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傷透蒙恬的心

第44章 傷透蒙恬的心

第44章傷透蒙恬的心

「唔……」好熟悉的感覺,依然是他一貫的作風,她的頭微仰著,努力承受着排山倒海般襲來的熱情,腳下軟得站不住,只覺得自己快被翻騰的情海淹沒了。她的柔軟和香甜讓他着迷的幾近瘋狂,不斷深入的索求,一時忘記了控制力道,直到尚謠痛得發出一聲呻吟,他這才猛然間控制住自己,喘息的抬頭,發現不知何時,她的手臂環在他的腰處,小小的發現又讓他驚喜不已。

「謠謠,你愛我對不對?你是愛我的!」

尚謠緩緩睜開眼,正迎上一雙滿是驚喜的黑眸,查哈巴特爾開心的象個大男孩咧嘴發笑,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還是鼓起勇氣點起腳尖去吻他下巴,只輕啄了一下,突然腰間一緊,下一刻就被他牢牢摟入懷中,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眸底竟然閃現著少見的淚花。「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你不要逼我,給我點時間好嗎?」

他連連親吻她唇瓣,「我等,等你徹底明白我的心意,那一天不會太遠是不是?」他滿懷期待的問。她緩緩點頭,他似乎又後悔了,不依的收緊手臂,唬著臉問道:「五天應該足夠了吧?不,三天好了,拒絕蒙恬不需要那麼久。」

查哈巴特爾這時候象個孩子,多等一天都要他命似的,尚謠第一次發現他也有孩子氣的時候,嘴唇微微彎起漂亮的弧形,忍不住抿嘴笑了。查哈巴特爾痴迷的看着她,動情的說了一句:「你笑的時候最美,最迷人……」說完,黑眸變得深沉蟄猛了,裏面閃爍著令人心跳的渴求。

尚謠不由的一陣心悸,緊張的舔了舔唇瓣,忙推開他,「你該走了,我要休息了。」

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圈回懷中,炙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沙啞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激情與衝動,「你就那麼想趕我走?讓我留下來,也許……你需要一個比火爐更管用的東西……我可以做到……真的。」暗着深意的話語令尚謠倏的緊張起來,「不行,你答應給我幾天時間的……不、不可以……」

後面的話沒等說出口便在他口中淹沒了。查哈巴特爾沒有給她反對的時間再次捕捉上她的唇,投入的索求起來。他知道她抵抗不了他的熱情,果然下一刻便忘記了要說的話,完完全全被他盅惑了,身子軟軟的倒入他懷裏。查哈巴特爾打橫將她抱起一起倒入床鋪,大手一揮,紗幔垂了下來。

尚謠剛剛從激情中回神,睜開迷濛的眼睛,正迎上查哈巴特爾那雙因情慾而變得異常深蟄的黑眸,「你的手很涼……是不是很冷?」他的手卻很熱,不知何時,他脫去了外衣,透過單薄的衣服可以感受到自他身上傳過來的滾燙熱力,被他攬在懷中,似乎真的沒那麼冷了。

查哈巴特爾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動手去解她頸下的衣扣,尚謠的氣息漸漸變得粗重而紊亂,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也許因為太久沒有跟他這麼親密,心裏竟有些慌神,很害怕接下來的事。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查哈巴特爾低頭親吻她額頭,「別怕,我不會強迫你什麼,天這麼冷,你又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只想留下來陪陪你……天亮我就走,相信我。」

尚謠的手緩緩鬆了力道,查哈巴特爾不知道她是否同意,繼續解着她的衣扣。這次尚謠沒有阻攔,反而伸臂環上他的腰,依偎到他懷裏。查哈巴特爾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變化,鼻腔里竟然泛起微微的酸意,他含淚的笑了一下,緊緊將她抱住,把頭埋入她頭側,輕聲的說道:「我愛你!」

尚謠感覺到臉頰有濕意傳來,不知是自己的淚還是他的。看他心跳得很快,胸膛劇烈起伏,似乎情緒正處於感動之中。她心一動,不知不覺念出了那句剛學會的話:「比恰母得海日泰」她的聲音很輕,但是查哈巴特爾卻聽見了,他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着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比恰母得海日泰。」她伸手撫上他面龐,從額頭撫摸到他的鼻樑,再到他堅毅的嘴唇,一路細細的撫摸下來,淚水不由奪眶而出。「我才知道它的意思,知道的太遲了是不是?你一次次說了那麼多次,我卻沒有對你說過一句,這不公平……你一直期待着這一天吧,我早該對你說的……」

她終於明白了……好容易等到這一天了!他不禁動容了,鼻翼兩側因為呼吸粗重而顫動不止,這次尚謠清楚的從他眸中看到了淚花,他低下頭,以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許久,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嗓音低低的說道:「說不說那句無關輕重,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平安生下孩子,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他印上她的唇,跟以前的霸道與狂肆不同,這次是溫溫存存的吻。他變了,真的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尚謠感覺到他的變化,心裏頓時泛起一波柔柔的暖意,手臂圈上他的脖子,把臉頰埋入他肩窩,更親密的貼近他。查哈巴特爾用被子將兩人裹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怕冷的尚謠,很快,手腳冰涼的她緩和過來,象貓似的依偎在他懷中。

查哈巴特爾的身子火熱得有些嚇人,呼吸也顯得比往常粗重,摟着溫香暖玉的年輕身子卻不能碰觸實在考驗一個男人的耐力。尚謠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舒服的躺在他懷中漸漸有了困意,將眼合攏。就在她似睡非睡的時候,隱約聽見他的聲音在耳畔低語:「自從跟你大婚後,我再沒碰過別的女人,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了,卻又如此折磨人……」

她想笑,想睜眼,眼皮卻沉沉的無法睜開。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夢見自己又回到了漠北,回到了美麗的草原,查哈巴特爾騎馬帶着她在草原上奔跑,速度快極了,腳下的青草應接不暇的從眼底掠過,耳終邊凈是呼呼的風聲,可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知道身後的查哈巴特爾正牢牢的護著自己,她快樂的快要眩暈過去了,感覺自己象在空中飛,忽悠悠的晃來晃去。偶而掃一眼遠方,發現目極之處有個人影正端坐在馬上靜靜佇立。

他是誰?她疑惑的想。正想仔細辯認清楚時,眼睛被一隻厚實的手掌遮住,查哈巴特爾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跟我在一起還有心看別人,看來我吸引力不夠啊!」她撲哧一笑,抬起頭正要說話,結果剛好迎上他俯低的頭,火熱的唇一刻不停的印在她唇間。等她從幸福的暈眩中回神,再朝那個方向望去,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奇怪,為什麼她心裏有種淡淡的愧疚感?直到尚謠從夢中醒來,那種愧疚感仍縈繞在心頭。翻了個身,正想繼續睡去,突然,她好象發現哪裏有點不對勁,猛的睜大眼睛打量四周——

這是哪裏?她疑惑的坐了起來。怎麼不是她的家呢?難道自己產生幻覺了?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所有的傢俱,茶具,裝飾品等等沒有一件是她熟悉的,身上蓋的也不是她睡前的被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尚謠腦子有點木,口中疑惑的咦道:「明明記得查哈巴特爾有來過,應該在我家才對……為什麼……難道是我在做夢?」她用力拍打腦子,有點搞不清夢境與現實。「完蛋了,我真的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身上的衣服被人脫得光光的,正想起來更衣,不料,發現衣服不知所蹤,「奇怪,難道衣服失蹤了,那,鞋子呢?」她用被子裹着自己,探頭往床上找來找去,令人不解的是連鞋子也不見了。查哈巴特爾進來時,正好看見尚謠伸著小脖子往床底下東瞧西望在找什麼,他唇邊綻起好笑的意味,反手關上房門。

聽到動靜,尚謠抬頭朝外望去,同時下意識的裹緊自己,見是查哈巴特爾,她大大的愣住了。原來昨夜查哈巴特爾的到來是真的,那、那接下來的相擁而眠也是真的了!一想到昨夜令人火燒的一幕心裏便撲撲直跳,一抹紅暈倏的飛上臉頰。

「我的睡美人醒了?」他滿意的笑着,在床邊坐下來。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髮絲,「我的驛館呀。」

「驛館?」她吃驚的叫道,「那,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哦,你那裏太冷了,我睡不着,只好連夜把你運到這裏。」他壞壞的笑,伸長手臂將她摟入懷中,埋頭在她頸項間着迷的嗅聞,「謝謝你,我昨晚睡得很好!」聽了他的話,她又羞又臊,臉紅得象熟透了的蘋果。她忙推開他,嗔怨道:「正經點!你怎麼能把我送到這兒,萬一二哥知道怎麼辦?」

查哈巴特爾不以為然的揚眉,「他愛怎樣就怎樣,隨他嘍。反正我是正人君子,豈能在別人的屋檐下偷人,現在嘛,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了,怎麼親密都無妨了!」他從旁邊的箱子裏取出一套新衣裙和靴子捧給她,「這是找人給你新做的,你還是穿漢人的衣裙漂亮,不過我更喜歡看你穿蒙古服的樣子。」

「蒙古服在這裏太乍眼,我可不想引人注目。」她小聲嘀咕道,準備更衣。查哈巴特爾雙手抱胸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旁邊觀看。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只好臉紅紅的靠被子遮遮掩掩的更衣,有時他也會伸手過來幫她整理一下,然後目送她下床走到梳裝台前。

尚謠對鏡梳妝時,意外的發現雪白的頸項間滿是點點或紅或青的痕迹,仔細一看發現是查哈巴特爾製造的吻痕,頓時臉頰騰的紅透了,皺起漂亮的眉頭,不滿的瞪向肇事者。查哈巴特爾沖她呲牙一笑,走過來,從後面環住她的腰,低頭埋進她頸項間輕輕啃咬,「這是我們歡愛的見證。親愛的。」

「我不喜歡!」她不高興地說道。這個時候二哥他們應該發現她不見了吧,也會看見桌上的字紙,等他們發現尚宅沒有人沒準誤以為她被什麼奸人賊子的擄走了,要趕快回去才行。「二哥發現我不在,肯定會着急,派車送我回去吧。」

「不行,好容易把你帶回來,豈有送回去的道理,等你二哥他們找上門來再說。」他壞笑道。「對了,你考慮好了沒?打算幾時拒絕蒙恬呀?」

「等我……啊!」她剛說到這兒,查哈巴特爾突然把她頭抬起,灼灼的注視着她的眼睛。她不滿的說道:「等我決定接受你再說。」拿起梳子毫不客氣的敲打他手背,他的手一松,她瞪了他一眼,這才重新梳妝打扮。查哈巴特爾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打量著鏡中的美人。與此同時,尚軒和蒙恬正調動家丁和人馬四處尋找著尚謠的下落,蒙恬從守城官口中打聽情形,證實尚謠昨夜確實出城了,但是卻沒有進城的消息。這下,他們兩人覺得不妙了,馬上調派人馬分頭查找尚謠的下落,不久,一隊隊官員陸續開出京城門開始在附近一帶展開大範圍搜索。

查哈巴特爾斜靠着床,雙手交叉腦後,悠閑的著看尚謠梳妝。她故意不去理會他的目光,自顧自的梳理秀髮,一邊梳一邊暗暗思忖,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他這個問題。回京城的路上,她常常因為天冷時常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懷抱,直到昨天跟他共寢而眠時,突然有種久違了的感覺,好象自己一直在期待着這種倍受溫暖的懷抱。以前蒙恬抱她的時候,給她的感覺象二哥在抱她,可是當查哈巴特爾擁抱自己的時候,她會緊張,會激動,會心悸……這是不是就是愛上一個人才會有反應呢?

「……你的眼神若即若離,飄乎不定,總覺得你眼中有別人的影子……」蒙恬的聲音在腦中迴響,連蒙恬也看出她心中有人,莫非,她真的愛上了查哈巴特爾?

此刻重逢,她的心裏再也沒有了剛回京城時的失落感,好象飄晃的心終於找到停靠般變得塌實下來。「唉……」她不由嘆了口氣,低頭想着心事:查哈巴特爾對她很寵愛沒錯,就是太過霸道,事事為她作主,從不考慮她的感受。不知跟這種的人在一起自己會不會幸福啊!還有二哥……她不禁想起昨日尚軒神情堅決的樣子。

……我不喜歡蒙古人,更容不下查哈巴特爾,我寧願讓你嫁給一個種地的,也不會讓你跟他過一輩子。讓他死了這份心吧!

尚軒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他的,這才是讓她擔心的問題。唉,怎麼辦?她可不希望讓這件事破壞了她跟二哥之間的感情。

查哈巴特爾見她默默的低頭出神,輕步走過來在她身旁蹲下。「在想什麼?」她抬起眼帘迎上他的目光,低聲說道:「二哥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我嫁給蒙恬,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二哥肯定會失望的……從此不再理我……」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久久不語。尚軒是個很頑固的人,跟蒙古人交戰多年,眼下讓他一夜之間轉變對他的看法那是不大可能的事,聽她的口氣似乎很想得家人的祝福……如果尚軒不肯承認他們,那也只能成為一種遺憾了……

他低頭親吻她額頭,低聲撫慰:「我會好好愛你。」

早膳后,伊達跟查哈巴特爾回報外面的動靜,當得知尚軒他們正馬不停蹄的四處尋人,她幾次提出想回家看看,但查哈巴特爾故意裝聽不見,對她的要求置若罔聞,門口有侍衛把守,無法外出,她到底還是被查哈巴特爾給軟禁了起來。整整一天,尚謠只能在小小的屋裏走來走去,不能出門讓她有些着實心煩。

聽說衛夫也住在這家驛館,她很想通過衛夫給二哥他們傳個話,可是查哈巴特爾連衛夫也不讓見,說什麼這是讓尚軒承認他的一個策略,勸她安心等幾日。她從白天等到傍黑,一點出去的機會也沒有,她鬱悶的飯也不吃,兀自生氣。查哈巴特爾怕她餓壞身子,耐著性子哄勸,總算說服她多少吃了一點,興許是食物做得有點油膩,沒過多久,剛吃進去的東西就被吐了出來。見她害喜的厲害,沉不住氣的查哈巴特爾馬上打發人去請大夫,孰不知,大夫的到來讓衛夫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大人,衛夫想見夫人。」門外的守衛報告。

「他來做什麼?」查哈巴特爾疑心衛夫怎麼知道尚謠在這裏,不耐煩的揮手道:「告訴他,夫人身子不便,不想見客。」正倒水的他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動作突然頓住,細細琢磨起來。尚謠正奇怪他在愣什麼神,沒等問出口就聽他暗叫糟糕的拍了下頭,一副懊悔的神情,口中咬牙道:「糟了,上當了!」等他快步拉開門想叫住那名守衛時,守衛已經把話傳出去了。

原來尚軒和蒙恬他們在城內外大肆尋找尚謠的事被衛夫知道了,聽說尚謠失蹤他也擔心起來,忙帶上手下幫他們四處尋找。剛剛從外面回來時,聽自己的手下報告,查哈巴特爾請過大人,不知是不是身體欠安,問他要不要過去問候一下。衛夫很疑惑,查哈巴特爾身體壯如牛,前日還見着沒事,怎麼可能會病了?外面的人都為尋找尚謠忙得人仰馬翻了,查哈巴特爾卻穩穩的坐在家中閉門不出,按說消息靈通的他不可能不知此事,若尚謠不見了,第一個着急的人就是他呀。衛夫越想越狐疑,總覺得查哈巴特爾的舉動有些反常,於是過來試探了一句,不想,尚謠真的在這裏!

半個時辰不到,查哈巴特爾正喂尚謠喝粥的時候,忽聽傳來一陣嘈雜,象是外面有人來了,被守衛攔住,雙方發生起爭執。只聽見蒙恬的聲音在說:「我要搜索驛館!你們都讓開!」伊達嘿嘿冷笑,故意用很誇張的語氣起膩道:「大將軍都來了,搜查可以呀,手令呢?要是沒有手令那就難辦了?」

阿木爾附和道:「就是,這裏雖然是驛館,也不能讓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咱得照章辦事呀。」儘管如今蒙古各部與明朝結為友邦,但交戰多年的部下們卻還沒有從敵對狀態扭轉過來,雙方總是尋找一切機會相互攻擊。

「蒙大哥!」尚謠叫了一聲剛要起身,查哈巴特爾一把拉住她手臂扯回原位,霸道的說道:「把飯吃完。」紫陽還算中立,從中調解雙方:「伊達,阿木爾,注意你們的態度,這是待客之道嗎?學習學習漢人的禮儀會對你們來說多多益善。啊,不好意思,蒙將軍,你帶人這樣殺氣騰騰的闖進來,不讓人誤會都難。想見我們查哈大人又有何難,讓人通報一聲就是,何必搞得緊張兮兮的。我們這裏粗人多,萬一衝突起來傳到皇上耳里,難免會怪罪蒙將軍,你說是不是?」

「我要見阿謠!」蒙恬暗含怒氣道。

「見誰都無妨,讓人通報一聲即可。」紫陽不疾不緩的笑道。守衛得到紫陽的指示繼而朝室內報告蒙恬到訪,將門打開,查哈巴特爾不想見蒙恬,握了下尚謠的手,「幫我把他打發走。」說罷,回了裏屋,躲到一處垂簾角落裏。他剛藏好,蒙恬便大步邁了進來,一進屋,便看見尚謠從桌旁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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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王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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