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孤單一人

第十二章 :孤單一人

第十二章:孤單一人

凌月進宮請戰,皇上也用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淡笑:「皇上,如今十三王爺受大傷,已是不能再戰,南蠻一戰,就由凌月去吧,如若不勝,凌月也不會再回到京城了。」他也回不來了,就是想離遠點,不想讓凌夜再為他擔心。

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他怎麼忍心再看他們生風波呢?

「你要多少人?」他凌厲的眼神直視着凌有。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凌月也明白,想了一會兒:「凌月只要二萬人馬。」不能要得太多,太多,只會讓皇上更生疑。

「極好。」他笑:「凰朝就需要像你這樣英勇無謂的人。」

「謝皇上成全,十七還有一事想請奏皇上。」該給凌夜一個自由了吧。

他看着他,凌月啊凌月,其實離開,也是一件好事。他對凌月,並沒有太多的戒心,凌月的風流,難以成大業,但是一年多來,他成長了很多,悠閑地看着他:「何事?」

「十三因為大傷在身,也不知何時能傷愈,也無意處事朝政之事,凌月看來,十三已是無法再站立再正常,所以請皇上廢了其封號。」

凌寒心一陳痛,然後說:「准奏。」

「十七想早些出發。」不能等得太久,就怕凌夜知道了,會阻止他。

這些,皇上自然是準的。

告退出去的時候,凌寒忽然說:「凌月,小心點。」

凌月有些感動,轉過頭來,看着金鑾寶座上的凌寒,也是親手足啊。

他溫厚地一笑:「皇兄,你也多保重,高處不勝寒,得多加小心,莫要再信小人,這是凌月的過份之說,皇兄也不要放心裏去,凰朝會好起來的,皇兄,會是一個好皇上。」

好皇上的定義,並不限定於個人的好與壞。

皇兄的擔憂,他也能了解的。

他並不恨他,真的,做皇上,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凌寒別過眼,眼裏有些感動,揮揮手,讓他出去。

輕然的步子,清清淡淡,然後慢慢地消失。

他多想叫住他,一瞬間,他以為他是孤立的,現在才發現,自已並不是,無論怎麼做,他們的心裏,還是沒有恨他。

他寧願他們恨他,也不要不恨,這樣只會讓他的心裏更難過。

但是他是皇上,他的心事,是不予外人所得知的。

左翼靠近,輕聲地說:「皇上,該批奏摺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皇上放心,十七王爺,不會再回來的。」

他狠狠地看他一眼:「不許傷十七。」

左翼輕點頭:「皇上,不會傷到十七王爺的,只是,十七王爺可能不會再想回到京城了。」

「朕知道。」荒涼的聲音,帶着嘆息:「朕也,孤也。」

凌月由宮裏分了二萬人馬,決定五天後就起程往南蠻。

南蠻地帶,多是能人異士,什麼狀況,他是一無所知,但是決定去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蘇拉與凌夜還蒙在鼓裏,只道凌月去西北。

冷清的初弦月,高掛在天空中,沒有星星的陪伴,竟然冷清了不少。

一壺清酒,他笑着看蘇拉與凌夜:「大哥,你們可真小氣,我還真沒有喝到你們的喜酒。」

「說什麼嘛,都沒有成親。」蘇拉看凌夜:「我還是單身的。」

「那跟我去西北。」他挑挑眉。

「切,才不跟你去呢?我要和夜一起。」

「不會虧了你的,等傷好之後,我們就成親。」凌夜寵愛地看着她:「凌月明天就要出發了,想來也不知何時才能見。」

「是啊,不知何時?」凌月感嘆,是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他的毒,已無法得解。

他不會去求展司馬,成為他的棋子,倒不如一死。

端起酒:「大哥,敬你們一杯祝願你們白頭到老。」

「呵呵。謝謝。」蘇拉大方地端起杯子。

凌夜奪了過去:「別忘了,你有寶寶不能喝酒。」

「一點點。」她伸出尾指。

凌夜壓下去:「一口也不行,以湯代酒就好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大哥,昨天我好像看到小嫂子往花樹下倒湯了,那高貴的牡丹花,硬生生給補死了。」真好,有家的感覺。看他們恩恩愛愛,也是美事一樁。

雖然自已是孤單的一個人,但是,能和他們這樣一起,似乎也是不錯的,很舒服啊,心裏沒有任何的遺憾了。但可惜,每個人的路,都是不同的。

「是嗎?」凌夜懶懶地說。

看來以後得抓緊點,上有施壓,她還下有對策呢。

怪不得總是背着他,到外面去喝。

「呵呵,哪有啊,你的花不經長,凌月,快點啊,娶個老婆,管住你的臭嘴巴。」就會告狀。

不過夜不會罰他的,將碗裏的肉都挾到他的碗裏去。

他夾來魚,連刺也給挑掉,再放到她的碗裏:「慢點吃。」

抬頭看凌月,關切地說:「凌月,你去西北,可都安排妥當了。」

凌月輕笑:「大哥放心吧,所有的,都安排妥當了,西北也是隨意生活而已,我想,可能等不到你們傷好之後再一起了。」

「自已要過自已的生活。」他拍拍他的肩:「凌月,沒有不散的宴席,要小心一些,記着,要對自已好一點。」

「大哥,凌月也不是十多歲的孩子了,自然曉得的。」就是再相聚:「以後,我自已的路,自已走了,大哥也不用擔心我,小嫂子可要記得,別教壞了孩子。」

「呵呵,我哪有啊,我的寶寶會很聰明的。」她沾沾自喜:「我們也許會去西北哦,我喜歡那裏的大草原啊,不過你先去,能不能把凌夜的那個小廟亭給折了,我看着,怎麼看,怎麼是死人的廟啊。我初來的時候,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坐在那裏一會,原來,坐一會,就結了這麼深的緣了。」

頭上挨了凌夜的輕敲,二兄弟大聲笑了出來。

凌月別過臉去,眼裏笑出了淚,端起酒,大口地喝下:「大哥,小嫂子,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不必早起來送,府里的事,我都交待好,你們安心地在這裏養傷,什麼也不必去理會,傷好之後,天大地大,都是你們的安家之地。」

「怎麼一個謝字了得呢?」凌夜倒了杯茶:「以茶代酒,敬我的親手足。」他一定,奔波了很多,為他爭得了一個自由吧。

蘇拉端起杯子:「還有我呢,謝謝凌月,真的好謝謝你啊,還是那一句話,欠你的多了,就不報了。」

他笑,笑到心裏去:「我們三人之間,何必說謝呢。」

三隻杯碰在一起,三個月亮似盛在杯中,然後分開。

第二天一早,他靜悄悄地帶了人馬就走。

下着微微的冷雨,蘇拉關上窗,皺着眉說:「凌夜,凌月似乎很多心事,不太開心啊。」

凌夜將薄毯披上她的肩:「還是等我們傷好了再說,現在也不能為他做些什麼的。」

「也是,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安心養傷吧,等一切好了,我們就去找他,可好。」

蘇拉一笑:「當然好了,欠凌月的好多啊。」

「沒關係,我都會給你還。」他柔聲地說着。

蘇拉轉過身,手在他的臉上輕撫:「呵呵,真好。」

「好什麼啊。」他笑。

「就是好,什麼都過來了。想起來,還驚心動魄的。」

「拉拉,我有說過,我愛你嗎?」輕柔地綰着她的發。

蘇拉臉一紅,窩在他的懷裏,昂起頭看他:「你要是天天說,我也不介意的。」

一生不留白,勇敢地愛他,風裏浪里,都過來了。

平靜地相依,心裏甜甜蜜蜜的。

時間,會把傷痛都帶走的,他很積極療傷,好得也很快,或許,不用二個月,就會好得清楚了。

而凌月,獨自一人帶着二萬兵馬就南下,往南蠻而去。

一路上,也是平平靜靜的,沒有遇上什麼伏擊。

危險並不是這些地方,到了南蠻,才是真正的險。

南蠻人多使障毒,下蠱等。

而南蠻,也得到了消息,有人要來剷除他們,迫他們降於天朝。

二方的消息,各有出入,但是各自為其主,自然得想盡辦法殺之了。

到了邊際,凌月讓人只守在那裏,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得進入一步。

他隻身入苗疆,生死,都隨了命。

青翠的竹子,格格清幽地響着,一聲短笛悠然清脆而響,突引發了清靈之聲,大片大片,撲天蓋地而來,風呼呼地響着,竹子彎著腰,格格作響。

凌月也不怕,反正是將死之人,何懼之有。

大膽地走了進去,從竹從里,穿過掠過的影子,如鬼魅一般。

有笑聲,輕輕靈靈,像是最純潔無邪的孩子聲音,在挑引着他進去一探究竟。

他進去了,看到在那青竹之下,一身白衣的女子,只背轉着身子對着他,半裸露的身子,如白玉一般,熠熠生輝。

好香好香,她周身似乎有蝴蝶在飛一樣。

每一個男人看到她香肩半露,發如綢一般的飄,細腰約束,只怕會有一種衝動,衝過去一看她長得如何,想必是一張傾世的容顏,或是更多的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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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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