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虐情

第14章 :虐情

第14章:虐情

她想逃跑,可是手還被綁著,身子也沒有了力氣,她只剩下了驚恐,整個人都失去了該有的理智,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嚇的驚叫,她不停的顫抖,可是他還是捉住了她,然後抱起她的身子坐在他的懷裡,他只是想幫她解開繩子而已。

「別動……!」

他的聲音很柔,可是她的身子卻不停的顫抖,他有些受不了了,看著白色的繩子被染紅,看著她蒼白了小臉,嘴唇上也是被他懲罰的傷,身體上更是數不勝數被他用力啃過的痕迹。

「嗯……!」

她不敢大聲,只是因為害怕,顫抖的時間太長,忍不住發出的抗議。

「在掙扎一個試試,看我不讓你累死在床上!」

他終於憤怒的對著她威脅。

她驚慌的對上他的眸子,他怎麼會那麼可怕,於是眼淚不停的滑過臉龐,她不敢亂動了,可是身體還是忍不住會顫抖,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的眼前卻有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

他的心還是疼了,看到她身上的傷,心有餘悸的看向她痛苦的小臉。

「不要,不要,不要看這裡,不要……!」

他突然的將她放到,雙手握住她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抬起,低頭看向她那羞人的地方,她受不了的大叫起來,懇求她,她真的知道錯了,如果他在繼續羞辱她,她真的會去死的。

「乖,我只是要幫你上藥而已,還是你想讓別的男人來幫你……!」

他的聲音突然的放柔,抬頭看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讓別的男人……她從他那貌似溫柔的眸子里看到了好多東西,她突然變乖,她只能聽話,別的什麼也不敢做。

可是,當他去拿醫藥箱的時候她還是打了個機靈,很快的想到了要逃跑,於是匆匆的從地下拾起他那白色的襯衫給自己胡亂的套上,想著就往陽台爬去,她要逃走,然後不再出現在這個城市這次她真的會走到很遠很遠,正如他說的那些難以找到的地方,國外偏遠的小鎮之類,她受夠了,這樣的折磨只要一次就足以讓她記憶一輩子。

他拿著醫藥箱回來,床上沒了人,可是很快的他便捕捉到了那手忙腳亂就要往下跳的傻瓜。

「陶小然……!」

他大聲的叫住她,從這裡跳下去的話,一定會摔的半死不活,雖然只是二樓,可是樓下卻是硬邦邦的石子地面,摔下去肯定比摔在水泥地要疼很多。

她驚呼的看著往這邊跑來的男人,臉色越來越蒼白,可是怎麼辦,不管了,她抬起一條小腿扶著扶手邁出去,就算摔死她也不想再被他侮辱,可是……

她的另一隻腿還沒來的急,就算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放開我,放開我,豐子昂,你個瘋子,變態,放開我,放開我啊……!」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她開始大喊,她幾乎以及失去了理智,她只是很害怕很痛苦,很擔心再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這就是個畜生,真的,他剛剛的行為,只有畜生才會做的到。

「都這樣了還想逃,你是覺得外面的流氓不夠多嗎,還是你想去給那些餓狼們解渴,穿成這樣就想逃,逃出去還不如在這裡讓我一個人承歡。」

「你胡說八道,誰要去給那些混蛋解渴,快點放我下來,臟死了,臟死了……!」

她不停的推著他,直到他把她壓在了大床上,那深邃的眸子再次瞪著她,她又緊張了,她看不懂他的心思,只剩下了害怕。

「臟,你說哪裡臟……我嗎?」

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看著身下的女人那嫌惡的樣子,貌似在嫌棄他不幹凈。

「是啊,就是你臟,你跟那麼多女人睡覺,你還這麼變態,你好臟,好臟好臟……!」

然後她不停的推著他的肩膀,試圖跟他分開一些,一時衝動,終於又開始語無倫次,自作孽了。

「陶小然,我看你是還沒玩夠是吧,很好,繼續罵啊,我看是你罵的痛快,還是我玩的痛快!」

他說著又去扯掉她身上的襯衫。

「不要,不要……啊,我錯了,我錯了,我說錯了,是我變態,是我禽獸,我錯了,別再折磨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豐子昂,豐子昂,饒了我……!」

「饒了我……!」

「求你,饒了我吧?」

她抓著他的肩膀,感受著他的牙齒又開始用力的啃咬,疼的她額頭的汗珠一顆比一顆更大。

「饒了你,怎麼,認輸了,不罵了,不玩了嗎?」

「嗯,不玩了,不玩了,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終於不再糾纏她的身體,而是將她抱進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他將兩個人的身子同時淋濕,她害怕,想逃,擔心他會在浴室里又折騰。

他不管她什麼心情,只是緊緊的抱著他。

她難受的抓著他的肩膀,身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終於,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終於沒了力氣,然後緩緩地失去了意識。

他將她用白色的毯子包裹著,將她輕輕的放在大床上,看著她那蒼白的小臉一陣陣的心疼著。

然後取過醫藥箱,輕輕的處理著自己作孽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痕。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覺的很委屈,所有的人都說他冷酷無情,這些年他明明已經習慣,可是聽到她那麼說的時候他卻還是受不了了,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襲上心頭控制了他的大腦,讓他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模模糊糊的覺的身下涼絲絲的感覺,身子不安的扭動了兩下,她才又安心的睡去。

深夜裡,他擁著昏睡的女人,不接電話,不見家人,只是跟她躲在一個可以只容納他們兩人的地方。

她是他的,她不能跑,即使沒有人看好他們,可是她也不能跑,只要他不喊停,她就只能繼續愛他。

他就是這樣的霸道,習慣性的霸道。

他就是這樣的強勢,習慣性的強勢。

他早就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唯一的一次用情和放縱讓他差點丟了性命,於是他不敢輕易的愛了。

可是從頭到尾,他愛過的,不還是她這麼一個女人。

當再醒來的時候依然在他的懷裡,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聞著那屬於他特有的男人氣息,其實一開始她還是安定的,睜開眼就能看到他本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現在……

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終於看清了他的倆,陰森的,冷漠的,恐怖的……

然後她又開始害怕,不敢打擾他,只是緩緩地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她要離開這裡,離開他的身邊,從今天到過去認識他的第一天,全都是夢,噩夢,很可怕的噩夢,她要結束這場噩夢。

她甚至有點難過,為什麼自己的身邊除了哥哥就是弟弟,就沒有一個正常關係的男人,如果現在有個男人說要帶她走,她一定是毫不猶豫的。

想著,她便輕手輕腳的往門口走去,步子很輕很輕,生怕打擾了他的睡眠。

只是當她以為自己解脫了,走出了卧室,她才稍微的舒了一口氣,可是當打開房子的門,院子里兩條大狼狗趴在大門口兩側,伸著常常的舌頭流著哈喇子,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到來,她突然的慌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用他親自看著她就可以保證她跑不掉的辦法,誰能不怕那東西,看著那長長地鐵鏈在地上盤了那麼長,她更是顫抖了,只是此路行不通咱們在想別的辦法。

她開始四處打量,來的時候都沒有看清方向,她往樓的後面走去,想找到可以逃出去的門口。

可是她卻漸漸地發現,真的好難好難,這時候她多麼希望哪怕是個狗洞,至少也可以逃生啊,只要能讓她逃出去,狗洞她也不嫌了。

真怕在延誤下去他就要醒了,到那時候她該怎麼辦。

最悲哀的是,她竟然沒帶手機,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

她逃,她拚命的想要逃,他終於睡足了,頂著烈日跑了出來,只穿著褲子,上面光禿禿的。

她想爬牆,可是悲哀的,正如他說的,她的身上只穿著他的大襯衫……

「什麼情況?」

就在她皺眉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追了過來,她無意間轉頭看到他的步子越來越大的朝著她走來,於是她不停的跳,即使身上全都髒兮兮的,可是她卻怎麼都夠不到牆沿,於是,她急了,在圍牆上的土不停的打髒了她的臉的時候,她終於倒下了,日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大,她只覺得渾身無力,腦子也迷迷糊糊,這才記起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吃飯……

他大步跑過去,接住這個冒失鬼,然後抱著她回到房子里,這個樓房才剛蓋好不久,圍牆都還沒有處理好,不過那麼高度的地方,也只有她才會傻到以為自己真的能爬上去。

她很快的醒來,因為聞到了陣陣的飯香味,她好餓,真的好餓好餓。

可是當想到他在這裡,還是固執的不願意起來。

「如果不餓的話我自己吃啦,不過到時候想逃跑在昏倒的話可就不好玩了哦!」

於是,他無奈的樣子說著,她馬上就起了身,是啊,就算不為了別的,也要為了逃跑先把肚子填飽。

於是她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沒心情在惹他,可是卻因為吃的太猛而差點噎死。

他將旁邊的牛奶寄給她,她也毫不猶豫的接過去喝完,然後繼續吃,什麼都顧不了了,現在,沒什麼比讓她可以離開更重要。

看著她那猛吃的樣子也知道她有多想離開了,可是他怎麼會放走她,傻女人。

「我問你,如果我真的跟金薇薇結了婚,你會難過嗎?」

晚上吃過飯,他突然的問她,很認真很認真。

她也吃驚的抬頭,搞不懂他怎麼會突然說這些,不過,為什麼聽到那樣的字眼心裡還是會難過,不是恨不得他馬上滾出自己的視線嗎?

還是自己太犯賤了?

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做個賤人,就說他們很登對了。

「不會啊……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會有難過,不過你們也確實是郎才女貌很登對,我會祝福的!」

她還是說會祝福,還是會傻傻的犯錯誤,雖然她以為他該開心她不會再想曾經那樣死纏爛打。

他瞪著她緊張兮兮的小臉,然後不爽的站起身。

「如果我讓你給我們當伴娘呢?」

他說什麼呢……

「如果你給我們做伴娘,等婚後我就放你離開,隨便你去哪兒,我絕不會再過問。」

這個男人說的話還有可信度嗎?

他那深邃的眸子讓她認真的思量了半天,可是,如果一直這樣帶下去,還不是一點逃走的機會也沒有。

如果他要結婚肯定很忙,那麼,她才有機會逃走不是嗎?

她直視著他,認真的思量這這個問題,他安心的上了樓,不為了別的,只因為所有的門都被鎖了,她的身上還有傷,根本逃不掉的。

她死心了,不再逃跑,只是每個晚上都在戰戰兢兢,其實自從那夜的瘋狂之後他就沒在那麼過分過了,他只是抱著她,雖然也會胡亂的摸來摸去,不過他卻忍著自己高漲的慾望再也沒要她,只因為她身上有傷。

可是萬一逃不掉,這個城市哪有人不知道他們的曖昧關係,她若是那樣去做了他的伴娘,想必也只能是丟人。

可是他都不怕,她還怕什麼。

「好,我答應!」

就這樣,一時腦熱,她突然的轉身對著光著上半身正眯著眼要睡的男人痛快的答應,

他還被嚇了一下,以為她會一直沉默,可是她卻大半夜的還在糾結此事,看得出她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只是看她突然犯傻的看著他,身下……

她也緊張的皺了眉。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托的很長,他不是沒聽到,只是在故意靠近她,想看她尷尬的樣子。

她果真哭笑不得的對著他了,他的身子緩緩地壓了過來,逼迫她剛側過去的身子緩緩地平躺。

四目相對,又是一陣尷尬。

她只是突然對視上他那曖昧的眼神有些激動了,而他,只是想她太久,這些日子都在忍耐著,怕再傷著她,她渾身顫抖的樣子還在他的眼前晃動,他不忍心了,可是如今,當兩顆心緩緩地靠近,他一個大男人,要怎樣坐懷不亂。

「我……沒,沒什麼啊!」

不管要說什麼,都不適合現在說了,她突然意識到,在床上真的不適合聊天,更不適合突然的轉身。

他的身子是那樣的強硬,壓的她胸悶起來,小臉越來越紅潤。

「然然……!」

他又來了,寵溺的叫著她的名字把她帶到天堂,然後再把她獨自丟到地獄。

可是還是會情不自禁的跟著他走,一顆心就那麼緩緩地被他渲染。

唇再次的觸碰在一起,貌似顫抖過的感覺。

「唔……!」

突然的瘋狂還是讓她透不過氣來,她只是努力的接受著,很久不感受他的瘋狂,一時之間無法習慣。

他突然的溫柔,怕在驚了她剛剛好些的心情,唇在她的唇瓣上一次又一次的包裹著,每一次都是那樣的深。

雙手緩緩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大掌的帶領下,然後他的大掌放開她的手臂緩緩地往下。

她的呼吸忍不住太高,梗咽著。

他的眼神太火熱,火熱到她都不敢在直視他。

這次,沒有人說話,完全陷入他們的情愛里,沒有虐,沒有恨,只是因為看對了眼,所以就愛了。

不同膚色的身體緊密的結合著,女人嬌柔的喘息,男人火熱的傳情,他們為什麼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只是你情我願,誰也不要想太多,只要簡簡單單的相愛就好。

美麗,像一個傳說,他再醒來的時候,她又逃了,這次,她逃去了哪裡。

「你想留在我身邊?」

「是,不管我逃到哪裡都會被他找到的,您不希望我再跟他有牽扯,我卻無能為力,所以,這也許是唯一最好的辦法,只要有您在,他便不能把我怎樣。」

然後,她找到了豐媽媽,她用他的手機給豐媽媽打了電話,所以,昨晚才會那麼甜蜜,他放心的熟睡之後,她卻逃之夭夭。

「如果是這樣,……好吧,可是我們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吧,不然他怎會甘心放手。」

「您可以收我做您的乾女兒,我可以跟您一起張羅他的婚禮,等他結婚了,就會收心了吧,而且他看到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感覺,肯定也不會自己厚臉皮的再找我。」

她想,那是個倔強的大男孩,他有他的傲骨,他要是知道她為了攀上豐家這門親戚而費盡心思一定也不會再稀罕她的。

豐媽媽終於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相比初次見面的時候她更加的憔悴了許多,紅色的襯衫下她那白玉般的頸上留有男人愛過的痕迹,她看在眼裡,似乎猜出了她的心事。

「你能想到這些我很欣慰,只是,你不委屈嗎,雖然你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但是看得出,你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

她還能怎麼委屈呢,現在,還有什麼能比他們早點結束這段孽緣更讓她焦慮。

她只是低頭淡淡的笑著,搖搖頭,什麼也沒再說。

於是她開始跟豐媽媽緊張的張羅著他的婚禮,老實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結婚了,只是當一覺醒來后再也尋不到她的身影,他才知道昨晚她的嬌柔和順從只是一個陰謀。

只是她是怎麼離開了這裡看,她怎麼走的出去,一定有人幫她的。

他站在陽台看著他那兩隻大狼狗都倒著,貌似……死了……

是誰害死了他的狗……

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一邊跑到門口一邊給助理打了電話,誰知張建竟然在手機里跟他說,他現在正忙著準備他的婚禮……

「誰說我要結婚的,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我卻現在才知道,就算你是我母親,可是替我做終身大事之前是不是也該先跟我商量一下?」

回到家他幾乎要瘋了,所有的人都在為了他的婚禮而忙的要死,就連他的老媽也在親手剪著那些大紅的喜字。

「因為有可以商量的人啊,也許是你希望的那個人幫你做了決定,你還會拒絕嗎?」

媽媽若有所指,卻並沒有抬頭看兒子一眼,只是繼續忙碌著。

「什麼?」

他完全聽不懂媽媽的意思,誰可以替他做決定?

可以替他做決定的人還沒有出生吧,可是……

「媽,這名單您看下,如果有落下或者有需要改掉的我們儘快核對好!」

他們正在說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他驚喜的看到她的出現,驚喜的聽著她叫著母親媽媽,驚喜的看到她在和媽媽商量喜帖的事情。

「如果小然也很贊同呢,你還會拒絕嗎?」

媽媽終於笑著抬起頭看著兒子,然後便拿著手機走開了。

他激動的看著眼前對著他笑的好看的女人,她竟然同意了……

「昂你回來了啊,你要不要先看下,如果有不妥我馬上就改,媽說了,一切都要先經過你的同意!」

她還是叫著豐媽媽媽,而且很親的樣子,對他也很熱情,把請客的名單寄到他手裡。

他沒在說話,只是看著她接過了名單,當他打開之後低頭看著那上面一個個的名字……

「還有這個,新郎新娘要用的照片,是用電腦做好的,因為擔心時間不夠,所以就合成了!」

她寄過一張喜帖給他,他還是接了過去,然後眉間終於沒了縫隙,他看到的那兩張和在一起的臉竟然是他跟另一個女人……

「怎麼樣,還算完美吧,媽媽說還不錯呢!」

他的雙手憤怒的抓緊了那喜帖,臉上陰暗到了極點。

她都看在心裡,卻依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當他什麼也知道,就當他很高興。

昨晚的纏綿還歷歷在目,可是……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啊,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

正如金薇薇,初相識也是那樣的美好,可是後來,她開放的性子和她的野心還是讓他失去了興趣。

可是現在能讓他感興趣的女人又在做什麼。

她既然喊母親媽,那麼,她為什麼還要給他準備跟別的女人的婚禮,他真的懷疑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還是大家再跟他開一個很大的玩笑,想要給他一個特大的驚喜。

「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媽媽去你那個新房子了,而且今天我認了乾媽,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昂,以後不許在欺負我哦,那你先看著,我去忙了!」

她說完就逃,因為說出這些荒唐的事情,她也知道很難讓人接受,就連她自己都難以接受,她一個小打工的竟然可以做他們豐家的乾女兒,他豐子昂的乾妹妹……

曾經,長輩們還要給他們主婚,可是不過幾年,竟然已經變成現在這樣。

從頭到尾他沒在說一句話,只是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樓下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裝飾的裝飾,她大步的往樓上走著,可是……

突然樓下乒乒乓乓的聲音,大家都嚇到了,她也一樣,她緩緩地停住了步子,轉頭就看到樓下茶几被踹飛,桌上的大紅喜字落了一地。

有些眼花,沒看清他的去向,只是不久後轉身回了兒子的房間。

沒有人看到她在關上門之後的痛苦模樣,眼淚模糊了整張臉,可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她的悲哀。

她知道,他一定在恨,恨她又一次的逃避,這次他一定恨的更重,所以她要更加的小心,不然可能會得不償失,說不定到最後會一起……死……

他獨自呆在房間里,想著曾經她的祝福,她曾經就說過他跟那個女人很般配,可是他這張床,卻只有她一個女人睡過。

他突然的難過,為什麼他要這麼潔癖,只讓她一個人上他的床。

明明她根本就不在乎,為什麼他還要那麼守著,既然在外面也不是不玩女人,就算帶到家裡又如何,就算帶到床上,反正人家也不會在意。

深夜裡她跟兒子的房間被踹開,還好兒子陪著奶奶睡去了,她從失落中被驚醒,驚慌的爬起床看著白天沒跟她說一句話的男人大半夜的闖了進來。

她不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她只知道,危險在很快的靠近自己。

「你要我跟別的女人結婚?」

他上前扣住她的下巴,眼神里滿滿的怨恨。

她的眼睛有些生疼,她卻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生氣了。

她還能怎麼說呢。

「不是我要,只是你們已經拖了太久,都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不是嗎?」

她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回答我,是不是想要我跟別的女人結婚?」

終於他暴怒了,大吼著對她,只要她說是或者不是而已。

他真的睡不著,要瘋啦,只想跟她確認,他不相信她真的願意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是!」

可是那一個字卻說的太乾脆,乾脆到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於是,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後他鬆開她后便轉身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頭,門被甩上的聲音很響亮,陣痛了她的耳朵,更陣痛了她的心。

隔壁的房間也很快的有了聲音,他幾乎摔碎了所有可以摔的東西,然後拿著外套轉身出了門。

她聽到了他開著車子離開的聲音,她站到窗口,靠在窗子的時候也覺的很涼,可是卻沒有追上去,她再也沒有了曾經的勇氣,曾經她可以為了弟弟把自己給賣了,曾經她可以很容易的就習慣一個男人的懷抱,曾經,她忘了自己是誰,只是傻傻的愛上,直到一盆涼水澆在頭上,她才清醒自己不過是個工具而已。

昂,你有屬於你的一片天地,那裡沒有我的位置,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等你結婚了,你就會漸漸地明白,其實,她才是更適合你的女人。

憂傷的時候,她依然會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轉身靠著玻璃繼續思考著什麼。

她也不知道她的生命會在這個時間裡有這樣大的起起落落,她也不知道此生能跟這樣富貴的人家發生什麼關係,而且還是這樣的糾結過。

記起第一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好酷好酷,酷到她想逃跑,她以為他會是個老頭子,或者病秧子,再或者什麼變態之類的,可是當看到那強壯的身體,那完美的臉蛋,她是真的很吃驚,不,應該說很驚艷。

可是不管當初是什麼心情,如今,卻早已經是多年以後,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只跟當初一樣呢。

他去了夜店,卻沒有找女人,他現在看到女人就煩,不管是再好的女人他都不稀罕。

他只是不停的灌酒,在一片燈紅酒綠里把自己灌醉。

他只是太痛苦,痛苦的忘記自己還是個大老闆,還需要理智才能解決問題,兩個人明裡暗裡的開始較勁了吧。

清晨她收到張助理的信息,說他們總裁喝醉了,然後一個電話,她只聽到裡面有個男人在不停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他喝醉了真的。

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臉龐,她聽到那男人開始醉話罵她,可是她卻不會生氣,不管他說的再難聽,她也不會生氣,只是很心疼,讓他過的這麼累,她於心何忍……

她說以後他就是她的大哥了……

她說以後不許再欺負她……

「小然,你跟我說實話,你甘心嗎,讓他娶別的女人,你能甘心嗎?」

當豐媽媽這樣問她,她卻只是低低的笑著。

她有何不甘心的,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兩條不同的平行線,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被看好的,她有什麼好不甘心呢。

「您能讓我喊您一聲媽,就是給我最大的恩賜,沒什麼好不甘心的,金小姐比我更適合他,而且正如您說的,我確實是不配他!」

他們真的好不配哦,她突然覺的自己太渺小,而他太高大。

第二天很晚的時候他才回來,只是跟他一起回來的卻還另有其人。

金薇薇攙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

她看到那男人疲倦的臉上滿是醉意,她甚至還看到他在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深邃,她的心顫抖了一下子。

只是沒有人在此刻停下。

「小然,幫我去倒點蜂蜜水和醋!」

只是金薇薇上樓之後說了這麼一句,她聽著吃了一驚然後轉身去廚房做事了。

樓上有些亂,他躺在床上大喘著氣,金薇薇給他解開襯衫的扣子,她就打開門抱著蜂蜜水和醋跑了進去。

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一抬頭就看到那男人奔著金薇薇就壓了上去,然後一頓狂吻。

「昂……唔……昂別鬧,先喝點蜂蜜水!」

金薇薇奮力的推開了他的圈束,不讓他吻了,然後她聽到要蜂蜜水便走了過去。

「幫我扶住他!」

然後金薇薇接過杯子卻讓小然扶住這可惡的傢伙。

小然介懷的看了金薇薇一眼,見她很認真的幫男人擦著臉就沒說什麼,只是上前扶他。

「走開!」

只是手還沒有碰到他,他就突然的一個用力,她被推倒在旁邊的床頭櫃,不小心檯燈掉到地上,她不經意的扶了一下,玻璃扎進了她的掌心,她感覺到疼痛馬上抬手,後背也因為碰到床頭櫃的一角而疼痛不已。

「昂,你在做什麼,小然你沒事吧?」

金薇薇趕緊的上前扶起她,見她的手上很深的口子也驚的臉色發白。

「我沒事,你自己照顧他吧,我先出去一下!」

然後她走了,金薇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那眼神很深邃,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她安靜的去了外面,豐子淋正好回來,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只是看著他走到自己跟前,什麼都沒說,低頭便抓住了她受傷的手。

床上的男人還蹙著眉在躺著,金薇薇還在幫他清理著身子,可是突然的,他卻再度抓住她,然後將她壓在身下。

那深邃的眸子緩緩地睜開,看著身下那張清秀的臉,他想愛她,可是卻發現已經不可能了。

他細心的給她處理著傷口,當消毒的鑷子取出她掌心的玻璃碴,她的額頭微細的汗珠在不停的抗議,終於舒坦了。

「既然他已經不需要你,你又何必去自取其辱,陶小然,看不見嗎,在你的眼前,有更適合的人選……!」

他還沒等說完,她的眼圈已紅,老天真會捉弄人,她卻情不自禁的想起剛剛被狠心推開的那一幕,想起曾經他說自己只是他為了安慰家人而找來的工具……

傷心總是來的那麼措手不及,一直堅持著讓自己不要想起,讓自己什麼都不要記得,讓自己做個局外人,可是到最後……,該傷的卻還是會傷。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其實心跳的很快,你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穿透力將我的心狠狠地貫穿,淋,若是沒有他,或許我們可以試試,或者世上有這麼一種葯讓人可以忘掉不開心的事情?」

他也在尋找,尋找著有一種可以將她忘記的葯,可是目前為止他還只是聽說,卻一直沒能找到。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靠在床頭暗暗地傷心著,她只是在傷心,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悲哀,可是,腦子裡卻不是只有個他而已。

清晨,他們起的貌似都太早了,她是睡不著,他是頭太疼。

院子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真的不是約好的,可是露水打濕了她的白色高跟鞋,也打濕了她的心情的時候,他的腳步聲卻突然的襲擊了她的腦海。

緩緩地轉身,不可思議的望著越來越近的男人,他竟然出來了,昨天他醉著回來的,她還記得他瘋狂的吻著那個叫金薇薇的女人。

他愛那個女人吧,貌似在哪兒聽說過些什麼,記不清了,只是覺的他們很般配。

可是昨晚還不省人事的他今天卻很清醒的樣子。

她的手上纏了幾層不算不算厚卻很顯眼的紗布,其實很刺眼,不然他不會第一眼就注意到。

他的步子很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而她的心卻偷偷的慌了。

那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越來越蒼白的小臉一直沒有離開過,只是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卻低了頭。

她驚呼的想要後退,腳跟發軟到不行,他卻突然的拉住她受傷的手緩緩地抬起。

「還疼嗎?」

只是三個字,她的心卻早已經四分五裂,徹底的無力了,為什麼狠心過後會是這樣的溫柔,她寧願他還像昨晚那樣的無視她的存在。

他的眼裡貌似閃爍著一些珍貴的東西,她都看在眼裡,可是卻只是緊抿著唇。

「我問你還疼不疼?」

終於,他還是不高興了,面對她的柔弱他便強硬起來,眸子也陰冷起來。

她梗咽著,看著眼前這個變幻無常的大男人,終於還是低了眸子。

「不疼了!」

輕輕的三個字,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太多話可說不是嗎,所以如今,才會擠了好久才擠出這麼幾個字。

當再次緩緩地抬起眼眸,四目相對,有些觸目驚心。

兩顆心緩緩地顫抖著靠近……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為何要走到今天這樣痛苦的地步……

他的喉嚨動了……

他的心也動了,梗咽過後情不自禁的將她拉到跟前然後捧起她滾燙的小臉吻了上去。

唇,瞬間濕成一片,淚水無聲的滑落臉龐,她知道,這個吻就算再長,卻也只是個吻,它承諾不了任何的東西。

只是,她卻突然無力去推開,就那麼癱軟在他的懷裡,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吻著自己那漸漸地腫脹起來的唇。

他的大掌即使在白天也不會在意地點,還是一如既往的想往哪兒放就往哪兒放,當襲上她的胸口,一陣溫熱感似乎讓她記起了什麼,可是那雙小手卻總是推不開他強大的身子。

「啊……!」

只是,當他的大掌想要控制她的掙扎而不小心碰到她那受傷的掌心,終於在她疼痛的喊叫中,他們才肯醒來。

他吃驚的推開她,將她至於一片空地差點倉惶的倒下。

她狠心的跟長輩設計他跟別的女人的婚禮,他驚恐自己竟然還會對這樣的女人如此的用心忘情。

他看著她那凄涼的眼神,心中突然的生了恨意。

她也吃驚的看著他,剛剛的溫柔全部都不在了,現在唯一留下的是親吻過後的餘溫,還有他一臉的冰冷。

「昂……!」

她只是一時的情不自禁,若愛有天意,她此刻,真的會告訴他,她不是有意的。

可是就在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金薇薇終於從裡面出來,臉上的笑容讓她不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痛恨自己的男人。

「小然,昨天你還好吧?」

金薇薇笑的很慷慨的樣子,似乎在說,我不會在乎給你們在一起這麼點點的時間。

「哦,還好!」

她看著金薇薇走到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兩個人看上去依然是很完美的一對。

「昨天他喝多了,你別太介懷,畢竟,我們還要好好感謝你這個紅娘,為我們準備這麼好的驚喜。」

然後她才再度看向他,看到他眼裡的傷,看到他眼裡的恨。

她錯了嗎,給他準備這場婚禮錯了嗎,他不是愛身邊那個女人的嗎,他不是想跟那個女人結婚的嗎?

然後什麼也不再記得,她只覺得好難過,不知道是什麼控制了自己的思想,然後天空突然下起了細雨,她看著那兩個人相擁著走了進去,而她卻突然的動不了。

豐子淋突然的出現在她身後,當雨傘打在她的頭頂,她的發已經濕了,她從落地窗看到裡面的男女恩愛有加的坐在一起聊著些什麼,她看到金薇薇的身子都要貼在他的身子……

然後她看的傻了,看的痴了,這個讓她受盡折磨的男人,到最後終究成了別的的歸宿嗎?

「小然,進去吧!」

然後身後關心的聲音,他們才緩緩地走進去,只是,她走到沙發那邊的時候卻沒敢停下,一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因為她需要換身衣服,也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等下,又流血了好像!」

樓梯口豐子淋再次拉住她,看著她的掌心被染紅的時候心一陣疼痛。

她又何嘗不是疼的要死,只是,疼的不是掌心而已。

她沒有看向客廳里的男女,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挑戰自己那顆強壯堅強的心。

所以豐子淋扶她上樓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她看著那男人細心的替自己包紮傷口,她真的好想找個歸宿,可是,可以嗎,在自己需要一個依靠的時候,跟前這個細心認真的男人可以嗎?

好累好累,好傷好傷。

她哭了,終於眼淚在室內溫熱的氣候中緩緩地滑落了臉龐。

「小然,讓我照顧你好不好,至少在這段時間,讓我守在你身邊……!」

「淋,別傻了,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除了難過還能剩下些什麼呢?」

她甚至覺的自己已經要虛脫,真想就這樣一覺睡過去,然後一了百了的放了自己算了,反正弟弟也長大了,兒子也被照顧的很好了,她就算死了,大家也會在一陣失意之後重新的面對生活。

她也曾經以為可以再找個男人好好地愛一場,可是,再愛上一個人卻是那樣的難,就像她,想跟丈夫好好地愛,可是那麼長的時間,她又付出了多少的愛……少之又少。

「不會,只要讓我守在你身邊,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只要讓我照顧你就好。」

哥哥跟弟弟,一個魔鬼一個王子,差距如此之大呢,如果是先遇上了豐子淋,她相信她一定會迷戀上這個男人而無法自拔,如果沒有弟弟的病,如果沒有先跟那個男人簽了協議,如果她只是一個活的很簡單的女孩,她一定也會像其他女孩那樣迷戀上一個王子的。

只是,因為生活,她沒有那種信仰了,她唯一的信仰就是錢,很多很多的錢。

選教堂的時候她也跟著,一直和豐子淋在一起,因為人家怕她一個人會孤獨,所以才來做陪襯,可是她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新郎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著新娘子跟新郎有說有笑的時候,她就好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的再也不想離開他的視線。

新郎牽著新娘的手在神父面前激情擁吻,她也看的蕩氣迴腸,甚至把金薇薇當成了自己。

她感覺自己像個瘋子,失了心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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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門:首席的專屬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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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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