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審訊

第七章 審訊

西魏帝都羽林軍軍部-地下審訊室

陳寧一臉獰笑的走向了已經被鐵鏈綁在了牆上的奧薩馬,他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審訊室那壓抑無比的環境的影響,相反地,他覺得自己無比的愉快。

而奧薩馬的心情則顯然十分的不好,從他那瘦弱的身軀里不斷地發出陣陣的謾罵:「呸,西魏的豬玀們!你們以多打少,算什麼本事?還找了幾百人來抓我,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你這白臉小子,想幹什麼?告訴你,老夫可不怕你!你們要殺就殺,喊一聲都不是我們柔然的兒郎!」兀自破口大罵的奧薩馬越罵越起勁,削瘦的臉上由於憤怒而變形,而嘴裡更是吐沫星子橫飛。

陳寧伸手抹了一把臉。他很驚異於奧薩馬口水的所謂「射程」,不過在片刻之後,這種驚異就變為了憤怒。

陳寧此人平素雖然行事稍覺輕佻,然而於外在的衣著衛生確是十分的講究,對他來說,自己的臉上所濺到的這幾星唾沫實在是對自己的褻瀆,他憤憤的道:「殺你還不容易?當時在校場把你這老匹夫的萬箭穿心不就完了,還至於讓小爺這麼費勁?不過你這口水功倒是很厲害嘛,那時候你怎麼不拿口水淹死我們?」話到後來,已經明顯的透出一種厭惡。

「也不知道拓跋燾那小子怎麼想得!」叱喝完奧薩馬,陳寧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便又上下的打量起他面前的俘虜。隨著他目光的移動,彷彿是突然的想起了什麼一般,他又換上了一臉的賊笑:「不過你原來不是說要給我些東西嗎?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啊……」正說著,陳寧把手伸到了奧薩馬的腰間,從他的束帶上取下了一塊玉佩。

奧薩馬眼睜睜的看著陳寧從自己的身上摘下玉佩,取走錢袋,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居然連罵人都忘了。

「這塊玉佩還真是不錯啊!想來應該是你的傳家之物吧,難得你剛才有那份孝心,我這可就笑納了啊,哦?你手上的這枚翡翠戒指也不錯啊,反正你以後也用不到了,不如也一併給我了吧,我會在以後常常想**你的!」陳寧在說話間,又從奧薩馬手上扒下了戒指,渾然不見已經快要氣暈過去的柔然可汗。

「你到底想幹什麼?沒見過錢嗎?好歹你也是西魏的軍官,就這麼恬不知恥?等等,以解開我扣子幹什麼?」奧薩馬腦中瞬間閃過一個**頭,隨即被這個齷齪的想法嚇出一身冷汗,「你,不會有什麼不良愛好吧……」

「呸!」陳寧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的啐了奧薩馬一口,好像要把剛才臉上的那些口水都要還給他一樣。「我是看你脖子上的項鏈也不錯哦,真是想不到,一個大男人,竟也帶這個玩意?」

陳寧的手繼續的向下探索,突然他在奧薩馬的胸口前摸到了一個羊皮卷和一個小小的方形盒子。

「咦?這是什麼?」陳寧探手將東西拿出,全然沒注意到此時奧薩馬的臉上已然變色。那個羊皮捲軸很是古樸,外面還勒著一個帶子,而方形盒子則是有著暗紅色的外衣,並且在盒子的正面繪有一個狼頭的圖騰。

陳寧把那個盒子先放到了一旁,他伸手抓來捲軸,輕輕一抖,將外邊的帶子解開,接著便慢慢的將其展開。

「《古墓刀法》啊,就是你白天使得刀法嗎?看上去挺厲害的,不過,現在它歸我了!」陳寧認得柔然文字,所以這個羊皮卷對他沒有任何的神秘。

「豈止是厲害,怪我學藝不精,要不然今天中午就在那空地上把你這無名鼠輩砍了!」奧薩馬眼見刀譜被拿,卻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在嘴上占些便宜。

「無名鼠輩?我可是西魏帝都的羽林軍副都統呢,別說你一老頭,就是一壯漢,想要贏我也得運氣好才行呢,白天我是讓著你!哈,你也不打聽打聽,整個帝都,我可也是有名有號的呀!」

「你叫什麼?」奧薩馬不由疑惑。

「你這老廝可聽好了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那是我的名,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欺海棠,那是我得號!你可著帝都,提起小**陳寧,誰不知道?唉?你怎麼口吐白沫了,你這老不死的可別嚇我,你不是剛才還把我和拓跋燾給砍的屁滾尿流了嗎?侍衛!侍衛!該死的,快拿涼水啊!」

「噗!」一口冷水下去,奧薩馬悠悠醒轉。

「你小子真無恥啊!不但無恥,簡直就是下賤!我堂堂一代梟雄,怎麼會折在你手裡?」這就是奧薩馬剛一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對,你奧薩馬一代梟雄,怎麼會被我們抓住?」一個聲音道,「不過,我們西魏有一句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奧薩馬殺伐太重,得犯天怒,也當有今天!小寧,別在這裡丟人了,再說下去,我也會暈的!」來人整裝肅穆,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懶散。不過,他這猛不丁的一整頓,倒還真當得了「丰神俊朗」這四個字。便是奧薩馬見了,也不禁在心裡暗嘆一聲:「好一個英俊的青年!」

拓跋燾揮一揮手,示意陳寧不要太過分了,對奧薩馬和緩的道,「奧薩馬,你也不要介意,小寧這個人就這樣,嫖啊賭啊得多了,俸祿自然可能也就不夠了,平時我的錢包都常常被他偷去呢!」

「不要在這裡跟我裝好人,剛才在校場上你可不是這種態度啊,我可是記得,從你嘴裡發出來的殺氣可是把我都嚇了一個寒顫的啊。今日之事,不過有死而已罷了!」奧薩馬根本不買帳。

「就是,拓跋燾,你跟這老廝廢什麼話呢,還用那麼溫柔的語氣,你也不怕酸死我!」陳寧在一邊見了,也不忘來占幾句嘴上的便宜。

「你給我閉嘴!」拓跋燾沖陳寧喊道,他本來就鬱悶,偏地又讓陳寧給搶白了幾句,不禁生氣。一轉臉,拓跋燾看到了綁在牆上衣冠不整的奧薩馬,也是在心裡叫一聲苦:「這老傢伙真實厲害呀,還是和他有什麼說什麼吧。」

「奧薩馬,我知道我們擒住你是勝之不武。不過,你這老賊殺了我們幾十萬人,我們就是把你剮了也是應該!」拓跋燾心裡打定主意,隨即便也沒了那麼多造作。

「對啊,你們直接把我剮了不就完了,非把我綁道這裡幹嗎?難道是想先把我折磨一番,然後再殺我?」奧薩馬死意已決,倒也毫無忌憚。

「不不不,我把你找到這裡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夠給我說清楚,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拓跋燾道。

這三年來,在拓跋燾的心中,關於那場大戰,關於他父親和叔叔的死,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問在困擾著他,所以當他把奧薩馬誘入陷阱的時候,才要留下活口,因為這個人身畢竟是一方的可汗,想來應該會知道一些關於那場大戰的內幕。

「呵呵,都要把我殺了,還指望我回答你問題?作夢呢吧,小子,放心,除了你們西魏宮廷裡邊什麼通姦啊,**呀什麼的骯髒事,其他的我都不會說的!」奧薩馬脖子一梗,好讓自己顯得比較硬氣,接著道,「你們乾脆直接殺了我吧,真要把你們宮裡的那些齷齪的事情說出去,估計你們臉上也掛不住吧,不過,你還別說,拓跋六修這小子者在這方面還真有些創意。」

拓跋燾別過臉去,免得再看到奧薩馬那張醜陋的瘦臉,他給陳寧打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出去說話。

「這次麻煩了。」剛走出審訊室大門的拓跋燾攥緊拳頭,猛地朝空中一揮,「奧薩馬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嘛。」

「所以說,對付這種人就得讓我去,找那麼十幾個死刑犯,天天雞姦了他,就不信這老小子屁股都開花了,嘴還那麼硬!」陳寧道是想了一個「好」方法。

眼見拓跋燾對他的所謂的辦法並不是很感興趣,陳寧又說到,「對了,拓跋燾,我在這老傢伙身上找到了一本刀譜,就是他上午使得,想來應該是十分的厲害,你看看吧。」

陳寧說完,遞上來一個捲軸。

「嗯。」拓跋燾接過羊皮卷,慢慢展開觀看。

這是一個很古樸得羊皮卷抽,微微泛黃的的皮色在顯示著他的久遠,上面記載著一套用柔然文字寫成的刀法,拓跋燾對這種文字早已精熟,他認得最開始的那三個字——古墓刀。所說他只是略略的瀏覽了一下,單從這個捲軸所記載的內容來看,這應該是一套非常邪惡的刀法,整個捲軸都散發著一種嗜血的味道。

「看來奧薩馬的嗜血成性,也許和他所練的武功有關啊。」拓跋燾看完,對陳寧輕輕地說道,「此等刀法邪惡詭異,與我們的『天行刀』風格迥異,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是阿,我也覺得不對,白天和他打的時候,就感覺那裡不對了。」陳寧介面道:「還有,拓跋,這個小盒子也是我從他的懷裡取出來的。」

隨著話音,陳寧把那個小盒子遞上來。

「哦?」拓跋燾接過盒子,小心打開,一方小巧的柔然可汗印信便呈現在兩人眼前。這方小印材質極佳,不過做工卻是一般,不過柔然的手工業古來便不甚發達,所以能有此等工藝,也屬不易了。印得陰面有柔然篆刻著如下文字:「大柔然阿伏羅」。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拓跋燾的見此可汗印信,本能的感到了它的重要。

「行了行了,反正這廝就交給你了,兩天之內,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從他嘴裡問出當年是誰的部隊埋伏了我們懷朔軍,我父親又是死在誰的手裡?」拓跋燾覺得,如果一個人過於流氓無賴,唯一可以制服他的手段就是找一個比他更流氓得人來。「至於這個刀譜和印信,就先放到我這吧,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等等,他可是一個老流氓呀,你就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審他?萬一他獸性大發,說除非我去陪他,他絕不開口怎麼辦?你就真的忍心看到陪你出生入死得摯友毀於柔然一代**之手?」陳寧一臉哭喪,倒是也顯得頗為可憐。

「我好像剛才才聽到有人自稱什麼『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還有什麼『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欺海棠』,對吧,小**?」拓跋燾笑得簡直之可以用猥瑣來形容。

「啊?剛才有人這麼說嗎?這人還是無恥,乾脆就讓他去審這個老怪物好了,你等一等,我這就去找剛才那個侍衛,就是他剛才把奧薩嘛說暈得!」陳寧說完,拔腿就要走,不過身後的一隻有力的手卻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子。

「少廢話,我可是交給你了,哪裡跑!跑了也算你領命,哼!我還有事,不跟你在這貧了,還有,死的那十幾個弟兄我也讓高洋去給他們做善後了,這奧薩馬,還真是厲害呢!」

「你去哪?」自知無望的脫的陳寧無比哀怨的問道。

「鄭王府!白痴!快乾活去吧,晚上我再來看你。」拓跋燾嘴上說著,腳下卻是一刻不停。

「晚上你也許就見不到我了,天知道這個老怪物會做出什麼事情!哎,你別跑呀,我還沒和你說完呢……」

拓跋燾逃也一般的告別了陳寧,來到了羽林軍軍部。在處理完日間在圍捕奧薩馬時傷亡將士的一些相關事宜后,他緩步得走出了帝都羽林軍軍部,兩個看門的衛兵一見都統大人出門,趕忙給他行了個軍禮。拓跋燾略一點頭,示意已經看到,隨後,就走進了帝都那熙熙攘攘得人流當中。

「鄭王爺找我有什麼事情呢?難道說他知道了奧薩馬的事?」拓跋燾走著,腦中卻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應該不會,這才剛剛把他抓住,王爺應該還不知道,咳,想這麼多幹嗎,反正鄭王爺是決不會做什麼壞事的。」

穿街走巷,拓跋燾來到了一座宏偉大氣的府第之前,兩丈高的磚紅色圍牆足以顯示出主人的身份,而府門前那一邊一個身上帶著十一個纓絡的石頭獅子和他們邊上那二十根粗壯的大理石拴馬樁,更說明了這是座宅第的規格。

拓跋燾拾階而上,來到了府門前,幾個門口的衛士和雜役都紛紛對他點頭示意,想是已經十分的熟悉。未經任何阻攔盤問,拓跋燾就進到了堂堂西魏帝國權勢極重的鄭王拓跋猗盧的府宅里,隨著拓跋燾熟絡的走過了幾處別院,一件頗為精緻的書房映入眼前。

門前侍候得管家見拓跋燾來了,急忙陪上笑臉,道:「將軍好生來遲呀,王爺已經在書房等了半天了。」

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屋內出來一個溫文卻又略帶威嚴的聲音:「燾兒來了吧,快快進來,本王等了你很久了啊。」

拓跋燾聞言,不敢怠慢,朝管家微微一笑示意,隨即走進書房。

這個書房布置得很是精緻,進門是一扇屏風,上邊畫著一副江山別色圖。在屏峰的後面,一個精巧的几案上擺著幾卷書籍、一方上好的徽硯,還有一把做工精緻的紙扇。而我們的鄭王爺,依然是那身紫袍玉帶,正在悠閑的看著一部書,威嚴中自然的透出一種文雅。

「燾兒呀,你可算來了。」鄭王看到拓把燾進來,自然的放下了手裡的書,笑著對拓跋燾道。

「王爺!在下今日有些瑣事纏身,故此來晚,還望王爺恕罪。」拓把燾一見鄭王,趕忙行禮跪倒。

「客氣什麼,我這裡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對了,剛才我看這本《帝王志》,很有所得,你行不想聽聽?」鄭王摻起拓把燾,臉上仍笑意不改。

自從太陽曆729年,西魏帝國永明六年夏六月之後,被賜姓拓跋燾的拓跋林進京赴任以來,鄭王拓把猗盧就時常的叫他進府敘話,有時是說些用兵韜略,有時又是講些時事政治,有的時候則純粹是吃個便飯。

因為拓跋猗盧總是覺得,那次懷朔之戰拓跋嗣的慘死讓自己對這個年輕的將領有著莫大的愧疚,所以這些年對拓跋燾也是照顧有加,不然的話,憑拓跋燾和陳寧的這種脾性,早就把整個帝都鬧的雞犬不寧,而那個野心勃勃的爾朱榮也早就找個借口把這兩人送往菜市口砍了吧。

「哦?在下願聞其詳。」拓把燾道。

「很多事情,其實並不如同它的表象那樣。」鄭王略一停頓,接著道,「所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好像賭博一樣,不到命運之神揭開底牌之時,沒人知道結果。」

拓跋燾則全然不明白鄭王一見面就說了這麼一大堆究竟想要幹什麼,他下意識得點了點頭,不過從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困惑,還是把他暴露了。

鄭王微微一笑,接著道:「好啦好啦,先不說這個,總之呢,時常看看書是有好處的。好吧,我這就跟你談談正事,明天,就是我們西魏帝國最著名的小公主『帝國之花』的霜月公主拓跋月兒的十五歲生日了,文顯帝早就說要大大的慶祝一番,我這次找你來,就是要和你談談關於安全防衛的事。」

「啊?」拓跋燾猛然想起,上個月殿前杜檢點周彥之那個老頭就和自己說過這事,不過自己由於這個月柔然使者頻繁朝見,大多都在營房裡睡覺,今天又一心忙著抓奧薩馬,以至於若不是鄭王今天提醒,自己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了,「霜月公主殿下這麼快就十五了啊,王爺請放心,屬下一定保證明天慶典的安全。」至於怎麼保證,那就是今天晚上加班加點布置人手的事了。

「好好好,看到你準備充足的樣子,我就放心了,阿福,叫府上作幾個菜,我一會還和燾兒喝上幾口呢。」拓跋猗盧滿臉笑意,轉過頭對拓跋燾說,「你應該還有陪我喝酒的時間吧,啊?」

「那是當然,屬下受寵若驚。」拓跋燾嘴上雖然答應,心裡卻在叫苦:「完了,看來明天只能隨便派上幾個大隊去維持維持秩序了,不過就是一個生日慶典嘛,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大不了我和陳寧也去保護這朵還為開放的『帝國之花』罷了。」

而此時,在帝都羽林軍軍部的地下審訊室,陳寧正在一臉憤怒的和奧薩馬對罵。

「老匹夫!讓你說當時是誰領兵,你跟我說拓跋六修和雍親王得小妾有一腿幹嗎?你想死也別拉上我呀,來人,去給我挑一擔大糞來,給我堵堵這個老頭的臭嘴!」

確實,一個人要是知道了太多的宮廷消息,對他絕不是一件好事。

「你小子要是敢胡來,我就咬舌自盡!」

「老匹夫,你當我怕你,你有本事就咬死自己,要挾誰呢?我可是小**,我告訴你,你要是自殺了,我就把你的屍體扒光了衣服遊街,在裸著把你送回柔然,讓他們看看他們的殺可汗究竟是什麼樣子!怎麼著?我倒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哎呀,你怎麼又口吐白沫了,侍衛,侍衛!快再去拿些涼水過來,這老匹夫的又暈過去了……」

註:十八新娘八十郎,白髮蒼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這乃是宋時蘇軾的詩,不過本書乃是架空,擇來一用,想來大家也不會責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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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三國之後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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