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軒鄰,為什麼是你

第39章 軒鄰,為什麼是你

第39章軒鄰,為什麼是你

意之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車,就是未寫完的軒!只是那個時候,軒鄰還沒有回來,我們沒有人會把這件事和軒鄰聯繫在一起。」

「那如果是這樣,這件事一定沒那麼簡單,軒鄰一直都處心積慮的謀劃一場陰謀,也許從他進宮的第一天就開始了這個陰謀。」

意之點頭,「邀月曾經說過,十皇女背後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女皇,而且這個人處心積慮的將十皇女的死推給女皇,讓人誤以為十皇女是害怕女皇的懲罰而自殘,必定不會是個簡單的人,如果這個人是軒鄰,那就太可怕了。」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你們說,怎麼辦?」夜闌有些氣餒。

「其實我們還忘記了一點!」容之幽幽的開口了,眼神變得凌厲,「就算邀月相信我們,也沒用,整個千禧國的大權都掌握在軒鄰的手中,想要回權利很難。」

三個人再次陷入沉思,這件事遠比他們想像的要難以對付……

深夜,邀月揉揉發痛的頭,這一天她都在低下密室里練功,因為長時間聯繫斷魂曲,加上她的氣太重,常常容易走火入魔,她不得不反覆的練玉王曾經教給她的濁清來調和自己的氣息。

邀月伸了一個懶腰,看着桌子上的佳肴,有些愕然,隨即就看見夜闌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夜闌?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啊!」夜闌壞壞的一笑,走到邀月的身邊,手指勾起邀月的下頜,眼神閃爍著調皮的光芒,邀月看着夜闌嘴角的笑,忽然想起那本日記,其實他並沒有什麼分裂症,只是……為了她才刻意的偽裝自己。

邀月伸手握住夜闌的手指,「那就一起吃飯吧!」邀月側身走到桌子邊,坐下,夜闌有些失落,隨即一下,等一下也就沒有什麼失落了不是嗎?

「大皇姐……」夜闌提起酒壺為邀月斟滿酒,「夜闌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邀月端起酒杯,看着夜闌,「你問!」

「你說……你對我有愛,那麼這個愛,值得我為你犧牲嗎?」

邀月一頓,抬眸,「你為什麼這麼問。」

夜闌魅惑的一笑,「只是想問,大皇姐就回答吧!」

邀月垂眸,將酒水一飲而盡,搖頭:「不值得!」

夜闌笑得很邪魅了,也端起酒杯喝下酒水,再次為兩人斟滿酒水,「既然你說不值得,那就是不值得了!不過……」夜闌湊到邀月的面前,「寶貝,夜闌值得你去犧牲嗎?」

邀月看着夜闌,吞咽著口水,「一樣不值得!」

夜闌的笑容更大了,「對,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誰值得誰去犧牲?」說着又喝了一杯,邀月也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幾杯酒飲下,邀月覺得渾身燥熱不舒服,站起來時一陣頭暈,全身好像火燒一樣難受,「夜闌……」邀月氣若遊絲,看着夜闌,發現夜闌的臉也紅紅的,眼睛裏佈滿了慾望,心一驚,低頭看着那杯酒,難道……

「邀月……我喜歡你……所以不要拒絕我!」夜闌站起身,用他強勁的胳膊抱起邀月,走到床邊,輕輕將邀月放到床上,邀月只覺得想動卻又沒有力氣動了,燥熱讓她想要扯去衣服。

「夜闌,你居然……對我下藥……你瘋了嗎?」邀月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無力,還帶着一絲嬌媚,夜闌居高臨下的看着邀月,「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你……所以我必須要得到你。」

夜闌解開自己的衣裳后,又伸手去解了邀月的衣裳,慢慢壓上邀月,兩具身躰在接觸的那一刻,兩人都忍不住痙攣了一下,「夜闌……」

「邀月,請讓我成為你的人!不要當我是弟弟,我從來不是你弟弟……」夜闌的臉紅撲撲的,顯得很緊張,他期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夜闌……」

「噓……別說話!」夜闌手指輕輕拂過邀月白皙的脖子,滑過鎖骨,停留在胸上周圍打圈圈,邀月敏感的挺起胸,咬住唇不發出聲音,夜闌魅惑的笑了,「原來你對這裏很敏感?」

夜闌低頭親吻著,啃咬着,在邀月白皙的肌膚上盛開一朵朵粉色的梅花,這梅花越來越盛怒,邀月皺眉咬住自己的手指,夜闌看到了抓住她的手指親吻著,「……我想聽你的聲音……」

「……夜闌……你……快住手……我……」邀月的眼神有些迷離,身體里的藥物和某種情愫又讓她渴望着,「夜闌……」

夜闌低頭穩住了邀月,低語:「如果你真的不愛我,就拒絕我吧!我可以立刻送你去意之的房間!」

邀月睜開眼睛看着夜闌,他的眸子好像鑽石一般閃爍,邀月扭過頭:「不用了……」

夜闌心中一陣大喜,「……你……」夜闌抱住邀月,親吻著邀月。

冷邀月,我這一生從未後悔愛過你,而你也絕對是我值得為你犧牲的人,夜闌不想一個人,今夜夜闌會一輩子銘記於心,如果你不在了,夜闌也不會獨活,所以……就讓夜闌代替你去了。

這一夜,他們抵死纏棉,不是因為葯的關係,而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心都寂寞了很久……都被這皇宮束縛了太久……

夜闌抱着疲憊的邀月,看着她一臉的倦容,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唇,緊緊的摟在懷裏,五年了,五年前她帶他走出冷宮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這一天,等了五年,五年的風雨,他總算看見了陽光,如今她真實的躺在自己懷裏,他還有什麼遺憾?

邀月睜開眼睛,看到夜闌正惆悵的看着窗外,拉了拉被褥,裹住兩人的身體,「夜闌……」

「你醒了?冷嗎?」夜闌再次用被子裹緊邀月。

邀月搖頭,趴在夜闌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你在想什麼?」

「大皇姐,我和軒鄰,你會相信誰?」夜闌終於忍不住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邀月一頓,抬頭看着夜闌的眼睛,夜闌的眼睛裏有期待和秘密,這個秘密是擔憂,「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我說,軒鄰其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好,他其實……」

「其實什麼……」邀月凝視着邀月。

夜闌想了想,「我別的現在不想說了,說了也無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擔心軒鄰。」

「你要我擔心軒鄰?」邀月沒有立刻回絕夜闌的話,只是狐疑的看着他,事實上,這段時間軒鄰總是忙碌著,而她卻不清楚他在忙什麼,總覺得他在隱藏身什麼秘密,每次她要問的時候,他總是用吻堵住他的唇,然後拉到床上覆雨翻雲。

「你記得十皇女臨死前寫的那個車字嗎?」夜闌淡淡的說了一句。

「車字……」邀月猛然想起,難道說……邀月的身體一僵,夜闌緊緊的抱住她,「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沐煙已經坐不住了,他一向都是個急性子的人,他站在止之的寢宮裏來回踱步,止之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有些不耐煩,「你別再來回走動了,我的頭都要暈了。」

「可是……你們每個人都這麼冷靜,我是看不下去了,你看那個軒鄰……明明都已經撕破臉了,還能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他想做什麼,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幹嘛在這裏和我們玩權術?」

止之搖頭,「這是必須的,雖然軒鄰和夜闌撕破了臉,但是他沒有和你、我戳破,所以我們說什麼也都是夜闌說出來的而已,沒有任何說服力。」

「難道我們就這麼干坐着?意之和容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止之看着周圍,「我是不會一直這樣坐着的,我好不容易可以這樣留在邀月的身邊,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這一切。」止之的眼中閃過殺氣。

「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這一切?」沐煙聽止之這話的意思大有要有所行動的意思,「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我這幾天悄悄的觀察了軒鄰,發現了只要邀月不在他那裏留宿,他每到子夜十分都會出宮,今晚邀月在意之那邊留宿,所以……」

「所以你要去跟蹤軒鄰,抓住他的把柄的和罪證?」沐煙的眼睛閃閃發光。

止之點頭,「我必須要這麼做,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丟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沐煙抓住止之的胳膊,「我也要為了我的幸福奮鬥一起,而且多一個總是可以幫助你的,雖然我的武功不高,但是接應你還是可以的。」

止之想了想,點頭,「不過你不能衝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今晚的行動是很危險的。」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天空陰雲密佈,天空就是這麼詭異,陰暗總是在悄悄的吞噬這一片明朗,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空通過已經是烏雲密佈了,也許下一秒就是暴風雨了。

意之有一次站在楚風的面前,楚風依舊是靜靜的彈琴,「你來了,意之公子?」

「你的琴聲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麼?」意之飄渺的聲音聽起來彷彿是懸浮在半空中。

「我的琴聲……在告訴你不能開口說的事情。」楚風繼續低頭彈琴,嘴角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

「聽說軒鄰毀掉了你的琴,是嗎?」

「不過是琴罷了,毀掉了,還會有下一把……可是他毀不掉琴聲,若是有一日,琴聲被人毀了,也許就什麼都沒了。」楚風修長的手指波動着琴弦。意之的眼神凝視着琴弦,「意之公子的琴藝可謂是天下無雙,今日閑暇,和不陪楚風一同彈奏一曲。」

意之想了想,「我的琴沒有被毀掉,但是我的琴聲被毀了。」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楚風淡淡的笑了,繼續彈琴,意之靜靜的聆聽他的琴聲。

午夜十分,止之和沐煙兩人身穿夜行衣悄悄的躲藏在宮牆的一個角落裏,等著軒鄰出現,沒多久,軒鄰一身黑色袍子出現在天空中,穩穩落地,他凌厲的掃視了周圍一下,再次騰空飛走,止之和沐煙站起來看着他飛離的方向,也跟着追上去,黑夜中,前面一個人飛躍着,後面不遠處的悄悄的跟着兩個人……

軒鄰的眼神閃過陰狠,瞟了身後一眼,一個翻躍,消失在夜色中,止之和沐煙停下來,環視周圍,私下空無一人,「人呢?」沐煙鬱悶的問。

「你說他會不會發現了我們?」沐煙問。

「發現又怎麼樣?發現了我們也要繼續追,都追到這裏了,他的秘密一定就藏在這裏。」沐煙很不甘心。

止之點頭,「對,我們都找到這裏了,不能退縮了!」

兩人小心的走着,四處看着,忽然夜色中射出幾把飛到,「小心!」止之出口提醒,沐煙連忙躲開,手中的九節鞭將飛刀擋回去。

「你們是在找我嗎?」軒鄰站在大樹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

止之一驚,行蹤暴露,恐怕這是一個陷進,「沐煙,快走!」

兩人一轉身,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止之能感覺到包圍自己的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再加上一個軒鄰,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軒鄰幽幽的從樹上飄落下來,「這個陷阱一,今晚你們總算是出現了。」

「原來是你故意引我過來的?」止之平靜的問。

「你好卑鄙啊……軒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想傷害邀月……「沐煙喊著:「你想做皇帝,別妄想了,就你這種人還做皇帝……」

「哈哈……」一個女人尖銳的笑聲傳來,「好一張伶牙俐齒,沐煙,你就那個女人挑選給冷邀月的丈夫?」

一個穿着黑色輕衫的女人出現在兩人的眼前,止之打量著這個女人,大約五十多歲,看着這個女人,止之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女皇……女皇她有幾分相似……

「誰說軒鄰要做皇帝的?是本宮,本宮才是天命所歸的女皇,冷凝鳳和冷鳳不過是兩個亂臣賊子,她們的皇位是用多少人的鮮血祭祀的,不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冷邀月的皇位得來的手段也一樣不光明啊!」

「你……你是什麼人?」沐煙的聲音在顫抖,他替你說過以前的一場宮變,可是……不是說那個皇女已經死了嗎?難道沒死?

「本宮是什麼人?本宮是先帝在世的時候,最看好的五皇女冷敏!」女人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中,帶着深深的怨恨。

「冷敏……」沐煙的臉色都變了,他瞪着軒鄰,「軒鄰……你居然和她勾結在一起?到底這個女人做皇帝能給你什麼好處?皇后嗎?如果是皇后這個位置,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軒鄰陰冷的看着沐煙,皇后?他從來不屑這個頭銜……如果他想做皇后,現在的未來准皇后位置絕對不會是沐煙。止之凝聚起全身的功力,蓄勢待發,「沐煙,等一下我掩護你,你趕緊跑,回去通知邀月……」

「那你……」

「我武功高強,你擔心什麼……你只要跑出去,通知邀月就可以了!」其實止之心裏清楚,他今晚是必死無疑。

止之將凝聚的功力揮發出來,夜色中瀰漫出血腥味,沐煙手中的鋼圈圈住一個人,卻被那個黑衣人掙脫了,反而被打了一掌,止之一驚,接住他,用盡功力將沐煙拋出去,「快跑……」

沐煙飛出十幾米外,他使出內功站穩腳步,看了一眼止之,將內功凝聚掌心裏,擊潰了追他的三個人,一咬牙轉身就跑了。

止之獨自一人面對這場惡戰,女人開口了:「烈焰攝魂抓……這個人不能死,要成為我們的工具,冷邀月的身邊有一個意之、夜闌還有容之,雖然不足為懼,但是還是要小心,如果有了這個止之,我們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哼,你們想利用我,別妄想,我就死也不會被你們利用的……」

軒鄰的眼神一冷,握著劍,看着女人,「母親,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反悔。」

女人嘴角上揚,「我是你的娘,我怎麼可能騙你,等我坐上女皇的位置,我立刻成全你和冷邀月,讓你們從此天涯海角。」

止之一楞,母親?軒鄰叫這個女人母親?那軒鄰……是皇族冷氏的子嗣?那麼就是說……軒鄰已經拔出劍鞘,寒光一閃,止之警惕的看着他,這個男人永遠都這麼冷漠,冷的讓人害怕……

止之後退一步,身體魔化了,所有人詫異的看着止之的眼睛散發出赤紅色的光,頭髮和美貌都變成了紫紅色。女人看到這一幕興奮起來,沒想到她得到一個寶了,他居然還能魔化……

軒鄰依舊冷靜的看着止之,身體里發出一道漩渦般的氣息,劍光一閃……

黎明時分,宮門剛剛打開,侍衛們就看見倒在門口的沐煙,嚇了一跳……

「是我……」沐煙虛弱的回答,「快……帶我去見女皇……」

「啊?是沐煙公子……」侍衛們一驚,連忙找人抬起沐煙,沐煙不忘交代,「把城門關上……全部關山……」

「啊?」侍衛們不解。

「我的命令,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聽命……」

「可是……」

「本宮是未來皇后,這點權利都沒有嗎……關山……」沐煙吐了一口血,那個黑衣人一掌傷到他的內髒了。

邀月正躺在意之懷裏沉睡,忽然聽到外面有宮人驚慌的聲音,「奴才叩見陛下,沐煙公子說有急事要見陛下,讓陛下和意之公子立刻過去!」

「呃……」邀月睜開惺忪的睡眼,意之起身打開門,看着跪在地上的宮人,「沐煙找我們?沐煙呢?」

「沐煙公子……受傷了……」

「受傷了?」意之皺眉,沐煙受傷,難道……和軒鄰有關?

邀月也走過來,宮人們已經為她披上衣服,「你說沐煙受傷?為什麼受傷?」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沐煙公子出宮回來就受傷了……」宮人全身哆嗦著。

「出宮……他出宮,闖禍了……」邀月抬眸看着意之,意之搖頭,「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邀月和意之來到沐煙的寢宮時,已經是一屋子的人了,沐煙臉色蒼白的半躺在床上,楚風正在為他把脈,邀月問,「他怎麼樣了?傷的嚴重嗎?」

「是內傷……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剛才夜闌為他輸入內力,他現在狀態好多了。」楚風平靜的回答。

沐煙動了動身體,夜闌扶住他,「你的傷……是不是和軒鄰有關?」

猛然聽到這個名字,邀月和大家都一驚,「軒鄰?軒鄰怎麼了?」邀月不解。

邀月看着夜闌,「夜闌……到底你們想告訴我什麼?」

「軒鄰……軒鄰要逼宮了……」沐煙開口了,「他和冷敏勾結在一起,我和止之親眼看見的……」

「你和止之?止之呢?」容之問。

「止之他……他讓我先跑……他說他很快就回來的……」沐煙有些內疚的說。

「糟了,軒鄰的武功在止之之上,止之恐怕凶多吉少了……」意之皺眉。

「不會的……那我們……」沐煙有些緊張。

邀月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了:「誰來告訴我,冷敏又是誰?」

「是她!」站在邀月身旁的嬤嬤眼神變得驚恐,「她居然沒死?」

容之淡淡的開口了,「冷敏是先帝之前最看好的五皇女,是想要扶正做未來女皇的,你的母皇和冷鳳是利用奸計陷害了她,殺了她全府所有的人,才坐上了女皇的位置,不過你母皇登基不久,也就被冷鳳取而代之。」

邀月有些頭疼,原本以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為什麼這時候冒出來一個冷敏,而且還和軒鄰勾結在一起,到底冷氏皇族有多少秘密,多少爭鬥……

「如果她真的活着,而且和軒鄰勾結了,那麼我們已經成了瓮中之鱉了。」嬤嬤說。

邀月的臉色蒼白,她不相信的是軒鄰背叛了自己,那個有一雙倔強眼神的男孩背叛了她,她曾經是那麼的相信他,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可是為什麼……他要背叛她……

「宮門我已經讓人關起來了,既然軒鄰能讓我這樣回來,必然就是決定動手了,不在乎你們知道這件事了!」沐煙急切的說,「邀月,你快逃吧,現在整個皇城都被軒鄰控制了……」

「是啊……軒鄰控制了軍隊,控制了大臣,我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現在必須逃!」容之冷靜的分析,「留在這裏只會是死路一條!」

「跑?跑哪裏去?」邀月笑了,「我冷邀月聰明一世,居然最後被自己摯愛的男人背叛出賣了……我本不該相信人的,是他讓我開始相信別人,最後的結果呢……

意之心疼的看着邀月,「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預料的,誰能知道,軒鄰會有這樣的預謀,到現在我們只知道他要幫助冷敏奪回皇位,可我們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麼……軒家少爺怎麼會認識冷敏的?」

「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軒鄰!」也懶冷冷的說,「你們不是說調查到劍庄的時候總會被人阻擾,那麼軒鄰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邀月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裏,看着天空,寒風凌冽,吹亂她的長發,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交際花間諜,穿越到這裏成為傲視紅顏,最後還是沒有自己生存的地方,難道她命該如此嗎?要死在自己最愛最相信的男人手裏嗎?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也懶站起身,走到邀月的身邊,「大皇姐,別猶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能活下去,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邀月苦笑,「你以為我捨不得這皇位嗎?皇位與我來說,不過是一個頭銜,有沒有它我都一樣過,只是……我們能逃哪裏去?」

「去省盛世國。」容之站起來,「我去求我母皇出兵,我們一定可以的。」

「宮門緊閉,你聽見外面的馬蹄聲了嗎?我們周圍都是暗衛,這些人卻不是我們的人,我們能跑哪裏去?」邀月仰天大笑,手掌一揮,一個黑衣人落地了,邀月五指抓住他的天靈蓋,黑衣人全身哆嗦著。

黑衣人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邀月陰狠的說:「所有背叛我的人,全部都要死!」

這時一個侍衛跑過來,一臉的驚慌,「陛下……陛下……」

「何事如此驚慌?」容之問。

「外面……剛才在城樓上看見,外面來了大批的人馬,他們看起來……個個都是凶神惡煞……」

「陛下……」又一個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來,「東門、西門、北門……都被包圍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陛下……」又一個宮人跑過來,「陛下不好了……有人……有人在撞城門……」

夜闌拔劍憤怒的說:「我去和他們拼了!」

「不要衝動……」邀月此時恢復了冷靜,「我們如今是千鈞一髮了,讓所有的禁衛軍都戒備起來,如果今天我們落敗了,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是我太相信軒鄰,才會把所有的大權都交給他……」

「我防備着所有人,甚至你們,都防備了,最後沒想到,我最不設防的那一個人竟然是我的敵人!」邀月冷笑,轉身走向沐煙的床邊,看着沐煙。

沐煙抬頭看着邀月,忽然給了她一個很陽光的笑容,「邀月,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邀月笑了,低頭吻了沐煙,忽然出手點下了沐煙的穴,沐煙一愣,不解的看着邀月,「邀月……你幹什麼?」

「你受傷了,武功也不高,我犯下的錯誤不該由你們去承擔……」邀月看着身邊的幾個男子,「我知道你們都會留下來陪我,所以我阻止不了,但是沐煙……我必須要送他出去……」

意之微笑着點頭,「我明白的!」

「我不要走,憑什麼你要丟下我?」

邀月笑了,「因為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啊,你到哪裏都可以活下去!」邀月看着夜闌:「我答應過夜闌,我永遠不會拋下他一個人,意之一個人孤獨太久了,所以我也會他陪伴着,還有容之……也許……容之因為皇子的身份可以活下去,再說,斷魂曲需要他的配合……」

邀月最後走到楚風的身邊,「楚風,你帶着沐煙跑吧!我可以幫你們離開這裏……」

「我……」楚風以為自己又被遺忘了,但是沒想到邀月的記住卻是讓他活下去,心此刻被扯痛了,「為什麼要我離開?」

「因為你和沐煙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沒理由沐煙一個人走!」

大家合力將沐煙抬到了冷宮,這裏是曾經皇后居住過的地方,夜闌看着周圍,「我從沒聽說這裏有密道!」

「就算有密道,以軒鄰和冷敏對皇宮的了解,恐怕也封鎖了!」

邀月搖頭,「不是密道,只是一種離開的方式!」邀月忽然從屋裏找出一根長繩,割成了兩根,圈住樹桿,扣住一個木板,做成了鞦韆,曾多少次,皇后就是這樣坐在這裏盪鞦韆,用鞦韆眺望外面的風景。

沐煙坐在鞦韆上,憤怒的看着邀月,「我不要走……你聽見沒有,本少爺不要走……」

邀月沒有理會他,開始推鞦韆,鞦韆越盪越高,當鞦韆飛到和地面幾乎平行的時候,夜闌拔劍,揮出劍氣隔斷了繩子,「啊……」沐煙整個人飛出去了,飛出了宮牆,冷宮的後面是一片荒地和大河,沐煙在地上滾了幾千停止了。

邀月再次扣住一塊木板,讓楚風坐上去,楚風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等我,我會回來的。」楚風也被以同樣的辦法丟出去,所有人都平靜下來,現在就輪到他們面對生死了。

楚風滾到地上撞到了一棵樹,他連忙爬起來,四處看了看,找到了沐煙,連忙跑過去,扶起沐煙,「你怎麼樣了,沐煙?」

「我沒事……」沐煙動了動,只有手能動,腿還是不能動,「我還不能動……」

「兩個時辰后就沒事了,邀月就是怕你再回去。」

「可是我……」沐煙忽然想起什麼,盯着楚風的眼睛,「你看的劍我?」

楚風垂眸,點頭,「是,我看的劍,其實我不是瞎子,我一直都看得見,對不起,我騙了你!」

「騙我?」沐煙有些不解,「是為了博取同情留在我身邊嗎?」

楚風搖頭,「我其實是冷敏安插在你們身邊的細作,冷敏知道你會做邀月的夫君,所以一開始就安排我做了細作。」

沐煙一驚:「你是冷敏的細作?」

「對,我其實才是真正的軒家少爺,軒鄰其實不是軒鄰,他只不過和我對調了身份,方便留在邀月的身邊,他是冷敏的兒子,冷之。」

「冷之?」沐煙伸手給了楚風一個耳光,「你這個叛徒,如果不是我不能動,我現在一定打死你……」

「對不起了,我安排好你以後,還要回去!」

「你要回去做什麼?你要殺邀月嗎?到底你們選家為什麼要和冷敏勾結。」

「我沒有和冷敏勾結,我是迫於無奈被利用的。」楚風雲淡風輕的說,「我也不想,可是我的父親、弟弟都在冷敏的手裏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必須救他們,冷敏說,只要我幫她完成這件事,就放了我家人。」

沐煙瞪着楚風,楚風扶起沐煙走着,「沐煙,我絕對不會傷害邀月,但是有時候一些小小的傷害也是為了她好……」

「你別假惺惺了!」

「也許你不能體會那種掙扎,我和軒鄰一樣很掙扎,只是我的目的很單純,我只想救出我的家人、我母親、姐姐還有很多親人都被冷敏殺了,她唯一獨留下了我和我父親還有我弟弟,就是要訓練我們做細作,我成了一個細作,才知道……我父親和我弟弟其實是為了讓我走出去,不忍受那種非人的生活,才會故意讓我成為合格的那一個細作……從此我的父親、弟弟都成了他們的性奴,我必須救出他們……」

沐煙沒想到楚風有這樣的苦衷,可是……傷害邀月,不管什麼原因都不可以……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今天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也許邀月可以幫你的……你這些都是借口……」

楚風苦笑,「我想也是,我現在所說的都是借口!」那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邀月能幫他,而且邀月獨寵軒鄰,怎麼會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他只不過是一個瞎子而已。

楚風將沐煙安排到一個很破的小屋畝里,「這裏應該沒有什麼人,等你可以動的時候,一切也都結束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邀月有事的。」

楚風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沐煙坐在草堆里狠狠的看着他離開,無奈自己卻又動不了。

風呼嘯著,邀月手握長鞭站在城樓之上,俯瞰著城樓之下,那裏有一個男人騎在馬上,軒鄰也抬眸看着邀月,是歉疚是傷痛……

冷敏冷笑,「看到皇姨母,怎麼還不開門迎接?莫非是要我闖進去嗎?」

邀月冷笑:「姨母?朕以為,朕從來不認識你這個女人!」

「你這個女人?」冷敏皺着眉頭看着邀月,這是她第一次打量邀月,這個女孩有一雙和先帝一樣犀利的眼眸,「小丫頭,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哼,不是和你說話,難道朕是在和狗說話嗎?哦……」邀月笑的很輕蔑,「朕忘記了,你的身邊的確有一條狗,一條背叛了朕,朕丟失的狗!」

邀月盯着軒鄰,軒鄰聽到這句話心一痛,她說的那條狗是指的他嗎?他清楚的從邀月眼睛裏看到怨恨,邀月對他的怨恨,可是她又明白他的苦心?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而已,就這麼簡單。

「你是不打算開城門了?」冷敏已經不想和邀月耗下去了,如今她大權在握,只要擒住邀月,全天下就是她的了。

「你有那個能耐,你可以自己來開啊!」邀月挑釁道。

冷敏冷笑,「很好……很好!」冷敏的眼神一冷,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射出斷箭,守在城樓上的侍衛門一時沒防備都被射死了,夜闌連忙揮劍擋住了斷箭的攻擊。

一幫侍衛向空中灑出一團墨粉,那些黑衣人頓時就痛苦掙扎著掉下去了,可是下一批黑衣人又湧上來,士兵們用樹樁撞城門,城門很快就要被撞破了,宮裏的人都亂成了一團,尖叫着、逃亡著……

邀月一揮長鞭,掀起了血雨腥風的廝殺,意之凝聚寒冰掌擊退了一撥人,恢復武功的容之也陷入苦戰。

「皇兒,你還愣著幹什麼?你不想速戰速決嗎?」冷敏提醒。

軒鄰看了一眼冷敏,跳下馬,凝聚起強大的內功將大門打破了,所有人都湧進去,宮裏的侍衛如老鼠四處逃竄著,容之喊道:「城門破了!」

「你們退回去,這裏我守着!」意之喊道,邀月看了一眼意之,點頭,和容之、夜闌向宮裏後退,他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禁衛軍跟在邀月的身後保護着他們,冷敏的人已經追上來了,層層的包圍了皇宮,廝殺還在進行,寡不敵眾,禁衛軍一個一個的倒下了,有的被亂箭射死,最後只剩下邀月、容之和夜闌三個人站在空地上,看着那群人步步逼近。

「住手!」選鄰陰沉着一張臉出現在邀月的眼前,他看着邀月,「邀月……」

邀月冷笑:「看着軒鄰,」軒鄰少爺……朕是恭喜你啊……皇帝的寶座就要成為你的了!」

「你別再掙扎了,我不會殺你的,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邀月看着軒鄰,淚水在眼裏打轉,」背叛我、出賣我,就是為了我嗎?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到底我們是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做錯,錯只錯在我們生在帝王之家!我不是什麼軒家三少爺,我是冷之,我是五皇子冷之,冷敏是我的娘!「軒鄰真正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冷之?」邀月愣了一下,小了,「原來從我還不是冷邀月的時候,你就已經處心積慮的安排這一天了……哼,我朕是愚不可及啊,竟然相信你,竟然相信一個豺狼……」

軒鄰握緊拳頭,不說話,他知道自己有愧,「哈哈哈……」邀月笑了,笑的眼淚都掉出來,「我最獨寵的軒鄰少爺,最後出賣了我,我朕是愚蠢啊……十皇女臨死之前就暗示我,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車字,其實就是你軒鄰名字……」邀月揮出辮子指著軒鄰。

夜闌擋道邀月的面前,「大皇姐,別和他廢話,殺了他……」夜闌揮劍衝上去,下一秒就被一掌拍飛了,邀月驚恐的看見一個披着紫紅色頭髮的人走出來:「止之……」

止之彷彿沒有任何知覺,只是瞄準了夜闌又是一陣攻擊,夜闌不斷的閃躲著,可是烈焰攝魂抓這麼陰毒的功夫實在是厲害,他還是被打傷了,「止之……你……你在幹什麼……」夜闌喊著。

「止之……」邀月不可思議的看着止之,「止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好像不認識我們?」邀月看着容之問。

「哈哈哈……因為他的神志已經被我控制了!」冷敏走出來,「止之,殺了她!」

邀月和軒鄰同時一驚,軒鄰擋開止之,質問冷敏,「你不是說不傷害邀月的嗎?」

「可是她在反抗我們!皇兒,你是我的兒子,難道你要背叛娘嗎?」

下一秒止之就攻向邀月,邀月一驚,後退一步,凝聚內功擋住了這一招,「容之,你快吹笛子!」

「嗯!」容之後退一步,抽出玉笛,悠揚詭異的曲子傳出來,所有都開始頭疼。

止之在聽得到這笛聲后,也是一陣頭疼,隨即眼中的殺氣更加濃郁了,「止之,你醒醒啊,我是邀月,我是邀月啊……」可是不管邀月怎麼呼喚,都沒有用!

「陛下……您的琴……」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一個宮人抱着木琴走出來,將母親拋給了邀月,邀月接住母親的下一秒,那個宮人就被冷敏一掌揮出去,撞在柱子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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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臨門:娘子,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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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軒鄰,為什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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