼,說說還不成,再說了,我也沒說錯,他爹沒犯事的時候就唯唯諾諾的,一起進來的玉小主早就是貴妃了,她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要不是皇上一直沒有所出,那年太后着急,封所有小主一個美人,你以為她能是我們主子么,再說了冷尚書犯得是謀反罪,現在沒弄個滿門抄斬是皇上仁慈,害的我們兩也跟着受罪,也就你還伺候着她。」姷盈冷冷一瞥,完全不把冷月當回事。

看來這冷美人不僅不受寵,爹還犯了法,估計永無翻身之日了,冷月看了眼桌子上的塗鴉,那是一張水墨畫的女人,眼睛不大,鼻樑不挺,嘴唇不夠性感,好吧,這張臉她看了好幾十年了,這個冷妃跟她張的一樣,難怪爸爸不疼,男人不愛的,而且依照國際穿越慣例這個冷妃要不就是也穿越了,要不就是失蹤了,反正多半是回不來了,而很不幸的她冷月貌似就是頂替她的位子。

「阿嚏!」她好冷:「衣服在哪?我自己拿,這身衣服在穿着估計就要感冒了。」

「啊?在那。」以往姷盈這樣的諷刺,美人哪回不哭的稀里嘩啦的,可是為什麼今天她好像根本不在意。

在衣櫃里隨便拿了一套衣服穿上,這屋子空蕩蕩的她還是覺得好冷,真想念路易斯的手爐啊,想起路易斯冷月心裏面萎縮一下,不過很快又被她忽略過去了:「呀,這繡的烏龜真好看。」

「我繡的是鴛鴦!」姷盈氣憤的說道。

原諒她沒有藝術細胞,她怎麼看還是烏龜:「不對啊,你看這明明是烏龜的尾巴,你看。」

「美人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吧,可是我開口是想證明我不是啞巴:「我餓了,你去給我弄些吃的。」

冷月剛說完這話,去打水的水兒正好進來聽見了放下水道:「美人餓了啊,也是,一大早就跑出去都沒吃東西,水兒給你去煮。」

那是,她一大早就收到保險公司的電話,領了李浩天一大筆保險費,晚飯還沒吃就收了聖誕老人那該死的琉璃珠,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她虧不虧啊,如果上天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聽媽媽的話,不隨便接受陌生人的禮物,聖誕老人不都是慈祥可愛的嗎,為什麼就訛她一人呢,不公平啊:「你叫水兒,是吧,剛倒了水不用忙了,讓她去。」

看到冷月指著姷盈,水兒有些為難,她也知道姷盈的脾氣八成是不願意的:「主子,還是我去吧。」

「不用,就她去。」冷月轉頭對着姷盈甜甜一笑,「姷盈姐,我餓了,能麻煩你給我去煮點東西嗎?」整不死你我還叫冷月。

那聲姷盈姐叫的姷盈心裏舒舒服服的,加上再怎麼說冷月也是主子,她慢慢放下手中的針線:「行,那美人想吃些什麼?」

「隨便。」我是個賢良的主子,不喜歡太麻煩丫頭的。

半個時辰后,一碗熱騰騰的香菇粥放在冷月面前。

「香菇啊——」冷月哀怨的擠著眉頭,「你不知道我對香菇過敏的嗎?」

姷盈怒火剛起,冷月柔柔道:「我一吃香菇身上就會長小疹子,你知道我又喜歡往外面跑,要是讓人家看到了——雖然我是個冷宮的美人,可是再不濟也是個主子,要是人家看到了都認為我的丫鬟沒照顧好我,我到是沒關係,不過姷盈姐姐被人家說真的沒關係的嗎?」

姷盈咬牙切齒的端走了冷月面前的碗,半個時辰后,一碗炒飯放在冷月面前。

冷月眉頭又一擰,狀似很為難:「炒飯啊——可是我最近胃不太好,大夫說了不能吃這種生硬的飯,要是我在外面發了病,人家——」

「美人,你到底要吃什麼?」姷盈用着她僅有的耐心。

冷月一低頭,好似被老師批評的學生一樣乖巧:「隨便。」我是好主子,真的不想太麻煩你的。

姷盈一咬牙再一次端走她面前的飯,半個時辰后,一碗滾燙的白米粥放在冷月面前,冷月這回沒發表什麼意見,可是剛拿起勺子就「哎呦」一聲甩在桌上:「好燙,那麼燙怎麼吃啊,姷盈姐,你幫我吹吹。」

看着冷月那張毫無誠意的臉,姷盈沉着臉把勺子拾起丟入碗裏,碗裏的米水因為她的動作濺撒出來:「美人,你存心找事!」

好久都沒這麼練過人了,不知道生疏了沒有,冷月看着她的臉向她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你還沒笨的那麼無可救藥嗎!」

「你——」

姷盈剛開口一個字,冷月腰中驟然抽出一根又細又長的白鞭,一下就抽在她的背上,痛的她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什麼你,我是你主子,而且我喜歡人家叫我主子。」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看她這個主子多體諒下屬,抽人還找看不到的地方抽,要是抽在臉上,估計小臉沒法嫁人了。

「我——」姷盈的背上覺得生疼,那辮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比宮裏刑房裏的鞭子抽的更疼。

冷月手中的鞭子「啪」一下在同一個地方抽了下去,又准又狠,這一下,直接讓姷盈跪倒在地,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什麼我,水兒教教她應該稱自己什麼?」冷月甩甩手笑嘻嘻的看向水兒,都怪路易斯把她的任務都做了,讓她沒有練手的機會,好久不用鞭子,用着手生。

一旁的水兒哪層見過這樣的主子,早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結巴著:「奴——奴婢——」

冷月用鞭子抬起姷盈的下巴:「聽見沒有,是奴婢,奴婢就應該有奴婢的樣子,我基本上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別人不惹我,我也不太喜歡找人麻煩,不過要是有人搞不清狀況,分不清形式,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知道我手上的鞭子是用什麼做的?」

姷盈困難的搖搖頭,此時冷月在她的眼中無疑是只笑面虎,那就在她脖子上端的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往下,掐住她的咽喉。

「啊——」伴隨着姷盈凄厲的慘叫聲,冷月手中的鞭子再一次落在同一個地方,姷盈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剛剛好在灑在冷月的鞭子上,妖艷的紅和純潔的白形成刺目的對比,水兒一下用雙手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那詭異的鞭子。

「對主子的問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么?」

姷盈恐懼著那隨時可能落下的鞭子,用着身體里最後一絲氣力回到:「奴婢——不知——」

冷月好心的解答道:「是——人——皮——,你摸摸看,那肌膚的紋理,多漂亮,呀,不過染上你的血了,怎麼辦?」看這小姑娘嚇的,真可憐,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冷月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還有那張笑的天真的臉,讓姷盈的恐懼達到了頂點:「奴婢——奴婢馬上擦乾淨——」

姷盈有氣無力的忍着快決堤的眼淚,拚命着手上的動作,她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去思考為什麼冷美人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鞭子上的血都無法擦乾淨,那詭異的觸感,直讓她噁心,胃裏直泛著酸,可是她好心的主子並不想就那麼放過她。

「看來是擦不幹凈了,不要擦了,其實我早想換一根了,看看這皮膚多白,多美啊,要是做成鞭子一定比這根更漂亮。」

姷盈朦朧着眼睛拚命的磕頭,嘴裏喃喃道:「主子,奴婢錯了,真的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什麼都聽你的,(色色小說求你放過奴婢吧。」水兒也早已嚇的吐不出字來。

這話聽的她心裏面太舒服了,冷月終於良心發現放開了姷盈:「呵呵,騙你的,你真信?」她說過,她是個好主子,在現代她就一個良好公民,是人人眼中的白衣天使,不僅熱愛祖國熱愛黨,每天堅持看中央新聞,黨費每年都交,從來不偷稅漏稅。

冷月滿意的點頭,看兩個小姑娘嚇的不輕,在下去,非要給她按個迫害青少年的罪名,她雖然是「諾」組織的第一殺手,可是她的檔案一生良好,這是大實話,因為她所有的任務路易斯都幫她完成了,路易斯說過她的手很美,她的鞭子使得很漂亮,這樣的一雙手不適合鮮血,所以這罪名她承擔不起。

「下去吧,我想休息了。」目的達到,冷月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姷盈微微顫顫的起身,臨走前還不安的看向冷月收起的鞭子,似乎想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人皮做的。

一踏出冷月的寢室,姷盈就昏倒了,水兒幾乎是半拖半拉把她弄回房的,當她解開姷盈的衣服想要幫她清理下傷口時,那光潔的背上哪有一絲傷痕,可是姷盈吐血不假,那痛苦聲幾乎還在她耳畔,她突然覺得好冷,跑着出了姷盈的屋子。妖的新文,大家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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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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