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人的守護星

第7章 女人的守護星

第7章女人的守護星(本章免費)

「被狐狸精迷住了……」他哼了一聲將頭轉開。

查哈巴特爾穿上披風,翻身上馬,「一刻之後,我們出發。」他帶着她在人群中間走動,檢查附近的準備情況。尚謠看見掠來的那幫姑娘被人趕出帳子,他們從頭髮到衣飾個個凌亂不堪,不用想也知她們剛剛度過了一個被人殘暴的可怕夜晚。她們看着她,什麼異樣目光都有,憤恨,嫉妒還有不甘心。的確,和她們相比她是幸運的,不僅衣飾整齊免遭殘暴迫害,還得到了首領的獨寵。但在她看來,這並不是值得慶幸的事。

和她們一樣,她會永遠留在大漠,回歸明朝的那一天似乎離她越來越遠了。

尚謠低下頭無力的向後靠去偎進他懷裏。查哈巴特爾用斗篷將她整個身子包圍起來,隔絕了所有人的注視。看不到外面的視線讓她安心了少許,貼着他胸膛閉目小睡。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那是混雜了草木與泥士香的陽剛味道,讓她回想起自己躺在草地上的感覺。

蒙古大軍開始在沙漠裏跋涉,這一走就是整整兩日,蒙古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經歷,來自平原的尚謠和那些姑娘們卻吃不消了。尚謠還好,窩在查哈巴特爾懷裏稍輕鬆一些,那些姑娘們的處境就顯得可憐了,只能跟在隊伍最後徒步行走,不用縛住她們的手也沒人有逃跑的念頭,漫無邊際的大漠逃到哪裏都是死路一條。她們在蒙古兵的驅趕下走的跌跌撞撞,很是狼狽。

好容易挨到入夜了,蒙古人開始就地紮營,查哈巴特爾抱她下馬時她的雙腿已經麻木了,便直接抱她進了帳。「在這裏休息,我去看看外面。」一會兒,伺候查哈巴特爾的兩個女僕掀簾進來,給她端來的馬奶和乾糧,這樣的艱苦行程讓她一點食慾也沒有,勉強喝下了馬奶就再也不想吃別的東西,倒頭便睡。

再次醒來時天已是深晚,但帳內的油燈依然亮着,查哈巴特爾躺在她身邊沉睡着,自己大半個身子被他壓在身下,怪不得覺得呼吸不暢,渾身骨節都叫痛。她輕輕的移出自己,發現身上的坎肩不見了,想必是被他看到給她脫掉了。大漠的夜晚出奇的靜,除了查哈巴特爾發出的酣睡聲外,再聽不到任何聲響,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般。

從未有過的全新體驗,吸引着她穿上坎肩,披上查哈巴特爾的披風走出了帳子。

一頂頂白色帳篷圍繞在自己周圍,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守衛在走動。夜晚的沙漠萬籟無聲,地面在月光照耀下呈現出一種柔和的白色,整個沙漠顯得那樣亮堂。抬頭望天,頭頂上是密密麻麻的繁星,在空曠的大漠裏顯得份外璀璨,從沒有發現沙漠的夜色那麼美。

正靜靜的體現著與眾不同的全新感受,不知哪兒傳來姑娘的哭聲,中間還加雜着一兩聲訓斥。想不到蒙古人白天趕路晚上還有精力發泄,這對那些姑娘們來說簡直是地獄般的折磨。她愣愣的聽着,突然,一個衣着凌亂的姑娘從附近帳內跌跌撞撞的跑出,沒跑幾步就跌倒在沙地上,滿臉已是淚痕。突如其來的事件把尚謠嚇了一跳,低頭看着離自己幾步遠的姑娘,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吃驚地看着。

姑娘匍匐在地上朝她伸出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沒等她說什麼,緊接着,就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從帳內衝出,大步朝姑娘追來,正是被尚謠刺傷的男子。

男子伸手欲抓,姑娘嚇壞了,爬起來迅速躲到尚謠身後,他抬頭一看,發現站在面前竟是尚謠。尚謠也被他的兇相嚇倒,護著姑娘向後退了一步,強自鎮定的說:「放過她,何必把人逼到這一步,做人不要太絕了。」

男子放肆的笑,抬手摸向尚謠的臉,「或者你來代替她?」

尚謠伸向自己腰間佯裝拿刀,針鋒相對的冷道:「或者你想再挨一刀?」

男子不說話了,似乎在掂量其中的份量,眼神間少了幾分挑釁之色。突然他猛地抓向尚謠身後的姑娘,姑娘急躲一下子把尚謠帶倒了,男子收勢不住一跤跌在了尚謠身上。尚謠欲起,男子可樂了,得意的壓着她嘿嘿笑:「小丫頭,你以為有大人撐腰就有了仗勢?別忘了,他也有打盹的時候。」

尚謠憤然掙扎了一下,怒道:「放開我!」

「不放,你可是自己送上門的!」他得意的壞笑。他的話剛落,不知從哪裏飛來一支箭嗖的從他耳畔擦過釘在沙地上。箭頭射得很准,再偏一點他的耳朵就報廢了,顯得對方是有意留下他一條命。他臉色驟變,不用回頭也知道射箭的人是誰,因為只有查哈巴特爾用的是黑色箭羽。他睜大眼睛,整個人如雕塑般驚愣住了!

一道身影緩緩從後面閃出,射過來的目光清冷無比。

查哈!尚謠心一喜,想不到危急時刻他來了!果然,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受驚般的彈跳起來,剛才還一臉凶神惡煞的臉色如同站在查哈巴特爾面前,卻變成另一副模樣,象做錯事的孩子不安的直搓手,結結巴巴地解釋:「大人,不是那樣子,這丫頭摔了一跤,我正要扶、扶……」在查哈巴特爾鋒利眼神的盯視下,漸漸的,他也覺得這個借口有點牽強,只好乖乖的低下了頭。

「阿木爾,你是說你做了件好事?」查哈巴特爾的聲音很淡,淡得聽不出任何感情。尚謠站起身回到查哈巴特爾身邊,被他伸手攬入懷中,查哈巴特爾的目光依然緊盯着阿木爾。「很好,你可以走了。」

阿木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了一下,表情很不自然的行了個禮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尚謠看見查哈巴特爾緩緩舉起手中的弓箭朝阿木爾做瞄準動作。她不禁嚇了一跳,阿木爾剛剛並沒有對她怎樣,難道查哈巴特爾要殺死他?她驚叫出聲:「查哈!」

查哈巴特爾的眼睛微微眯起,將弓拉滿。

阿木爾回頭望了一眼,一怔,突然拔腳狂奔。查哈巴特爾的箭緊緊追去,一連三支箭恰好射在阿木爾剛抬起的腳下,嚇得阿木爾象屁股着火似的一溜煙逃出很遠,消失在夜色中。

見阿木爾沒有被殺死,尚謠輕輕舒了口氣,查哈巴特爾把箭往地上隨手一扔,哼道:「這傢伙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老毛病就又犯了。」說着,低頭朝她看來。原來查哈巴特爾並不是想殺阿木爾,只是想嚇嚇他罷了。尚謠見他望着自己不說話,知道他想問什麼,便輕聲答道:「我只是想出來走走,不想撞上了阿木爾……以後我會小心的……」

「睡不着嗎?」他的口氣中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他攬着她繞過兩個帳子來到一片空曠地帶,在這裏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漠,還有更加廣闊無垠的浩瀚星空。尚謠上前走了幾步,抬頭望着星空,不知是想起了死去的親人,還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憾住了,久久不語,柔弱的她站在冷風中,很純,很靜,有種凌空脫塵的飄渺氣質。查哈巴特爾耐心的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有動作,走上前從後面攬上她的腰,低頭深聞她發間的味道。

「在想什麼?」

她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喃喃說道:「蒙恬哥哥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守護星,地上有多少人,天上就有多少星星,我想知道守護自己的那顆星星在哪裏?」

他的唇來到她耳畔,低聲答道:「它在我的眼裏。」

她轉身迎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睛深邃得一如浩瀚星空,正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如果換成白天,相信一定可以從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聽到他近乎於表白的話,她的心突然莫名的一緊,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對他而言,不過才見了她幾次面,何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看他的認真表情,並不象說謊。

難道因為自己是救命恩人的緣故?可他明明說過:即便對我有恩的人,我也不會對他們這麼好,那又為什麼……在他的注視下,她的心紊亂了,呼吸漸漸變得不平穩了,思緒亂如麻。

他見她不安的低下頭,什麼話也沒說,伸手將她摟緊,兩個身影在柔和的月色下重疊在一起——

「你需要馬上暖和起來,不然會得風寒。」一進帳,他先倒杯酒塞給她看着她喝掉,然後把火盆的炭火挑旺,移到床鋪旁。尚謠在外面待了好一陣子,凍得身子不住發抖。起先她並不想回來,查哈巴特爾見她嘴唇泛青,二話不說強行將她抱了回來。「過來,我幫你暖和起來。」查哈巴特爾拉她坐到床鋪上,毫不避嫌的主動脫她的衣服,脫去坎肩,正要解裏面的衣裙時,尚謠驚惶的向里退縮,查哈巴特爾不耐煩的一把拉過她,幾下就解除了她的衣裙,一邊說道:「別小看風寒,大漠的風寒會死人的。」

他的動作過大,只聽撕拉一聲,細薄的衣裙被扯破,想不到查哈巴特爾如此野蠻。轉眼間見自己失去了保護色,尚謠禁不住驚呼出聲,就見查哈巴特爾手一揚,一件比被子還暖和的羊毛大氅當頭罩下蓋住了自己。查哈巴特爾的聲音在說:「把你們漢人的一套收起來吧,保命要緊。」

尚謠只是覺得很冷,不想查哈巴特爾看得如此重視。她把大氅裹在身上,身子團縮成一團不停的哆嗦,不知查哈巴特爾在忙什麼,一陣衣衫磨擦聲過後,又聽見酒杯聲響起,這麼晚了他還喝酒?她忍不住睜開眼朝他看去,這一看,她的臉倏的漲得通紅,查哈巴特爾赤裸著上身正坐在她旁邊喝酒,一飲而盡后,他並不咽下,看了她一眼,俯身朝她低下來。什、什麼?原來他要哺酒給她!當尚謠明白他的意圖后,心突地漏跳一拍,緊接着飛快得狂跳起來。她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他一把扣住她下巴,低頭捕捉住了她的唇,火辣辣的烈酒從他口中源源不斷的哺過來,流入她喉嚨,一股熱流順流而下直暖到心口。

哺完了酒,他沒有就此罷休,意猶未盡似的繼續與她糾纏,並掀開大氅鑽了進來,與她貼合在一起。親密的肌膚接觸把尚謠嚇了一跳,猛的睜大眼睛,震驚不已。

他抬起頭,低道:「這是幫你禦寒最有效的辦法,很快你就會暖和起來。」說罷,用被子將兩人嚴嚴實實的圍住更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不要……」她不想讓他跟自己這樣親密,可沒等她把話說完,他再封住了她的唇,近乎狂野的糾纏起來。天哪,她幾時有過這樣的經歷,心惶惶的亂跳一氣,身體里象是有股熱流上竄下跳四處遊走,攪得她心亂如麻快喘不上氣了。

他的皮膚燙得嚇人,象火爐般烘烤着她,因為緊張,也因為他的親密貼合,她的額頭真的開始冒汗了,渾身燥熱不堪,很快沒有了之前的寒冷感覺。「唔……放開我……」大腦漲熱一片,在他強勢的侵襲下,所有的意識通通罷工,只剩下僅存的一點意識還在苦苦掙扎。她極不習慣這種親密感,而他的舉動已經快突破她所能承受的底限了,頓時,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忍不住低泣起來。

感覺到她的呼吸不穩,他放開她的唇,埋頭在她的頸項間喘息,努力平復自己的熱情,剛剛他真的差一點就失控了。她還小,他並不想這麼快就要了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好容易等激情平復,他抬起頭在她唇間啄了一下,沙啞的低道:「別哭,我不會碰你了。」看來剛才的舉動嚇壞她了,他疼惜的將她攏入懷中,輕輕拍撫她後背,等待她的情緒平靜下來。不能碰她讓他難耐之極,就象狼看着面前的肉始終吃不到嘴裏一般。這怎麼能怪他呢,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抱着一具軟玉溫香的尤物都會控制不住的,更何況是她。

「以後,你不可以再碰我……」她的身子在輕顫,聲音也在抖。聽了她的話,輕撫她後背的手停止了動作,過了一刻,他才有了反應。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低的說道:「你要知道,你是屬於我的,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女人,所以,你要儘快習慣我的存在。」

「為什麼是我?」

他感覺到她的臉頰已滿是淚痕,疼惜的將她摟緊,「我也奇怪為什麼不是別人?」低低的長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懷裏的小人兒漸漸停止哭泣,被他摟在懷裏,想到他說的那番話,想擺脫這種親密看來是妄想了。

「你要怎樣才會放過我?」

他拿起她的手在手心中握著,低道:「沒有可能,你記住,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我也想問你,要怎麼樣你才肯心甘情願的接受我?」這句話若被外面的將領們聽到肯定會認為他瘋了,居然會低下姿態懇求一個女人,而他確實這樣問了。她想抽回手,他沒有讓她逃,反而握得更緊。

「除非答應我三個條件。」

「說。」

「你要為我父母立碑,穿漢服為他們守尋三七。」她的語氣輕輕的,緩緩的,每一字都帶着份量。聞言,他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要求對蒙古族人來說是件難事,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道:「第二呢?」

「你要請我二哥來,為我舉行一個公開的婚禮,要讓庫伯鎮的人知道我是風風光光嫁到蒙古來的。」

「第三呢?」他靜靜的問,猜到最後一個條件難度恐怕更大,果然,一聽她說完最後的條件,他馬上翻臉了,甚至不悅的收緊手臂以示懲罰,「不行!這個要求我絕不答應。」他的口氣中帶着濃濃的霸道與不快。尚謠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答應,便閉上眼,不予理睬地說道:「你隨便,反正我是弱女子,你要用強的我也攔不住。即然如此,何必還要問我意見?」

之後,她決定睡覺,不再跟他廢話了。

查哈巴特爾全然沒了睡意,腦海中一直兜轉着她的第三個條件:「在你沒有完成前兩個條件之前,你不可以碰我。」他暗暗咬牙,想不到尚謠這小姑娘開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絕,見鬼!他能做到才怪,不讓他碰她才真要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嘛!他大力的出氣,似乎在發泄怒氣似的。

思前想後半天,他終忍不住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以示出氣。「哎喲!」她叫痛出聲,漂亮的柳眉豎起,生氣的直瞪他。他霸道又無奈地說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第三個條件要改:我不會在強迫的情況下要你。但是讓我不碰你,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要習慣我的親近,比如……」他的唇又開始不老實了,飛快覆蓋上她的唇肆意席捲了一把。

「啊,不行!」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偷襲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忙驚叫。查哈巴特爾喜歡看她受驚嚇的樣子,粗獷的面龐露出偷腥似的壞笑,「又比如……這樣,你都不可以拒絕。」他的大手突然在她身上游移起來,嚇得她驚喘連連,慌忙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掌。

「這、這個更不行!不、不可以……」她一緊張竟結巴起來。

他哈哈大笑:「已經晚了,不容再改了。」

他饒有興趣的捉弄了她一會兒,惹得她驚喘連連,又氣又笑一副拿他很沒轍的嗔相,被他一番折騰,她渾身燥熱額頭也滲出密集集細汗,最後他滿意的在她唇間啄了一口,這才重新摟住她安靜下來。「你出汗了,這回相信這個禦寒的好辦法了吧。」

漂亮的眉頭蹙起,她半嗔半怒的瞪着他,「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我可不是一個風趣的人,為你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了。好了,睡覺吧。」他把她的頭按入懷中,閉上了眼睛。在他溫暖的懷裏一點都不覺得冷,有了他的承諾,她總算可以安心的睡了。閉着眼睛,她暗暗的想,他真是人們口中描述的那個殘忍嗜殺的有着魔鬼之稱的蒙古王嗎?為什麼他表現得出來的一面如此溫柔?記得那天黑夜他站在不遠處看着,並沒有親自動手,是不是傷勢未好?心念一動,她偷偷伸手去摸他腹部那道傷疤,那裏剛剛結痂的地方仍有點軟,看來是傷勢未恢復呢。她正要縮回手,突然,他的大手一把將她握住,他睜開眼睛,低笑:「不要隨便亂摸,怎麼,不相信我是那個被你救的人?」

「不是,只是看看傷勢好了沒有……」她臉色大窘。

他淺笑了一聲,「托你的福,還有你贈送的那顆藥丸,我恢復的很快,短短几天致命傷就好了大半。」

她嘴角微抿,點了點頭,他的眸中閃爍的熱情讓她不敢直視,馬上乖乖閉目準備睡覺。過了一會兒,他鬱悶的呼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壓到她身上。他在她耳畔噴著熱氣,低聲說道:「抱着你卻不能做點什麼,這才考驗男人的耐性,真不該答應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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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王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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